三界小说网 > 盛世明王 > 五、固江山君王谋皇子 保性命玉佩救燕王

五、固江山君王谋皇子 保性命玉佩救燕王

推荐阅读:天神诀梦醒细无声神级幸运星惊悚乐园娱乐圈最强霸主农女贵娇我的大侠系统奸臣无限之军事基地宠文结局之后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洪武三十一年二月的一天,朱棣宿在王玉竹房中。夜里,朱棣突然醒来,坐在床头思忖着,玉竹睁开眼睛见朱棣面露喜色,便坐起身来问道:“殿下怎的这般欢愉?”朱棣微微一笑答道:“方才本王做了一个梦,梦中父皇赐予本王一个大圭,还对本王说:‘传之子孙,永世其昌’,这梦当真吉祥。”话音刚落,就听朱棣的另一位贴身宦官马煜在门外喊道:“殿下,王夫人,大喜啊,世子妃诞下世孙了,母子平安。”朱棣正想着方才的梦境,一听世孙诞生了,飞身跃下床来,高兴地说道:“大吉之兆,此孙定然不凡。”朱棣说完便披上斗篷疾步出了房门,玉竹也是披上斗篷,紧跟在朱棣身后。

    见朱棣前来,令仪抱着世孙迎上前去说道:“咱世孙定是体贴之人,都未腾出功夫告诉殿下若兰腹痛将产,这世孙便呱呱坠地了,马煜便直接给殿下报了平安。燕王府长孙来得如此顺利,大吉之兆啊。”朱棣接过世孙抱在怀中,甚是欢喜,大笑着说道:“道衍先生看得真准,果然是位世孙。这孩子来得如此顺利,定是我燕王府之福。”令仪轻轻抚摸着世孙的脸颊,说道:“这孩子眉眼之间与殿下有几分相像,你看他英气溢面,不也正如殿下一般?”“是啊,眉眼之间确实有些像本王。”高炽初为人父,心中欢喜异常,忙来到内室,看见躺在床上的若兰,深情又温存地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若兰!”张若兰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世子可曾抱过孩子了?”“父王欢喜得很,把孩子抱在怀中都不放手。”若兰又是会心一笑,坐起身来,吩咐道:“国香、海棠,快扶我起身给父王、母妃施礼。”国香赶快拿来一件斗篷披在若兰身上,扶着若兰出来与朱棣、令仪、玉竹施礼,朱棣赶忙说道:“快扶起来,快扶起来。若兰不必施礼了。”令仪走到若兰身前紧了紧她的斗篷,关切地说道:“仔细别受了凉。”正在此时,王府众人得知世子妃诞下世孙,都起身前来道贺。若兰一一谢过之后转身又对朱棣施了一礼,“请父王赐世孙名字。”燕王府的长史葛诚走上前来,说道:“殿下,咱燕王府的玉牒是:‘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世子辈取‘高’字,世孙辈当取‘瞻’字,世子辈五行取‘火’,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按照五行相生,世孙辈当取‘土’。”朱棣思忖了一会,对众人说道:“这是燕王府长孙,延续我燕王府血脉,奠我燕王府万代之基,就叫他‘朱瞻基’。”众人皆拍手称赞。高炽、若兰谢过父王赐世孙名字,朱棣这才把世孙交予朱高炽。高炽抱过瞻基,心中欢喜得不得了。

    第二日一早,道衍便来燕王府道贺,朱棣与道衍来到王府花园石墩上闲聊,这时马煜端上了两杯清茶,朱棣喜得世孙,心中甚喜,端起茶便喝,却不慎将茶洒在了地上一些,朱棣并未在意,边喝茶边说道:“道衍先生看得真准,果然是位世孙。今日高兴,咱们对对子如何?”道衍笑着看了看洒在地上的茶水,应道:“殿下如此雅兴,贫僧怎能不奉陪?”时值冬日,又是在北平,方才洒在地上的茶水结成了冰,朱棣见此情景便说道:“天寒地冻,水无一点怎成冰。”道衍略作思索,开口对曰:“世乱民贫,王不出头谁做主?”朱棣听完,沉默了片刻,说道:“本王知道先生要送本王一顶白帽子戴,可是我燕王府千余条性命……”不待朱棣说完,道衍便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殿下静待时机便好。”

    朱元璋大肆屠杀功臣,将儿子们分封到各地为藩王,实际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们戍守边疆,以保大明安宁。如今七十一岁的朱元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皇太孙朱允炆在一边尽心侍奉着。这日,朱允炆扶着朱元璋来到奉天殿,朱允炆说道:“皇爷爷这几日龙体大好,孙儿心中甚慰。”朱元璋环视着奉天殿说道:“皇爷爷在这奉天殿理政都已三十一年了,如今,终于能将自己缔造的江山放心地交给你了。皇爷爷已将有威胁的功臣武将全部除掉,留了太平天下给你。如今手握重兵的都是你的亲叔父们,朝臣若是有谁图谋不轨,你的叔父们自会为你御之。”藩王掌握重兵是朱允炆多年来的忧虑,自从朱允炆的父亲朱标过世,他自己被朱元璋立为储君之后,朱允炆便一直忌惮他那二十几位拥兵自重的叔父们,他怕自己的皇爷爷过世后,无人能震慑住这些藩王,今日听朱元璋将话说到此处,便将自己心中多年的担忧吐露出来:“朝臣若是图谋不轨,有叔父们御之,可诸叔藩王个个拥兵自重,若是叔父们图谋不轨,谁又替孙儿御之?”朱元璋听朱允炆如此问,拍着朱允炆的肩膀说道:“放心,你的叔父们会互相牵制,若晋王不轨,燕王御之。若燕王不轨,晋王岂会坐视不理?”爷孙俩正在谈论着,突然袁忠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陛下,晋王殁了。”朱元璋愣住了,伴着两行清泪,撕心裂肺地喊了句“老三”便晕了过去。朱允炆与袁忠赶忙将朱元璋送入乾清宫寝殿,并宣来御医戴原礼医治。

    躺在病榻上的朱元璋缓缓苏醒过来,他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驸马都尉梅殷跪在床榻边,朱元璋一把拉过梅殷的手,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驸马都尉留下。”众人听了朱元璋的吩咐纷纷退了出去,只有梅殷与袁忠留在病榻前。驸马都尉梅殷乃是朱元璋的女儿宁国公主朱清涟的驸马,为人忠厚耿直,深得朱元璋的信任。朱元璋紧紧握着梅殷的手,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泪水不停地淌着,梅殷赶忙替朱元璋拭去眼角的泪水,“父皇节哀,龙体要紧。”朱元璋终于开了口:“无人能牵制燕王了!无人能牵制燕王了!”梅殷不解,“燕王?”朱元璋点着头,“方才允炆还问朕,若藩王图谋不轨,该当如何,朕心中还有把握,朕当年将老二、老三、老四分封秦、晋、燕三地,他三人既可防卫边境,又可相互牵制。老二走得早,朕将西北军务都交予老三。晋王与燕王势均力敌,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若他俩安分,便可震慑其他藩王,如此允炆便能稳坐皇位。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三也走了,如今沿边士马皆由老四燕王节制,他现在又成了年纪最长的藩王,且屡立战功,个人威望无人能及,若他有异心,恐怕允炆对付不了,看来燕王要防啊。”梅殷忙点头,“父皇所言极是,燕王有大志,怕是不甘心做一藩王。如今咱们该当如何?”朱元璋沉默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已是打湿了御枕,紧闭着双目吩咐道:“宣燕王入京。”梅殷见此情状便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赶忙说道:“父皇要除掉燕王?那儿臣这便去传圣意,并在乾清宫埋伏好刀斧手,只待燕王一来,摔杯为号,取其性命。”朱元璋思索了半晌,坚定中带着万分悲痛地说道:“保江山、稳社稷,只能如此。”

    这日,朱棣正与道衍议事,突然宦官马煜前来禀报:“殿下,大喜,郡王妃有孕。”朱棣听闻高兴地说道:“太好了,高煦也要做父亲了,燕王府又可添嗣了。先让王妃她们去看看,本王随后便到。”话音刚落,马三保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启禀殿下,方才宫廷传来消息,陛下病重,欲召殿下速速回宫。”朱棣大惊,忙问道:“父皇病况如何?”三保答道:“不知,是袁公公偷偷告知左都督的。”左都督徐增寿乃是开国元勋中山王徐达的幼子,徐令仪的弟弟。徐达长子徐辉祖袭爵魏国公,幼子徐增寿官至左都督,长女徐令仪嫁与朱棣为嫡妻,幼女徐妙锦与皇太孙朱允炆交好,尚在闺中。这左都督徐增寿一直心向姐夫朱棣,朱棣知是妻弟徐增寿报来音信,便追问道:“左都督还说些什么?”“左都督言,前几日陛下谓驸马都尉梅殷:‘燕王要防’。”朱棣大惊失色,马煜紧张地说道:“此时召殿下入宫,莫不是……”马煜不敢再说下去,突然徐令仪匆忙走进房门,“殿下,南京传来陛下的圣谕,传殿下即刻入宫。”三保赶忙说道:“若前去必定凶多吉少,不如殿下称病。”道衍站起身来,“万万不可,陛下若起了杀心,岂能逃得过?陛下病重,召殿下入宫,殿下若此刻称病,一来会落下不孝之名,二来更在陛下处见疑。殿下即刻便入宫,让陛下打消除掉殿下的念头才好。”朱棣面露难色,“如何打消?”正在朱棣束手无策之时,冯月珍匆匆赶到,“四儿忘了碽妃娘娘生前的话了?那缀缨玉佩可是碽妃娘娘留下救你性命的。四儿别怕,娘娘临走之时,早便料到会有今日,已求袁忠袁公公相帮,袁公公为人忠厚重情,不会食言的。”朱棣走上前去紧紧攥住冯月珍的手,“奶娘说的极是。三保、马煜,去准备一下,随本王入宫。”

    朱棣将缀缨玉佩揣在怀中,带着马三保、马煜踏上了去南京的路。

    朱棣来到皇城外便将那缀缨玉佩系在腰间,待入了乾清宫,朱棣赶忙施礼参拜:“儿臣,皇四子燕王棣参拜父皇陛下。”朱元璋咳了几声,“老四免礼。袁忠,赐座。”朱棣随即坐在了御赐的座椅上问道:“父皇龙体如何?老四甚为挂念。”朱元璋有气无力地说道:“父皇老了,缠绵病榻一年之久,怕是时日不多了。”朱棣偷眼环视着乾清宫,便觉出了异常,心乱如麻的朱棣故作镇静,“父皇别如此想。父皇天命所归,定当万寿无疆。如今龙体不适,应多多修养才好,切勿忧虑操劳。”“如何不操劳?撇下这大明江山,朕如何放心得下。”朱棣偷眼看了看朱元璋,“儿臣无能,不能替父皇分忧。”只见朱元璋缓缓端起杯子,说道:“老四能替朕分忧,也只有老四能替朕分忧。”朱棣紧张得心都快跳了出来,浑身颤抖着,本以为命丧今日的朱棣低着头紧紧闭上了双目,可谁知朱元璋正要摔了手中的杯子,恰好看见了朱棣腰间的缀缨玉佩,朱元璋脸色骤变,颤抖着问道:“你这玉佩?”朱棣听朱元璋问自己腰间的玉佩,赶忙睁开眼睛,用尽浑身力气,控制住颤抖的身体,抬起头看着朱元璋,“回父皇,奶娘说此缀缨玉佩乃母妃生前最爱之物,老四幼年时母妃便去了。临终前将此玉佩交予奶娘,托付奶娘转交与儿臣。母后孝慈高皇后对儿臣尽心抚养,儿臣此生感激涕零,可儿臣同样思念母妃,便时时将这缀缨玉佩戴在身上。”朱元璋心中一阵悲伤,缓缓将杯子放在了案桌上,说道:“你母妃去了快三十一年了。”“是啊,待今年七月十五,整整三十一年。老四还记得母妃伴着马头琴起舞的样子,简直美得世间难寻,人间少有。”朱元璋听朱棣这么一说,想起了当年碽妃溪边起舞的样子,沉默不语。朱棣见朱元璋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听奶娘说,母妃此生最爱的男子便是父皇,‘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老四记得,母妃生前时时将此诗句挂在嘴上。”朱元璋心中已不甚悲痛,悲声说道:“她岂止是时时挂在嘴上,她刻刻都记在心里。老四,你先下去吧,父皇怕不久人世,召你进宫,就是想再见你一面。袁忠,伺候老四用膳休息。”朱棣与袁忠应声而退。朱元璋此时坐在殿上又想起了碽妃生前的一幕幕:“你叫什么名字?”“翁吉剌?雅若”“明日此时我还在这儿等你。”“我此生定会好好待你。”“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陛下,你不是说……你不是说此生定会好好待我吗?”朱元璋正回忆着,驸马都尉梅殷从屏风后走出来,不解地说道:“父皇……这”朱元璋摆摆手,吩咐道:“叫刀斧手都退下吧。”梅殷楞了一下,问道:“不杀燕王了?”朱元璋叹了口气,“老四入宫来了,你去招待他。”梅殷见此情状,只好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朱棣方才在乾清宫已吓出了一身冷汗,一路上紧攥着那缀缨玉佩,心中对母妃万般感激,袁忠拭去额头的冷汗,看着朱棣手中的缀缨玉佩,又看了看朱棣,感慨万千,不禁说道:“四殿下眉眼之间甚像娘娘。时光荏苒,待今年七月十五,便是三十一个春秋了。老奴带四殿下去喈凤宫,那里是四殿下长大的地方。”“从小到大,本王都感激袁公公,有袁公公照拂,无数次免了本王与老五受人欺凌。”袁忠叹了口气,“四殿下与五殿下平安,老奴便心安了。”二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碽妃生前所住的喈凤宫。朱棣径直走到喈凤宫里的一棵梅树下,抚摸着梅树的树干,眼睛早已湿润,“这颗梅树还在…这梅树是母妃当年亲手栽下的。”袁忠抬头看着这梅树,“是啊,一晃三十一年了。娘娘生前最爱梅花,记得那年陛下让众皇子背诵《捕蛇者说》,碽妃娘娘便是在一颗梅树下教四殿下与五殿下将那《捕蛇者说》背熟的。”朱棣与袁忠二人正说着,突然梅殷边走进喈凤宫边说道:“父皇用心良苦,要众皇子背《捕蛇者说》,这是要让皇子们从小就明白‘苛政猛于虎’的道理。”见梅殷前来,袁忠赶忙偷偷擦干眼角的泪水退到一边,朱棣走上前去,“驸马来了?”梅殷将手拱起,“父皇说四哥好不容入宫,让我好生招待四哥。”梅殷抬头看看那梅树,“这梅树越长越壮,四哥还记得幼年之事,就应该记得父皇得江山如何不易,可别忘了守住本分,为父皇分忧啊。”朱棣一愣,“驸马此话怎讲?本王何时不本分?”梅殷一笑,“四哥别多心,我只是随口一说,牢记父皇《皇明祖训》,安分守己,是每位皇子的分内之事。”朱棣面露不悦之色,“驸马有话直说便好……”不待朱棣说完,一个宦官匆匆跑进喈凤宫,“燕王殿下、驸马都尉,不好了,陛下他口吐鲜血,昏过去了。”朱棣、梅殷、袁忠皆大惊失色,急忙向乾清宫奔去,梅殷与袁忠得了朱元璋的召见入了乾清宫伺候,朱棣便跪在外候着。

    这边朱元璋本就病况不轻,加之想到了碽妃生前种种,心中既愧疚又伤怀,急血攻心,口吐鲜血,待得御医戴原礼诊治一番后,朱元璋渐缓和了些,梅殷跪在病榻前,“父皇可感觉好些了?”朱元璋喃喃说道:“雅若……雅若……”一旁的袁忠明白个中缘由,走上前去,跪在病榻前,“陛下,燕王殿下跪在外面候着呢。”朱元璋扭过头来看着袁忠,问道:“你以前可看见过老四佩戴过那缀缨玉佩?”袁忠摇摇头,“不曾,必是这玉佩为碽妃娘娘遗物,燕王殿下不舍得佩戴。”朱元璋沉默了一会,说道:“雅若这是在求朕放过我们的儿子。她三十一年前就开始求朕放了我们的儿子啦。朕此生对不住她,既是她求朕,朕就应了吧。叫老四进来。”袁忠赶忙去宣燕王朱棣,朱棣进得寝殿,也跪在病榻前,“父皇……”朱元璋伸出手来,朱棣见状赶忙握住朱元璋的手,朱元璋看着朱棣,缓缓说道:“老四,父皇本淮右布衣,戎马一生,励精图治,才有了我大明王朝今日,你可知道父皇为了这大明江山付出了多少?旁人不会明白帝王之痛。如今,父皇恐怕时日不多了,你定要好好镇守北平,为大明肃清朔漠,保大明江山永固。”朱棣应道:“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助父皇兴我大明。父皇龙体最为要紧,请父皇静心修养,切勿忧虑操劳。”朱元璋点点头,“回北平吧。”

    朱棣退出乾清宫,驸马都尉梅殷赶忙说道:“父皇,燕王此去,后患无穷。”朱元璋缓缓说道:“方才朕说了,恐怕无人知道父皇为了这大明江山付出了多少?旁人不会明白帝王之痛。朕还记得三十一年前,朕痛彻心扉,如今,朕年事已高,不久人世,经不起这般心痛了。”“可是父皇不为允炆着想了?父皇前些时日不是还说‘燕王要防’?父皇真的不怕日后燕王他”朱元璋沉默不语,思索着。袁忠见此情景思忖着:“若陛下反悔,四殿下必死无疑,雅若临终前托付我,若他日四殿下、五殿下有难,请我相救,我怎能负了她?陛下将江山社稷看得那般重,如今若想救四殿下,恐怕只有唤醒陛下的父子之情了。”想到此处,袁忠又跪倒在朱元璋病榻前,“陛下,‘百年辛苦农桑业,五处暌离父子情。但得平安已为幸,孤灯残火过三更。’燕王殿下已带着那缀缨的玉佩回北平了。”袁忠念的诗句果然让朱元璋念及了父子之情,于是朱元璋沉默了一会说道:“随他去。”梅殷赶忙说道,“燕王雄才大略,允炆恐怕……”不待梅殷说完,朱元璋便拉起他的手,“梅殷,你忠心可靠,父皇将允炆托付与你了。你要辅佐太孙,节制诸王,保大明江山永固。”梅殷见此情状也只好点点头,“父皇放心。”

    朱棣得到了朱元璋回北平的允准,生怕朱元璋变卦,于是,朱棣出了皇宫,便与马三保、马煜各自跨上马,飞一般地直奔北平,路途上,马匹太过疲劳,跑不动了,朱棣便在驿站换上新的马匹继续狂奔,四人日夜兼程,终于安全到达北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