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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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何许道号？”
“贫道南道子。”
“道长，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看不出道长哪里不是男的呀？”
“去，老夫南道子乃东南之南非男女之男。”南道子嚷道
“哦，少见多怪，希望道长不要见怪。”林栋天忍着笑说道。
“哼~”
“道长，你这果实卖与不卖？”
“卖，也不卖，要看谁了。”南道子翻眼答道
“道长，刚才你是如何说这果实的？”
“道门门前那棵树，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吃了包治百病，延年益寿，永葆美丽。”
“道长，广告可以做，但不能这么夸的。”
“什么是广告？”南道子疑惑的问道。
“在我乡下，广告就是有句话说的那样：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去，你小子变着法嘲笑贫道是吧？”
“岂敢岂敢。”林栋天笑道：
“道长说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试问，道长是如何得知这三千年的呢？从开花到成熟，相隔九千年，道长又是如何真的确认这是九千年前开花结出的果呢？”
随着林栋天的话语，周边渐渐的围起来一群看热闹的人，包括之前去对面摘果实的几个男女。
“道长，你又出来忽悠客人买你道家果实啊。“人群中一胖子嚷道
“去去，李员外，再多嘴老道我报你那糗事，若非有我，你还有今天？”南道子翻脸白眼的望着人群中的胖子说道。
“道长，一事归一事嘛。”胖子李员外嘴里虽然还嚷着，却也是低声了少些。
“道长，这位小兄弟说的也对啊，你是怎么确定这果实是如你所说的那样？”人群中一高个子说道。
“何屠户，别以为你今天换了件衬衫，带了个新小妾，老子就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呵呵，道长，莫怪莫生气。”高个子何屠户讪讪说道。
“说，道长说的什么意思？”这时，他身边一女的听到南道子如此说道，立刻扭着他耳朵尖声说道
“是不是背后还有别的女人？”
“没有，哪有啊，娘子，你是我唯一，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全世界。”何屠户一边求饶一边低声哄着身边的女人。
“哼……谅你也不敢。”
南道子如此毫不留情的驳斥围观人，人群不但不减少，反而逐渐多了起来，就连在绝壁台最西边的角落打坐修炼的人都睁开了眼，瞅着这边。
“道长，做生意要讲诚实守信呀，信誉第一呀。”林栋天说道。
“笑话，老道我哪里不讲诚实信守？”南道子寸步不让的回道。
“那道长如何证明你所卖的果实是九千年前开花的那颗呢？”
“对，对，道长怎么证明？”旁观的人也附和道
“小娃儿，那你又如何证明这不是九千年前的那颗呢？”南道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想不到老道士还能想到这。”林栋天的心里乐道，其实当他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就在想对方会不会受自己的思维导向而被引入。现在显然不是。
“道长，你这明明是从对面悬空峰摘来的。”旁观的一人说道。
“不是，我看道长从云桥背过来的。”旁观的另一人反驳道
“放屁，整个都安城里就只有悬空峰才能长出这样的果实，他又从何处能摘到？”那人说。
“你才放屁，整个都安城你都走遍？就能确保没有别的哪个山角落疙瘩里长出这样一棵树？”刚才那人立刻反驳道。闻言，先开口的男子立刻哑口无言，涨红着脸无言以对
“你丫的有病吧？”说话的却又是另外一个人，显然他看不下去了。
“你没听清楚道长所说的嘛？道门门前那棵树，我都安城里，只有道门遗址，从没听说有道门这一门派，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未必。”
那男子看着刚才出言反驳的人。继续说道：
“而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就是道门遗址，据传说，绝壁台悬空峰都是千万年前道门山门，所以道长刚才说的，道门门前那棵树，三千年开花之类的，只有悬空峰才符合，试问，都安城里的当今门派，存在至今，哪门哪派超过九千年的？”
他又转过头望着南道子，语重心长的叹道
“道长，牛皮不是这么吹滴。”
“轰……”人群中一阵爆笑，连林栋天和程公子都被这人引得笑起来。
林栋天望去，这是一个壮年汉子，身材挺拔结实，面容硬朗，看起来很像军人，站在人群中怡然挺拔。
“孤陋寡闻，我道门成立至今，早已超过万载，只不过中道没落，世人很难知道罢了，难道你没见过仙人神人，就否认他们存在了？”南道子犀利反驳道。
“仙人神人我是没见过，但是你这果实我是见过。”男子说道。
“拿出来哄蒙拐骗，就是有损我都安皇朝的形象。”
“道长，你听到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林栋天这时抢过话来，适时地说道
“一群无知之徒。”他翻眼说道。
“你真以为老夫拿悬空峰的果实来卖？”
“是的。”林栋天答道。
“好，老夫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不过，小娃儿，你口口声声说老夫不讲诚实守信，这可是对我的莫大诋毁呀。”南道子说道。
“道长，你做生意的，本来我想买，可你看我穿着寒碜，却不卖我，也是一种莫大侮辱。”林栋天也说道。
“我卖的，可以选择卖给谁。”
“道理不错，可你因为穿着不卖，就是一种歧视。”
“哈哈，小娃儿，你是五岁幼儿吗？”南道子仿佛看到新鲜事物般哈哈大笑：
“歧视？你知道什么叫歧视不？”他继续说道
“纵观这世界，强者为王，弱者为食，在强者眼里，他们的生死如蝼蚁般卑贱，歧视？不，没有歧视，只有冷冰冰的无视存在。”
这下，轮到林栋天震惊了，他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不在自己所在的世界了，这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老道士也勉为其难的证明给你看，老夫卖的果实是不是悬空峰的果实，不过，小娃儿，如果不是，你是不是得有所表示一下？”
“如果真如道长所言，我给你赔不是，顺便不买你的果实了。”林栋天笑道。
“哪有这么便宜。”南道子立即回绝道。
“道长，你本来就不打算卖给我，如果真证明你对的，我不买，哪里便宜了？”林栋天理所当然的说道。
“轰……”人群中再一次爆笑，连一旁静观的程公子也不由的莞尔掩笑。
“这样吧，咱两打个赌如何？”南道子也不生气，想了会说道。
“怎么个赌？”
“如果你输了，拜我为师，你赢了，我拜你为师。”南道子说道。
“道长，我一凡人，收徒也教不了你什么呀。”林栋天笑道
“小娃儿，别得意，输赢还未知，你敢还是不敢？”南道子说道。
“道长，你这激将法虽然看起来很作，但实话说，我也真不知道如何拒绝。”
“好。众位听到了，我和这位小兄弟打赌，谁输谁是徒儿。”
“有人下注不？”这时，人群中不知道谁嚷了起来。
“道长赢得一赔三，小兄弟赢得一赔一，下注下注……”他嚷了起来，顿时，有些人便围了过去。
林栋天和程公子顿时面面相觑，尤其是后者，更是尴尬不已。
“都安百姓，好赌。”他说道。
“怎么赌？”林栋天问道。
“很简单，你去摘几个悬空峰的果实，和我的一对比，就可以知道是不是一样就可以了。”南道子说道。
“好，不过摘就不用去了。”林栋天说道，
“这有现成的。”
然后来到了刚才那几个修道的青年面前，拱拱手说道：
“这几位朋友，能不能借你们手上的果实一用？”
林栋天的态度很恭敬，微笑的问着，看到林栋天如此，当中的一女子脸顿时红了起来，低下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以。”倒是旁边一女子落落大方的说道，说着便把果实递了过来。
“谢谢。”林栋天感激的说道
闻言，那女子眼睛不由的一亮，只是这时，林栋天拿着手中的果实走回南道子身旁。
“道长，这是刚才那几位朋友从悬空峰刚摘回来的，你过目。”
南道子拿过去，将手中的果实放在篮子里，众人看去，色泽，大小，几乎相差无几。如果时间再久点，估计很难再分别出哪个是哪个
“唉，果然是骗子。”有人叹道。
“跑江湖的道士就靠坑蒙拐骗。”
“我说的吧，他就是那样的人……”
围观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道长，你觉得呢？”林栋天笑呵呵的问道。
“嗯~”他捻了捻胡子。
“确实差不多一样。只是啊，小兄弟，外观看起来一样，但内在你可还没品尝啊。”
他慢悠悠的说道。然后看了看周边的人，再次说道。
“有没有哪个朋友自告奋勇的来尝试一下这两个果实，看看我道门果实是不是真的悬空峰的？”
人群中一片安静，面面相觑，很多人没想过，外观一样，里面有可能不一样吗？
“我来。”这时，有人站了出来，是刚才那个硬朗的壮年男子。
“有请有请。”南道子说道。
男子走到果篮前，看着蓝中果实，手伸过去，拿起了林栋天放进去的那个，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清脆的果皮破裂，嘴角溅出点点果汁，慢慢的咀嚼起来，额头随着咀嚼也皱了起来。
“真难吃。”他说道，便停止了再次。
“味道如何？”南道子问道，
“多汁无味，难吃。”男子说道。
“好，那请吃老道士的。”
壮年男子将手中的果实放回篮子，拿起旁边的一个，放进嘴里咬了起来。同样是多汁。
“嗯？”他脸上惊讶起来，本来还想慢慢咀嚼的，此刻却发觉什么一样，快速的咀嚼。然后，又咬了一口，感觉还是一样。
见此，林栋天心咯噔一下，难道……？
果然，只见壮年转过头来，望着自己，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可怜。
“不是吧。”林栋天心里喊道。
于是，走到果篮，拿起了之前的一个，咬了一口，入口多汁，但味道确实不怎么样，跟普通的水差不多，只有一点点甜味，然后拿起壮男手上的果实，也咬了一口，入口，顿时，一股清甜之味顺喉而下，满嘴清香，但又不明显。比之前那个，味道好的是天壤之别。这下，他彻底怔住了。
“呵呵，乖徒儿，还不过来拜见为师？”南道子笑呵呵的说道，一脸的得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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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何许道号？”
“贫道南道子。”
“道长，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看不出道长哪里不是男的呀？”
“去，老夫南道子乃东南之南非男女之男。”南道子嚷道
“哦，少见多怪，希望道长不要见怪。”林栋天忍着笑说道。
“哼~”
“道长，你这果实卖与不卖？”
“卖，也不卖，要看谁了。”南道子翻眼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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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门前那棵树，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吃了包治百病，延年益寿，永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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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道长，莫怪莫生气。”高个子何屠户讪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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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么便宜。”南道子立即回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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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儿，别得意，输赢还未知，你敢还是不敢？”南道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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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赌？”林栋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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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吃。”他说道，便停止了再次。
“味道如何？”南道子问道，
“多汁无味，难吃。”男子说道。
“好，那请吃老道士的。”
壮年男子将手中的果实放回篮子，拿起旁边的一个，放进嘴里咬了起来。同样是多汁。
“嗯？”他脸上惊讶起来，本来还想慢慢咀嚼的，此刻却发觉什么一样，快速的咀嚼。然后，又咬了一口，感觉还是一样。
见此，林栋天心咯噔一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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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林栋天心里喊道。
于是，走到果篮，拿起了之前的一个，咬了一口，入口多汁，但味道确实不怎么样，跟普通的水差不多，只有一点点甜味，然后拿起壮男手上的果实，也咬了一口，入口，顿时，一股清甜之味顺喉而下，满嘴清香，但又不明显。比之前那个，味道好的是天壤之别。这下，他彻底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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