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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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一个月前，阳光正在持续升温，大街上的人们的衣服越发的稀少起来，大的小的游泳馆也都开始有人活动了。
在着火热的天气下，高三的学子们却依旧在蒸笼般的教室中煎熬着，令人生叹。按道理来说，以第二高中放学时门前接送的豪车数量，安装空调的资本是有的，而且连教师们也在嚷着“这天气一年比一年热，是要解决下啊。”，但校长不许。
“他自己不热吗，啊，我听说老年人皮肤松弛了挺耐热的，就是可怜我这细嫩的皮肤了。”周一悟抱怨的很没脸没皮。
“你这不害臊的。其实啊，校长还不是热得受不了，我还撞见过校长在办公室里光膀子的。”老李大概是心有怨气，也就没那么严肃了。
“他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还拉上我们。”
“唉，时间不对啊。”
“怎么，校长得了吹空调就会跳恰恰的怪病？”
“少扯。”老李敲了周一悟一脑门，“校长，快退休了啊，就这年完。”
“我知道，怕有人说闲话。”有的人插嘴。
“校长这么厉害的人物，还不能吹空调吗。”周一悟不懂，校长这般人物还怕什么。
“人呐，最难过的就是自己那一关。校长艰苦朴素了一辈子，也盛名在外了一辈子，晚节不保这几个字越是名盛越是觉着吓人呐。”老李摇头无奈的说：“只有让你们陪校长过完这最后一个夏天了。”
燥热的不只是天气而已，还有这多如繁星的人心。天气越发的热，街上游荡的人也多了起来，比如跟在白若羽身后的那几个——脸上清楚的写上了我是坏人的小混混。
这天白若羽又被老李喊去办公室谈话了不少时间，白若羽觉得百分之九十八的都是废话，可她是个好学生，自然要理解老师，所以她认真的听完才从学校回去。这个时节，就算这么晚的时候路上也没有显得很冷清，不眠的灯光照亮着这安静的街道小巷，只是人们都忙碌于自己的事情，无心去关注一个被默默紧逼的少女。白若羽很害怕，她不知道这些人会有什么程度的坏，所以她更加恐惧。她紧张，加快了脚步，想要摆脱他们，却又不敢跑起来怕引起他们激烈的反应。
混混们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对于白若羽慌张的样子只是默默的继续紧逼着，当白若羽自己慌不择路的走到合适的地方，他们围住了白若羽！
“小妹妹，很害怕吗？”为首是一个红毛，发型相当飘逸，他平静又嚣张的对白若羽恐吓着。
白若羽不知所措，只是后退，惊恐的眼神引起混混们的笑声。
“白若羽，你怎么还没到，我们等你好久了。”一个声音从混混们的笑声中穿越而来，让白若羽仿佛看到光明。
周一悟穿过混混们，很自然的牵起白若羽的手，样子很亲昵，但白若羽感受到了颤抖，他也在害怕，白若羽心中一动。
“你······”白若羽还在迷茫当中。
“几位是若羽的朋友吗？要和我们一起聚一下吗？都是若羽班上的同学呢。”周一悟对着红毛笑着邀请，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平静，但他因紧张而发颤的脸在红毛看起来十分可笑。
啪，啪。两个耳光，红毛突兀的就对周一悟下手，两个耳光把周一悟打的脚步不稳，引发周围们的混混爆发出一阵哄笑，好像刚刚看了一出滑稽的表演。
“小子，我劝你不要做什么英雄救美，你这种东西老子能打十个。”红毛抓着周一悟的衣领，嘴里的恶臭让周一悟恶心。
“大哥说笑了，哪儿有什么英雄啊，没有的事。只是我们同学真的在聚，不信大哥们跟我们来看看。”周一悟已经开始红肿的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我看你妈······啊！！！！！！”红毛听到周一悟的话，心想这不知死活的小子还想耍我，扬起手打算再赏他几个耳光。结果周一悟突然一脚，用出他最大的力气，踢在了红毛最脆弱的地方，无法言喻的痛至下而上直冲红毛脑门，红毛瞬间哀嚎起来，叫声之惨烈把周围的小混混们吓到惊慌。
“跑！”周一悟拉着白若羽趁着混混们吃惊的时候狂奔起来。
“草啊！把那小子给我打死，女的给我抓起来！”红毛愤怒的发狂，感觉自己被一只虫子狠狠咬了一口，这让他颜面尽失，这让他不能容忍。
夜晚里，街大上五六个混混们追着逃窜的男女，所到之处人们纷纷避让，路边的水滩倒映出玩命逃跑的男女，狗血如电影。
“你对这儿熟不熟，我不知道往哪儿跑，靠，我只是出来买个泡面啊！”周一悟紧紧拉着白若羽奔跑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白若羽。
“我也不知道啊，你跑的方向和我家相反啊。”
白若羽的话让周一悟感到绝望，而他没看到，白若羽看着他的眼神，迷茫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白若羽是个女孩儿，周一悟也是个不爱运动的家伙，比起混混们体力上是毫无优势的，危险已经就紧逼而来，近在咫尺了！
前方这是一个车流量很大的十字路口，即使在这个时候车流也不少。绿灯的时间只剩下几秒钟了，不过去的话绝对会被追上来！
“冲过去！冲过去就没事了！”周一悟对着白若羽大喊，像是在给白若羽打气，或者给他自己打气，他们已经快要跑不动了。
穿过稀疏的人群，走到一半，红灯亮起！穿过去就好了！他们就过不来。这个红灯让两个人心中安定了些。
然而周一悟回头一望，那些个混混面对红灯居然毫不停留，径直冲来，好些个亡命之徒！
只有用点险招了！周一悟心里发狠。“跑过去，我挡一挡他们，你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打不过他们的。”白若羽不解。
“你别管！你给我躲起来就是。”周一悟恶狠狠的说，强势让白若羽有些陌生。
看着白若羽跑过路口，转过身来，站在斑马线四分之三的位置等待混混们的追杀，车流从他旁边穿过，带起的风吹起他的头发，周一悟感觉自己此刻像一个超级英雄那般拉风。
红毛的脸就在眼前了，周一悟却露出轻蔑的嘲笑。他无声的张口，让红毛清楚的看清楚他的嘴型，“来，啊，傻，逼。”
周一悟往后一退，被驶过的一辆小车带飞了出去！
“周一悟！”锐利的尖叫声传来，是白若羽的声音。
这个白痴，居然还没跑掉。倒地的周一悟心里想着，然而意识开始模糊了。
红毛为首的混混们震惊了，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然而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停下的车流，下车冲向周一悟的车主，红毛脸上阴晴不定，狠狠的咬牙，“够狠啊，这小子！我们走。”
白若羽扑到周一悟的身上，看着血泊中的周一悟泣不成声，“你白痴啊，你还跑回来干嘛啊。”周一悟看着哭泣的白若羽无力的责骂，他现在非常虚弱。
你哭什么啊，又不是你被车撞。周一悟扬起沾满血的手想要去抓白若羽肩膀，可他太无力了，他的手颤巍巍的伸出来，看起来随时都会垂下。
白若羽看着周一悟的样子，紧紧的抱住了周一悟，血沾满了白若羽的胸口，染红了她的脖子，她的项链。她抱着周一悟，哭泣着，在这已入深夜的混乱街道上。
安静的夜为一场车祸事故喧闹起来，围观的人群，堵塞的车流，血泊中的少年，哭泣的少女，慌忙的车主，远方响起的救护车的声音。或许，故事的开端总是这般的狗血。
事故之后第三天，周一悟来学校了，带着白色的绷带，手上，脑袋上，看起来很是滑稽。好事的同学们纷纷询问，周一悟只是说自己不小心被车刮到了，不是什么大事，好的也挺快的。
白若羽看着被围住的周一悟不知道怎么办，终于在课间，她和周一悟搭话：“谢谢你。”
“没什么，我没想救你的，只是看不过去。”然而周一悟的冷淡让白若羽很不明白，她向他搭话，他为什么这么冷淡，这让白若羽有些生气，她可总是让人仰望的存在，凭什么这个人会对他冷淡。他不是都为了救自己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吗？
现在白若羽明白了，原来周一悟一直都对她是抱有有敌意的。或许正如周一悟说的，他并不是想要救她，他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你知道吗，你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才是最让我恶心的。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周一悟言语平静，却让白若羽感觉此刻的周一悟比之前在咆哮的他更可悲，像一只刺猬，用他的刺紧紧的保护着他的自尊，他的自卑。白若羽看着周一悟的眼神，那是孩子气的怨恨，孩子气的骄傲，孩子气的自负。白若羽明白了，自己对于周一悟是一个多么让他厌恶的存在，原来，他是真的他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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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深渊？有何不可呢，反正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正义，只有输赢。现在，我要赢！不择手段！”周一悟咬牙切齿，放声咆哮。
少年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去，零碎的树叶在空中飘散来，落到无声对视的两人身边，夜风再度拂过，带着丝丝寒意。
白若羽再度去握住周一悟的手，直视周一悟，“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的。你不想救我吗，不是，不管是谁你都会救不是吗，是你那份正义驱动着你，你是个正直的人，我知道的，我相信你的，你只是陷入一时的困惑当中。你可以不用这样让自己陷入绝境，我们可以帮你的，你不用冒险的，让我们帮你好吗？我不是在怜悯，就像你救我不是在怜悯我一样，我们想要帮你，就像你当时想帮我一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白若羽的眼里全是坚定，散发着消融冰雪一般的光，如同天使降临，周一悟看得不觉恍惚了。
是混沌神的慈悲，让我看见了天使，她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要将我从深渊之中拉出来，而我却不愿离开，还伤害了她。多年以后，真名者们敬畏的破灭者在与他的学生们的回忆年少时，这样喃喃的自语，带着遗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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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一个月前，阳光正在持续升温，大街上的人们的衣服越发的稀少起来，大的小的游泳馆也都开始有人活动了。
在着火热的天气下，高三的学子们却依旧在蒸笼般的教室中煎熬着，令人生叹。按道理来说，以第二高中放学时门前接送的豪车数量，安装空调的资本是有的，而且连教师们也在嚷着“这天气一年比一年热，是要解决下啊。”，但校长不许。
“他自己不热吗，啊，我听说老年人皮肤松弛了挺耐热的，就是可怜我这细嫩的皮肤了。”周一悟抱怨的很没脸没皮。
“你这不害臊的。其实啊，校长还不是热得受不了，我还撞见过校长在办公室里光膀子的。”老李大概是心有怨气，也就没那么严肃了。
“他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还拉上我们。”
“唉，时间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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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扯。”老李敲了周一悟一脑门，“校长，快退休了啊，就这年完。”
“我知道，怕有人说闲话。”有的人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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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最难过的就是自己那一关。校长艰苦朴素了一辈子，也盛名在外了一辈子，晚节不保这几个字越是名盛越是觉着吓人呐。”老李摇头无奈的说：“只有让你们陪校长过完这最后一个夏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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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两个耳光，红毛突兀的就对周一悟下手，两个耳光把周一悟打的脚步不稳，引发周围们的混混爆发出一阵哄笑，好像刚刚看了一出滑稽的表演。
“小子，我劝你不要做什么英雄救美，你这种东西老子能打十个。”红毛抓着周一悟的衣领，嘴里的恶臭让周一悟恶心。
“大哥说笑了，哪儿有什么英雄啊，没有的事。只是我们同学真的在聚，不信大哥们跟我们来看看。”周一悟已经开始红肿的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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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羽扑到周一悟的身上，看着血泊中的周一悟泣不成声，“你白痴啊，你还跑回来干嘛啊。”周一悟看着哭泣的白若羽无力的责骂，他现在非常虚弱。
你哭什么啊，又不是你被车撞。周一悟扬起沾满血的手想要去抓白若羽肩膀，可他太无力了，他的手颤巍巍的伸出来，看起来随时都会垂下。
白若羽看着周一悟的样子，紧紧的抱住了周一悟，血沾满了白若羽的胸口，染红了她的脖子，她的项链。她抱着周一悟，哭泣着，在这已入深夜的混乱街道上。
安静的夜为一场车祸事故喧闹起来，围观的人群，堵塞的车流，血泊中的少年，哭泣的少女，慌忙的车主，远方响起的救护车的声音。或许，故事的开端总是这般的狗血。
事故之后第三天，周一悟来学校了，带着白色的绷带，手上，脑袋上，看起来很是滑稽。好事的同学们纷纷询问，周一悟只是说自己不小心被车刮到了，不是什么大事，好的也挺快的。
白若羽看着被围住的周一悟不知道怎么办，终于在课间，她和周一悟搭话：“谢谢你。”
“没什么，我没想救你的，只是看不过去。”然而周一悟的冷淡让白若羽很不明白，她向他搭话，他为什么这么冷淡，这让白若羽有些生气，她可总是让人仰望的存在，凭什么这个人会对他冷淡。他不是都为了救自己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吗？
现在白若羽明白了，原来周一悟一直都对她是抱有有敌意的。或许正如周一悟说的，他并不是想要救她，他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你知道吗，你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才是最让我恶心的。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周一悟言语平静，却让白若羽感觉此刻的周一悟比之前在咆哮的他更可悲，像一只刺猬，用他的刺紧紧的保护着他的自尊，他的自卑。白若羽看着周一悟的眼神，那是孩子气的怨恨，孩子气的骄傲，孩子气的自负。白若羽明白了，自己对于周一悟是一个多么让他厌恶的存在，原来，他是真的他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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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去，零碎的树叶在空中飘散来，落到无声对视的两人身边，夜风再度拂过，带着丝丝寒意。
白若羽再度去握住周一悟的手，直视周一悟，“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的。你不想救我吗，不是，不管是谁你都会救不是吗，是你那份正义驱动着你，你是个正直的人，我知道的，我相信你的，你只是陷入一时的困惑当中。你可以不用这样让自己陷入绝境，我们可以帮你的，你不用冒险的，让我们帮你好吗？我不是在怜悯，就像你救我不是在怜悯我一样，我们想要帮你，就像你当时想帮我一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白若羽的眼里全是坚定，散发着消融冰雪一般的光，如同天使降临，周一悟看得不觉恍惚了。
是混沌神的慈悲，让我看见了天使，她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要将我从深渊之中拉出来，而我却不愿离开，还伤害了她。多年以后，真名者们敬畏的破灭者在与他的学生们的回忆年少时，这样喃喃的自语，带着遗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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