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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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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小澳,准备好给我当牛做马吧。”

    澳师听了我的话,咧嘴笑了起来,“别啊,我们是兄弟。你忍心让我当你的牛,做你的马?”

    我摆了摆手,“行了,懒得逗你了。让江云烁好好休息吧,你先和我说说他到底干嘛了,最后一次见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差点把小命给丢了。”

    澳师听了我的话,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正当他准备开口说的时候,突然喊了声,“快跑!”

    我往走廊看了下,一大群穿着打扮怪异的杀马特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朝我们冲过来。

    我只说了声,“卧槽!”然后用尽自己毕生最快的速度尾随澳师逃跑。

    跑的时候,我贼想知道,澳师到底上哪瞎招拜!招拜来这么大的麻烦。

    我刚跑出没五米,就看到澳师转头往回跑,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是,澳师要开启国产男子汉模式?回去跟一大群杀马特来个真人pk?

    当我反头的时候,我的情绪比澳师还激动,喊了声,“卧槽!”接着用比澳师快几倍的速度跑了回去。

    我们并不是想和那一大伙杀马特来场真人pk,而是江家业这拖油瓶,竟然没跑!站在原地木纳的看着那群杀马特。

    我心里那个服气,这得多单纯才会站在原地看着。

    在他们准备把手里的各种棍棒招呼到江家业身上的时候,我朝他们大喊了一声,“全部别动,我是警察!”

    万万没想到,我这一吼确实把江家业给救回来了。

    可是老天爷就因为我帅,又和我开起了小玩笑。我刚刚那么喊只是想起到个威慑性的作用,绝对不是向眼前这群杀马特示威!

    结果,眼前这群杀马特怒视我和澳师,直接把江家业给无视了朝我们冲过来。

    我真特么想骂娘,长得帅是我的错?老天为何要如此对我,我跟着澳师一边跑一边喊,“你们太放肆了!知不知道,你们这是袭警。”

    话音刚落,不知道哪冒出来一个不长眼的,一铁棍甩过来直接砸到我的脚膝盖,害得我重心不稳一下把玩命奔跑的澳师也给扑倒了。

    不到三秒钟,我和澳师连爬起来继续跑的机会都没有。一群杀马特就冲上来朝我和澳师一顿拳打脚踢。

    我发誓,如果眼前这群杀马特是孤魂野鬼,我不把他们一个个送去人道毁灭,我毛字倒过来写!

    不过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现在只有抱着头,蜷缩在地上,遭受一群杀马特们的殴打的份!

    这时我看到白无常朝我这里走过来,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围着我打的这群杀马特就没有想过周围的空气一下冷了这么多,要出事吗?

    果然,白无常冲我说了句,“毛凌,你真特么别说在地府当过公务员,地府的脸都要给你丢完了。竟然给一群小瘪三打的那么惨。”

    话音刚落,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白无常这回尽然不用请就上了我身。

    很快,“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离我最近的那名杀马特,朝他肚子一拳招呼了过去。

    别看只是简单的一拳,就是这一拳,直接把眼前这名杀马特给打到吐血!

    也正是因为这一拳,我开始怀疑范无救和谢必安活着的时候,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甚至怀疑阎总之所以招募黑白无常来地府当最早那批公务员,并不是嘴上说的他俩“信义深重”,而是因为他俩“心狠手辣”!

    白无常打起架来,那眼神有多狠多毒辣先不说,光是打起架来的那种气场就绝非邻家男孩能有的。

    而且,白无常那种敢和别人兑命的精神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白无常敢吃别人三拳打别人一拳,虽然他一拳的威力远远超出别人的三拳。

    也正是因为这点让我很不爽,因为白无常现在上了我身,他不会痛,但是我会痛!

    等白无常打了好一会,把这群杀马特给震惊了。一个个哭爹喊娘的逃离了医院。

    看着他们一个个落荒而逃,白无常自喜的来了句,“没想到啊,真是不减当年。如果无救在的话,打的会更痛快!”

    我的脸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看来我猜的没错,阎总真的是看黑白无常哥俩心狠手辣,才招募他们当地府最早一批公务员的。

    等白无常离开我肉身后,“躺在病房那个娃,估计还得休息几天才能醒,你放心该打点的地方,我拿你藏在家里那点私房钱帮你打点好了,不用谢我。”

    白无常这话一说完,我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感,差点没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来。

    我保证,要不是白无常走得快,我真的要和他玩命!他这是不给我活路啊,我在地府唯一的一点积蓄,就给他这个败家玩意给败完了!

    早知道就不答应澳师,把江云说给救活了。现在好,江云烁救过来了,我特么在地府倾家荡产了!

    正当我准备把气撒在澳师身上的时候,我左瞄右望愣是没看到澳师的身影。

    我走到还在原地木纳的江家业边上,一巴掌招呼到他脑袋上,“你丫的在想什么呢!澳师呢?”

    我这不招呼还好,一招呼,江家业竟然不理我。

    等我看向江家业眼睛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就傻眼了,站在原地咽了好久的口水!

    江家业的眼神呈现一片祥和,而且是那种不容任何侵犯的祥和!

    如果我没猜错,江家业正在打通“佛眼”!

    据佛经记载,这个世上,有五种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肉眼。

    天眼俗称阴阳眼,就是白无常那丫赐给我的。

    而佛眼比我的阴阳眼高端大气上档次多了。

    一般能有佛眼的人,都是苦修一生的得道高僧。绝非骗老爹花高价买“开光护身符”的那种假和尚能有的。

    说的通俗一点,佛眼就是佛的眼睛,能有佛眼也就意味着已经成佛了。

    江家业现在既然有佛眼就代表了,我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小肉墩此时此刻就是一尊活佛!

    据我百年记忆所知,韶粤市有一座南华寺,而南华寺里头正有一位叫做“六祖慧能”的是在临死前打通佛眼,升天成佛的。

    如果我是六祖慧能,在得知自己苦修一生才打通的佛眼,尽然给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无意间打通了,估计会被气得吐两斤血。

    不过江家业能打通佛眼,我也是打心眼里替他高兴,成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成的。

    有的和尚苦修一世都未必能像六祖慧能那样在临终前立地成佛!

    当我还沉溺于好奇中,江家业那双肉乎乎的肥手拍了拍我。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还眨巴着那对绿豆眼看着我。

    我赶忙问道,“怎么样?你现在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啊?有什么感觉?不就睡个觉嘛。不过凌哥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江家业皱着眉头说。

    看江家业现在一脸的吊丝相,可以推断他还没完全打通佛眼。“那你做了什么梦?”我问道。

    “我梦到我带着几个小弟,历尽磨难去普渡众生。怎么样,凌哥帅不帅?”江家业一脸猥琐的说。

    或许江家业觉得这个梦很普通,但是我清楚关键点就在他这个梦里!

    佛和道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信佛或者修道的人,一般都不会做梦。

    要是做梦了,那做的梦肯定是经历过或者即将发生的事!好比我,睡觉的时候老是梦到自己的前世。

    等我再问江家业梦里的细节,江家业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了。

    看来得快点找到生辰簿,查查看江家业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我本来打算继续问江家业,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东西。

    这时从角落里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小……小友,我在这!快扶我起来。”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鼻青脸肿的澳师还躺在地上,难怪我刚刚没看到他,原来他躲到凳子底下了。

    我走过去把澳师扶起来,由于江家业身上的谜,我也没心情和澳师计较我倾家荡产的那点破事。

    澳师被我扶到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脸,“嗞!那群小鳖下手够狠的!回去我要把他们一个个全抓去枪毙。”

    我也没理澳师的抱怨,“到底什么情况,江云烁刚脱离生命危险,你又在哪整招拜来这么一伙人。”

    “唉,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我很久以前开始讲,你听我慢慢给你细说。”澳师讲道。

    随后澳师跟我讲起了他的过去。

    原来早年澳师没有加入灵异调查局,更加不是风水师。而是一个非常信奉科学,二十一世纪标准的有为青年。

    为什么说有为呢?因为澳师初中刚毕业就不读书,跟着家里人学习做工程,结果跟着家里做了几年工程。

    还别说真的给澳师做起来了。他靠着家里的人脉,一步步往上爬,最后自己开了间小公司,当了个小老板。

    本来是一个励志的故事,但是澳师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有点小钱就喜欢在外头瞎浪。

    结果一不小心,把一个大老板的女儿给浪到手。

    按澳师的说法,玩是年轻人的天性,总不能玩玩穿上裤子就结婚吧?

    这事过后,那大老板明里暗里给澳师穿了好几次小鞋,本来澳师对穿小鞋的事也都忍了。

    谁知道,大老板还不满意,从那以后澳师的工地屡屡会有一些小混混去捣乱,殴打工人,破坏工程。甚至扬言,谁帮澳师做工程,就要砍死谁。

    当时这事在澳师的公司里,闹得人心惶惶。

    澳师手底下的工人全部都要求澳师把工钱结了,甚至有的连工钱都不要,连夜离开工地。

    从那以后,整个市没有一个人敢把工程交给澳师。

    过了两个月,那个大老板找到澳师,并许诺给澳师一个工程。但是这工程所有资金必须澳师先垫着,等盖好了再一次性把资金给澳师结了。

    澳师算了下,手头上的资金刚好够完成这期工程,也没想太多便答应接下了这个工程。

    谁知道,麻烦事很快就来了。

    澳师在做这个工程的时候,地基不管怎么打,就是打不进去。等辛辛苦苦打完地基,准备盖楼。结果楼还没盖好,马上倒!

    更邪门的是,澳师的工地上,天天都有工人受大小不一的工伤。

    开始澳师还认为,是工人们不小心才受伤的,毕竟这批工人都是临时拼凑出来的。原来那批老工人早就禁不住吓唬不干了。

    这事一直到工地上死了第一个工人!澳师才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正好这时有位老风水师云游到此,看到工地的风水赶忙找到澳师。

    找到澳师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工地不能盖房子,地基下面是一个祠堂,供有狐仙位。这只狐仙脾气好,如果换个脾气暴躁点的,那工地早就死人了,哪还会等那么久才闹出一条人命。”

    澳师尽管是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但工地上种种怪事让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此时澳师已经没有积蓄,外债还欠了不少,如果这个工程不完成,那他欠的一屁股外债根本还不起。

    澳师听到老风水师的话,也急眼了,“大师,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风水师也很直白,没有和澳师兜圈子,“小友,我离大限之日不久了。我们这一脉就我一人,我观察了你很久,如果你答应做我徒弟,那我就帮你破了这个局。”

    澳师当时也确实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只好答应老风水师的要求。

    据澳师回忆,老风水师在工地里一个人足足忙活了三天,出了的时候脸色煞白,对澳师做了个ok的手势,“搞定了。”

    说完,老风水师跟头不稳,摔倒在地上。

    接下来的日子里,澳师把工地的事全部交给工人打理,自己在家照顾老风水师。

    还真别说,老风水师从工地出来后,工地真的没发生过一起伤亡事件。

    澳师也算守信,等工程完结,还了外债后,专心服侍老风水师,跟老风水师学习风水。

    老风水师也经常夸奖澳师,说澳师是奇才,别的风水师辛辛苦苦学习十年的风水,澳师一年内全部学会。

    澳师刚好跟老风水师学习了一年的风水,老风水师便撒手西去了。

    在老风水师西去前,把澳师弄进了韶粤市灵异调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