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阴人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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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我不是胆小之人，要不然也不会从事鬼差这个行业，只是在这样环境的使然下，也难免有一些发寒。
在原地傻站着，显然不是个事，瘦猴和村子不可能回去，我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朝南追去。
寂静的夜里，任何轻微的响动都能被无限放大，我因为心里着急，不免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这也导致脚下不时发出‘咔嚓！咔嚓！的树枝断裂之声。
这原本再正常不过的声响，在此刻听来，却是那般的诡异。
也让我的神经不由得紧绷起来，忽地，不远处一阵草丛的嘈杂，引起了我的注意，定睛看去，那草丛抖的厉害，绝不是被风吹过。
向前走了几步，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清了那草丛之中，似有一人影幌动。
本以为是瘦猴，可刚要向前，却猛然发现，那人影并非一个，而是一排，正摇摇晃晃的朝着我走来。
不消片刻，便已是走进了我的视线。
这一行人，也是热闹，一路下来敲敲打打，有弹唱的，有敲拨的，有吹唢呐的，身后还似乎抬着一口棺材。
队伍前端，还有一矮胖的男子，身着孝服，头戴平顶白帽，麻绳系腰，手提纸灯，一边走着，一边啼哭。
看上去，像是一只发丧的队伍。
可紧接着，我就意识到了不对，这队伍当中怎么全是男的！
如果他们没死，那这又是在给谁发丧？
犹豫之际，这一行人，已是悄然来到我的面前，清晰的哭喊声也不绝入耳，“日吉时辰，天地开张，扫财以后，大吉大昌，孝男孝女生魂出，亡者死魂入…;…;”
随着声音的临近，我也看清了他们的容貌，竟然是一群纸人。
一行双脚离地，飘浮而来的纸人。
几乎和真人相差无几的纸人！
要不是都没有点上眼睛，我还真一时分辨不出，领头的胖子，脸腮画的异常浓郁，手提着泛黄的灯笼，身后的纸人也是面无表情，僵硬的跟在他的身后。
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一边行走，一边向两边抛洒纸钱。
见他们对我没有恶意，我也就放心下来。
这应该是阴人借道，是阴官们一种常用的说法。
并不是人们常说的阴兵，其实，就是人死后出殡的时候，每走到路口，桥头之时，都会撒一些纸钱，作为买通阴职的买路钱。
可这明明是活人干的事情，怎么变成了纸人！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行纸人却突然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我，同时露出一种很是诡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呈现在他们的脸上，比哭还难看。
引得我一阵头皮发麻！
好在，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再次朝前走去，似乎并没有停留的意思。
待一行纸人走后，我才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神来，同时也听到了瘦猴的呼喊，“走啊枫哥，傻站在那干什么？”
抬头看去，瘦猴就站在我前方不足一百米的地方，身边伫立着村长，二人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顿时一惊，用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似乎和刚才也没什么不同。
这怎么肯能！
先前明明没了瘦猴和村长的身影，怎么一下子又冒出来了！
“你倒是说话呀！别吓我好不好！”瘦猴走了过来，用手推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没有理他，而是木讷的问了一句，“你刚才看见一行纸人了吗？”
“什么纸人，没看到啊！”瘦猴随口说了一句，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神情紧张的盯着我，问道，“枫哥，你该不是被鬼上身了吧！”
“一边待着去，你才被鬼上身呢！”我冷斥了一句，朝前走去。
说起被鬼上身这事，我非常肯定，绝对没有。
倒不是因为我从事鬼差的缘故，而是自身的原因。同行里，有不少被恶鬼附身，惨死之人，可我却从来没有。
我也曾试图找过原因，可始终没有答案，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之后就不了了之。
村长并没有询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催促了一句，就又向前走去，瘦猴也因为被我呛了一句，不再理我。
三人的气氛一度安静下来，可我却始终放心不下，凭空出现的纸人。
按照瘦猴的意思，刚才只有我看到了那纸人。阴气汇聚之地，偶尔有阴人乍现，这到也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偏偏又是我呢？
沉寂中，行径了一阵，村长把我和瘦猴领到了一处山脚之下。
‘吴家台’也算得上是半个山村，这附近有山到不怎么奇怪，只是，放眼望去，这山也太陡峭了点。
山石林立，隐约可见的一条山路，也是蜿蜒曲折，偶尔有几颗零星的枯树，看那样子也是风雨飘摇。
一见这山，瘦猴就萌生了退去，说道，“老头，这山这么陡峭，我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村长也不理他，说了一句，“这山里有狼，跟紧点别走散了。”就兀自走去。
“哎…;…;这老头，脾气可真怪！”
“行了，来都来了，咱们就跟上去瞧瞧，看这老头能耍什么花样。”我说道。
瘦猴见我坚持，也就没再多言，跟着村长走了上去。
这大山看着陡峭，其实走起来也不那般险阻，而且未到山顶，辗转之后，竟是如履平地。
村长一反常态，至始至终都没说话。
直到行至一处，峭壁之后，才转身对我们说道：“那些尸体就下面的茅屋之中，可这没路了，要想下去，只能是跳。”
言罢，手一撑地，便顺势跳了下去，别看其风烛残年，可伸手敏捷，丝毫也不逊色于我。
眨眼之间，已是站在了坡下，也不等我们，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扭身就走。
见此场景，瘦猴一脸为难的看向了我。
我能怎么说，来都来了，难不成转身回去？他一老头，都跳的如此娴熟，难到我们两个年轻人还认怂了不成。
没和瘦猴商量，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可这刚一落地，我就后悔了，着地面之上何止是硬，简直如同跳在了钢板之上，顿时间一股阵痛之感，从脚心传了上来。
也不知道村长刚才是怎么做到的，竟是显得那般从容。
然而，还没等我出言提醒，瘦猴也是跟着跳了下来。可能是瘦猴身子比较轻，看上去好像没我这么严重，落地的一瞬间，便站了起来，不过，还是苦恼的看了我一眼。
尼玛，这能怨我吗！
鬼知道这地方有这么硬，不过，也间接证明了村长肯定不止来过一次。
等我和瘦猴，缓过劲来，村长早就是没了人影。
“枫哥，那老头该不会阴咱们吧，故意把咱引在这里自己跑了。”瘦猴说道。
我一听，笑了，说道：“你别一天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就像你说的，他一糟老头子，能把咱们怎么样，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给他分分钟撂倒。如今，这峭壁是爬不上去了，就算是不去找那老头，咱们也得往前走。”
听我说完，瘦猴还特意看了一眼身后的岩壁，可能也是察觉到了难度，便不再多言，点头同意了我的办法。
没走多远，我们就看见了几间茅屋。
这茅屋建的很是简陋，与其说是房子，倒不如说是几根柱子搭的凉棚，相比起来，就连村子里牲口住的窝棚，都要比之强上几分。
看这样子，应该是村里人打猎，临时休息的场所。
也没多想，就朝着茅屋走了过去。
还没等近身，便有一股浓郁的尸臭迎面而来，那味道，比之前在河边见到的尸体，有过之而无不及。
强忍着气味，屏着呼吸，又向前走了几步，发现眼前的尸体，和那日我见到的相差无几，看样子，村长说的是实话。
只是，村长却不知为何，没了踪影。
难道真像瘦猴所说，他故意将尸体放在这里，引我们过来？
一边想着，我一边向前走去，想要再次确定一下，却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傻。
刚才离得远，又因为是夜色，所以看得不太清楚，这会儿走近了尸体，才发现，这群尸体当中，竟然又一活人。
此时，正趴在尸体上，来回翻腾着什么。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刀，在那些尸体上，来回劈砍，时不时抛出一些断胳膊断腿。
这场面，如同炼狱，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
这人背对着我，看不清容貌，可他的力气极大，一具成年的尸体，在他手里根本就轻如薄纸，一只手，便能随意拨弄。
翻腾了一会儿，像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怪叫了几声，站起了身子，那足足有两米多高的身子，加上体形巨大，宛如一个野人。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正欲离开。
那野人却率先转过了身，一双赤红的眼睛，死盯着我，犹如猛兽看到了猎物一般，随即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尼玛！
我吓得魂飞魄散，大吼一声，朝着身后飞奔而去。
瘦猴之前离得较远，并没有看清具体是什么情况，可见我都撩了，也不迟疑，一个转身，竟是跑在了我的前头。
周围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我不是胆小之人，要不然也不会从事鬼差这个行业，只是在这样环境的使然下，也难免有一些发寒。
在原地傻站着，显然不是个事，瘦猴和村子不可能回去，我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朝南追去。
寂静的夜里，任何轻微的响动都能被无限放大，我因为心里着急，不免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这也导致脚下不时发出‘咔嚓！咔嚓！的树枝断裂之声。
这原本再正常不过的声响，在此刻听来，却是那般的诡异。
也让我的神经不由得紧绷起来，忽地，不远处一阵草丛的嘈杂，引起了我的注意，定睛看去，那草丛抖的厉害，绝不是被风吹过。
向前走了几步，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清了那草丛之中，似有一人影幌动。
本以为是瘦猴，可刚要向前，却猛然发现，那人影并非一个，而是一排，正摇摇晃晃的朝着我走来。
不消片刻，便已是走进了我的视线。
这一行人，也是热闹，一路下来敲敲打打，有弹唱的，有敲拨的，有吹唢呐的，身后还似乎抬着一口棺材。
队伍前端，还有一矮胖的男子，身着孝服，头戴平顶白帽，麻绳系腰，手提纸灯，一边走着，一边啼哭。
看上去，像是一只发丧的队伍。
可紧接着，我就意识到了不对，这队伍当中怎么全是男的！
如果他们没死，那这又是在给谁发丧？
犹豫之际，这一行人，已是悄然来到我的面前，清晰的哭喊声也不绝入耳，“日吉时辰，天地开张，扫财以后，大吉大昌，孝男孝女生魂出，亡者死魂入…;…;”
随着声音的临近，我也看清了他们的容貌，竟然是一群纸人。
一行双脚离地，飘浮而来的纸人。
几乎和真人相差无几的纸人！
要不是都没有点上眼睛，我还真一时分辨不出，领头的胖子，脸腮画的异常浓郁，手提着泛黄的灯笼，身后的纸人也是面无表情，僵硬的跟在他的身后。
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一边行走，一边向两边抛洒纸钱。
见他们对我没有恶意，我也就放心下来。
这应该是阴人借道，是阴官们一种常用的说法。
并不是人们常说的阴兵，其实，就是人死后出殡的时候，每走到路口，桥头之时，都会撒一些纸钱，作为买通阴职的买路钱。
可这明明是活人干的事情，怎么变成了纸人！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行纸人却突然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我，同时露出一种很是诡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呈现在他们的脸上，比哭还难看。
引得我一阵头皮发麻！
好在，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再次朝前走去，似乎并没有停留的意思。
待一行纸人走后，我才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神来，同时也听到了瘦猴的呼喊，“走啊枫哥，傻站在那干什么？”
抬头看去，瘦猴就站在我前方不足一百米的地方，身边伫立着村长，二人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顿时一惊，用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似乎和刚才也没什么不同。
这怎么肯能！
先前明明没了瘦猴和村长的身影，怎么一下子又冒出来了！
“你倒是说话呀！别吓我好不好！”瘦猴走了过来，用手推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没有理他，而是木讷的问了一句，“你刚才看见一行纸人了吗？”
“什么纸人，没看到啊！”瘦猴随口说了一句，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神情紧张的盯着我，问道，“枫哥，你该不是被鬼上身了吧！”
“一边待着去，你才被鬼上身呢！”我冷斥了一句，朝前走去。
说起被鬼上身这事，我非常肯定，绝对没有。
倒不是因为我从事鬼差的缘故，而是自身的原因。同行里，有不少被恶鬼附身，惨死之人，可我却从来没有。
我也曾试图找过原因，可始终没有答案，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之后就不了了之。
村长并没有询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催促了一句，就又向前走去，瘦猴也因为被我呛了一句，不再理我。
三人的气氛一度安静下来，可我却始终放心不下，凭空出现的纸人。
按照瘦猴的意思，刚才只有我看到了那纸人。阴气汇聚之地，偶尔有阴人乍现，这到也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偏偏又是我呢？
沉寂中，行径了一阵，村长把我和瘦猴领到了一处山脚之下。
‘吴家台’也算得上是半个山村，这附近有山到不怎么奇怪，只是，放眼望去，这山也太陡峭了点。
山石林立，隐约可见的一条山路，也是蜿蜒曲折，偶尔有几颗零星的枯树，看那样子也是风雨飘摇。
一见这山，瘦猴就萌生了退去，说道，“老头，这山这么陡峭，我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村长也不理他，说了一句，“这山里有狼，跟紧点别走散了。”就兀自走去。
“哎…;…;这老头，脾气可真怪！”
“行了，来都来了，咱们就跟上去瞧瞧，看这老头能耍什么花样。”我说道。
瘦猴见我坚持，也就没再多言，跟着村长走了上去。
这大山看着陡峭，其实走起来也不那般险阻，而且未到山顶，辗转之后，竟是如履平地。
村长一反常态，至始至终都没说话。
直到行至一处，峭壁之后，才转身对我们说道：“那些尸体就下面的茅屋之中，可这没路了，要想下去，只能是跳。”
言罢，手一撑地，便顺势跳了下去，别看其风烛残年，可伸手敏捷，丝毫也不逊色于我。
眨眼之间，已是站在了坡下，也不等我们，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扭身就走。
见此场景，瘦猴一脸为难的看向了我。
我能怎么说，来都来了，难不成转身回去？他一老头，都跳的如此娴熟，难到我们两个年轻人还认怂了不成。
没和瘦猴商量，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可这刚一落地，我就后悔了，着地面之上何止是硬，简直如同跳在了钢板之上，顿时间一股阵痛之感，从脚心传了上来。
也不知道村长刚才是怎么做到的，竟是显得那般从容。
然而，还没等我出言提醒，瘦猴也是跟着跳了下来。可能是瘦猴身子比较轻，看上去好像没我这么严重，落地的一瞬间，便站了起来，不过，还是苦恼的看了我一眼。
尼玛，这能怨我吗！
鬼知道这地方有这么硬，不过，也间接证明了村长肯定不止来过一次。
等我和瘦猴，缓过劲来，村长早就是没了人影。
“枫哥，那老头该不会阴咱们吧，故意把咱引在这里自己跑了。”瘦猴说道。
我一听，笑了，说道：“你别一天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就像你说的，他一糟老头子，能把咱们怎么样，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给他分分钟撂倒。如今，这峭壁是爬不上去了，就算是不去找那老头，咱们也得往前走。”
听我说完，瘦猴还特意看了一眼身后的岩壁，可能也是察觉到了难度，便不再多言，点头同意了我的办法。
没走多远，我们就看见了几间茅屋。
这茅屋建的很是简陋，与其说是房子，倒不如说是几根柱子搭的凉棚，相比起来，就连村子里牲口住的窝棚，都要比之强上几分。
看这样子，应该是村里人打猎，临时休息的场所。
也没多想，就朝着茅屋走了过去。
还没等近身，便有一股浓郁的尸臭迎面而来，那味道，比之前在河边见到的尸体，有过之而无不及。
强忍着气味，屏着呼吸，又向前走了几步，发现眼前的尸体，和那日我见到的相差无几，看样子，村长说的是实话。
只是，村长却不知为何，没了踪影。
难道真像瘦猴所说，他故意将尸体放在这里，引我们过来？
一边想着，我一边向前走去，想要再次确定一下，却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傻。
刚才离得远，又因为是夜色，所以看得不太清楚，这会儿走近了尸体，才发现，这群尸体当中，竟然又一活人。
此时，正趴在尸体上，来回翻腾着什么。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刀，在那些尸体上，来回劈砍，时不时抛出一些断胳膊断腿。
这场面，如同炼狱，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
这人背对着我，看不清容貌，可他的力气极大，一具成年的尸体，在他手里根本就轻如薄纸，一只手，便能随意拨弄。
翻腾了一会儿，像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怪叫了几声，站起了身子，那足足有两米多高的身子，加上体形巨大，宛如一个野人。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正欲离开。
那野人却率先转过了身，一双赤红的眼睛，死盯着我，犹如猛兽看到了猎物一般，随即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尼玛！
我吓得魂飞魄散，大吼一声，朝着身后飞奔而去。
瘦猴之前离得较远，并没有看清具体是什么情况，可见我都撩了，也不迟疑，一个转身，竟是跑在了我的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