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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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墟山脉深处，有一座无名古寨。
此时，这古寨里灯火通明，数百只恶魔聚集在了古寨中央的广场上，点起了温暖的篝火。
云曦裹着狐裘，她靠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姿态冷漠地看着四周的恶魔们，跳跃的火光将她那张脸映照的更加美艳。
各种容貌古怪的恶魔站在云曦的面前，态度温和恭顺。
云曦和袁止戈的脖子上都挂着一块玉石坠子，通透无暇，泛着淡淡的萤光，材质看上去像是玻璃种的翡翠。
按说这种品级的翡翠两块加一起也不过是百八十万，但恶魔们却都死死盯着这两条坠子，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掌控整个宇宙的钥匙，艳羡而贪婪！
不过，云曦和袁止戈脖子上这两块玉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打开宇宙的钥匙”！
当两块玉坠融合在一起，就能打开一道时空传送之门，将困在这里的恶魔们送出太空，直接送到距离最近的二型文明星球上。
为了离开这里，恶魔们臣服于云曦和袁止戈，而且他们也的确打不过袁止戈手中的兵。
这群被长辈们送来试炼的恶魔也是有苦难言。
这颗伪一型文明的低级星球，居然会出现那么多跟他们一样强大的战士！
更可怕的是，这些强大的战士还能吸收他们手里的能源，进一步提升实力，而恶魔本身却无法以这种方式提升！
长辈们封锁了这片区域，反而相当于是在帮助这颗星球的异能者们进化，恶魔们势单力薄，高等科技又被封锁，单靠着血统的力量打得很辛苦。
甚至可以说，是打输了。
而想要加入【联盟去死】星际盗贼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们的那群长辈可没有什么同情心，冷血的很，完不成试炼，就别想活着回去。
既然只能等死，恶魔们也坐不住了，开始动用所有的资源，好不容易利用兹山一族的空间异能，挪来了很多光明石，想要靠雪兽压制地球上的异能者们。
但雪兽的制造过程也出了问题。
因为制造雪兽的光明石有屏蔽精神力的特殊功能，光明石被轮回者们盯上了！
好几个势力开始抢夺他们的光明石，袁止戈、张五洲、零散的轮回者小队……张妍他们甚至阴差阳错之下，直接就把乌尔的资源储备中心给端了！
光明石被抢走太多，雪兽的进度也就随之慢了，想靠雪兽碾压人类，现在看来有点难度。
就在恶魔们觉得山穷水尽的时候，袁止戈和云曦出现了。
这两人能送恶魔离开，但想离开，也是需要讲条件的。
云曦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搓着脖子上的吊坠，神态有些慵懒：
“我怎么才能信任你们？你们走了之后肯定不会再反击地球？会乖乖解除对云墟山脉的限制？会让那群高等文明的家伙离我们远远的？”
她的一串反问，让恶魔们都有些激动。
恶魔们用人类语言你一言我一语的表忠心，都发誓会遵守和云曦之间的约定。
但云曦，却用一双犀利的眸子望着他们，嘴角的笑容是嘲讽的。
不管现在这群恶魔说的多真诚，她也不会相信他们半个字。
她早就预言出结局了。
现在，她的预言已经达到了六级，预言的准确率达到了77%。
而她曾经成功预言出三个放走恶魔之后的片段，每一个片段里，恶魔都是在对人类疯狂展开反击。
所以，她和袁止戈才拖这么久，死活不肯主动成为天选者。
他们得确保自己能有足够的力量对抗恶魔的反扑。
虽然知道结局是什么，云曦还是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因为这是命运，违抗不了的命运。
她曾经试着与预言反抗过，但每次的反抗，都是失败。
失败的次数多了，她也就不再反抗。
她嘴角的笑容，既是在嘲讽恶魔的无信，也是在嘲讽自己的无奈。
云曦象征性的收取了恶魔们的一些“供奉”，答应传送恶魔离开地球。
袁止戈和云曦同时割破手腕的静脉，将血液滴入玉坠中。
原本是死物的玉坠突然活了，像两条水蛭一样扑在二人的伤口上暴饮鲜血。
很快，晶莹剔透的两块玉坠，就变成了两颗浑圆深红的血球。
而袁止戈和云曦的外貌，也随之改变。
云曦身上长满了指甲盖大小的蓝绿色鳞片，丝缎般的长发变成了干枯锐利的刺，双眼变大突出眼眶，脸颊生鳃，背部生鳍，像一只靠双腿行走的鱼人。
袁止戈的背后则长出了六只羽毛翅膀，这些翅膀雪白洁净，每一片羽毛都像是艺术品，散发着柔和的光，他的头顶也长出了一个发光的荆棘光环，与神话中的天使颇为相似。
按照轮回世界的设定，袁止戈和云曦，是外星种族的混血儿。
而且，还是和高等种族贵族产下的混血儿，继承了父辈最优秀的种族基因。
开启传送门之后，他们两个的血统也会被激活。
淡蓝色的传送门出现在了云曦和袁止戈二人中间。
恶魔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争先恐后的钻进传送门里。
袁止戈和云曦还有他们带来的轮回者们，都冷眼看着恶魔离去。
很快，恶魔就都消失在了传送门里，只留下了一些光明石和通灵之石当报酬。
送走了恶魔，袁止戈和云曦抑制住了恶魔血统，都变回了本来的面目。
云曦指着传送门，开玩笑道：
“想不想进去看看？”
袁止戈没回答。
用膝盖想都能知道，进去之后没什么好下场，只会莫名提高这个世界的难度。
他看着云曦，眉头深锁，低沉道：
“上次我在花久市的时候，在野外混战时悄悄对张五洲用了一个善恶硬币。”
云曦一挑眉：
“是善还是恶？”
袁止戈：
“恶，持续时间七天。所以这几天张五洲似乎被花久市的土著克的死死的，想当一个小小的队长，他也没当上。”
云曦捏着下巴想了想：
“……他毕竟是第三批轮回者，让他管理总比让第一批和第二批的管理强。你去花久市找个机会再用一次吧，不管是善还是恶，对我们都没坏处。”
袁止戈点头。
袁止戈的异能比较特殊。
他能将所有的异能能量转化成一枚善恶硬币。
对某个指定的目标使用这枚善恶硬币，出现了“善”就能增加对方的运气，出现了“恶”就能减少对方的运气，两者几率都是50%。在一个人身上，这个硬币最多只能施展三次。
现在他的异能等级是五级，不能改变善恶硬币的概率，但是能增加善恶硬币的影响时间，五级的异能最多能影响七天。
云曦能预知命数。
而袁止戈，能操控运气。
两人结合起来，便是控制着命运。
云曦站起身，抚平了狐裘的纹路：
“袁止戈，预备军收集的怎么样了？”
袁止戈：
“源深市那批已经被我们养好，可以收获了，一共297人，我已经派人去收集。其他几个城市杂七杂八的还能收集一些，加在一起应该有700人左右。张五洲那有几十个，剩下的两百多人，应该全都在花久市了。”
在他们口中，第一批第二批的预备军就好像是地里的大白菜一样，连用的词都是“收获”。
云曦打了个呵欠：
“花久市的间谍我已经安插好了，慢慢来吧。实在弄不来，让给张五洲也是可以的。专门追杀严卓的那支小队倒是该加把劲儿了，这么久还找不到一个精神力场异能者，真没用。”
该做好的准备，云曦他们都做好了，惟有严卓是她的心头刺，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明明一直在认真找严卓，怎么就总能让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呢？！
左右无事，她试着又做了个预言。
闭上眼睛，开启异能，云曦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片段。
说来，也是运气好。
她这个片段居然预言到了严卓！
片段中的严卓被囚禁在一个破旧的铁笼里，奄奄一息，袁止戈站在旁边，掏枪射杀了严卓。
看来，严卓有77%的几率会死在袁止戈手里。
77%的概率，和100%也差不多了……
云曦终于放心了些。
……
严卓用手头上的光明石，共制造出了144只雪兽。
这些雪兽按照能力被严卓分为12组，每组12只，分别负责执行不同的任务。
这12组雪兽之中，其中有一组的消耗几乎占了所有雪兽消耗的三分之二。
而这一组雪兽，是12只小小的雪兔。
这种雪兔是侦查专用，制造消耗是其他雪兽的十多倍，之前恶魔们都舍不得制造这种雪兽，因为消耗实在太大了，性价比太低。
但严卓，却舍得。
因为他现在不缺进攻型的雪兽，缺的恰恰就是侦查类。
进攻类的雪兽再多，靠他们的光明石也不过是能造出三百多只，他不可能打得过文昭市的几千个轮回者，尤其是云曦还有预言能力。
倒不如用侦查雪兔来找到文昭市的软肋，悄悄的，一点点的割他们的肉。
严卓披着外套坐在温泉边，12只雪兔蹦跳在他身边，圆滚滚的，只有巴掌大，像12颗雪丸子。
这些雪兔看起来很不起眼，就连雪兽特有的光明石也被它们隐藏在了嘴巴里，从外表上看，它们和普通的兔子差不多，就是更肥更圆一些。
用双手轻轻将一只雪兔捧起，严卓盯着它水晶般的眼睛，用精神力和它沟通。
一只只的沟通，很快，12只雪兔都被他设定好了指令。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把这群雪兔想办法送入文昭市。
江中舟都已经被他塞进文昭市里了，再塞这么十几只小兔子进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多利用一下第三批轮回者和第一二批轮回者之间的阶级差距，挑拨一下边缘轮回者的仇恨情绪，他就能抓住漏洞，一点点掌握文昭市的信息。
严卓任由雪兔在身边乱蹦，他坐在躺椅上，拉了条毛毯取暖。
云墟山脉的天气，越来越冷了。
根据严卓自己的推算，被封锁一年，云墟山脉内的气温将低至-100℃，氧气也将稀薄到人类无法承受的地步。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希望接下来的战斗，不会持续太久。
突然，严卓的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和三头犬雪兽练了半天刀的张妍，终于还是被三头犬雪兽一巴掌拍出了内伤。
张妍踉跄着来到了严卓身旁，一头栽在了严卓腿上，有气无力的哼着：
“我需要治疗。”
严卓微笑着将手按在张妍头上，将她身上的伤都治愈了。
张妍很倔强，如果用雪蛊虫和三头犬练习，她胜率就大一点，可她就是要用最单纯的双刀和三头犬雪兽打，自然是每次都被打的惨兮兮的。
不过，进步也是飞快的。
第一次和三头犬雪兽练刀的时候，她只能坚持两分钟，现在，至少能坚持二十分钟了。
自从知道天选者是谁以后，他们都加倍努力着。
就连金达莱也不怎么缠着张妍和严卓了，她也害怕会影响到这两个人的训练。
他们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希望危机不会降临的太早。
……
花久市。
张五洲虽然没有得到金龙队队长的身份，但他还是因为那次比赛打开了名气，在花久市异能者基地站稳了脚跟。
不能管理金龙队，张五洲就把目标落在了其他几支队伍上。
随着深入的了解，张五洲发现，花久市里适合当预备军的轮回者出奇的多！
大概是因为花久市经历了重重考验，又有严卓这个BUG的帮助，他们哪怕是被困在城市里，实力也是增长的飞快。
光是花久市里，就能凑出三百人。
但古怪的是，不管张五洲用什么手段去拉拢这些人，他们对他的态度都是一般般，不怎么接受他的蛊惑。
而且，这过程中，张五洲总是出奇的倒霉，这是张五洲之前没遇到过的状况。
直到某天，袁止戈派人叫他出去聊一聊，张五洲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不顺。
原来，袁止戈的异能居然这么特别！
之前一直没人知道袁止戈的异能是什么，只知道他的卡片能够激励士气。
就连张五洲也是在袁止戈亲口说出之后才知道的。
他居然能够用异能来操控别人的运势。
袁止戈也没跟张五洲废话太多，就是主动提出要给张五洲再来一次善恶硬币。
张五洲也能猜到袁止戈的想法，而且，这种赌博一样的感觉，让张五洲无法拒绝。
两人达成一致之后，袁止戈对张五洲使用了第二次善恶硬币。
而这一次的结果，是“善”。
袁止戈没什么喜怒，得知结果之后便离去。
张五洲望着灯火通明的花久市，扬起了嘴角。
既然运气好了，那他之前办不到的某些事，现在是不是就很容易办到了？
对此，他相当期待。
……
在云墟山脉深处，有一座无名古寨。
此时，这古寨里灯火通明，数百只恶魔聚集在了古寨中央的广场上，点起了温暖的篝火。
云曦裹着狐裘，她靠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姿态冷漠地看着四周的恶魔们，跳跃的火光将她那张脸映照的更加美艳。
各种容貌古怪的恶魔站在云曦的面前，态度温和恭顺。
云曦和袁止戈的脖子上都挂着一块玉石坠子，通透无暇，泛着淡淡的萤光，材质看上去像是玻璃种的翡翠。
按说这种品级的翡翠两块加一起也不过是百八十万，但恶魔们却都死死盯着这两条坠子，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掌控整个宇宙的钥匙，艳羡而贪婪！
不过，云曦和袁止戈脖子上这两块玉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打开宇宙的钥匙”！
当两块玉坠融合在一起，就能打开一道时空传送之门，将困在这里的恶魔们送出太空，直接送到距离最近的二型文明星球上。
为了离开这里，恶魔们臣服于云曦和袁止戈，而且他们也的确打不过袁止戈手中的兵。
这群被长辈们送来试炼的恶魔也是有苦难言。
这颗伪一型文明的低级星球，居然会出现那么多跟他们一样强大的战士！
更可怕的是，这些强大的战士还能吸收他们手里的能源，进一步提升实力，而恶魔本身却无法以这种方式提升！
长辈们封锁了这片区域，反而相当于是在帮助这颗星球的异能者们进化，恶魔们势单力薄，高等科技又被封锁，单靠着血统的力量打得很辛苦。
甚至可以说，是打输了。
而想要加入【联盟去死】星际盗贼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们的那群长辈可没有什么同情心，冷血的很，完不成试炼，就别想活着回去。
既然只能等死，恶魔们也坐不住了，开始动用所有的资源，好不容易利用兹山一族的空间异能，挪来了很多光明石，想要靠雪兽压制地球上的异能者们。
但雪兽的制造过程也出了问题。
因为制造雪兽的光明石有屏蔽精神力的特殊功能，光明石被轮回者们盯上了！
好几个势力开始抢夺他们的光明石，袁止戈、张五洲、零散的轮回者小队……张妍他们甚至阴差阳错之下，直接就把乌尔的资源储备中心给端了！
光明石被抢走太多，雪兽的进度也就随之慢了，想靠雪兽碾压人类，现在看来有点难度。
就在恶魔们觉得山穷水尽的时候，袁止戈和云曦出现了。
这两人能送恶魔离开，但想离开，也是需要讲条件的。
云曦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搓着脖子上的吊坠，神态有些慵懒：
“我怎么才能信任你们？你们走了之后肯定不会再反击地球？会乖乖解除对云墟山脉的限制？会让那群高等文明的家伙离我们远远的？”
她的一串反问，让恶魔们都有些激动。
恶魔们用人类语言你一言我一语的表忠心，都发誓会遵守和云曦之间的约定。
但云曦，却用一双犀利的眸子望着他们，嘴角的笑容是嘲讽的。
不管现在这群恶魔说的多真诚，她也不会相信他们半个字。
她早就预言出结局了。
现在，她的预言已经达到了六级，预言的准确率达到了77%。
而她曾经成功预言出三个放走恶魔之后的片段，每一个片段里，恶魔都是在对人类疯狂展开反击。
所以，她和袁止戈才拖这么久，死活不肯主动成为天选者。
他们得确保自己能有足够的力量对抗恶魔的反扑。
虽然知道结局是什么，云曦还是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因为这是命运，违抗不了的命运。
她曾经试着与预言反抗过，但每次的反抗，都是失败。
失败的次数多了，她也就不再反抗。
她嘴角的笑容，既是在嘲讽恶魔的无信，也是在嘲讽自己的无奈。
云曦象征性的收取了恶魔们的一些“供奉”，答应传送恶魔离开地球。
袁止戈和云曦同时割破手腕的静脉，将血液滴入玉坠中。
原本是死物的玉坠突然活了，像两条水蛭一样扑在二人的伤口上暴饮鲜血。
很快，晶莹剔透的两块玉坠，就变成了两颗浑圆深红的血球。
而袁止戈和云曦的外貌，也随之改变。
云曦身上长满了指甲盖大小的蓝绿色鳞片，丝缎般的长发变成了干枯锐利的刺，双眼变大突出眼眶，脸颊生鳃，背部生鳍，像一只靠双腿行走的鱼人。
袁止戈的背后则长出了六只羽毛翅膀，这些翅膀雪白洁净，每一片羽毛都像是艺术品，散发着柔和的光，他的头顶也长出了一个发光的荆棘光环，与神话中的天使颇为相似。
按照轮回世界的设定，袁止戈和云曦，是外星种族的混血儿。
而且，还是和高等种族贵族产下的混血儿，继承了父辈最优秀的种族基因。
开启传送门之后，他们两个的血统也会被激活。
淡蓝色的传送门出现在了云曦和袁止戈二人中间。
恶魔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争先恐后的钻进传送门里。
袁止戈和云曦还有他们带来的轮回者们，都冷眼看着恶魔离去。
很快，恶魔就都消失在了传送门里，只留下了一些光明石和通灵之石当报酬。
送走了恶魔，袁止戈和云曦抑制住了恶魔血统，都变回了本来的面目。
云曦指着传送门，开玩笑道：
“想不想进去看看？”
袁止戈没回答。
用膝盖想都能知道，进去之后没什么好下场，只会莫名提高这个世界的难度。
他看着云曦，眉头深锁，低沉道：
“上次我在花久市的时候，在野外混战时悄悄对张五洲用了一个善恶硬币。”
云曦一挑眉：
“是善还是恶？”
袁止戈：
“恶，持续时间七天。所以这几天张五洲似乎被花久市的土著克的死死的，想当一个小小的队长，他也没当上。”
云曦捏着下巴想了想：
“……他毕竟是第三批轮回者，让他管理总比让第一批和第二批的管理强。你去花久市找个机会再用一次吧，不管是善还是恶，对我们都没坏处。”
袁止戈点头。
袁止戈的异能比较特殊。
他能将所有的异能能量转化成一枚善恶硬币。
对某个指定的目标使用这枚善恶硬币，出现了“善”就能增加对方的运气，出现了“恶”就能减少对方的运气，两者几率都是50%。在一个人身上，这个硬币最多只能施展三次。
现在他的异能等级是五级，不能改变善恶硬币的概率，但是能增加善恶硬币的影响时间，五级的异能最多能影响七天。
云曦能预知命数。
而袁止戈，能操控运气。
两人结合起来，便是控制着命运。
云曦站起身，抚平了狐裘的纹路：
“袁止戈，预备军收集的怎么样了？”
袁止戈：
“源深市那批已经被我们养好，可以收获了，一共297人，我已经派人去收集。其他几个城市杂七杂八的还能收集一些，加在一起应该有700人左右。张五洲那有几十个，剩下的两百多人，应该全都在花久市了。”
在他们口中，第一批第二批的预备军就好像是地里的大白菜一样，连用的词都是“收获”。
云曦打了个呵欠：
“花久市的间谍我已经安插好了，慢慢来吧。实在弄不来，让给张五洲也是可以的。专门追杀严卓的那支小队倒是该加把劲儿了，这么久还找不到一个精神力场异能者，真没用。”
该做好的准备，云曦他们都做好了，惟有严卓是她的心头刺，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明明一直在认真找严卓，怎么就总能让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呢？！
左右无事，她试着又做了个预言。
闭上眼睛，开启异能，云曦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片段。
说来，也是运气好。
她这个片段居然预言到了严卓！
片段中的严卓被囚禁在一个破旧的铁笼里，奄奄一息，袁止戈站在旁边，掏枪射杀了严卓。
看来，严卓有77%的几率会死在袁止戈手里。
77%的概率，和100%也差不多了……
云曦终于放心了些。
……
严卓用手头上的光明石，共制造出了144只雪兽。
这些雪兽按照能力被严卓分为12组，每组12只，分别负责执行不同的任务。
这12组雪兽之中，其中有一组的消耗几乎占了所有雪兽消耗的三分之二。
而这一组雪兽，是12只小小的雪兔。
这种雪兔是侦查专用，制造消耗是其他雪兽的十多倍，之前恶魔们都舍不得制造这种雪兽，因为消耗实在太大了，性价比太低。
但严卓，却舍得。
因为他现在不缺进攻型的雪兽，缺的恰恰就是侦查类。
进攻类的雪兽再多，靠他们的光明石也不过是能造出三百多只，他不可能打得过文昭市的几千个轮回者，尤其是云曦还有预言能力。
倒不如用侦查雪兔来找到文昭市的软肋，悄悄的，一点点的割他们的肉。
严卓披着外套坐在温泉边，12只雪兔蹦跳在他身边，圆滚滚的，只有巴掌大，像12颗雪丸子。
这些雪兔看起来很不起眼，就连雪兽特有的光明石也被它们隐藏在了嘴巴里，从外表上看，它们和普通的兔子差不多，就是更肥更圆一些。
用双手轻轻将一只雪兔捧起，严卓盯着它水晶般的眼睛，用精神力和它沟通。
一只只的沟通，很快，12只雪兔都被他设定好了指令。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把这群雪兔想办法送入文昭市。
江中舟都已经被他塞进文昭市里了，再塞这么十几只小兔子进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多利用一下第三批轮回者和第一二批轮回者之间的阶级差距，挑拨一下边缘轮回者的仇恨情绪，他就能抓住漏洞，一点点掌握文昭市的信息。
严卓任由雪兔在身边乱蹦，他坐在躺椅上，拉了条毛毯取暖。
云墟山脉的天气，越来越冷了。
根据严卓自己的推算，被封锁一年，云墟山脉内的气温将低至-100℃，氧气也将稀薄到人类无法承受的地步。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希望接下来的战斗，不会持续太久。
突然，严卓的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和三头犬雪兽练了半天刀的张妍，终于还是被三头犬雪兽一巴掌拍出了内伤。
张妍踉跄着来到了严卓身旁，一头栽在了严卓腿上，有气无力的哼着：
“我需要治疗。”
严卓微笑着将手按在张妍头上，将她身上的伤都治愈了。
张妍很倔强，如果用雪蛊虫和三头犬练习，她胜率就大一点，可她就是要用最单纯的双刀和三头犬雪兽打，自然是每次都被打的惨兮兮的。
不过，进步也是飞快的。
第一次和三头犬雪兽练刀的时候，她只能坚持两分钟，现在，至少能坚持二十分钟了。
自从知道天选者是谁以后，他们都加倍努力着。
就连金达莱也不怎么缠着张妍和严卓了，她也害怕会影响到这两个人的训练。
他们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希望危机不会降临的太早。
……
花久市。
张五洲虽然没有得到金龙队队长的身份，但他还是因为那次比赛打开了名气，在花久市异能者基地站稳了脚跟。
不能管理金龙队，张五洲就把目标落在了其他几支队伍上。
随着深入的了解，张五洲发现，花久市里适合当预备军的轮回者出奇的多！
大概是因为花久市经历了重重考验，又有严卓这个BUG的帮助，他们哪怕是被困在城市里，实力也是增长的飞快。
光是花久市里，就能凑出三百人。
但古怪的是，不管张五洲用什么手段去拉拢这些人，他们对他的态度都是一般般，不怎么接受他的蛊惑。
而且，这过程中，张五洲总是出奇的倒霉，这是张五洲之前没遇到过的状况。
直到某天，袁止戈派人叫他出去聊一聊，张五洲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不顺。
原来，袁止戈的异能居然这么特别！
之前一直没人知道袁止戈的异能是什么，只知道他的卡片能够激励士气。
就连张五洲也是在袁止戈亲口说出之后才知道的。
他居然能够用异能来操控别人的运势。
袁止戈也没跟张五洲废话太多，就是主动提出要给张五洲再来一次善恶硬币。
张五洲也能猜到袁止戈的想法，而且，这种赌博一样的感觉，让张五洲无法拒绝。
两人达成一致之后，袁止戈对张五洲使用了第二次善恶硬币。
而这一次的结果，是“善”。
袁止戈没什么喜怒，得知结果之后便离去。
张五洲望着灯火通明的花久市，扬起了嘴角。
既然运气好了，那他之前办不到的某些事，现在是不是就很容易办到了？
对此，他相当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