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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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县在州府的东面,以那漫山的枫树林而得名,枫县离州府需两日的路程,到了枫县之后,没有进城,而是入住城郊赤霞山下的庄子。

    这才安置妥当,易之云便到了。

    “爹爹……”这才一见到人,柳柳便嚷了出声,满脸的兴奋地盯着她爹……手中的木质玩偶,小手挥啊挥。

    易之云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宝贝女儿不是认的他,而是认为给她送玩具的人便叫做爹爹,“柳柳,我才是爹爹。”

    小祖宗没理这话,待他走过来之后便一把抓住了他手里的东西,可估计太用力了,而且没想到那东西没上次的布偶一样软绵绵的,磕的手疼,顿时瘪嘴了,咿咿呀呀地嚷嚷起来,小眼睛红红的,不过就是没哭出来,可看上去却比哭更加的可怜。

    “让你贪心,什么东西都想要!”柳桥轻拍了女儿的手一下,佯怒道。

    小柳柳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事似得,虽然难过,不过也没在嚷出声,扯着她娘的衣裳往怀里钻。

    “柳柳哪里贪心了,来爹爹给你。”易之云忙道。

    柳桥瞪了他一眼。

    易大人顿时焉了,小心翼翼地问道:“还在生气?”

    柳桥抱着女儿背过身去。

    易之云摸摸鼻子,“我……我一时失控,一时失控……”

    “一时失控?”柳桥转身,眯着眼盯着他,眼底闪烁了危险之光。

    易之云赔笑,“不,是我错了,我错了。”说着,还不忘拉上女儿,“柳柳,爹爹做错事了,你快帮爹爹哄哄娘亲,让你娘亲别生气?”

    柳柳小朋友转过身看向他,瘪着嘴,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这怪蜀黍是谁?

    “柳柳,我是爹爹。”易之云晃着手里的木偶。

    柳柳小朋友小眼睛转了转,最后咧嘴一笑,“爹爹……”这下子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伸手要去抓。

    “来,小心点,别弄伤手了。”易之云自然不会让悲剧再发生,小心翼翼地护着女儿的小手。

    小柳柳将玩具拿到手了,新鲜感浓的很。

    “你就不怕往后谁给你女儿东西她就喊谁爹?”柳桥冷笑。

    易之云赔笑,“哪里会,我们的柳柳这般聪明。”

    “呵呵……”小柳柳这次仿佛听懂了,在夸她!然后便咿咿呀呀地挣扎着要下地,有了玩具便不要娘了。

    “小没良心的!”柳桥瞪着女儿,可也不敢将女儿放下,这地上可没铺东西,而是将女儿交给了奶娘,“别忘她下地,让她在床上玩。”

    奶娘接了过来,应了一声便抱着孩子离开。

    “都下去吧。”柳桥屏退身边的人。

    易之云舒了口气,待下人离开之后,上前伸手搂住了她,“别生气,我当时脑子糊涂了。”

    “哼!”柳桥冷哼。

    “真的是糊涂了,这段时间白天忙着练兵,晚上还得商量战术,每日最多只能睡两个时辰……”易之云开始行哀兵政策,“当时真的脑子糊涂了!”

    “你就装!”柳桥拍开他的手,“这事以后再跟你算账,说正事!”

    易之云笑了笑。

    柳桥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倒了杯茶,“可有动静?”

    “半道上接到消息,玉飞阳去见了那人。”易之云收起了思绪,正色道。

    “说了什么了?”柳桥问道,自从确定那人的身份之后,监视的事情便移交给了军方,她的人都回来负责她的安全。

    易之云接过了她手中的茶喝了一口,“跟着我们的计划走。”

    “成功了?”柳桥挑眉。

    “剩下的交给我。”易之云道,“这段时间你跟柳柳呆在这里,先不要回州府。”

    “那也得做出你被我缠住的假象!”柳桥瞪了他一眼。

    易之云笑道:“放心,那人已经离开了州府,应该是出海,只要玉飞阳那边不会再给他传出消息,海鲨自然会上钩,别忘了在海鲨那边还有我们的人。”

    柳桥点头,“不过玉飞阳真的被骗到了?”

    “你的意思是……”

    柳桥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时候想着玉家这般多年都没有被发现问题,便是跟海盗勾结的人只是玉飞阳,可他在这之前也一直没有暴露,如今的暴露……或许可以说是他不小心,可他会这般轻易就信了我们?”

    易之云蹙眉,“我会小心的。”

    “嗯。”柳桥颔首,“或许是我多虑了。”随后笑了笑,“没法子,没做过这些事情,手生的很。”

    “别担心。”易之云起身拥着她,“就算对方不上钩,也不过是真真正正地打一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桥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不过最后也只是道:“小心点。”

    “我会的。”易之云道,“等这事结束之后,我再好好教训教训那丫头!”

    “到时候舍得再说吧!”柳桥鄙视,“还有不许每次回来都给女儿带东西,她见了玩具便喊爹,你心里高新啊?”

    “下次不带。”易之云笑道。

    柳桥看了他的神色便知道他也不过是说说,“宠坏了这丫头,将来你就有的受了!”说罢,便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走?”

    “等会儿亲卫先行离开,我入夜后再走。”易之云道。

    柳桥起身整了整他的衣裳,“小心点,不许受伤!”

    “知道了。”易之云点头,“你在这边也得小心,玉飞阳那边虽然一直有人监视,但是也难保不会出现意外,在事成之前,暂时还不能动他,所以你得格外小心。”

    “放心吧。”柳桥道,“便是他觉察了什么,第一时间也只是逃命,傻了才会来找我!便是来找,我身边这般多人,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总之小心点!”

    “嗯。”

    ……

    入夜后,易之云便乔装离开。

    接下来枫县便传着了永安长公主携驸马在赤霞山下的庄子的消息,枫县的县令、当地的乡绅便前去求见请安,不过一个也没有见到人。

    起先以为永安长公主不愿意见他们这些身份卑微之人,不过没过多久,庄子便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永安长公主跟驸马闹矛盾,长公主一怒之下将驸马给关起来了。

    枫县的县令震惊。

    其后,消息传至州府,州府大人也是震惊,正打算赶去枫县看看情况之时,一道来自军营的密函送到了他的手里,当他看了之后,满脑门的汗。

    九月剩下的日子都是在平静中度过,不过这平静之于知晓内情的人来说不过是虚幻假象,柳桥的心弦在易之云离开之后一直紧绷着,便是连小柳柳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像是心疼娘亲似得,终于开口喊娘了,这开口了口后,便越来越顺溜了。

    不过这份喜悦却并未能够让她宽心。

    而军营那边,因为总兵大人“不在”,往日频繁的训练了停不少,由上往下都似乎倦怠了许多,而暗地里,军方的所有探子都活动起来,水军最精锐的队伍已经开始乔装渗入营海。

    十月初,一场猛烈的台风再次袭击台州。

    大风整整刮了三天三夜,因为庄子在赤霞山下,这疾风骤雨的刮着山上的树木传来的声音甚是吓人,柳桥除了担心夫君之外,还得担心自家的闺女会不会被吓着。

    然而结果却是,小柳柳非但没被吓着,还很兴奋,又叫爹又喊娘的指着外面,不让出去还哭着闹着,柳桥气也不是不气更不是。

    好不容易风雨停了,这小祖宗也停下闹腾去跟她那一堆玩具玩去了,柳桥的心弦却绷的更紧,若是真的上钩了,那现在该动手了吧。

    十月初十,风雨过后的第二天深夜,营海的码头安静的便的只剩下海上传来的波浪声,乌云遮蔽了夜空,整个大地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一道火光驱散了黑暗,随之而来的便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无数的火把在黑暗中点起,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直奔城门而去,压抑许久的暴戾在这一刻狰狞地显现,贪婪之火焚尽了最后的一丝理智。

    昔日坚固的城门脆弱在这一刻脆弱的不堪一击。

    火龙汹涌而入,却不知天罗地网便在前方。

    “杀——”

    ……

    与此同时,州府城中,州府大人亲自带人将玉家给团团包围住了,玉家的人都在,可主要的目标人物玉飞阳却失踪了,且整个玉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搜!给我全城搜!一定要将人给搜出来!”

    当州府的百姓从睡梦中醒来,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给震住了,先是玉家被查封,说是与海盗勾结,之后州府戒严,挨家挨户搜查。

    不过很快,百姓的注意力便被另一件事给吸引了过去,初十晚上,海盗突袭营海,却被早有准备的水军逮了个正着,海盗几乎全军覆没。

    接着,便是这次事件的更详细内幕,原来这次水军大获全胜的最大功臣不是别人,便是跟驸马赌气跑到了枫县的永安长公主,是她发现了玉家当家玉飞阳行踪诡异,起了疑心,便让人去查,随后发现了玉飞阳竟然与海盗勾结,而这时候,水军总兵又从探子哪里得悉了海盗正计划大规模来袭,在听了妻子永安长公主的发现之后,便决定利用此事设局引海盗上钩,然后瓮中抓鳖一举歼灭来袭的海盗。

    所以,永安长公主便与夫婿做了那一场失和的戏,让玉飞阳以为易之云因为夫妻矛盾而离开军营,让水军军营群龙无首,从而引海盗掉入早已经准备好的陷阱。

    也便是说,先前的那些传闻都不过是做戏,也便是说,总兵大人没有被关在了枫州,而是一直在军营筹划将海盗一网打尽。

    这般曲折的过程,让百姓心惊又振奋。

    ……

    柳桥是在战事结束之后的第三天便得到了易之云的消息,仍是飞鸽传书,便只有几个字:事成,吾安,放心。

    虽说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可是却足以让柳桥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柳柳,你爹爹就要回来了。”

    小柳柳呵呵笑着,“爹爹……要……玩……玩……娘……”

    “小没良心的!”柳桥点了点她粉嫩的小鼻子,笑着训道。

    小柳柳见娘笑了,更是笑的没心没肺。

    “知道了,这就回去找你爹,让他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玩具好不好?”

    “呵呵……”

    柳桥亲了亲女儿,转身吩咐道:“去准备,我们马上回州府。”

    “是。”

    ……

    次日一大早,柳桥便启程回州府,虽说恨不得马上回到,可毕竟还有一个孩子在,中途仍是下榻了客栈,半夜,却被一阵打斗声吵醒。

    “怎么回事?”

    “呜呜……”小柳柳也被吓醒了。

    柳桥将女儿抱起,看着走进来的知秋,“出什么事了?!”

    “刚刚有人潜入。”知秋神色凝重。

    柳桥沉下了面容,“可抓到人了?”为了安全起见,两次下榻客栈,都是将整个后院给包了,若是有人闯入,必定是冲着他们来的!

    “没有。”知秋道,“不过知夏已经带着人去追了!”

    “可看出来是何人?”柳桥问道。

    知秋道:“对方人数不少,不过身手却不算一流。”

    “这般说对方只是没想到我身边的人都是高手?”柳桥冷笑。

    知秋低头跪下,“是奴婢本人保护不周,请长公主降罪。”

    “起来吧。”柳桥收了怒意,“我不是责怪你们,只是这些人明知我们这般多人还冒险前来……可是玉家的人?”

    “请长公主放心,奴婢等一定会查清楚的!”知秋道,“今晚奴婢等人会彻底守卫,请长公主安心。”

    柳桥颔首:“嗯。”

    知秋退了出去。

    “娘……娘……”小柳柳打着嗝喊道。

    “别怕。”柳桥柔声安抚,“娘在,娘会保护柳柳的,柳柳别怕。”

    小柳柳没有再哭,往娘的怀里磨蹭,没多久,便又睡着了。

    柳桥看着女儿的睡容,神色更是凛然。

    后半夜,一夜无事。

    次日,知夏前来禀报昨夜追击的情况,对方似乎有备而来,而且他们也不敢追的太远,所以只是抓到了两个,不过这两个一失手被擒,便当即咬破了藏在牙齿中的毒药自尽而亡,所以可以推断这些人都是死士。

    “小人无能,请长公主降罪。”

    柳桥没有迁怒,“此事与你们无关,对方既然有备而来,自然便不会轻易招供,起来吧。”

    “谢长公主!”

    “昨夜我们损伤了多少人?”柳桥问道,便是身手不算一流,但也绝对不会很差。

    知夏回道:“死了五人,伤了四人,死的都是总兵府的护卫。”

    柳桥心中一沉,“将遗体安置好送回去。”

    “是。”

    一个时辰之后,在当地得知消息赶来的县令的诚惶诚恐之下,柳桥一行人继续往州府出发,回到了州府之后,柳桥先见了王栋,让他去处理殉职护卫的后事以及给他们家眷的抚恤,之后,又见了得知消息赶来的州府大人,从他的口中得知了玉飞阳失踪一事。

    得知此事,柳桥便更加肯定来刺杀她的人是玉飞阳安排的。

    “玉家的人如今如何处理?”

    “暂时关押在牢房中,此事还得等与总兵大人商议之后再行处置。”

    柳桥微挑眉梢,道:“军政分家,此事大人还是上奏朝廷,看看朝廷如何处理吧,另外,源发商行暂且查封,其中的伙计,仔细过滤一遍,务必做到无枉无纵!”

    “是。”州府大人应道。

    ……

    易之云在次日中午赶了回来,身上还穿着盔甲,看的出回来的很着急。

    “没事吧?”

    柳桥笑了笑,“没事,现在你该很忙的,怎么跑回来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能不回来?”易之云眼底闪烁着戾气,“是玉飞阳!”

    柳桥一愣,“你怎么这般确定?”

    “玉飞阳便是海鲨的那个军师!”易之云道。

    柳桥诧异,“你确定?”

    “嗯!”易之云点头,“这是从擒获的海盗中得知的,这次突袭营海的大部分是海鲨的成员,不过可惜的是海鲨逃了!”

    “逃了?”柳桥蹙眉,“怎么让他给逃了?”

    “他没进城。”易之云道,“虽然从码头到城门的道上也有埋伏,只是还是被他给逃了!不过此战之后,他的实力基本瓦解,便是逃了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那便好。”柳桥点头,“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虽说赢了,但是后续的事情定然也多,你离开了不好!”

    “你真的没事?”易之云问道。

    柳桥笑道:“真的没事,你看我这样子算有事吗?”

    易之云沉默许久,方才点头,“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来,这段时间你不要出门,我会派人协助州府大人搜捕玉飞阳!”

    “好。”柳桥应道。

    而便在易之云离开之后两日,柳桥又接到了一个惊诧的消息,消息是从西南传来的,之前她让知春他们查西南玉家的情况,结果玉家没问题,可却查出了玉飞阳不是玉飞阳。

    “消息准确?”

    知春回道:“不会有错,玉老爷的确有玉飞阳这么一个儿子,不过在十年前就已经病逝了,玉飞阳自幼体弱,又因为是外室之子,所以很少与人往来,知道他的死讯的人并不多!”

    “那如今这个玉飞阳的身份?”柳桥眯起了眼。

    “那边暂时没有线索。”

    柳桥沉吟会儿,“那风家呢?”

    “玉飞阳母亲的娘家的确姓风,不过却没有风琳琅的存在。”知春回道。

    柳桥这次没有诧异,“看来这件事还真的不简单!”

    玉飞阳……

    之前易之云说过当日的屠村事件,这个军师在其中起了不少的作用,如今玉飞阳是这个军师,而他又不是真正的玉飞阳。

    他到底是谁?

    又有什么目的?!

    柳桥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面色随之一变。

    屠村时间直接导致了大周朝廷震怒,随之而来的便是朝廷对沿海下重手……

    难道是为了挑起大周与海盗之间的冲突?

    柳桥当即便给易之云写了信,将此时详细告知,随后命人快马送去,易之云接到了信之后,神色也是极为凝重。

    大周与海盗的战事,竟然还有第三方在插手?!

    可是谁?!

    北延国?

    是他们吗?!

    ……

    追捕玉飞阳的事情一直在进行着,不过却也一直没有消息,这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既然在证实了玉飞阳不是真正的玉飞阳,那玉家的事情便可以有不一样的处理方式,一个将这件事利益最大话的处理方式!

    京城

    在州府大人呈送承平帝的折子中还夹带这一封信,柳桥的亲笔书函,承平帝在看了折子与书信之后,笑了笑,“这丫头!”

    李成安见主子这般,也笑道:“陛下,长公主那边有什么好事?”

    “好事。”承平帝笑了笑,“传刑部尚书。”

    “是。”

    ……

    十月下旬,秋意渐浓。

    台州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不过在经历了血战的营海县却无法恢复往日的繁华,不是因为这场瓮中抓鳖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而是因为玉家的事情。

    玉家被抄,源发商行被查封,台州的其他远航商行也都人心惶惶。

    正如易之云所猜测一般,这些商行多年来多多少少都与海盗有过一些联系,便没有到与海盗勾结的地方,但是往来却是板上钉钉的!

    若是朝廷严办,这便也算是勾结!

    勾结海盗,那是吵架灭族的大罪!

    他们如何能够不惶恐?

    可让他们更惶恐的是玉家的事情迟迟没有判决,这也意味着这份恐惧一直无法结束,还有便是,朝廷所下的惩处或许比他们所想的还要严重,严重许多!

    同样惶恐的还有台州州府,虽说他没有与海盗勾结,可他管辖之下出了这般事情,若是追究下来,他也难逃!

    为此,州府夫人三番两次地登门求见。

    柳桥人是见了,只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却一直忽悠着,不过也从她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她之前一直没听到,或者该说没机会听到的事情。

    易之云竟然在事成之后第一时间给她洗清了任意妄为的污名,可却又将她从这件事的负面影像中摘清了关系!

    此次营海的计划并未没有造成额外的伤亡,便是真的没有,可朝廷的人若是知晓他们拿一整个县城的人冒险也必定会对他们口诛笔伐!

    可易之云却对外说是他想出来的计划,而她不过是发现了玉飞阳的身份,那朝中的责难便落不到她的头上!

    功劳说是她最大,责任便自己背!

    这傻子!

    他忘了她才是他的保护伞吗?!

    可不管柳桥如何的心疼如何的恼怒,事情已然做了定论了,估计她这时候去信也改变不了朝中的议论。

    不过好在事情成功了,便是有责难下来,最多是功过相抵!

    正如柳桥所猜测的,最近朝中因为易之云拿整个营海的百姓设局诱捕海盗一事吵翻天了,仍是双反对立,这回太子不再沉默,坚决站在了维护易之云这边,而二皇子这次也是坚决站在太子的对立方,立场鲜明。

    于秦钊而言,不管易之云和太子的关系是否变化,只要他不是自己的人,那便不能让他爬的太快,就算不能毁了他,至少也要抹杀他的功劳!

    大周水军与海盗周旋多年,还从未有过这般大的胜利,便是去年没让海盗登岸,可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可这次,却是以最小的代价剿灭了最大的海盗团体,这等大功如何能够让不是自己人,而可能是太子那边的人的人得到?!

    而承平帝的态度却是极为的暧昧,既不说降罪,也不说封赏,而其后的一件事,却是让朝中的大臣揣测到了一丝圣意。

    这便是关于玉家的处置。

    玉家的处置原本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不过在台州州府送上来关于玉飞阳是假的一事之后,事情便起了变化,若是玉飞阳被人取而代之,那玉家可能并非真的与海盗勾结,而根据刑部的调查,也的确如此,玉家与海盗勾结的人只有这个假的玉飞阳,其他的人并未参与其中,至于源发商行,却是曾经参与到了贿赂海盗之事中来。

    玉家的处置,承平帝并未拿到朝堂上让双方吵,而是直接下旨,玉家除假的玉飞阳之外,其余人等并未与海盗勾结,不过因玉家曾经参与贿赂海盗,所以仍是有罪,不过死罪却可免,查封源发商行,资产充公,玉家迁回原籍。

    同时下诏沿海商人,不得与海盗往来,一经查出,必定严惩!

    消息传到了台州,悬在了几大商行头上的剑更加的锋利压迫了,不过很快,便这剑便被移除了,水军总兵亲自召见了几大东家密谈,参与密谈的人并未向外透露一丝密谈的内容,不过从总兵府出来的时候,却都是神色轻松,像是终于从鬼门关走出来一般。

    待这些人走了之后,易之云便回了后院,看着正在屋子里那铺着厚厚探子的地上摇摇晃晃学走路的女儿,以及那跪在前方张开怀抱让女儿走过去的妻子,脸上的线条松缓了下来。

    接下来,总算是可以过些安生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