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女帝本色 > 第十八章 各有花招

第十八章 各有花招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耶律祁只好将野‘鸡’拎起来,给她送过去,耶律询如瞪他一眼,一把夺过来,“走开!一身脂粉臭!”

    耶律祁笑笑,不以为杵地走开,雪山‘女’弟子们都在暗处看着,没人接近,她们觉得和这样的粗俗‘女’子计较,太*份。。更多w. 。

    当然她们不会承认,这‘女’子表现出来的力大无穷和作风泼悍,其实让她们也心生顾忌。

    至于这村中村姑,更加不敢和耶律询如对上,早先倒也有人试图让她收敛气焰,可当耶律询如将那家的屋顶一口气掀了之后,就再没人有这个念头了。

    耶律祁拎着洗好的菜往回走,一路上有雪山弟子接着,没人看见,他在拎起篮子那一刻,掌心里一枚小小的蜡丸,进入了袖子中。

    随即他进厨房里煎炒烹炸,耶律祁亲手做的美食自然只能由夫人享用,但耶律祁素来是个会做人的,总会多下些料,给那些弟子们也分点羹,雪山讲究清修寡‘欲’,吃惯寡淡食物的弟子们,早已拜倒在美食高手的长袍之下。

    一个素衣‘女’子等在厨房‘门’口,远远避着油烟气,耶律祁端出菜来,她上前接了,耶律祁笑着指了指火上一个小砂锅,悄声道:“等会再来一趟。”

    那‘女’子会心抿嘴一笑,瞟他一眼,低低道:“半个时辰后吧。”

    耶律祁看着她袅袅婷婷去给许平然送午饭,在几个弟子监视下慢慢向自己住处走,心中慢慢盘算着。

    素衣‘女’子是许平然的关‘门’弟子,也是她的贴身‘侍’‘女’,虽说许平然是个不好接近的主,但跟在她身边久了,总会有意无意透‘露’出点信息来。

    最近他总给这丫头开小灶,让她伺候完许平然后过来拿吃的,前几次都是午饭后一个时辰,她才能过来,如今倒是提前了。

    这意味着,许平然练功的时间也在提前。

    到了雪山宗主夫人这样的修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固定成规矩,不该也没有必要随意改动,一旦出现改动,那就是自身有了变化。

    或者她开始练一‘门’新的,更强大的武功。或者她在疗伤。

    许平然在回雪山的时候,曾经有过一场他们不知内情的战斗,结果如何,当时谁也看不出来,但如今瞧着,似乎隔了这么久,还是有后遗症在。

    耶律祁开‘门’进了自己屋,‘唇’边一抹浅浅微笑。

    他也上‘床’练功,没有放下帐子,因为他知道,正对着‘床’的墙壁上有机关,看似是墙,实则是镜,有人在那里监视,可以看见他在屋子里的一切动作,一旦他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行为,立即就会有人进来。

    他如常打坐,双手‘交’叠,掌心向上,眼光下垂,看上去正在调理内息。

    蜡丸慢慢融化,包裹的纸条无声无息落在掌心,耶律祁一动不动。

    “老妖婆夜半出‘门’猎杀活物饮生血,并似乎在寻找异兽。”

    他衣袖一垂,纸条在掌心无声无息湮灭。

    许平然,似乎已经急躁了呢,到底在练什么功呢?还有找异兽做什么?

    他看见过许平然带的那些怪物,都关在地窖里,看上去非人非兽,活得也猪狗不如,很明显是人和兽的结合体,天知道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天‘门’,做起事来竟然也这么下作。

    现在还找异兽做什么呢?耶律祁估计是给自己准备的。

    他知道自己该走了,姐姐这话就是催促,再呆下去就有危险。

    但是他不想走。

    许平然必将对景横‘波’不利,他希望能将这生平大敌,了解得多一点再多一点,可惜这‘女’人一直太警惕,呆了这么久,他只能自保,从外围零散消息中推断出一点结论,却无法靠近她,更不要说得她信任。

    不仅是他,就算是她贴身‘侍’‘女’,关‘门’弟子,一样不能靠近她,那‘女’人是山巅的风,只在清冷空寂处独自游弋。

    他还有个希望,就是彻底治好询如,靠近天‘门’,总归机会会大些吧?

    半个时辰后,许平然的关‘门’弟子兼贴身‘侍’‘女’素年,过来吃她的小灶,耶律祁亲自将小砂锅递到她手中,那‘女’子浅浅一笑。

    两人靠得很近,耶律祁笑容和煦,日光明‘艳’,却不及他眸子乌黑灿美,看得人心颤。

    素年有些娇羞地低下头去,忽听耶律祁道:“别动。”抬手掠过她的发鬓。

    素年的心砰砰地跳起来,下意识要避让,又有些舍不得,脸上光彩滟滟,似霞似粉。

    “有只小虫。”耶律祁含笑将手掌摊在她面前,素年的目光,直直落在那雪白如‘玉’的掌心,哪里看的见那虫子,嘴里含含糊糊应着,也不知在说什么。

    耶律祁倒是很快退了回去,树荫里已经有目光‘射’了过来。

    素年提着小砂锅,恋恋不舍地走了,飘‘荡’的裙角,沾染着蹄筋的香气。

    那蹄筋小火慢熬,十分地粘,并且很难洗清爽,相信她今天吃完之后,袖角掌缘,一定会有点发粘。

    耶律祁退回自己屋子,在关‘门’那一霎,看了一下自己指甲。

    指甲里,沾染上了刚才素年发鬓的一点东西,微呈粉红‘色’的粉末。

    昨天他请她吃的是‘玉’胶饮,关照她一定要趁热喝,喝完可以用那胶皮敷脸,滋润养颜。天‘门’不重享受,生活清苦,年轻姑娘都没有什么脂粉,但年轻姑娘哪有不爱美的?他打赌她一定会用,而这丫头脸颊微‘肥’,为了遮掩缺陷,向来留偏分很长的刘海,这种发型很有些碍事,在低头干活时很容易沾染上各种物质。

    胶皮也是很黏的,一定会沾上刘海。而昨天不是素年洗头的日子。

    耶律祁将指甲里的粉末小心地刮下来,用纸包包好,塞在‘门’板缝隙里。他动作很快,因为知道一进‘门’就进入了监控区域,在‘门’外也被监视,只有在进‘门’这一霎,监视的人才会放松警惕,当然,也不能停留过久,否则又会引起怀疑。

    到了晚上,素年伺候完许平然,‘抽’空来还小砂锅,耶律祁拿了砂锅并不急着和她告别,还陪她在院子隐蔽处转了转,素年脸上的笑意,因此更深几分。

    夜间光线不明,两人又在隐蔽处散步,素年忽然绊到石子,身子一倾,耶律祁急忙来扶,素年的手正巧落在了他手背,两人都顿了顿。

    月明星稀,浮云如带,初夏的晚风气味清甜,似搀了蜜,夏虫在浓荫深处唧唧,红瓦上的青苔泛着清润的湿意。

    素年觉得他的眸光,便集合了这月这星,这风这香气,这初夏夜晚,所有最美好的一切。

    不远处似有脚步声,两人都急急缩手,素年松手时,感觉到耶律祁将她的手紧紧一握。

    这下烫得不仅是手心,连心都似被烫着了。

    她提着裙裾匆匆跑了,从未跑得如此羞态,碎石小径上月光被踩碎,小径两侧摇落一地樱红‘花’瓣。

    耶律祁看了看掌心,神情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软‘玉’温香,眼光却落在掌缘那一抹深紫‘色’上。

    听素年说,许平然自持身份,从不亲自动手,大事小事,都是素年去做。

    自然也包括配‘药’拿‘药’之类的事情。

    掌边那片深紫‘色’很薄,他进‘门’的时候,袖子一垂,寒光一闪,掌缘那片沾染了‘药’的肌肤已经被削了下来。

    顺手在‘门’框旁边抓了一把土止血,将那片肌肤同样包好塞在‘门’板缝隙里。

    这一夜,也便安安静静地过了,远方高楼上微有响动,不过似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天清早,照例是重复昨天的事情,村姑们齐聚清溪边,耶律祁言笑晏晏洗菜备厨,直到耶律询如扛着一大盆野物来,将所有‘春’心萌动的村姑惊散。

    这回耶律询如没有再刁难耶律祁,也没翻盆洗野味‘弄’脏一溪水,两人各自干各自的,耶律祁洗着一只家养的‘肥’美母‘鸡’,许平然不喜欢吃野物。

    耶律询如在上游看见,忽然抛了只野兔过来,大声道:“喂,换你的母‘鸡’!整天吃野物吃腻了,我也换换口味!”

    耶律祁接着,却立刻抛了回去,笑道:“对不住,家主人不吃野味,这母‘鸡’今儿我要为她熬高汤的,下次换吧。”

    “臭小子,给脸不要脸!”耶律询如翻脸,哗啦一下将整张盆踢翻,顿时污水横流,野物堵塞了整条河道。

    耶律祁一脸“好男不和‘女’斗”表情,叹气站起身,拎着篮子回去了。

    那边耶律询如一边洗野物一边骂,骂完了将东西往肩上一扛,那盆足可躺下一个人,再加上野物和湿了水的分量,她轻轻松松一膀子就撂上肩了。

    四面雪山弟子看见,不屑地哼一声,都觉得和这样一个只有蛮力的野丫头计较,实在是一件很掉价的事情。

    耶律询如踢踢踏踏走着,她住在村西边一座三间草房里,是一个孤寡老人留下来的,她原来住在邻村,一次上山时救了这老人的命,老人死后便继承了这房子,住在了这里。

    雪山的人既然住在这小村,自然对所有人的来历都盘查过,虽然耶律询如是在天‘门’到来之后才来,但村人们确实都说,她救老人是真,住在外村是真,之前也在村里出现过,算是已经清除了疑点的外来户。

    此时草屋里,还有个男子,在默默低头编草绳,村里人知道,这是她弟弟,有点痴呆,一直靠这姐姐养活,也因此这姐姐才没能嫁出去。

    当然这是耶律询如自己对外的解释,她爱让谁是弟弟,谁就是弟弟。她以前当惯了残疾,现在也该轮到三公子当一当了。

    听见她进‘门’的脚步声,耶律昙抬头看了一眼,掠过一抹复杂的眼神。

    当初带她去寻找秘方求生,就是来到了雪山脚下这一带村落的附近,他曾经和内‘门’中的某个管事关系不错,得人家指点,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夫人用来培养异人的‘药’泽池。

    夫人培养异人之地,都是那种能够‘激’发人体潜力,锤炼*和经脉的宝地,但霸道的‘药’‘性’自然有其后果,其副作用谁也难以预料。耶律昙可以冷眼看那些半人半兽的怪物被‘逼’入泽中,却无法对耶律询如的命运做一个抉择。最后还是耶律询如,自己跳了进去。

    三日熬煎,耶律昙和紫微上人各据一边,连眼睛都没眨过,生怕最后出来的是耶律询如的尸骨,或者是一个怪物。

    最后出来的耶律询如,乍一看让耶律昙欣喜如狂——不仅拥有了生机,甚至有一只眼睛还恢复了一些视力,甚至她还展现了以往没有的巨大力量,宛如重新变了一个人。

    倒是紫微上人,仔细看过耶律询如之后,皱了皱眉。

    为了巩固‘药’效,耶律昙便和耶律询如在这‘药’泽附近,找了个村落住下,随时调理,指望着能复明另一只眼,或者将这只眼视力再提升一些,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她走遍了周围村落,和四周村民‘混’了个眼熟,救了那孤寡老人,时常去照顾,甚至学了一口这边的土话。

    在她安住治病的这段时间,紫微上人倒跑了,整日忙忙碌碌不知道做什么,每隔一阵子会回来看看她,每次看她,当面欢喜,背后皱眉,耶律昙看在眼里,渐渐有了疑心,可是他给她把过脉,她脉象一日比一日洪沉有力,分明是恢复的征兆,紫微上人的忧虑,又是从何而来?

    后来,许平然和耶律祁出现了。

    灵敏的耶律询如,立即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当机立断搬到了那个小村,为免被雪山子弟看出身份,耶律昙不得不成为她的白痴弟弟,整天只能关在屋子里编草绳。

    耶律昙远远看了一眼雪山顶,抿了抿‘唇’。

    夫人和师兄弟们近在咫尺,他知道自己该去找他们,可是他却无法从这个‘女’子身边挪开脚步,哪怕这生活清苦、劳累、贫乏、他金尊‘玉’贵的身份根本无法适应。

    她是他寂寥的填补,哪怕听见她有力沉悍的脚步,他都觉得似被踏在心上,粘住了,拔不开。

    耶律询如雄壮的步伐,在进‘门’之后,便显得平静沉稳。

    她伸出手,手中一个小小纸包,他接过去打开,看见里面一点粉红‘色’的粉末,和一片染着深紫‘色’泽的皮‘肉’。

    他疑‘惑’地看看,用指甲碾开粉末细细地嗅,又对着阳光看那紫‘色’的‘色’泽。

    他脸‘色’,渐渐变了。

    ------题外话------

    ……

    掰手指头,把宜室宜家的耶律祁卖了,能不能换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