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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妈妈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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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谈什么?

    夫妻之间的第一次正式谈话。请使用访问本站。

    沈佳音规规矩矩地坐在客房的长条沙发上面。对面,他看着她的样子,俨然是已经恢复到领导与部下的姿态。

    头疼。

    揉揉眉头:“佳音,来,坐我这边。”

    她抬了下眼皮后,走了过去,好像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寻找合适的位置。

    他看得都不耐烦了,既好笑又无奈地冲着她上扬眉毛:“沈佳音,我是老虎吗?”

    “不是。”她坐了下来。

    这丫头,她究竟在怕什么。

    大手摸到她后背,用力拍了两下:“放轻松点。”

    还说不是领导与部下讲话,瞧他这动作这口气。

    沈佳音松了松绷紧的肩头。感觉他的那只手,在她后背是为所欲为地摸了起来。摸到她腰间,把她的身子一抓。她瞬刻入了他怀里,鼻孔里满满是他的味道。

    亲密惯了,他的身体像是味药,浸入她体内,透发出她每个毛孔。

    “佳音,先和你说个问题。”

    口气蛮严肃。

    她肃起脸。

    他想,这个事儿终究必须先和她说的,尤其接下来这几天几夜频繁亲密的话,要她完全不发觉挺难。他也不想她胡思乱想,眼见她都对他的拉链包起了不小的兴趣。

    “我,不想那么快要孩子。”

    说出这句话,比他想象中艰难。边口齿间有些艰涩地磨着,边是如此小心地观察她表情。

    她的脸,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丫头,不会是睡了吧?

    他摇了摇她:“沈佳音?听到我说话没有?老公和你说话你睡觉了老公怎么办?”

    “没,我没睡。”

    “听见了?”

    “嗯。”

    “有什么看法你可以表示。”

    “我担心爸妈。”

    纯良的丫头,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父母的心情。

    “没关系,这个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

    她终是忍不住地吐出了嘴:“为什么?”

    “我不喜欢小孩子。”

    “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

    小孩子很可爱啊。想想,那可爱的小包子。自己若有小包子这样可爱的孩子,每天大概都会很幸福吧。

    “你想想,我们单位里,小孩子不少吧。每天都被这些小萝卜头给烦着,回家还要被小萝卜头烦。”

    他想想,都头大。

    到他们单位接受治疗的孩子不少,而且什么年龄阶段都有。由于国家政策,这些孩子大都独生子女,娇生惯养,又是病患,这不就不能和对待大人那样的对待,时时刻刻要忍受着小萝卜头们无穷无尽的任性和蹂躏。

    未想是出于这个缘故。算职业病吗?

    她的手在他肩膀上抚摸着,拍拍他背,好像幼儿园老师说:“自己的孩子和其他人家的孩子不一样。”

    这口吻像他老妈子。

    说起来,他最怕是孩子生出来后孩子和他抢老婆。

    在他要抱她吻她的时候,一个小萝卜头横杀出来,要喝奶奶,这个画面,怎么想都很让他抽风。

    “可是,你不想看见一个我的小翻版吗?”沈佳音轻声说。

    她可是很想看到他的一个小翻版呢。想那小包子,不就是爸爸妈妈的小翻版吗?多有意思。

    一个萌小孩,长得像她,又不会和他抢老婆。这个,他当然可以接受的,甚至很想要的。只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据他观察,小萝卜头都一个脾气,只要妈妈抱。

    他突然转过脸,就往她嘴巴亲了下去。

    如今他的动作愈来愈大胆,并且喜欢搞突击,她都是措手不及,忙乱之间,不知道好好讨论生育问题的严肃对话,怎么会突然变成实际行动时,身体已是被他一压,头按在了沙发上。

    “不要想着什么诡计诱惑我说服我。”爷就是这个脾气,在这方面很强硬,压着她嘴巴,汲取她甜蜜,沉沉的眸子看着她,说,“两年内,不要孩子。这是我的极限了。”

    “可是,爸妈想要孩子。”她的音色少有地柔媚起来,像是企图诱惑他一般,可怜地加了句,“我,我也想看看你的孩子——”

    这丫头懂得以柔克刚了。

    妻有妻招,夫有夫招。

    他抚摸着她头发,内容不变,在她身上耍起赖来:“两年,两年吧,两年时间并不长,不是吗?你总要想想,如果你一旦怀孕,我该多可怜,碰都很难碰你。人家先苦后甜,我们先甜后苦有什么错?”

    她晕一个:先甜后苦?

    笑容的酒窝,在她唇角盘旋着,被他逗得。

    在他看来,却觉得她这不软不硬蕴藏了什么可怕的诡计似的。

    他老婆看起来傻,其实一点都不傻。

    她是想,这会儿顺了他意思并没有什么,这种事儿,中招岂能由他们两个说的算,孩子要来,有时候挡都挡不住的。何况,瞧前面他和她做多少次,都没让她吃避孕药,想必也不会让她吃,是怕药物伤她身子。既然都是专业人士,知道药物伤身不好用,使用简单的物理方法来避孕,那可就要高技巧含量了,因为漏网之鱼的机率太大。他再神技术,总有疏忽的一天吧。

    她冲他像是傻傻地笑着,并没有再说不好。

    他亲了下她嘴巴,道:“我们去泡温泉吧。”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这不直奔几天几夜的主题。

    原来他不洗澡,就是为了泡这温泉。

    她看着温泉,倒有些纳闷和不知所措。平生没有泡过,不知道怎么泡。只听着身边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裤子上的皮带一扔,掉到了她脚边。

    他在脱衣服。

    莫非泡这温泉是要赤条条的?

    “我,我去换,换泳装。”她记了起来,出发前匆忙之间查到的资料,说是泡温泉要穿泳衣。

    她从自己行李箱里掏出泳衣,拿着这小小的泳衣,却更是不知所措。因为这泳衣是比基尼款。她明明记得自己带的不是比基尼,怎么就变成比基尼了。

    有点懵。

    那边,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下水了。

    扑通,身体落水激起的水花四溅,热气犹如蘑菇云在头顶上聚集。

    这里的温泉,大大小小好多个,都是建在山上,为了弥补客房里温泉眼的不足,通过水管将山里最大的温泉水灌入到每个客房的温泉池。热量在这大冬天里不用说,全身一下水,骨头都酥软了,每个细胞都在透气,让人周身松懈后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沈佳音听了好久,只听落水声后就没动静了,一下,还误以为他这是溺水了。慌忙回头瞧。看到了氤氲的热气里头,一个人头上顶着条毛巾,犹如钓鱼的姜太公,很是闲逸。她慢慢悠悠走过去,低头,瞧他眼睛是不是睡着了。

    后领子突然被大手一抓,她头往下栽入了水里。

    按住她落水,为的是自己上演个英雄救美。没想,她刚钻入水里犹如条鱼儿一般,忽的一蹿,逃到了对岸,方是把头露出水面。只把他看得一惊一乍的。

    平常轻重量的睡衣,泡了水之后,膨胀起来,沉得如负重沙包。要不是她自小在老家通晓水性,在部队又进行过魔鬼特训,不然真要被像千斤重的衣服拉下了水里。更别提能一瞬间像箭一般游出去。

    靠在温泉池里的岩石上,她必须把身上过于沉重的夹棉睡衣给脱了。于是她自己慢慢解开睡衣前的扣子。衣服有些重,她只能慢慢解。

    她这个慢动作,却犹如电视里美人出浴的镜头。只见着那衣服一寸寸地从她身上滑落下来,露出细腻的每一寸皮肤。秀丽的小肩头,细长的脖颈,底下引人遐思的画面,在清澈的水里映照着。

    姚爷的胸口里砰砰砰,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血脉急速地扩张。

    把脱掉的棉衣好不容易扔到了池边的地砖。沈佳音突然一愣,因为自己刚被温泉的热度泡的很舒服,身子像被件温暖的棉被全身裹着一样,因此,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脱得一丝不挂。

    突然的意识到,她慌乱间,把身体往下沉,让水气掩盖春光。

    可这怎么办?

    扔掉的湿衣服肯定是不能拿来穿的了。

    何况,如果她再要穿衣服,也得爬上池边才能穿。

    只觉得围裹着自己的水面突然一阵波荡。

    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向她游了过来。紧跟,在水下一个用力抓住她脚踝把她往下拽了下去。

    沈佳音陡然如重物坠落,不受控制往下急速地沉降,不到一秒钟,水淹没了她的呼吸,没掉了她的头发。水下,烫热的温度让她睁不开眼睛,一条湿濡的蛇撬开了她的嘴巴,让她本来就剩余不多的呼吸又急又窘。

    水面上,女子乌亮的长发若海草般漂浮着,一片惹人的绯色,都盘旋在了海藻底下。

    钱月秀和母亲钱太太拉着行李箱入住客房时,向那带路的导游私下询问其他游客入住的房间号。于是,他们知道了姚爷的客房是订在了这一层最末尾的一间客房。而荣少那间,就在她们对面。

    “这真是赶脚了。”钱月秀尾随母亲进入客房里时说。

    钱太太同样笑眯眯的:“那个跟我吵架的女人是不怎样。但肯定只是荣少的情fu。没素质的,荣少怎么可能娶来当老婆。所以,有机会,我们是可以和荣少接近接近。”

    这两母女不愧是姓钱的,当得起姓钱的,再看荣少怎么看不顺眼,想到荣少应该是很有钱的一个人,都要忍下情绪去巴结。

    至于庆幸与姚爷同一层楼,完全是由于这对母女喜欢看帅哥的缘故。

    “我看,跟着他的那个女的,长得也不咋样。莫非是他情fu?”钱月秀想起站在姚爷身边沈佳音的样子,撅着嘴巴说。

    在她眼里,这其貌不扬的土丫头和姚爷站在一块,分明是侮辱了姚爷的美貌似的。相当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钱太太一样感想:“应该是情fu吧。那男人再没钱,也可以娶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富家千金当入门女婿。”

    钱月秀被母亲这一说,略显羞态地红了脸。

    送她们到门口的导游听着她们这话,都惊得有些张口结舌。如果她没记错,姚爷这和带的女人在酒店客房入住手续上登记的是实名夫妻关系,人家都有铁铮铮的结婚证书的。何况,谁规定没钱的男人只能当小白脸了。

    “你先去浴室里洗一洗,我和唐太太先打个电话沟通明天见面的事情。”钱太太嘱咐女儿说。

    钱月秀脑子里不知道正想着谁,可能是还在想刚母亲前面说的那句话,神情恍惚地应了一声后,进了洗手间。

    钱太太看女儿这样子,心知女儿必定是被楼梯口遇到的那个比女人长得更妖孽的男人迷住了。对了,刚问那导游,说帅哥名字叫姚子业。这小白脸郎不知是什么来路,如果可以的话,抓来当她女儿的情夫也不错。当然,到底要看明天要会面的这个唐老板,不知长得又是啥模样。但怎么想,外相要超越美色倾城的妖孽小白脸,恐怕不容易。

    从手提袋里翻出一个记事本,翻着电话号码,拿起房间里的电话筒,钱太太拨起了唐太太的电话。

    嘀嘀嘀,几声过后,电话通了。

    “你好啊,唐太太,我是月秀她妈妈,钱太太。”

    “你好,钱太太。”唐太太的声音有些不冷不热。

    钱太太依旧十分热情,像是从来没有不热情的时候,说:“不知道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不?我和我女儿是都抵达了旅馆。”

    “记得。这个事我肯定不会忘记的,你放心。”唐太太被她这一说到儿女相亲的正事,仿佛才些微热情起来,道,“我儿子出差了,要明天才回来。这样,我明天催他往你们下榻的旅馆。”

    “您不来吗?唐太太,这里的温泉真不错,听说能治百病。”钱太太希望两家相亲的时候,最好有父母在,这样能催促第一次见面的男女生情。

    岂知唐太太说:“温泉我们那里也有。我儿子在家乡打算办温泉旅馆呢。到时候,你带月秀到我们那里泡的话,全部免费招待。”

    钱太太嘴巴上直夸唐太太儿子是一表人才,年轻有才的企业家,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心里却在想:貌似之前听说的是真的了,这家人,这对母子,真是从乡下来的暴发户。

    暴发户,钱太太倒不是真嫌弃。想当初,李嘉诚不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一夜暴富。有钱王道,只要到时候这个唐家母子有意在北京娶他们家女儿,并且在北京落户。钱太太作为母亲,自然而然不想让女儿远嫁。

    这点,好在唐太太是支持的,说:“人家都说北京雾霭严重,我看也就是城里严重一些。有车的话,在郊外一些好地方购置房产,住的蛮舒服的。交通发达,城市里又是应有尽有,什么人都能碰到。”

    钱太太对唐太太这话拍手欢迎,道:“如果你们到时要在北京买房的话,我给你们介绍。像我们现在家里住的这套,就蛮好的。”

    对钱太太的房子,唐太太是听说过的,问:“听说你们那房子将近千万。”

    “房价天天涨。楼市专家都说,北京的房子一百年不指望降价的了。贵虽贵些,但想到是投资,也不亏,只见涨呢。”钱太太算起账来如痴如醉,“想那房子,我刚买时三百多万,这不到三年,都涨了三倍多。”

    唐太太听着倒挺肉疼的,若三年前买该多好,这慢人一步都要亏三倍多。房价像火箭筒,赚钱速度比不上房价上涨速度。

    两个太太彼此又交流了几句后,约好明日见面时间,挂上电话。

    在钱太太通话的时候,钱月秀洗好澡了,走出来和母亲说:“那么大的温泉池子,我们泡吗?”

    钱太太拉开落地窗,看见了包裹在房间里的漂亮的温泉景观。浓郁的热气与浪漫的气氛,如果不是情侣不是夫妻前来度假,真有些暴殄天物。

    想到在大巴上,哪对团友不是双人男女出入的。

    钱月秀这不在明天去见相亲男人之前,有点落寞起来。

    钱太太见状,说:“那么,我今晚自己自个儿泡泡。明天,你们见了面后,我把这房子腾出来给你们俩。我自己去外面另找间房子。”

    这也好。但是,钱月秀又害羞起来:“这刚见面,住这样的房间好吗?”

    “所以看你觉得对方如何了?如果觉得好的话,早点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钱太太鼓励女儿要抓住男人的话,先**是不会得不偿失的,“我看他家母亲是急于抱孙子,才四处找干净的姑娘家,家境又要好的。你若怀上人家的孩子的话,他说什么都得让你过门,只要他妈逼着。他能听他妈话来相亲,肯定是个孝子的。”

    “怀上孩子?”钱月秀又一惊。

    这第一次见面相处就要怀上孩子,感觉速度可以超越火箭了。

    “你给了他身子,如果没能怀上的话,岂不是你吃亏了?”钱太太对这个问题不用想。女人,哪怕是和男人结婚了,给了男人身子但是没有孩子的话,吃亏的绝对是女人。从古至今,女人都是有了孩子,才能等于抓住了男人的命根子,让男人服服帖帖的。

    钱月秀想了想母亲的话,有道理。

    钱太太又教育女儿说:“他要避,你就要想法子破。这男人,我看比荣少和那小白脸老实一些,应该好收拾。”

    钱月秀却是马上又想起了姚爷清贵妖魅的容貌来。如果要和男人做的话,肯定是和这样最漂亮的男人做,最享受了。

    钱太太让女儿自个儿神游,拿了换洗衣服,直接下到温泉池里泡。身子刚入到水里,那恰到好处的温度,都让她整个身子酥软了起来。

    怪不得这旅馆在业内又称是被评为绯色级别的。

    温泉池里被热气烫得和温暖的毯子一样的岩石上,女子被男子给沉甸甸压着。

    粗重的呼吸声,在沈佳音耳朵边盘绕着。她的小鼻梁上,凝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露出水面的地方,都是汗湿。没入水里的地方,和着一波一波的水汽,是运动得那么剧烈。

    “子业,子业。”

    她叫着他的名字。

    感觉他今晚又有些不一样。

    他把她一拉,又拽入水里,堵着她嘴巴,让她窒息。

    她全身是在水里被热气撑得张开了来,周身每个毛孔都在敞开,毫不保留的。

    感觉到差不多了,他把她抱了起来,抱到了客房里的大床上。拿条围巾包裹住全身**敞开的她,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很亲密的接触,在灯光下,那么清楚。她钻到他胸膛里面。

    他凑近她耳朵:“想妈妈吗?”

    “嗯……”无意识的回答。

    “知道妈妈还活着吗?”

    “嗯……”

    “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

    他一用力。

    她一个哭音从嗓子眼里极快地出来。

    “告诉我,什么时候知道你妈妈活着的。”

    没说话。

    再用力。

    连续的哭音从她嗓子眼里发出来。

    “什么时候知道你妈妈活着的。”

    “五,五岁。”边说,边被他折腾得哭音。

    出乎他意料的答案,他本以为,是他们上次回老家时,沈毛安到尤二姐那说漏嘴她给猜出来的。他也是那时候给猜出来的呢。

    “不要,不要再问我。”她不安分了,要从他腿上下来。

    可见这个问题超出了她极限。

    可她的力气怎能抵得过他。

    今晚上,他本就做好对她进行严刑逼供的。

    “我知道如果平常问你你是绝对不会答的。”爷对自己的逼供还很有根据,“告诉我,想见妈妈吗?”

    “不想。”她被他折腾着噎着哭音的时候,因谈及这个神情却是冷漠了起来。

    “不原谅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报复她?”

    “不需要。”

    “为什么?你不是很恨她吗?”

    恨,不知道。

    当那个女人走的时候,在她模糊的孩童记忆里,记得是她最后走时那张流满泪水的面孔。沈奶奶拿着把扫帚一直把她妈妈驱赶到了村口,发出狠毒的誓言:如果你敢回来看女儿,我和你同归于尽!

    那是沈奶奶生平唯一发的最狠毒的誓言。

    从此,她知道她不需要报复那个女人,因为有她奶奶,早已帮她报复了。那个女人,良心肯定一辈子都过不好日子的,想都知道。

    “我爱我奶奶。”沈佳音说。

    真让他妒忌。他本还想借这次机会翻身呢。

    “那爱我吗?”他点着她小鼻头。

    “爱。”

    丫头向来说话干脆,别看是结巴。

    他似乎被她的这么直白的表白,给闹红了脸,伸出手去拉灭床头的吊灯。

    在灯光要被熄灭的一刹那,她忽然双手抱住他身体,说:“子业,你带了情用具吗?”

    姚爷当场脑袋被震得当机,一片空白的雪花状。

    这傻丫头,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首长很害羞。”她的手心摸着他的脸,感觉他的脸皮在发烫。

    他猛地扣紧她不安分的两只手腕儿,故作生气地说:“不准向我**,不然我会控制不了我自己。”

    真正爷们害羞的话。

    夜色迷醉。他亲着她嘴巴,和她一块沉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半夜,确定她是沉睡了。

    他取了些药膏,慢慢给她上药。她的身体动了动,好像是做到什么梦,嘴里牙齿嚼了嚼。

    姚爷笑了:这丫头做梦时喜欢磨牙齿,让人感觉像头小猪。

    手指往上摸,摸到她腹部的那条疤痕。他用更细致的力道在那伤疤上抹药。边摸,是边能回想到她那时候的疼痛。再往里按了按,他能感觉到那是怀孕孩子的地方。不知为何,在按这个地方时,他心里莫名地发虚。

    上完药了,他走下床,给她盖紧被子,自己拿了条围巾,拉开落地窗,走到温泉池子,慢慢地下到水里头。他的小腹在燃烧着,必须用水熄熄火。这丫头,每次做完都反而把他撩得都是火。

    拿到个手机,他拨起了号码。

    半夜里,华妙冰睡不安生,翻来覆去。身旁,冯四海的呼噜声在被窝里传出来。她侧过身,在听到床头摆的手机嘀一声响时,感觉,就是她等了许久的那一刻来了。

    她快速地抓起手机。

    “喂!”穿上拖鞋,边回答边跑向厕所,关起门。

    “华女士吗?我是姚子业。上次你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想好好答谢你,不知有没有时间上我这里一趟。”

    她不假思索:“有,有。”

    “那你找张纸和笔记录下地址吧。”

    她拉了一张厕所纸,先拿牙刷尾巴蘸了绿色牙膏在纸上面写字。记完他写的地址,她快速地将其背诵。背完后,把厕所纸揉成一团扔进马桶里让水冲走。

    冯四海在睡梦里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时,看见她在穿衣服,一惊,坐了起来:“你去哪?”

    “有点儿事。”她焦急如火,等了多少年的机会,一旦再不抓住,会稍纵即逝,恐怕再也没有。

    冯四海陪着她开始穿衣服。

    她却阻止他:“只要求我一个人去。”

    “那我开车送了到那里也好。”冯四海发急。

    “不要。”她坚持,一点闪失她现在都负担不起。

    没有办法的冯四海,只好看着她一个人拿了车钥匙冲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