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四十五章各人顾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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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军就是负责为张大帅打扫卫生的一名士兵，贴身侍卫他当然算不上了，要是真的是贴身侍卫的话，估计也活不到现在，一起与张大帅挨小鬼子的炸弹还是很有可能的。 东北军负责为张大帅打扫卫生，虽然待遇和地位差了一点的，但是，至少他保住了小命。 而且，在少帅发完脾气，急忙去看望重伤的父亲以后，东北军就负责打扫少帅扔下来的烂摊子。 当时他们负责打扫卫生的一个班五个人，将大率书房里的好东西都给瓜分了。 别看都是破烂，但是也是古董的破烂。 值钱的很。 而东北军得到的就是这张《出师表》。 后来，小鬼子打进来以后，占领了东北三省。 东北军一看形势不妙，少帅他听从了南京的意见，采取了不抵抗的政策。 一夜丢了东三省。 东北军干脆就卷铺盖回了老家了。
东北军对白石说：“你想得到下半截的《出师表》，那也是很容易的。 这张墨宝是小皇帝送给张大帅的礼物。 价格我就不用说了。 你知我知。 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就将那下半截的《出师表》给你，你看怎么样？”
既然是遇到了行家，白石也就不多做纠缠了。 爽快地说：“老先生有什么要求，我尽力而为。 ”
东北军呵呵一笑说：“放心，小伙子，我不会让你太为难的，一是我为自己要一个寿材，不要太好的，太好地容易让人给挖了。 我可不想自己到了地下还不得安宁。 给我一个松木的就可以。 第二个就是你要给我那侄子两万块钱。 这么多年来，那小子对我还算可以，反正这墨宝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还是给后辈留一点。 ”死人用的那叫棺材，但是人还没有死的时候预备的那叫寿材。
这张晋墨的价值，当然不是两三万能衡量地，晋墨流传到现在。 那何止用寸纸寸金来形容啊。 寸纸寸金也换不来啊。 这一点身为收藏家的白石知道地非常清楚，听了东北军这两个要求以后。 白石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做古董生意，该讨价还价的是和，那就要讨价还价，但是应该当机立断的时候，那就要当机立断。 犹豫的后果就有可能是花落旁家。
白石连夜到了津门市区。 挑选了长白山的上好松木寿材，然后又从银行里取出来两万块钱，不等日过中午。 白石就杀了一个回马枪。 将寿材和两万块钱给放到了东北军的面前。 而白石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剩下地半截《出师表》。 后来。 白石听说，东北军在一个月后的夜里去世了。 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他到底还是实现了自己的心愿，到最后他都没有离开生他养他的地方半步。 东北军的墓地，就在他住的房子旁边。 棺材就是白石给买的那口上好地松木棺材。
后来，根据毛利说，白石本来是想找京城第一裱糊高手风光明为自己裱糊修补晋墨的。 风光明不但是京城第一裱糊高手。 风家的裱糊绝技在全国来说都是独一份的。 据说，风家的裱糊绝技。 是从唐朝就开始传承的，千年世家。 在历史上能传承到现在而又有明确地家谱记载的，只有两家，一家就是至圣先师孔老师一家，那是因为历代统治者无不需要孔家来帮助控制文人，所以轻慢不得。 而风家不一样。 风家的裱糊技艺，有鬼斧神工的功效。 为历代文人服务。 每一次修补裱糊好以后，风家的人就喜欢家暗记印在不起眼的地方。 中华文明的传承不会断，风家就会一直跟随着这些文明的见证而流传下来。 所以，只要是查一下近代的字画，就可以大体的了解风家近百年来地作为。 因此，一般地来说，十分珍贵的字画，大家都愿意找风家来帮忙。 人家有经验啊。
但是事情到了后来，又有了新地变化了。 白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请来了一个裱糊高手。 居然将《出师表》这一张晋墨给裱糊了起来。 而且。 几乎达到了风家的七成水准。 这是看过晋墨的人对裱糊晋墨的一个评价。
能达到这个水准。 那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千百年来。 风家的绝技，还从来没有让人这样追赶过。 让与会的几个专家很是怀疑。 白石是不是请了风家的私生子老裱糊的《出师表》。 而风家随后就严正声明，自己家的绝技不可能外传。 而且，风家更是不可能有私生子在民间。 不过，风家这样做，似乎是有越描越黑的地步。
白石将晋墨弄到香港去拍卖，据说也是根据那个神秘的专家的提示，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 晋墨的事情可能有更大的隐患。 未必就象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而到了最后，事实上又证明了晋墨，确实不象表面那么简单。 这是后话。
因为是在香港，博物馆也不可能有优先购买权。 一切都要看拍卖的后果。 而博物馆想要得到晋墨，300万的底价那是不可能了。 至于博物馆要因此而多付出多少钱，那就要看拍卖会最后的结果了。 反正一句话，国家赔了，白石赚了。
乔迁听到居然还有人的修补裱糊技术能和风光明比较，感觉简直就是有点不可思议：“毛老板，你在南方有没有听说那个裱糊高手到底是什么人，裱糊的技术居然居然让专家都称道。 ”要不是乔迁知道风光明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而且已经有四十多年没有出过京城了。 乔迁也会觉得被白石请去的那个裱糊高手是不是风家的私生子什么的。
毛利摇摇头说：“不知道，不但是我不知道，估计除了白石以外，就再没有别人知道那个裱糊晋墨的人是谁了。 就连白石是什么时候将晋墨给裱糊好地，知道的人都不多。 ”白石向来是行事低调。 所以，他做的事情那更是隐蔽的很。
乔迁看问不出来什么。 也就没有继续向下追问：“算了，能知道这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至少现在我们可以肯定。 晋墨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由小皇帝带出了皇宫，然后到了张大帅的手里，接着就被张少帅给撕了。 最后由东北军传到了白石地手里，起码来说。 这算是一个比较完成的过程。 ”一件古董地真假，有的时候看他的经历也似的能推断出来一点蛛丝马迹的。
毛利却不赞同乔迁的观点：“乔老板你这样说。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白石这个人。 这家伙，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为了利益，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当时裱糊完成晋墨地时候，白石曾经邀请几个好友去共同欣赏。 但是，这些人回来以后，却是只摇头。 ”
乔迁也在一个老手了，他听到毛利这样说。 突然的想到了一件与此很相似的事情。 在国际邮坛上，有这样一段趣事发生。 相传，毛里求斯邮票，有很长一短时间里，在世面上只有邮票商人亨利有真品，所以那就是奇货可居了。 大家从亨利的手里购买了毛里求斯邮票，甚至连国际邮票协会的样品，都是从亨利的手里卖过来的。 虽然也有人怀疑自己买来的毛里求斯邮票是一件赝品。 但是，由于当时真品只有亨利一个人拥有，说亨利卖地是赝品，但是却拿不出来证据来。 直到那个喜欢收集的贵夫人，将自己的毛里求斯邮票藏品公开。 大家这才发现，亨利把真品藏了起来。 卖出去的全部都是赝品。 甚至连国际邮票协会用来做样品的毛里求斯邮票，都是假的。
毛利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里了，那就不得不让乔迁怀疑白石了。 他顿了一下说：“你是说白石将真迹藏了起来，然后仿制了一幅。 用了那写有历代名人题跋地半截，来冒充真迹。 ”这样一份东西，可以卖出去两份的钱，反正现在索靖的真迹，就只有《出师表》一幅了，而这一幅号称史之罕见的晋墨，却在白石的手里。 那么。 晋墨是真是假，是圆是扁。 那不全都有白石一个人忽悠了。
毛利点头说：“大概就象你说的那样了，虽然现在大家手里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结论，但是，南边是不会有人花大价钱去买这张晋墨的。 你看那嘉德的拍卖会没有几个南方的收藏家，就知道其中一二了。 ”知道那画有问题还买，那是傻子。
南方的收藏家，那可是一个比一个有钱，尤其是长江三角州和闽南这两个地方地收藏家，那可以用一掷千金来形容。 有钱地别去广州，这就是大家对南方收藏家的一个评价。 而就是这样地一群人，对香港的晋墨拍卖，就象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似的，索靖真迹，铭心绝品。 它的价格比黄金更能保值。 现在南方的收藏家却几乎都没有动静。 要是说他们不知道什么内幕，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想到这里，乔迁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说：“算了，这事情不是我能管的了的，你跟我去一趟，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王老爷子。 ”这要是真让博物院家那幅晋墨给买下来，那个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毛利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看乔迁就象是看外星人一般。 看的乔迁心里直发毛。 乔迁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啊，难道今天自己出来没有洗脸，不对啊？老妈在家，不洗脸那是连饭都没有的吃的，乔迁不可能在这样的小问题上犯错误。
毛利这才语重心长地说：“毛老板，看你上一次和我做生意，我还真把你当成一个平等的对手来看待了。 象你上一次设下的那个局，将整个京城的业余玩家都玩弄与股掌之内。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真是让人佩服。 你今天怎么却说出来那么外行的话来。 ”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这是古董界的一个基本规矩。 古董，考的是眼力，凭借的是一点运气。 要是贸然的插手别人的事情，那是一件很犯忌讳的事情，传扬出去，会让同行不耻的。 乔迁刚才激动之下，却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乔迁不好意思地说：“你瞧瞧，我把这茬口给忘了，要是我保证不包你的事情给透露出去，毛老板是不是愿意和我去做一个证人。 要是毛老板能帮助王老爷子解决眼前的难题的话，以后在京城可是有大把的市场啊。 ”乔迁实在不愿意得罪蓝成一伙人，所以，就想找一个替死鬼，他看到毛利不愿意，于是就抛下了一个诱饵。 希望毛利能上钩。
可惜啊，乔迁将自己想的太聪明了，而且低估了毛利的智商了。 毛利几十年在古董圈里混，增加的并不只是古董知识，还有为人处世的一些基本准则。 乔迁的一点诱饵，并不能打动毛利的心：“乔老板，你这话说的。 认识王老爷子，当然是好的，但是，问题是，这事情不是私下就能解决的事情，想买这晋墨的是中华博物馆吧，蓝成在圈子里可是有很大的能量的，这个人古董知识未必很厉害，但是却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你想一想，我要是给你当证人，以后，我就是有王老爷子帮忙，还能不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啊，至于你说的给我保密。 这骗一骗外行人还可以。 咱们两个就不要说那么多的客套话了。 别的不说，我们这一行可是发的死人财，连死人的财都发，你想还有什么秘密成保的住。 还有白石，他在南方也是一号人物，我要是坏了他的事情，我还能不能在南方边混。 这样全国还有我做生意的地方吗？所以，认识王老爷子虽然好，但是我可犯不上为此而得罪南北两个地方的权威人物。
现在我的生意虽然不好做，但是好歹能混口饭吃，全家的温饱不成为问题。 我要是给你做了这个证，搞不好以后我家会被人淋狗血。 这晋墨的事情，出得我口，入得你耳。 想让我作证，你可别害我。 ”
一席话将乔迁说的哑口无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乔迁才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 等到他们家晋墨给买回来。 那可有好戏看了。 白石，还真不简单，以前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个人了/”后办句，自然是乔迁自言自语了。 毛利在一旁却是听的一头雾水的。
难道，乔迁还认识白石？白石这个收藏家就是毛利这样的老玩家都没有家过几面，要说乔迁认识，却也不太可能。
东北军就是负责为张大帅打扫卫生的一名士兵，贴身侍卫他当然算不上了，要是真的是贴身侍卫的话，估计也活不到现在，一起与张大帅挨小鬼子的炸弹还是很有可能的。 东北军负责为张大帅打扫卫生，虽然待遇和地位差了一点的，但是，至少他保住了小命。 而且，在少帅发完脾气，急忙去看望重伤的父亲以后，东北军就负责打扫少帅扔下来的烂摊子。 当时他们负责打扫卫生的一个班五个人，将大率书房里的好东西都给瓜分了。 别看都是破烂，但是也是古董的破烂。 值钱的很。 而东北军得到的就是这张《出师表》。 后来，小鬼子打进来以后，占领了东北三省。 东北军一看形势不妙，少帅他听从了南京的意见，采取了不抵抗的政策。 一夜丢了东三省。 东北军干脆就卷铺盖回了老家了。
东北军对白石说：“你想得到下半截的《出师表》，那也是很容易的。 这张墨宝是小皇帝送给张大帅的礼物。 价格我就不用说了。 你知我知。 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就将那下半截的《出师表》给你，你看怎么样？”
既然是遇到了行家，白石也就不多做纠缠了。 爽快地说：“老先生有什么要求，我尽力而为。 ”
东北军呵呵一笑说：“放心，小伙子，我不会让你太为难的，一是我为自己要一个寿材，不要太好的，太好地容易让人给挖了。 我可不想自己到了地下还不得安宁。 给我一个松木的就可以。 第二个就是你要给我那侄子两万块钱。 这么多年来，那小子对我还算可以，反正这墨宝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还是给后辈留一点。 ”死人用的那叫棺材，但是人还没有死的时候预备的那叫寿材。
这张晋墨的价值，当然不是两三万能衡量地，晋墨流传到现在。 那何止用寸纸寸金来形容啊。 寸纸寸金也换不来啊。 这一点身为收藏家的白石知道地非常清楚，听了东北军这两个要求以后。 白石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做古董生意，该讨价还价的是和，那就要讨价还价，但是应该当机立断的时候，那就要当机立断。 犹豫的后果就有可能是花落旁家。
白石连夜到了津门市区。 挑选了长白山的上好松木寿材，然后又从银行里取出来两万块钱，不等日过中午。 白石就杀了一个回马枪。 将寿材和两万块钱给放到了东北军的面前。 而白石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剩下地半截《出师表》。 后来。 白石听说，东北军在一个月后的夜里去世了。 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他到底还是实现了自己的心愿，到最后他都没有离开生他养他的地方半步。 东北军的墓地，就在他住的房子旁边。 棺材就是白石给买的那口上好地松木棺材。
后来，根据毛利说，白石本来是想找京城第一裱糊高手风光明为自己裱糊修补晋墨的。 风光明不但是京城第一裱糊高手。 风家的裱糊绝技在全国来说都是独一份的。 据说，风家的裱糊绝技。 是从唐朝就开始传承的，千年世家。 在历史上能传承到现在而又有明确地家谱记载的，只有两家，一家就是至圣先师孔老师一家，那是因为历代统治者无不需要孔家来帮助控制文人，所以轻慢不得。 而风家不一样。 风家的裱糊技艺，有鬼斧神工的功效。 为历代文人服务。 每一次修补裱糊好以后，风家的人就喜欢家暗记印在不起眼的地方。 中华文明的传承不会断，风家就会一直跟随着这些文明的见证而流传下来。 所以，只要是查一下近代的字画，就可以大体的了解风家近百年来地作为。 因此，一般地来说，十分珍贵的字画，大家都愿意找风家来帮忙。 人家有经验啊。
但是事情到了后来，又有了新地变化了。 白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请来了一个裱糊高手。 居然将《出师表》这一张晋墨给裱糊了起来。 而且。 几乎达到了风家的七成水准。 这是看过晋墨的人对裱糊晋墨的一个评价。
能达到这个水准。 那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千百年来。 风家的绝技，还从来没有让人这样追赶过。 让与会的几个专家很是怀疑。 白石是不是请了风家的私生子老裱糊的《出师表》。 而风家随后就严正声明，自己家的绝技不可能外传。 而且，风家更是不可能有私生子在民间。 不过，风家这样做，似乎是有越描越黑的地步。
白石将晋墨弄到香港去拍卖，据说也是根据那个神秘的专家的提示，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 晋墨的事情可能有更大的隐患。 未必就象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而到了最后，事实上又证明了晋墨，确实不象表面那么简单。 这是后话。
因为是在香港，博物馆也不可能有优先购买权。 一切都要看拍卖的后果。 而博物馆想要得到晋墨，300万的底价那是不可能了。 至于博物馆要因此而多付出多少钱，那就要看拍卖会最后的结果了。 反正一句话，国家赔了，白石赚了。
乔迁听到居然还有人的修补裱糊技术能和风光明比较，感觉简直就是有点不可思议：“毛老板，你在南方有没有听说那个裱糊高手到底是什么人，裱糊的技术居然居然让专家都称道。 ”要不是乔迁知道风光明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而且已经有四十多年没有出过京城了。 乔迁也会觉得被白石请去的那个裱糊高手是不是风家的私生子什么的。
毛利摇摇头说：“不知道，不但是我不知道，估计除了白石以外，就再没有别人知道那个裱糊晋墨的人是谁了。 就连白石是什么时候将晋墨给裱糊好地，知道的人都不多。 ”白石向来是行事低调。 所以，他做的事情那更是隐蔽的很。
乔迁看问不出来什么。 也就没有继续向下追问：“算了，能知道这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至少现在我们可以肯定。 晋墨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由小皇帝带出了皇宫，然后到了张大帅的手里，接着就被张少帅给撕了。 最后由东北军传到了白石地手里，起码来说。 这算是一个比较完成的过程。 ”一件古董地真假，有的时候看他的经历也似的能推断出来一点蛛丝马迹的。
毛利却不赞同乔迁的观点：“乔老板你这样说。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白石这个人。 这家伙，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为了利益，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当时裱糊完成晋墨地时候，白石曾经邀请几个好友去共同欣赏。 但是，这些人回来以后，却是只摇头。 ”
乔迁也在一个老手了，他听到毛利这样说。 突然的想到了一件与此很相似的事情。 在国际邮坛上，有这样一段趣事发生。 相传，毛里求斯邮票，有很长一短时间里，在世面上只有邮票商人亨利有真品，所以那就是奇货可居了。 大家从亨利的手里购买了毛里求斯邮票，甚至连国际邮票协会的样品，都是从亨利的手里卖过来的。 虽然也有人怀疑自己买来的毛里求斯邮票是一件赝品。 但是，由于当时真品只有亨利一个人拥有，说亨利卖地是赝品，但是却拿不出来证据来。 直到那个喜欢收集的贵夫人，将自己的毛里求斯邮票藏品公开。 大家这才发现，亨利把真品藏了起来。 卖出去的全部都是赝品。 甚至连国际邮票协会用来做样品的毛里求斯邮票，都是假的。
毛利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里了，那就不得不让乔迁怀疑白石了。 他顿了一下说：“你是说白石将真迹藏了起来，然后仿制了一幅。 用了那写有历代名人题跋地半截，来冒充真迹。 ”这样一份东西，可以卖出去两份的钱，反正现在索靖的真迹，就只有《出师表》一幅了，而这一幅号称史之罕见的晋墨，却在白石的手里。 那么。 晋墨是真是假，是圆是扁。 那不全都有白石一个人忽悠了。
毛利点头说：“大概就象你说的那样了，虽然现在大家手里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结论，但是，南边是不会有人花大价钱去买这张晋墨的。 你看那嘉德的拍卖会没有几个南方的收藏家，就知道其中一二了。 ”知道那画有问题还买，那是傻子。
南方的收藏家，那可是一个比一个有钱，尤其是长江三角州和闽南这两个地方地收藏家，那可以用一掷千金来形容。 有钱地别去广州，这就是大家对南方收藏家的一个评价。 而就是这样地一群人，对香港的晋墨拍卖，就象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似的，索靖真迹，铭心绝品。 它的价格比黄金更能保值。 现在南方的收藏家却几乎都没有动静。 要是说他们不知道什么内幕，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想到这里，乔迁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说：“算了，这事情不是我能管的了的，你跟我去一趟，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王老爷子。 ”这要是真让博物院家那幅晋墨给买下来，那个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毛利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看乔迁就象是看外星人一般。 看的乔迁心里直发毛。 乔迁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啊，难道今天自己出来没有洗脸，不对啊？老妈在家，不洗脸那是连饭都没有的吃的，乔迁不可能在这样的小问题上犯错误。
毛利这才语重心长地说：“毛老板，看你上一次和我做生意，我还真把你当成一个平等的对手来看待了。 象你上一次设下的那个局，将整个京城的业余玩家都玩弄与股掌之内。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真是让人佩服。 你今天怎么却说出来那么外行的话来。 ”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这是古董界的一个基本规矩。 古董，考的是眼力，凭借的是一点运气。 要是贸然的插手别人的事情，那是一件很犯忌讳的事情，传扬出去，会让同行不耻的。 乔迁刚才激动之下，却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乔迁不好意思地说：“你瞧瞧，我把这茬口给忘了，要是我保证不包你的事情给透露出去，毛老板是不是愿意和我去做一个证人。 要是毛老板能帮助王老爷子解决眼前的难题的话，以后在京城可是有大把的市场啊。 ”乔迁实在不愿意得罪蓝成一伙人，所以，就想找一个替死鬼，他看到毛利不愿意，于是就抛下了一个诱饵。 希望毛利能上钩。
可惜啊，乔迁将自己想的太聪明了，而且低估了毛利的智商了。 毛利几十年在古董圈里混，增加的并不只是古董知识，还有为人处世的一些基本准则。 乔迁的一点诱饵，并不能打动毛利的心：“乔老板，你这话说的。 认识王老爷子，当然是好的，但是，问题是，这事情不是私下就能解决的事情，想买这晋墨的是中华博物馆吧，蓝成在圈子里可是有很大的能量的，这个人古董知识未必很厉害，但是却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你想一想，我要是给你当证人，以后，我就是有王老爷子帮忙，还能不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啊，至于你说的给我保密。 这骗一骗外行人还可以。 咱们两个就不要说那么多的客套话了。 别的不说，我们这一行可是发的死人财，连死人的财都发，你想还有什么秘密成保的住。 还有白石，他在南方也是一号人物，我要是坏了他的事情，我还能不能在南方边混。 这样全国还有我做生意的地方吗？所以，认识王老爷子虽然好，但是我可犯不上为此而得罪南北两个地方的权威人物。
现在我的生意虽然不好做，但是好歹能混口饭吃，全家的温饱不成为问题。 我要是给你做了这个证，搞不好以后我家会被人淋狗血。 这晋墨的事情，出得我口，入得你耳。 想让我作证，你可别害我。 ”
一席话将乔迁说的哑口无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乔迁才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 等到他们家晋墨给买回来。 那可有好戏看了。 白石，还真不简单，以前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个人了/”后办句，自然是乔迁自言自语了。 毛利在一旁却是听的一头雾水的。
难道，乔迁还认识白石？白石这个收藏家就是毛利这样的老玩家都没有家过几面，要说乔迁认识，却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