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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说发情就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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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对方双眸中浸染着的欲望色彩,楚倾娆觉得自己这次没准真要栽这人手里去了。可谁特么能想得到,这个看起来高冷禁欲,且对她各种排斥的师兄,会吃了媚药似的,说发情就发情啊?

    感觉到对方面上那冰凉如霜的面具,开始在自己的侧脸到脖颈一带流连辗转,而那火热的唇,也似有若无地落下一个个时轻时重的亲吻,楚倾娆知道硬碰硬是不行了。

    但她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上了!

    仿佛是见她不再蓄意抵抗,那个变态的叶惊尘就没再继续虐待她的伤口。于是楚倾娆也得了机会,渐渐地找回了自己的头脑和意识,一双水眸锐利地在周遭扫视着,终于最后定格在了床榻边的矮几上。

    一个计划迅速,却并不仓促地在脑中成了形。

    深吸一口气,她忽然伸出纤长的手臂,勾住身上人的脖颈轻轻下拉。与此同时,自己则格外主动地抬起上半身,用自己水润的红唇却探求对方的吻。

    口中娇声道:“师兄,其实这么多年来,我真正朝思暮想的并不是太子,而是……你……”

    人们常说的“床上好办事”确实不假,人在精虫上脑的时候,智商和警惕性往往会双双下降,此刻叶惊尘的反应显然也证明了这一点。

    对于楚倾娆突然的反客为主,他显然是有些意外。甚至在一刹那间,都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师妹,是根本没有过去记忆的。

    而这个短暂的时间,对于楚倾娆来说已然足够。

    闪电一般地,她双手撑在床板上,借助这力道略一腾身,便一脚踢翻了不远处的矮几。

    矮几上原本摆着一套青瓷的茶具,此刻那套茶具连杯带水地,被她踢出老远。掉落在地之后,发出阵阵十分刺耳的声响。

    楚倾娆暗舒了一口气,这么吵,门外那人再怎么迟钝也该有所觉察了吧?

    虽然以那人半点功夫不会的情况来看,进来也未必能有什么用……但不管怎么说,先打断叶惊尘的“性致”再说吧……

    果然,就在这一阵乱响之后,门外很快地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

    不多时,门被一把推开。一身月白色衣袍的上官策出现在视线中,因为目不能视,又走得格外仓皇,进门时甚至差点被门槛绊倒,多亏后面的路子遥跟的及时,才算把他给扶住了。

    上官策刚一站稳,就探寻着朝有声响地方“看”过来,口中道:“姑娘,叶公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而他身后的路子遥一见二人衣衫不整,一上一下的情形,原本就有些泛红的脸越发红成了番茄。

    他张了张嘴,犹豫了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作为开场白。就在他迟疑的短暂空当里,原本被压在榻下的女子,骤然一跃而起,对着叶惊尘当胸就是一脚。

    她的身法有如闪电,一瞬间爆发出的速度,就连叶惊尘也不曾反应过来,骤然中招,身子朝后飞出,背脊重重地撞在床榻内侧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实则更重要的,并非叶惊尘大意,而是他被突然闯入门中的二人搅得略略分了神。而楚倾娆之所以将二人引进来,也并非是指望他们能成为怎样的帮手。她真正要等的,就是叶惊尘那一瞬间的分神。

    高手之间的过招,任何一个瞬间都足以左右成败。而在她自知实力不如对方,又处于劣势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找时机,智取,从而扭转事态。

    事实证明,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楚倾娆甚至不顾自己大开的衣衫,只是骤一翻身来到叶惊尘面前,伸手一把卡住他的喉头,眼底杀机毕露。

    她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特工,深知拗断哪一根喉骨足以最快结束对方的生命,同样也知道扣住拿个部位,足以让对方陷入窒息,备受折磨,却无法很快地死去。

    觉察到气氛不对,上官策皱皱眉,小心探问道:“姑娘,究竟怎么了?”

    “没事,不过是我一时技痒,和师兄比试比试武艺罢了!你说是不是啊,师兄?”楚倾娆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人,眸子如若浸在了冰水中一般,冷得摄人,但开了口,声音却依旧带着慵懒而调笑的意味。仿佛当真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她此刻一招制胜,把叶惊尘逼到了生死边缘,也不过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上官策看不见,闻言似是松了口气。然而路子遥眼看着二人剑拔弩张的状态,脸色越来越难看,当着上官策的面却又不好点破,便只能十分尴尬地道:“那个……师姐你身上还带着伤呢,点到为止就够了!等伤好了,也算我一个,大家一起切磋切磋好吗?”

    楚倾娆凝视着身下的人,沉吟半晌,终于俯身在他的耳畔,用气声缓缓地重复了对方之前的话,轻嘲道:“‘不挣扎,就少些痛’,看来师兄果然深谙这个道理,知道为人鱼肉的时候,就该乖些。”

    叶惊尘骤然挨了楚倾娆几乎用尽全力的一下,原本水色的薄唇边,很快渗出了一丝殷红,显出一点凄美的意味来。可他掩藏在面具下的一双眼,目光却沉稳依旧,淡漠依旧,凉薄依旧。

    他和楚倾娆四目相对着,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而楚倾娆却再一次地开了口,“如今的我,和你们已经没有关系。我去哪里,去找谁,也用不着旁人来指手画脚。”

    叶惊尘只依旧是沉默。

    而楚倾娆说完这话,看着他的双眼,却忽然很好奇,对方此时此刻,会是怎样都一副表情。

    于是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探向对方的面具的边缘。

    可就当她快要触到的时候,面前的男子却忽然抬起眼,向来清淡的目光刹那间锋利如刀!

    他骤然握住楚倾娆的手腕,将她拉开几分,自己则一跃而起,眨眼间,身形已经轻如鸿雁般稳稳落地,再一个眨眼间,又到了门边。

    “走。”对着还愣在门边的路子遥留下这一个字后,他便彻底没了影子。

    路子遥只好挠挠头,因为自家师姐的衣衫还乱着,他不敢直视,只好含含糊糊地冲门内道:“师姐,我和师兄有点事,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聚!”说完也消失在门边。

    屋内骤然沉默下来,一点人声也没有……

    三秒钟之后,楚倾娆“啪”地一掌拍在床板上:靠,叶惊尘之前是在装输耍她玩吗?!特么的,下次再让她遇着他,非得把这妖孽的小兄弟给废了!

    然而不幸的是,她刚才那一掌拍得太用力,不慎拉到了伤口,登时“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上官策听力灵敏,当即道:“是伤口不慎拉开了吗?在下……在下再去把大夫请来!”

    说完不待楚倾娆应声,倒是自行匆匆忙忙地推门出去了。

    外面传来他唤店小二去寻大夫的声音。

    楚倾娆稍稍地松了口气,仰面靠在墙壁上,心想这上官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却是自己遇着的人中,心思最简单最纯净的一个。

    *****

    车水马龙的街头,叶惊尘负着手,步履不疾不徐地同涌动的人潮擦肩而过。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用面具遮住面容的男子,自然是极为引人注目的。加上他身形颀长挺拔,气度阴柔而疏离,纵然看不清模样也足以引得人遐想万千,故而一路上招来的回头率自是不少。

    而他却浑不在意,只是抬手随意地将嘴角残余的腥膻轻轻擦去。

    路子遥跟在他旁边走了一段,最后终于忍不住,道:“师兄,我实在不明白,你刚才……刚才为什么要对师姐做那种事?你分明不是那样的人!”

    叶惊尘没有看他,只淡淡地反问道:“那你说,我又是怎样的人?”

    路子遥被他问得一愣,联想起许多前因后果,前尘旧事,双眸忽然瞠大起来。

    毫无疑问,他的师兄,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这么说或许也有些不太准确,因为他只会为了那一件事,而不择手段,不计代价,不问方式。

    因为那一件事,几乎是他们兄弟二人,不,是兄妹三人存在的全部意义。

    而如今,师姐却出了这样的变故。

    “师兄,”他盯着叶惊尘,不可置信地道,“难道……难道你是故意这样的!让她对你产生敌意,从而……回到宫里去?”

    此番他之所以会将楚倾娆带出宫来,便是因了二人听闻她恢复神智,想一探虚实。而如今探得的结果却并不理想,因为楚倾娆虽然不复痴傻,却失去记忆,同他们,也不再是一条心了。

    今后她的归宿,无非是两个:宫里的祈晟,和宫外的他们。

    而叶惊尘之所以做出这样不符合他性子的举动,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要彻底断了楚倾娆留在宫外,和他们在一起的可能!这样一来,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最可能选择的地方,只有她所熟悉的——皇宫。尤其当对方还是楚倾娆这样,性子明快而决绝的人。

    一个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人,若要让依旧她同自己一条心,最好的方式,便是两个字——利用。

    听到这里,叶惊尘的脚步才稍稍地顿了顿,然而声音却没有明显的波澜。

    “事已至此,她唯一的归宿只能是宫里,这也是她唯一的价值。”他缓缓地道,“再说了,听她话中之意,原本也是打算回去……找祈晟的。毕竟,她曾经险些为了他,而背叛我们。”

    只不过最后的那句话,在方才同失忆的楚倾娆讲述过往时,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出于怎样的缘由,竟生生隐了过去,没有道明。

    但或许有些事便是如此吧,纵然失了忆,有些东西终究还是有所感应,不可能忘却得干干净净。

    虽然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但路子遥闻言,还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们当真要这样利用师姐吗?”许久后,他抬眼看向自己的师兄,低低道,“其实我知道,师兄你对师姐……你真的就这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往火坑里推?而且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把四年前的真实情况告诉她?她那时候没有随我们一起离开,明明是因为……”

    “够了!”素来沉稳从容的叶惊尘听到这里,竟是霍然打断了他的话。他缓缓地停下步子,仰头看向湛蓝的天幕,许久许久,才低声道,“你该知道,剑已出鞘……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那话仿佛是在警告路子遥,更多的,却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

    客栈的房间内,铁血女壮士楚倾娆十分镇定地接受了大夫的第二次包扎。

    那大夫显然很疑惑,这位女客人究竟做了什么,能够在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内,就把伤口折腾得更厉害了。但眼见着对方自始至终神情平静淡定,颇有关公刮骨疗伤的架势,知道多半是个不好惹的,便生生地把话憋了回去。

    只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这伤虽不严重,但还请姑娘小心休养为上。”

    楚倾娆冲他一点头,倒也十分客气地道:“有劳大夫了,多谢多谢。”

    大夫怀着“不会再来第三次吧”的疑惑,推门离去。这时候,一直安静地坐在桌边的上官策,才出了声,问:“姑娘若觉得乏了想歇息,在下这便去外间便是。”

    他待自己自始至终都是格外小心翼翼,却难得十分可靠,不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当然,就凭他的状况,也折腾不出什么。

    楚倾娆想到这里,忽然道:“也算是熟人了,就别成天‘姑娘’‘姑娘’地叫了。加个姓吧,叫我‘楚姑娘’就好。”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策冲她温润一笑,便拂了拂衣袍,站起身来往门外走,看样子仍是要留给她一点私人空间。

    楚倾娆盯着他的背影看着,就在对方即将推门而出的时候,她忽然道:“实则凭借你的听力,之前这门内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