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匿名举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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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意味深长地看向一脸急切的莫听雨，莫正义突然笑着打趣说：“看来我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呢，嘿嘿……”
“什……什么呀？”
没来由的，莫听雨突然俏脸微红，而且还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就仿佛是被抓了现形的小偷，赶紧的，她白了莫正义一眼，然后用轻嗔薄怒的语气说：“莫局长，上班时间呢，你瞎说什么呀，咱们现在不是应该在讨论叶伤寒的案件吗，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歪楼啦？”
“好好好，我不瞎说，不瞎说，哈哈……”
将女儿的窘态看在眼里，莫正义更觉好笑，注意到莫听雨神色间的期待，他赶紧又说：
“莫警官，易难攻表面上是康城的地厂商公司‘南宫集团’的董事长，但他的底细你我都很清楚，只不过这个人小心谨慎，做事从来不忘擦屁股，而且还是擦得一干二净的那种，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法对这位黑道大哥下手。如果谁能提供易难攻的犯罪证据，尤其是大罪、重罪、死罪的证据，那么，即便叶伤寒真杀了易难攻，那也不会有罪，反而还可能有功……”
“唉！”
听着莫正义的分析，莫听雨再度用苦叹连连的语气说：“莫局长，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易难攻这只老狐狸太狡猾了，如果真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早些年就该找到了，又何至于拖到现在呢？我可是听说咱们局里几年前就专门成立了一个秘密小组暗中调查易难攻呢，而且这个秘密小组还是专门由你负责的，可惜始终没有半点进展……”
“谁说不是呢，易难攻这只老狐狸……”
这下子轮到莫正义无力叹息了。
不过，也是在这时候，他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就响了。
也没多想，莫正义当即伸手接了电话。
“什么？举报易难攻？”
冷不防听到电话那头的陌生人所说的话，莫正义顿时吓得脸色微变，沙发上的莫听雨更是下意识的地竖起了耳朵。
可惜的是，莫正义没有开免提，所以莫听雨只听到打电话的人是要举报易难攻。
等莫正义匆匆挂掉电话之后，莫听雨按耐不住，赶紧迎上去追问：“爸，怎么回事？”
事实上，康城警局几乎每天都会接到关于易难攻的举报电话，或匿名，或实名，然而，举报者始终无法提供有力的证据，警局这边着手调查之后又发现易难攻没有半点违规、违法行为。换句话说，关于针对易难攻的举报电话，莫正义和莫听雨父女俩早已见惯不怪了。
“一个匿名的举报电话。”
莫正义苦涩一笑，说：“这个易难攻也真够天怒人怨的，死了都还有人举报他，举报者说快递了一份罪证到我的办公室……”
话音未落，门外有敲门声响起，紧接着，莫正义的助手拿来一份包裹，说是莫正义的。
“还真有包裹啊！”
莫听雨大惊，赶紧夺过包裹拆封。
包裹里有一个厚厚的账本，还有一个U盘以及一支录音笔。
“易难攻果然是罪恶滔天，南宫集团表面上是一家合法经营的房地产公司，但其实就是一个幌子，这些年，易难攻不但偷税漏税，非法融资，甚至还贩卖军火、毒品、小孩……”
看过匿名举报者寄来的罪证，莫家父女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U盘里存着好几个易难攻犯罪现场的视频，有奸污未成年少女的，有和国外不法分子交易的……
如此多的罪证，每一个都足够易难攻蹲一辈子的监狱，尤其他两年前向国外非法贩卖三十三名小孩的行为更是让他万劫不复！
看着电脑上放映的视频录像，莫正义忍不住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不知道那位匿名的举报者是何方神圣，我们的秘密小组努力几年丝毫没有头绪，可对方却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足够判易难攻几十次死刑的证据，甚至连南宫集团也不能幸免……”
莫听雨现在已经顾不得去好奇举报者的来头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拽住莫正义的胳膊，然后用无比急切的语气说：“爸，有了这些证据，叶伤寒是不是就可以无罪释放啦？”
“这……”
莫正义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小雨，虽说易难攻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但说到底叶伤寒是没有执法权的，所以……”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不等莫正义把一番话说完，莫听雨突然小嘴儿微微一扁，然后用无比埋怨的语气说：“你之前不是才说只要能证明易难攻的罪行，叶伤寒就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吗？”
莫正义那叫一个郁闷啊，见自己的女儿发飙，他赶紧苦着脸解释：“我……我这不是看你难受，所以才想着安慰你嘛，谁知道关于易难攻的罪证那么巧突然就从天而降了？”
“谁难受啦？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个大坏蛋而难受？”
莫听雨用要哭要哭的语气撒娇说：“哼！我不管，反正你自己说了叶伤寒非但无罪、反而有功的，我就要你以局长的身份放了他……”
“莫听雨！”
见莫听雨越说越离谱，莫正义立刻板着脸直呼其名，并说：“亏得你还是警官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半点法都不懂？你老爸我说了能算吗？”
“那……那谁说了算？”
莫听雨见老爸发火，语气顿时就软了几分。
“哼！”
莫正义冷哼一声，又说：“除了法律，谁说了都不算！行了，莫警官，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少在这里耽误我工作，我现在得立刻着手封掉南宫集团，将那些参与易难攻犯罪事件的人一网打尽！”
“爸……”
莫听雨更急了，眼眶微红的她赶紧说：“你就不能帮帮叶伤寒吗？我相信他一定是冤枉的……”
不等莫听雨把一番话说完，再次有敲门声传来。
这一次，来人竟然是万忠勇。
莫听雨急忙说：“万队长，叶伤寒怎么样啦？”
万忠勇哪能看不出来莫听雨对叶伤寒的在意？他也不点破，甚至刻意回避了莫听雨的问题，转而对莫正义说：“局长，针对叶伤寒的审讯已经结束，他已经承认他就是杀害易难攻的凶手，而且还在罪状上按了手印，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将他移交给……”
“什么？”
莫听雨俏脸陡变，她用难以置信的语气惊呼：“万队长，这怎么可能？之前他不是一直不肯开口吗，怎么我一离开他就认罪啦，该不会是你对他逼供了吧？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莫警官！”
万忠勇用义正言辞的语气说：“事实就是事实，叶伤寒既然杀了人，那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他现在的确已经昏迷了，不过不是被我严刑逼供，而是在承认了自己的杀人罪之后因为悔恨才晕厥的。”
“你……”
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莫听雨回头瞪向万忠勇，熏红的眸子之中难掩的都是愤怒。
“够了！”
莫正义用力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接着用无比严厉的语气说：“莫警官，关于叶伤寒的案子你不用参与了，我现在命令你到北街巡逻！”
说着，莫正义不再理会情绪有些失控的莫听雨，转而对万忠勇说：“万队长，你把叶伤寒的罪状给我看看！”
“好的！”
心中窃喜，万忠勇赶紧呈上文件夹，同时适时地说了一句：“局长，叶伤寒这个杀人凶手真是天理难容，咱们赶紧和法院、监狱等等相关部门联系吧？”
见平日里喜欢偷懒的万忠勇竟然对叶伤寒的事情如此上心，莫正义心中暗暗好奇。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再次有电话打进来。
“今天的电话怎么这么多？”
莫正义也没多想，当着万忠勇以及始终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莫听雨的面，他拿起电话接听。
“是的，我就是莫正义，什……什么？好……好的，我明白……首长再见……”
这通电话持续了短短半分钟的时间不到，但本该坐在办公椅上的莫正义被吓得腾一下站起来不说，挂断电话之后额头上更是溢满了冷汗。
犹自拿着电话机，他表情呆滞，似是神游天外。
万忠勇和莫听雨虽然不知道莫正义接了一个什么样的电话，但莫正义那一句“首长再见”依旧吓得两人说不出话来。
不过，万忠勇转念一想，什么首长都不关他的事，当务之急应该是将叶伤寒判刑，然后弄到监狱里去，这才能解他心头之恨。所以，赶紧的，他顾不得莫正义这会儿正呆呆地看着座机上的电话号码出神，忙又说：“局长，关于叶伤寒……”
不等万忠勇把话说完，莫正义突然开口：“把他放了！”
“什……什么？把他放了？”
万忠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莫正义，然后不甘地惊呼：“局长，叶伤寒非法持枪杀了南宫集团的董事长易难攻，证据确凿，而他本人也供认不讳，他是一个杀人犯，怎么能放了呢？”
莫听雨也彻底糊涂了，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叶伤寒根本不可能被释放。
她心中嘀咕，难道是那位神秘的首长对她的父亲说了什么？
“万队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咳……”
莫正义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字斟句酌了一会儿，他才用弱弱的语气开口：“我这么和你说吧，无论叶先生是否杀了易难攻，他的行为都是合法的，因为……因为他是在执行公务，呵呵……”
冷不防被莫正义这么一说，不仅万忠勇，甚至就连莫听雨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然而，万忠勇终究是不甘心，或者说是无法接受，他用更加坚定的语气据理力争：“局长，我不知道那个杀人犯执行的是什么公务，我只知道一点，杀人是犯法的，而且他杀的还是咱们康城赫赫有名的民营企业家易难攻……”
“易难攻犯了死罪，整个南宫集团都不能幸免！”
莫正义懒得和万忠勇废话了，他干脆直接摆出局长的架子，任凭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压得万忠勇深深埋头，紧接着，都不等万忠勇反应过来，他又用命令式的口吻说：“万队长，人是你抓来的，现在就由你出面放了他吧！记住了，还得去财务处给他准备三万块钱的奖励，感谢他帮我们警局缉凶，这是上头的意思。”
一时之间，万忠勇更是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子和下巴好险没有一起砸在地上。
再次意味深长地看向一脸急切的莫听雨，莫正义突然笑着打趣说：“看来我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呢，嘿嘿……”
“什……什么呀？”
没来由的，莫听雨突然俏脸微红，而且还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就仿佛是被抓了现形的小偷，赶紧的，她白了莫正义一眼，然后用轻嗔薄怒的语气说：“莫局长，上班时间呢，你瞎说什么呀，咱们现在不是应该在讨论叶伤寒的案件吗，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歪楼啦？”
“好好好，我不瞎说，不瞎说，哈哈……”
将女儿的窘态看在眼里，莫正义更觉好笑，注意到莫听雨神色间的期待，他赶紧又说：
“莫警官，易难攻表面上是康城的地厂商公司‘南宫集团’的董事长，但他的底细你我都很清楚，只不过这个人小心谨慎，做事从来不忘擦屁股，而且还是擦得一干二净的那种，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法对这位黑道大哥下手。如果谁能提供易难攻的犯罪证据，尤其是大罪、重罪、死罪的证据，那么，即便叶伤寒真杀了易难攻，那也不会有罪，反而还可能有功……”
“唉！”
听着莫正义的分析，莫听雨再度用苦叹连连的语气说：“莫局长，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易难攻这只老狐狸太狡猾了，如果真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早些年就该找到了，又何至于拖到现在呢？我可是听说咱们局里几年前就专门成立了一个秘密小组暗中调查易难攻呢，而且这个秘密小组还是专门由你负责的，可惜始终没有半点进展……”
“谁说不是呢，易难攻这只老狐狸……”
这下子轮到莫正义无力叹息了。
不过，也是在这时候，他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就响了。
也没多想，莫正义当即伸手接了电话。
“什么？举报易难攻？”
冷不防听到电话那头的陌生人所说的话，莫正义顿时吓得脸色微变，沙发上的莫听雨更是下意识的地竖起了耳朵。
可惜的是，莫正义没有开免提，所以莫听雨只听到打电话的人是要举报易难攻。
等莫正义匆匆挂掉电话之后，莫听雨按耐不住，赶紧迎上去追问：“爸，怎么回事？”
事实上，康城警局几乎每天都会接到关于易难攻的举报电话，或匿名，或实名，然而，举报者始终无法提供有力的证据，警局这边着手调查之后又发现易难攻没有半点违规、违法行为。换句话说，关于针对易难攻的举报电话，莫正义和莫听雨父女俩早已见惯不怪了。
“一个匿名的举报电话。”
莫正义苦涩一笑，说：“这个易难攻也真够天怒人怨的，死了都还有人举报他，举报者说快递了一份罪证到我的办公室……”
话音未落，门外有敲门声响起，紧接着，莫正义的助手拿来一份包裹，说是莫正义的。
“还真有包裹啊！”
莫听雨大惊，赶紧夺过包裹拆封。
包裹里有一个厚厚的账本，还有一个U盘以及一支录音笔。
“易难攻果然是罪恶滔天，南宫集团表面上是一家合法经营的房地产公司，但其实就是一个幌子，这些年，易难攻不但偷税漏税，非法融资，甚至还贩卖军火、毒品、小孩……”
看过匿名举报者寄来的罪证，莫家父女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U盘里存着好几个易难攻犯罪现场的视频，有奸污未成年少女的，有和国外不法分子交易的……
如此多的罪证，每一个都足够易难攻蹲一辈子的监狱，尤其他两年前向国外非法贩卖三十三名小孩的行为更是让他万劫不复！
看着电脑上放映的视频录像，莫正义忍不住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不知道那位匿名的举报者是何方神圣，我们的秘密小组努力几年丝毫没有头绪，可对方却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足够判易难攻几十次死刑的证据，甚至连南宫集团也不能幸免……”
莫听雨现在已经顾不得去好奇举报者的来头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拽住莫正义的胳膊，然后用无比急切的语气说：“爸，有了这些证据，叶伤寒是不是就可以无罪释放啦？”
“这……”
莫正义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小雨，虽说易难攻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但说到底叶伤寒是没有执法权的，所以……”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不等莫正义把一番话说完，莫听雨突然小嘴儿微微一扁，然后用无比埋怨的语气说：“你之前不是才说只要能证明易难攻的罪行，叶伤寒就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吗？”
莫正义那叫一个郁闷啊，见自己的女儿发飙，他赶紧苦着脸解释：“我……我这不是看你难受，所以才想着安慰你嘛，谁知道关于易难攻的罪证那么巧突然就从天而降了？”
“谁难受啦？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个大坏蛋而难受？”
莫听雨用要哭要哭的语气撒娇说：“哼！我不管，反正你自己说了叶伤寒非但无罪、反而有功的，我就要你以局长的身份放了他……”
“莫听雨！”
见莫听雨越说越离谱，莫正义立刻板着脸直呼其名，并说：“亏得你还是警官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半点法都不懂？你老爸我说了能算吗？”
“那……那谁说了算？”
莫听雨见老爸发火，语气顿时就软了几分。
“哼！”
莫正义冷哼一声，又说：“除了法律，谁说了都不算！行了，莫警官，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少在这里耽误我工作，我现在得立刻着手封掉南宫集团，将那些参与易难攻犯罪事件的人一网打尽！”
“爸……”
莫听雨更急了，眼眶微红的她赶紧说：“你就不能帮帮叶伤寒吗？我相信他一定是冤枉的……”
不等莫听雨把一番话说完，再次有敲门声传来。
这一次，来人竟然是万忠勇。
莫听雨急忙说：“万队长，叶伤寒怎么样啦？”
万忠勇哪能看不出来莫听雨对叶伤寒的在意？他也不点破，甚至刻意回避了莫听雨的问题，转而对莫正义说：“局长，针对叶伤寒的审讯已经结束，他已经承认他就是杀害易难攻的凶手，而且还在罪状上按了手印，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将他移交给……”
“什么？”
莫听雨俏脸陡变，她用难以置信的语气惊呼：“万队长，这怎么可能？之前他不是一直不肯开口吗，怎么我一离开他就认罪啦，该不会是你对他逼供了吧？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莫警官！”
万忠勇用义正言辞的语气说：“事实就是事实，叶伤寒既然杀了人，那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他现在的确已经昏迷了，不过不是被我严刑逼供，而是在承认了自己的杀人罪之后因为悔恨才晕厥的。”
“你……”
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莫听雨回头瞪向万忠勇，熏红的眸子之中难掩的都是愤怒。
“够了！”
莫正义用力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接着用无比严厉的语气说：“莫警官，关于叶伤寒的案子你不用参与了，我现在命令你到北街巡逻！”
说着，莫正义不再理会情绪有些失控的莫听雨，转而对万忠勇说：“万队长，你把叶伤寒的罪状给我看看！”
“好的！”
心中窃喜，万忠勇赶紧呈上文件夹，同时适时地说了一句：“局长，叶伤寒这个杀人凶手真是天理难容，咱们赶紧和法院、监狱等等相关部门联系吧？”
见平日里喜欢偷懒的万忠勇竟然对叶伤寒的事情如此上心，莫正义心中暗暗好奇。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再次有电话打进来。
“今天的电话怎么这么多？”
莫正义也没多想，当着万忠勇以及始终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莫听雨的面，他拿起电话接听。
“是的，我就是莫正义，什……什么？好……好的，我明白……首长再见……”
这通电话持续了短短半分钟的时间不到，但本该坐在办公椅上的莫正义被吓得腾一下站起来不说，挂断电话之后额头上更是溢满了冷汗。
犹自拿着电话机，他表情呆滞，似是神游天外。
万忠勇和莫听雨虽然不知道莫正义接了一个什么样的电话，但莫正义那一句“首长再见”依旧吓得两人说不出话来。
不过，万忠勇转念一想，什么首长都不关他的事，当务之急应该是将叶伤寒判刑，然后弄到监狱里去，这才能解他心头之恨。所以，赶紧的，他顾不得莫正义这会儿正呆呆地看着座机上的电话号码出神，忙又说：“局长，关于叶伤寒……”
不等万忠勇把话说完，莫正义突然开口：“把他放了！”
“什……什么？把他放了？”
万忠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莫正义，然后不甘地惊呼：“局长，叶伤寒非法持枪杀了南宫集团的董事长易难攻，证据确凿，而他本人也供认不讳，他是一个杀人犯，怎么能放了呢？”
莫听雨也彻底糊涂了，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叶伤寒根本不可能被释放。
她心中嘀咕，难道是那位神秘的首长对她的父亲说了什么？
“万队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咳……”
莫正义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字斟句酌了一会儿，他才用弱弱的语气开口：“我这么和你说吧，无论叶先生是否杀了易难攻，他的行为都是合法的，因为……因为他是在执行公务，呵呵……”
冷不防被莫正义这么一说，不仅万忠勇，甚至就连莫听雨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然而，万忠勇终究是不甘心，或者说是无法接受，他用更加坚定的语气据理力争：“局长，我不知道那个杀人犯执行的是什么公务，我只知道一点，杀人是犯法的，而且他杀的还是咱们康城赫赫有名的民营企业家易难攻……”
“易难攻犯了死罪，整个南宫集团都不能幸免！”
莫正义懒得和万忠勇废话了，他干脆直接摆出局长的架子，任凭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压得万忠勇深深埋头，紧接着，都不等万忠勇反应过来，他又用命令式的口吻说：“万队长，人是你抓来的，现在就由你出面放了他吧！记住了，还得去财务处给他准备三万块钱的奖励，感谢他帮我们警局缉凶，这是上头的意思。”
一时之间，万忠勇更是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子和下巴好险没有一起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