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迎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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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轿里的安乐,半敛长长的睫花望着自己的鞋面,久久发呆。

    他们都这样,他们都从不考虑她的想法,总是以为她会屈服,可是她就偏偏不如他们的愿!

    她半敛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叛逆。

    她伸手拿下头上的凤簪,紧紧的握在的手心,手有些微微的发抖。

    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为了自由,为了不被束缚,为了能够摆脱这一切,她必须要这样做!

    帝默黔心头一阵烦忧,听图晋的讲述,他更是越来越不能理解。

    她没有跟巫咸走,而且还拒绝巫咸,这让他觉得放心,起码她还有点骨气,可是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屈服的人,到底她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直到刚刚他都还没有想通。

    可是现在!

    他彻底想通了!

    帝默黔直接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图晋刚刚抬头,就见帝默黔从高楼台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一瞬间他有些吓到。

    皇上跳楼!?

    图晋连忙起身往下看,只见帝默黔轻盈踩着墙壁做为踩踏点,飞跃而下,动作行云流水,若不是高深的功夫,从高楼台跳下去早已经成为粉碎。

    许多宫女妃子亲眼看着帝默黔如仙人降临人世间那般从天空上降落,绝色的面庞仿如神祗,浑身都透着让人无法忽略的霸气冷然。

    “皇上万岁万万岁!”

    宫女,妃子们纷纷下跪。

    最为惊讶是苡贵妃,和赵素云。

    当然还有巫咸,和苍迟夙。

    可是帝默黔现在没有空理他们,他大步流星的迈花轿里迈去,冷喝着轿夫,“停下!”

    帝默黔大步往轿子里迈,他不耐烦的抵在花轿前,一张神祗一样的面庞阴冷的可怕。

    皇上在做什么!?

    劫花轿!?

    难道他还是舍不得帝安乐,真的是恋童癖,要把她带回去私藏!?

    苍迟夙脸色也是难看的,如他们所想的一样。

    皇叔叔在这里做什么。

    帝默黔大手狠然掀开花帘。

    触目惊心!

    安乐的手腕处血流不止,带妆的脸都掩饰不了她的苍白,她左手拿着那只凤簪,右手手腕处流血不止,鲜血泣在红嫁人上更加的娇艳。

    虚弱的她挣扎半睁的眸子望着他,苍白的唇扬起一抹倔强的笑容。

    帝默黔的脸阴沉的可怕,全身上下都泛着冷气,冰冻三尺。

    “你疯了!”他咆哮大吼。

    第一次失去所有理智,直接从身上在龙袍撕出一长长的布条,包裹在她流血不止的手腕上。

    冰冷的面庞上满满都是愤怒,和心疼,千万种情绪都汇在一张神祗的面庞上。

    安乐凉凉一笑,笑容却是那么凄凉。

    “你们都逼我,安乐只有这个选择。”只有这个选择,她想反抗的选择。

    帝默黔冷瞪着她。

    “帝安乐,你这样是最愚蠢方法!”他睨着手左手的那只凤簪,口气阴狠,“想死是么!?就凭这一只小小的凤簪!?”

    安乐眼看着他,做着一件让她震惊的事情。

    他竟然直接紧紧握着那只凤簪,一点点的插入手掌心,将他的宽大的手掌穿透。

    安乐瞪大了虚弱的眼睛,惊叫,“你干嘛!”

    说她疯,他又在做什么!

    “朕用行动告诉你,这只凤簪一点都不会要人命!”帝默黔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手里的疼痛,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手心里还插着一只凤簪,血流顺着凤簪流下地面,滴在地上像朵血玫瑰。

    “你……”

    “安静!闭嘴!”他冲着她咆哮怒吼,却抱着她很紧:“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帝默黔抱着手腕受伤,脸色苍白的安乐出了花轿,惊呆了所有人。

    帝安乐割腕自杀!?

    苍迟夙也是怆白一张脸,紧紧望着在帝默黔怀里的安乐,那张苍白的脸,像个瓷娃娃的一样的女子,现在都快要破碎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宫女们急忙忙的唤着太医,而怀里的安乐已经快失去意识。

    帝默黔冷眸从人群里搜索,目光定在巫咸的身上,大步的往他那里迈去。

    “巫咸,救她!”

    巫咸有一瞬间微愣,后回过神来。

    “跟我来!”

    巫咸想要抱安乐,可是帝默黔抱的太紧,他那冷面的上的紧张和在乎都让他无法去抱回安乐,根本不可能,他只能领头大步的迈走。

    安乐彻底晕在帝默黔的怀里,失去意识。

    一片的残局,留给苍迟夙的只有一片残局。

    而苍迟夙的心也已残。

    他万万都没有想过,安乐竟然为了不愿和他订亲竟然要闹到割腕自杀的地步,这大大的伤了他的自尊心,伤尽了他所有。

    帝安乐,你伤了我。

    在这个订亲的日子,你将我伤的体无完肤,片甲不留。

    满怀着期待,换来的却是逼死她。

    苍迟夙坐宝马上跃下,扯掉身上的大红衣袍,直接扔在地上,一步一步离开向着皇宫外的地方一点一点离去,背影带着沉重的痛。

    巫咸的住处幸而很近,药材也多,才能及时的给安乐上药。

    “幸而没有割到要害处,上一些药多休息几日,再看看情况。”巫咸望着帝默黔怀里的昏迷的安乐。

    帝默黔一直将昏迷的安乐锁紧在怀里,生怕她会出事。

    听见巫咸这么说,他冷硬难看的面庞微微的松了松,垂头望了望安乐,似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巫咸将目光移到帝默黔的手掌。

    他的手掌上被凤簪扎穿,还流着未干的血,相比之下,他比安乐的伤势还要严重些。

    “你手上的凤簪若是拔下时伤到经脉,会废掉。”

    帝默黔扫了扫自己的手掌,丝毫不在意。

    他思索了一两秒,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拔下手里的凤簪,在拔下凤簪的那瞬间,他的手掌上喷出大量的血,他竟然还往外伸了伸,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仿佛疼是不是他的手。

    “使者,也给朕涂上药,只要不流血就好。”他冷着一脸面庞淡淡的道,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一手抱着怀里的安乐。

    巫咸被他一连窜的动作弄的有点微懵。

    想不到帝默黔对自己竟然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