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坐以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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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萨身如风中精灵，绕着女妖肆意的进攻不停，他出招极为简练，每一次攻击都正中女妖防御的漏洞，哪怕女妖出手快如电闪，却挡不住他一刺一挑巧妙之极。
其他骑士们又被伤了几人，终于遭了阿尔萨呵斥一声退下去，与光明骑士们一起守护神职人员，看着阿尔萨与女妖缠斗，一步步将它带向死亡的深渊。
女妖绝望的尖叫出声，最后的力量化作十几道猩红色的利箭，嗖的飞向阿尔萨和其他骑士，面对飞向自己的利箭阿尔萨面无表情的挑中箭身，虽然这利箭是女妖最后神力凝结，但既然有形就可以被挑拨，其他利箭射穿光明骑士几面大盾，但是幸好防守严密，竟然无人受伤。
女妖最终还是死于阿尔萨剑下，浑身上下上百道深长伤口，一身鲜血被活活放干，这种死法可谓惨不忍睹，当女妖生机断绝，阿尔萨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取出一枚雕刻着亡魂指引者阿普切圣徽的徽记，丢在了女妖的尸体上。
一声雄浑的狗吠声响起，女妖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却又越来越远，而一团猩红光芒也亮起又消失不见。
……
终于完成任务的阿尔萨一行，还需清理战场，寻找幸存者以及那位白羽女巫指定要找到的蒂洛妮卡。
而在天堂山第二重的光明神国中，巨犬阿普切叼着一团红光走入后殿，巨口一松，这红光就飞向中央的主神托纳帝乌，阿普切后腿一蹬，上了一旁的空座位上。
薛帕德的本体观察着这团红光，过了一会才转身对蜜勒思笑道：“虽然你不出手，我也要拯救那个莽撞的年轻人，不过现在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回应了那个非你牧师的少女？”
蜜勒思淡淡一笑，优雅如在品味午后的茶点：“因为爱情。”
薛帕德若有所思，没再追问，反而掂了掂手中红光，声音回荡在殿中：“没想到，那头女妖已经凝聚了原始神格，不过毕竟没什么信徒和教义，转化信仰之力效果极差，想来它也是从献祭中吃到了甜头，才不断抓来生命做献祭，虽然这必将让它即使成功也要堕入深渊，但要是侥幸成了，就更难对付了。”
蜜勒思看着那团神威隐隐，却又满是混乱邪恶气息的原始神格，有些嫌恶道：“这气味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薛帕德笑道：“我们是秩序和正与善的神祇，天生与混乱邪恶的力量对峙，不舒服是正常的。”
他握着原始神格的巨大手掌往内虚握，嗡的一声，比米莉等人借用的净化之力强大百倍不止的神圣净化力量凭空出现，将那团猩红光团包裹在内，流水般的神圣光辉中混乱和邪恶的气息不断降低消除，如同经历河流冲刷一般，而神圣之力在冲刷过后便又消失于神国虚空之中，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原本的光团小了一半，只剩下淡淡光泽，似乎光线凭空划出的线条结成方形的结构。
这线条组成的框架之内，没有具现化的东西，而是某种概念的存在，这概念真实存在，却又难以说出具体的形象。
薛帕德呵呵一笑：“这东西如果现在丢出去，立刻可让一名凡人拥有神祇资格，就如我当年一样。”
蜜勒思轻笑道：“就算能跟你当年起步时一样，也不可能会有你现在的成就呢。”
薛帕德哈哈一笑，隆隆笑声如闷雷般在这宽敞高大的神圣殿堂中回荡，手中已经被他用神力净化的神格应声碎裂，其中蕴藏的数种概念突的飞起，但在神国之中哪有逸散可能，三团白光悬浮空中，原本难以描述的概念规则就变成了真实不虚的神职规则。
“【复仇】、【杀戮】、【暴虐】、【恐惧】……果然是堕落的邪物，除了复仇还有些善恶难分，其余三个都是邪神恶神的领域。”
薛帕德淡淡道：“不过倒也不是没用，只要不作为主神职就行，玛萨鲁斯既然自愿成为神系守护，这【杀戮】神职就给他，只是要以教义阐述为【守护的击杀】，或者【自卫反击】都可。”
“【暴虐】……给海德拉吧，它还在海洋中成长，先赐予神性和神职倒也没什么影响，大海中同样有着智慧种族，要收复那些野蛮生命，这样凶恶的神职反而更适用些。”
“【恐惧】便给阿普切了，【对死亡的恐惧】也是生命的常态，刚好新凝聚了【忠诚】神职，也就一并赐予他，希望他能从中领会出自我的核心教义。”
蜜勒思眨了眨眼睛，静静的听着薛帕德的自语，见他突然停了下来，才奇怪道：“剩下两个呢？”
薛帕德回过神来，笑道：“【复仇】我就自己留着了，‘三世之仇不可忘，九代血仇尤可报’，我的教义在最初是为了让信徒们好好繁衍壮大，如今看来，有些过于温和了，需要有杀伐果断的理念贯穿其中，如同人类的脊梁一样令族群宁折不弯，如此才能以杀助发展，不至于在贪于平安中沦为猪狗一样的懦弱种族，如果那样，我即便成就强大神力，也开心不起来。”
“至于剩下的【杀戮】，这个神职牵连太大，隐患也多，也不知道女妖是怎么凝聚出来，这东西我另有安排，等时机合适了再告诉你。”
蜜勒思轻轻点点头，又摇了摇：“你有安排即可，不必一定要告诉我，不过你对人类用心许多，却难保千百年后他们依旧能虔诚如今日。”
薛帕德呵呵笑道：“所谓种群，便是文字与文化，一切传承都逃不开这两样，晨曦王国和光明教会休戚相关，一切生活习俗、习惯、文字、语言都来自于教会，也既是来自于我，我与教会便是王国人类存在的意义，如果没了我们，他们连自身存在的价值都无法找到。”
“你看一切种群部落，无论原始还是先进，都必然有自己的习俗和文化，如果没了这些，就会轻易被同化，对于个体或许无妨，但对于群体来说就无法忍受，所以除非是战争中战败一方无法抵抗，否则就算是原始文明面对先进文明，也要先尽可能开战，打断文明脊梁，打死一切传承文化者，剩下的就只是跟屁虫了。”
蜜勒思听的懵懵懂懂，薛帕德一看就低声笑道：“说的太远了，我要做的就是为文明定下基调，他们今后一切都源自于今日，就好比人类血脉传承，这是无论外表如何改变，内里都无法改变的，这世界并非只有凡人，而是有着真神，既然有神明，那就能用力量维护文明延续，不必担心有外来力量破坏发展。”
“你看我一直让教会宣传家人亲近友爱，对内团结一致无论出身，对外宁折不弯绝不屈服，但文明不会只有这点认知，就像建造房屋一样，一点点扩宽填充，文明的精髓也是如此。”
“今后只要我等不陨落，晨曦王国便不会消失，而只要王国传承不灭，对我等的信仰就将不断延续下去，我所做的既是为了他们，也为了我们自己，旧大陆上诸位强大神力都有类似的谋划安排，但他们立足于一城一地，我却立足于一国一族。”
“但这样也有麻烦之处，就是一旦教会堕落令民心生恨，某天外敌入侵就会天下大乱，所以我迟早要限制教会权力，又要扶持世俗势力，令世俗的归于世俗，即便教会因此声势减弱也是值得。”
蜜勒思偏头想了想，轻拍手道：“我听不懂你这些谋划，但感觉会对我们有利，人心的确多变，教会侍奉我等，不宜有太多复杂心思，只让信仰和精神归于神祇，声势上衰弱了很多，却避免了百年之后教会借助神祇威名肆意妄为，而若神祇明令不得干预世俗，那么胆大妄为者就没了名头操作，到时候世俗敢反抗教会，却不敢违逆神祇，这其中差异值得玩味。”
“你看到重点了。”薛帕德笑了笑，挥手打散了面前几团神职，阿普切就在两人跟前，不过一直趴在神座上沉睡，看起来万事不管一般安静，实际上却是在他的领域中摆弄那些灵魂，只在薛帕德将神职赐予时表示感谢，其他时间便安安静静。
属于冰雪巨魔玛萨鲁斯和九头海蛇海德拉的两团神职破空飞去，循着冥冥中的联系穿过了空间，借助神国的力量到达了接受者所在，薛帕德心中微动，就知道伫立在荒野之上、漫游于深海之中的两者都收到了自己的馈赠。
他抬起高大的头颅，神目自然而然穿过宫殿的墙壁，将神国中的一切尽收眼底。
不知不觉中，光明神国的领域已经再次扩大了三倍有余，虽然比起第二重天堂山无穷无尽的面积来说，这样的面积与尘埃别无二致，但神国仍在扩大，更重要的是薛帕德力量也在不断增加。
山崖上下，森林之中，草原之上，以三十三层断崖宫殿群为核心，众神的信徒在神国中安详的生活居住，这里没有污秽、没有危险、没有饥饿和压迫，耕种便有收获，四季温度适宜，曾经离去的家人、朋友此刻都在身边，每天神国中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生前的权势和财富在这里没有任何作用，唯有虔诚才是诸神考量的标准，能够进入神国的信徒都是正信徒，泛信徒们在堕入冥界后就只能服从亡魂指引者的命令，在冥界开拓土地建立城池，德兰诺大陆的冥界中没有叹息之墙，但是亡魂们却要面对凶残狡诈，成群结队的冥界荒兽。
而在神国之中，富裕的信徒和贫贱的信徒别无区别，更虔诚的反而能得到神祇的赏识，比如一片更靠近神祇所在的宫殿，和地势更佳风景优美的地方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居所。
生前虔诚的信徒们因为灵魂更加强大，也往往比不虔诚的能够在生活中保持本性更长的时间，正信徒的灵魂们进入神国，视灵魂的强大能够维持本性十年到一百年之间的时间，有些灵魂保持的时间甚至能超过作为生灵时的寿命两倍，而后便会转化为祁并者。
祁并者们是众神最大的财富，仅次于神国和信仰之力，他们以神国守卫的身份得到训练和奖赏，毕竟神国内部虽然和平一片，但诸神仍要武力捍卫自己的地盘，每位神祇都会珍稀手上每一个虔信者的灵魂，由信徒灵魂训练而来的神国守卫是他们除了自己和神国外最后的手段。
至于神器，在诸神中流传很少，绝大部分神祇并不擅长炼制，凡人所说的神器，往往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神祇的武器，另一种便是极为高深珍贵并且稀有的炼金造物或者附魔物品，这种物品的强大超出人类的想象，被认为唯有神祇才能制造。
而实际上，的确有许多流传于史诗传说中的神器来自于那些掌控魔法、炼金、造物等神职的神祇，但更多的却往往是法师们的作品，这东西虽然在主位面中强大无比，但放在真神面前，却只有极少部分能够派上用场，所以诸神对于神器并不太在意，只有一部分被他们赐予凡间的教会作为教会的武器，其中最出名的一批，就比如那位独眼神祇的苍白正义，这件神兵虽然出自凡人之手，却不是由任何附魔和炼金程序制造，是少有的神明也能用上的武器之一。
人类的灵魂大多居住在河谷和草原之上，牛头人们居住在山崖旁边，狗头人们更喜欢在草原上狂奔，其他还有少许野蛮人信徒也分布在神国之内，神国建立不久，信徒们的灵魂也不过千余而已，对比其他神祇动辄数以万计的数量实在是不值一提，薛帕德也不欲干涉他们的生活，便放任他们享受着死亡后的平静。
蜜勒思也在看着外面，她看了一会，只见山谷底部，一群少年的灵魂在水中嬉戏，突然促狭的伸手一指，一股水流从天而降，噗的一下将诸多少年淋了个满头满身，吓得他们哇哇大叫。
薛帕德看她和信徒开玩笑，就只是笑着看着，等蜜勒思收回牵牵玉手，感慨道：“南方已平，远征军忙于消化战果，接下来总算有些平静日子了。”
蜜勒思点点头：“从中部森林往南，都已是【光明联盟】的领土，接下来只要耐心命教会和世俗开拓土地，鼓励信徒们增添人口，我们便可静待新的变化出现了。”
“的确如此。”两位神祇相视一笑，不言不语中自有和谐默契。
阿尔萨身如风中精灵，绕着女妖肆意的进攻不停，他出招极为简练，每一次攻击都正中女妖防御的漏洞，哪怕女妖出手快如电闪，却挡不住他一刺一挑巧妙之极。
其他骑士们又被伤了几人，终于遭了阿尔萨呵斥一声退下去，与光明骑士们一起守护神职人员，看着阿尔萨与女妖缠斗，一步步将它带向死亡的深渊。
女妖绝望的尖叫出声，最后的力量化作十几道猩红色的利箭，嗖的飞向阿尔萨和其他骑士，面对飞向自己的利箭阿尔萨面无表情的挑中箭身，虽然这利箭是女妖最后神力凝结，但既然有形就可以被挑拨，其他利箭射穿光明骑士几面大盾，但是幸好防守严密，竟然无人受伤。
女妖最终还是死于阿尔萨剑下，浑身上下上百道深长伤口，一身鲜血被活活放干，这种死法可谓惨不忍睹，当女妖生机断绝，阿尔萨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取出一枚雕刻着亡魂指引者阿普切圣徽的徽记，丢在了女妖的尸体上。
一声雄浑的狗吠声响起，女妖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却又越来越远，而一团猩红光芒也亮起又消失不见。
……
终于完成任务的阿尔萨一行，还需清理战场，寻找幸存者以及那位白羽女巫指定要找到的蒂洛妮卡。
而在天堂山第二重的光明神国中，巨犬阿普切叼着一团红光走入后殿，巨口一松，这红光就飞向中央的主神托纳帝乌，阿普切后腿一蹬，上了一旁的空座位上。
薛帕德的本体观察着这团红光，过了一会才转身对蜜勒思笑道：“虽然你不出手，我也要拯救那个莽撞的年轻人，不过现在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回应了那个非你牧师的少女？”
蜜勒思淡淡一笑，优雅如在品味午后的茶点：“因为爱情。”
薛帕德若有所思，没再追问，反而掂了掂手中红光，声音回荡在殿中：“没想到，那头女妖已经凝聚了原始神格，不过毕竟没什么信徒和教义，转化信仰之力效果极差，想来它也是从献祭中吃到了甜头，才不断抓来生命做献祭，虽然这必将让它即使成功也要堕入深渊，但要是侥幸成了，就更难对付了。”
蜜勒思看着那团神威隐隐，却又满是混乱邪恶气息的原始神格，有些嫌恶道：“这气味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薛帕德笑道：“我们是秩序和正与善的神祇，天生与混乱邪恶的力量对峙，不舒服是正常的。”
他握着原始神格的巨大手掌往内虚握，嗡的一声，比米莉等人借用的净化之力强大百倍不止的神圣净化力量凭空出现，将那团猩红光团包裹在内，流水般的神圣光辉中混乱和邪恶的气息不断降低消除，如同经历河流冲刷一般，而神圣之力在冲刷过后便又消失于神国虚空之中，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原本的光团小了一半，只剩下淡淡光泽，似乎光线凭空划出的线条结成方形的结构。
这线条组成的框架之内，没有具现化的东西，而是某种概念的存在，这概念真实存在，却又难以说出具体的形象。
薛帕德呵呵一笑：“这东西如果现在丢出去，立刻可让一名凡人拥有神祇资格，就如我当年一样。”
蜜勒思轻笑道：“就算能跟你当年起步时一样，也不可能会有你现在的成就呢。”
薛帕德哈哈一笑，隆隆笑声如闷雷般在这宽敞高大的神圣殿堂中回荡，手中已经被他用神力净化的神格应声碎裂，其中蕴藏的数种概念突的飞起，但在神国之中哪有逸散可能，三团白光悬浮空中，原本难以描述的概念规则就变成了真实不虚的神职规则。
“【复仇】、【杀戮】、【暴虐】、【恐惧】……果然是堕落的邪物，除了复仇还有些善恶难分，其余三个都是邪神恶神的领域。”
薛帕德淡淡道：“不过倒也不是没用，只要不作为主神职就行，玛萨鲁斯既然自愿成为神系守护，这【杀戮】神职就给他，只是要以教义阐述为【守护的击杀】，或者【自卫反击】都可。”
“【暴虐】……给海德拉吧，它还在海洋中成长，先赐予神性和神职倒也没什么影响，大海中同样有着智慧种族，要收复那些野蛮生命，这样凶恶的神职反而更适用些。”
“【恐惧】便给阿普切了，【对死亡的恐惧】也是生命的常态，刚好新凝聚了【忠诚】神职，也就一并赐予他，希望他能从中领会出自我的核心教义。”
蜜勒思眨了眨眼睛，静静的听着薛帕德的自语，见他突然停了下来，才奇怪道：“剩下两个呢？”
薛帕德回过神来，笑道：“【复仇】我就自己留着了，‘三世之仇不可忘，九代血仇尤可报’，我的教义在最初是为了让信徒们好好繁衍壮大，如今看来，有些过于温和了，需要有杀伐果断的理念贯穿其中，如同人类的脊梁一样令族群宁折不弯，如此才能以杀助发展，不至于在贪于平安中沦为猪狗一样的懦弱种族，如果那样，我即便成就强大神力，也开心不起来。”
“至于剩下的【杀戮】，这个神职牵连太大，隐患也多，也不知道女妖是怎么凝聚出来，这东西我另有安排，等时机合适了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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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帕德呵呵笑道：“所谓种群，便是文字与文化，一切传承都逃不开这两样，晨曦王国和光明教会休戚相关，一切生活习俗、习惯、文字、语言都来自于教会，也既是来自于我，我与教会便是王国人类存在的意义，如果没了我们，他们连自身存在的价值都无法找到。”
“你看一切种群部落，无论原始还是先进，都必然有自己的习俗和文化，如果没了这些，就会轻易被同化，对于个体或许无妨，但对于群体来说就无法忍受，所以除非是战争中战败一方无法抵抗，否则就算是原始文明面对先进文明，也要先尽可能开战，打断文明脊梁，打死一切传承文化者，剩下的就只是跟屁虫了。”
蜜勒思听的懵懵懂懂，薛帕德一看就低声笑道：“说的太远了，我要做的就是为文明定下基调，他们今后一切都源自于今日，就好比人类血脉传承，这是无论外表如何改变，内里都无法改变的，这世界并非只有凡人，而是有着真神，既然有神明，那就能用力量维护文明延续，不必担心有外来力量破坏发展。”
“你看我一直让教会宣传家人亲近友爱，对内团结一致无论出身，对外宁折不弯绝不屈服，但文明不会只有这点认知，就像建造房屋一样，一点点扩宽填充，文明的精髓也是如此。”
“今后只要我等不陨落，晨曦王国便不会消失，而只要王国传承不灭，对我等的信仰就将不断延续下去，我所做的既是为了他们，也为了我们自己，旧大陆上诸位强大神力都有类似的谋划安排，但他们立足于一城一地，我却立足于一国一族。”
“但这样也有麻烦之处，就是一旦教会堕落令民心生恨，某天外敌入侵就会天下大乱，所以我迟早要限制教会权力，又要扶持世俗势力，令世俗的归于世俗，即便教会因此声势减弱也是值得。”
蜜勒思偏头想了想，轻拍手道：“我听不懂你这些谋划，但感觉会对我们有利，人心的确多变，教会侍奉我等，不宜有太多复杂心思，只让信仰和精神归于神祇，声势上衰弱了很多，却避免了百年之后教会借助神祇威名肆意妄为，而若神祇明令不得干预世俗，那么胆大妄为者就没了名头操作，到时候世俗敢反抗教会，却不敢违逆神祇，这其中差异值得玩味。”
“你看到重点了。”薛帕德笑了笑，挥手打散了面前几团神职，阿普切就在两人跟前，不过一直趴在神座上沉睡，看起来万事不管一般安静，实际上却是在他的领域中摆弄那些灵魂，只在薛帕德将神职赐予时表示感谢，其他时间便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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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光明神国的领域已经再次扩大了三倍有余，虽然比起第二重天堂山无穷无尽的面积来说，这样的面积与尘埃别无二致，但神国仍在扩大，更重要的是薛帕德力量也在不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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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神国之中，富裕的信徒和贫贱的信徒别无区别，更虔诚的反而能得到神祇的赏识，比如一片更靠近神祇所在的宫殿，和地势更佳风景优美的地方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居所。
生前虔诚的信徒们因为灵魂更加强大，也往往比不虔诚的能够在生活中保持本性更长的时间，正信徒的灵魂们进入神国，视灵魂的强大能够维持本性十年到一百年之间的时间，有些灵魂保持的时间甚至能超过作为生灵时的寿命两倍，而后便会转化为祁并者。
祁并者们是众神最大的财富，仅次于神国和信仰之力，他们以神国守卫的身份得到训练和奖赏，毕竟神国内部虽然和平一片，但诸神仍要武力捍卫自己的地盘，每位神祇都会珍稀手上每一个虔信者的灵魂，由信徒灵魂训练而来的神国守卫是他们除了自己和神国外最后的手段。
至于神器，在诸神中流传很少，绝大部分神祇并不擅长炼制，凡人所说的神器，往往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神祇的武器，另一种便是极为高深珍贵并且稀有的炼金造物或者附魔物品，这种物品的强大超出人类的想象，被认为唯有神祇才能制造。
而实际上，的确有许多流传于史诗传说中的神器来自于那些掌控魔法、炼金、造物等神职的神祇，但更多的却往往是法师们的作品，这东西虽然在主位面中强大无比，但放在真神面前，却只有极少部分能够派上用场，所以诸神对于神器并不太在意，只有一部分被他们赐予凡间的教会作为教会的武器，其中最出名的一批，就比如那位独眼神祇的苍白正义，这件神兵虽然出自凡人之手，却不是由任何附魔和炼金程序制造，是少有的神明也能用上的武器之一。
人类的灵魂大多居住在河谷和草原之上，牛头人们居住在山崖旁边，狗头人们更喜欢在草原上狂奔，其他还有少许野蛮人信徒也分布在神国之内，神国建立不久，信徒们的灵魂也不过千余而已，对比其他神祇动辄数以万计的数量实在是不值一提，薛帕德也不欲干涉他们的生活，便放任他们享受着死亡后的平静。
蜜勒思也在看着外面，她看了一会，只见山谷底部，一群少年的灵魂在水中嬉戏，突然促狭的伸手一指，一股水流从天而降，噗的一下将诸多少年淋了个满头满身，吓得他们哇哇大叫。
薛帕德看她和信徒开玩笑，就只是笑着看着，等蜜勒思收回牵牵玉手，感慨道：“南方已平，远征军忙于消化战果，接下来总算有些平静日子了。”
蜜勒思点点头：“从中部森林往南，都已是【光明联盟】的领土，接下来只要耐心命教会和世俗开拓土地，鼓励信徒们增添人口，我们便可静待新的变化出现了。”
“的确如此。”两位神祇相视一笑，不言不语中自有和谐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