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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贾母吃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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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坐在那做了一个时辰,根本没有人理,甚至都没有人来上茶,大冬天的,偏房里面确是冷风嗖嗖的,连炭火都没有,贾母脸色苍白,心中火气虽然大,依旧不能让自己感觉温暖一些。

    “鸳鸯,去问问。”贾母吩咐道,凤姐站在贾母身后,脸色也变了一些。

    “是,老太太。”鸳鸯走到门口,就和迎面而来的林默涵撞上了,“林大人。”鸳鸯叫了一句,眼角带着些许的笑意。

    “又来了?”林默涵走到了她的身边,“是的,奴婢又陪着老太太来了。多谢大人让奴婢等人进来。”鸳鸯话说得客气,可是还是带着些许的诡异,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默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朝服,“我换了衣服就过去,省着又被说仗势欺人,彰显威严了。你先回去回禀吧。”

    “奴婢遵命。”鸳鸯行了一礼,往回走去。

    林默涵看了看她的背影,嘴角含笑,回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么,自然是要沐浴一番,好好梳洗一下,自然是很耗费时间的事情。林默涵坐在桌前看折子,这皇上还真把自己当心腹使了,也不怕自己为了玉儿背叛他?

    “老爷,又过了一个时辰了,贾府的人坐不住了。”小厮进来报到。

    “也好,我也该过去见见那些对妹妹很好的人了。”说道好字林默涵特意强调了一下,态度有些小小的恶劣。

    “老爷,那些趾高气昂的人一看到就觉得反胃,是不是他们走以后要好好打扫一下他们呆过的地方?”小厮讨好的问道。

    “为什么要等到人走?”林默涵反问道,小厮领会的先离开了,是呀,快到正午了,该是用午膳的时候,午膳之前是要打扫一些房子的不是么?小厮自去找人收拾一番。

    另一边,贾母已经坐不住了,“既然不想见我,就直说,这样侮辱一个老人家林大人好大的仗势。”贾母恼怒的边说边往门口走,却不想看到林默涵已经站在了离门口五步之遥的地方。

    “林某在面对赫赫有名的贾老太君的时候哪里敢用什么仗势?这不是为了全老太君的脸面,林某可是花了一个时辰沐浴更衣。”林默涵走到了贾母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贾母,给了贾母很大的压迫感。

    贾母有些站不住了,深吸一口气,走到一旁坐下,“既如此,有劳林大人了。林大人也是祖上庇佑,才能够死里逃生有了今天的职位。”贾母话中有话的讽刺道。

    “林某受到了林佳氏的庇佑做了定国公,妹妹又深得皇上的宠爱,家族自然是比贾府要受宠一些,这点老太太知道的想必很清楚才是。”林默涵平静的拿过小厮端来的茶,笑着看着贾府,林佳氏就是受宠又如何,你羡慕也没用。

    “自然是如此,算起来我们也是亲戚。”贾母强压下怒气,这个林默涵比当年的林如海还不好对付,自己要小心一点,第一次就给自己下马威,这次虽然让自己入门了还是继续给下马威。

    “贾老太君贾府的门楣那么高,林某可攀不上,怕摔死。”林默涵讽刺的说道,“朝堂上谁不知道,皇上竟然给了贾贵妃省亲的权力,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妹妹贵为皇贵妃都没有这样的荣幸。”林默涵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可惜的表情。

    贾母不是傻子,话语中的讽刺她还是听得懂得。不过却不能爆发出来,有求于人,自己还是要小心。“老身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哦?怎么,难道堂堂贾府已经拿不出盖院子的钱了么?”林默涵一脸惊讶的看着贾母,心中却是冷笑,你们从林佳氏的店铺进了那么多的原料,自然是没钱的,什么都找好的拿?估计园子的质量不会差,给妹妹当别院是真的不错。

    贾母和凤姐的脸上都是尴尬,鸳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贾母实在是有些抹不开老脸了,看了看凤姐,凤姐踟蹰的上前,“今年雪下得颇大,下面庄子的租金收不上来,老太太心善就给他们免了,一时贾府就出现了点资金的漏洞,所以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了。”凤姐硬着头皮将黑话说白。

    “哦?我怎么听说今年贾府收了三倍的租子,逼死了很多人,闹得沸沸扬扬的。”林默涵抿了一口茶,挑破了凤姐的谎言,凤姐很尴尬的低头开始数地上的地板数,不再开口了。贾母接连三番的被林默涵顶了回去,也不好开口,心中暗自琢磨着,一时屋里没有人说话,静极了。

    “老太太想要借钱不妨直说,绕了这么一大圈也没有什么意思。”林默涵帮贾母说出了心里话。“想要多少?林府新建府,也没有什么结余的钱,只有些皇上赏赐的钱财罢了。也就只有区区百万两,恐怕还不够贾府买原料的。”林默涵看了看外面。

    “林大人挖苦了,老身只需要四十万两,老身可以立下借据,明年这个时候绝对还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贾母也不想绕弯子了,心中对林默涵更是记恨上了,不过面子上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既如此,取四十万的银票来。如果林某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妹妹在府中的时候,每年贾府都会收到一万两的银票,没想到妹妹那么瘦瘦小小的,吃的还挺多。”林默涵眼中带着些许的杀意,拿着林佳氏的钱,还克扣妹妹的东西,甚至还在妹妹的药里面下毒,贾府众人的手段还真是层次不穷。

    “皇贵妃娘娘每天都要吃燕窝和人参来养着身体……”凤姐又被无辜的推了出去,“药材上面娘娘每年耗资巨大。”

    “哦?难道说妹妹每顿用的燕窝都是雪山的燕窝,用的人参都是五百年的人参?”林默涵略带惊讶的问道,“否则怎么可能一年花了那么多?妹妹不是铺张浪费的人,也不会一年做很多衣服。我倒是好奇这一万两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果林大人想要知道,老身会给你一个答复。”看到凤姐被逼退,贾母让鸳鸯收了银票,准备离开了。

    “等等,签字。”小厮挡住了贾母的去处,“这借据是按照老爷吩咐立的,老爷多给你们面子,只象征的收那点利息。”贾母看了看,确实是象征的收了一些利息,明年贾府只需要给林府四十万零四百两就好了,相比那些借钱的人,这基本相当于没有收利息。

    贾母没有犹豫,按了手印,林默涵在一旁签了字,让小厮将借据收了起来。“既然老太太要回去了,林某就不多留了,希望老太太按时还钱,否则林某……”林默涵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摆了摆手让小厮送客。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天意,送客的小厮就是看门的小厮,他旁边疾风骤雨冲着贾府中人呲着牙,异常的凶狠。贾母有些慌不择路,让鸳鸯和凤姐扶着自己逃一样的离开了林府。没有注意到身后异常冰冷的目光。

    皇宫中,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养心殿外面,而胤禛正在正殿和胤祥,胤禄以及胤礼议事,胤禛看了看屋外皱了皱眉头,怎么感觉林默涵来了?

    “皇兄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感觉有些精神恍惚了?”胤祥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胤禛摇了摇头,“继续吧。”兄弟四人又开始处置政事,门外的高无庸看着大摇大摆走进黛玉寝宫的林默涵,也不敢拦,只能无奈的看着。

    “少爷来了。”雪鹭迎了出去,“小姐在里面,晴雯伺候着呢。紫月紫星也在。”雪鹭提醒道,皇上的耳目都在,少爷还是注意下言辞比较好。

    “玉儿。”林默涵走了进去叫道。

    “哥哥来了,可是有被人聒噪了?”黛玉笑着倒了一杯茶给林默涵,放到了她的面前。

    “自然是皇上的事情导致的,贾老太太从我这里拿了四十万两。”林默涵喝了一口茶,玉儿亲自泡的就是跟别人泡的不一样,别有一番清香。

    “四十万两?缺口不是三十万两么?看来她又想给自己的小金库填些收入。倒是贾府逼死人的事情哥哥一点不管了?”那可是不符合林默涵的行事风格。

    “自然是不会不管,不过也只是让贾府损失几个恶棍手下罢了。倒是朝鲜来人的事情快到了,新年也要到了,你的皇上就将这些事情都压过来了,其他的事情我也暂时没有心情。”林默涵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贾府的好日子不早就到头了么?”

    “这倒是,贾贵妃的肚子倒是大起来了。”两人的话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不过屋里的人都听得懂。

    林默涵淡笑不语,即使皇上和玉儿都没有说过,他也知道贾元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胤禛的,否则黛玉还会留在宫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违背了和妹妹的约定,妹妹肯定会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