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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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乔俊逸一说出自己的 打算,乔大老爷没有多想,很快就答应了:“行,爹支持你追随太子殿下,每一年我会拿出五万两银子给你!”

    太子殿下是大丫的养子,太子殿下好,就是大丫好!就算是为了大丫,他也会对太子多多支持!更何况,太子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

    乔俊逸对父亲深深鞠躬:“谢谢父亲,太子殿下答应了孩儿,等他登基为帝之后,准许孩儿跟清醒郡主和离。等到了那个时候,孩儿一定听从父亲的话,娶一个善良睿智的好妻子!”

    “什么?殿下真的这样承诺过?”乔大老爷又惊又喜,满脸都是热切的期盼。

    乔俊逸:“是的,殿下亲口跟我说的!”

    乔大老爷:“这就好!这就好!老大啊,这个清醒郡主实在不堪啊!早知会被她纠缠上,当初就不让你考进士了!也不对,早知这样,考试的时候就考差一点,不让自己有中状元的机会!”

    乔俊逸:“是啊,早知如此,我就中个二甲十几名就是了!中了状元,反而害了自己一辈子!”

    乔大老爷:“幸好太子殿下仁慈,不然的话,你这辈子该如何是好啊?小妾生的孩子,毕竟是庶出,除非他们有过人之处,不然的话,日后也不会有大的出息。将来,你总得再娶个正妻,生两个嫡出的儿子。”

    乔俊逸:“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让爹爹再为我的事情操碎了心!爹别担心,孩儿如今才三十多岁,陛下可比我大了十多岁呢!而且,陛下的身子比孩儿差了许多。只要孩儿在五十岁之前有机会娶正妻,那一切都还来得及,孩儿有信心可以活到七十多岁!”

    五十岁娶妻,等他七十岁的时候,嫡长子或者嫡长女都有二十多岁了。娶正妻之后,就把几个庶子给分出去过,他带着妻子好好过日子,不用担心妻子和庶子之间,会闹得头破血流。

    乔大老爷欣慰的道:“你要好好锻炼身体,不可有不好的生活习惯,少喝酒少吃过于辛辣的东西。每天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武功不要荒废了,每天要坚持修炼!”

    乔俊逸:“知道了,爹爹。如今,我带着几个小的,每天清晨都会修炼半个时辰呢!傍晚回到家里,我也会带着孩子们,在庭院里跑上十几圈,运动量够大了!”

    乔大老爷:“我听大丫说,强身健体最好的办法,就是慢跑或者快走。孩子们还小,你带他们跑步的时候,速度不要太快了,太快了的话会伤身体的!”

    乔俊逸:“爹爹,我知道了。”这句话,他早就从向西那里知道了。

    乔俊逸收到父亲给他的五万两银子,当即就去人市买了五十个五到十岁的孤儿,有男也有女。并且,把这些孤儿送去了他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偏远的田庄里,那个田庄紧靠着大山,有山有水。

    虽然很偏僻,但是地理位置委实不错,把人安置在这里,每天天不亮就把人拉进大山习武。田庄的庄头,是乔俊逸的心腹手下,此人读过几年书,武功非常高强。这些孩子,就交给他管理,带着孩子们识字习武。

    孩子们五岁到十岁,十年之后,最大的有二十五岁,最小的也有十五岁了!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等到了那个时候,太子殿下离登基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很远了。那个时候,也是太子殿下最需要人手的时候!

    安置好那些孤儿,又过了一个月,乔俊逸就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约见了连廷翰和他的妻子。

    在品味楼的雅间里,乔俊逸将一个装着两万两银票的钱袋,放在了水琉璃跟前的桌面上:“连夫人,麻烦你一件事,请帮我把这个钱袋转交给太子殿下。我如今是殿下的人,为了不引起别人的主意,不好跟他经常接触。你是殿下的亲戚,见殿下的机会多一点,麻烦你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他!谢谢,非常感谢!”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对着水琉璃深深鞠躬。

    水琉璃是水清浅的妹妹,兄妹俩的感情极深,水清浅和大丫又是振兴的养父养母。所以,大丫和水清浅跟振兴之间,那就是鱼和水的关系,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水琉璃,必然也是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的,而且是坚定的拥护者。所以,乔俊逸对水琉璃和连廷翰,没有必要有什么顾忌。

    水琉璃看了一眼丈夫,连廷翰对他点点头,她就将钱袋打开,当面确认了银票的数量:“好,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这转交给他的!”

    乔俊逸再次道谢,并且叮嘱:“你一定要亲手给他,不得假手于人,并且不可以跟任何的人泄露这事!这是给殿下的经费,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

    水琉璃郑重其事的应道:“是,我知道了,请乔大人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帖帖的!”

    乔俊逸就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皇家无亲情啊!太子殿下明明是皇上嫡亲的长子,然而他的处境,怎么就那么艰难呢?要是没有外人帮助他,最后那储君之位,还不一定会落到他的头上呢!”

    皇上虽然对振兴不错,然而为啥要盯着饶家的人和平西王不放呢?作为太子,振兴多一点助力,就真的那么不好么?

    这段时间,振兴也悄悄的买了一个山庄,收留了上百个人孤儿。除此之外,又购置了几个店铺,以心腹手下的名义开了一个当铺、一个绸缎庄和一个字画铺子。此时正缺银钱,乔俊逸的两万两银票送得及时,让他的心里稍微安心了一点。

    没有银钱,真是寸步难行啊!

    这世道,真是疯了!作为太子的他,使唤手底下的奴才,如果不打赏,或者打赏不够多,那些奴才干活就不尽力。明明是奴才,又给了那么高的月钱,然而那些奴才还是贪心不足。

    等他当了皇帝,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一定要带头打破这个陋习!在娘的身边,就没有这种奇怪的想象,娘就从来不无故打赏。娘只会给干活勤快的模范人物,或者是忠勇可嘉之人发奖金,表扬并鼓励那些值得称许的人。

    振兴看着水琉璃,不禁万分感慨:“太好了,我正为银钱发愁呢!这京城里的银钱不禁花,我娘和小舅舅给了我那么多银钱,半年都没有就花得差不多了!这世道,的银钱不禁花,我娘和小舅舅给了我那么多银钱,半年都没有就花得差不多了!这银钱这么不经花,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了!想要干大事,想要过人上人的生活,花钱当真如流水啊!”

    水琉璃:“你也要节省一点,挣钱不容易,即便是有银钱,想要递到你的手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振兴:“我知道,我会节省一点,一个铜板都不会乱花。你也不用担心,我花出去的银钱很快就有回报,到了月底就有翻倍的利润。请你转告我娘,不用老是往我这里送银钱,乔大人给的这两万两银子,够我今年周转之用了!过了这一关,日后就不缺银子了!”

    水琉璃欣慰的道:“如此甚好,我手头也没有大钱,这里是一千两银子,聊表心意!”说着,就将一个钱袋子塞在了振兴的手中。

    振兴哪里肯收:“收回去吧,我知道连大人跟连老爷子都是清廉之人,这一千两银票一定是连家所有的积蓄吧?”

    水琉璃红着脸又推了回去:“实话跟你说,这银票也是你娘给我的,不然的话,我得去卖嫁妆才能筹齐一千两银子!你收下吧,不要再推了,费事被人看到!”

    振兴的态度非常的坚决:“你也别推了,收回去吧!如果没有乔大人这两万两银子,我或许还会考虑先借用你的这一千两银票。如今,既然有了两万两,我不缺银钱了,这银票你就收回去!别争了,再争的话,确实要被人看到的!”

    水琉璃无奈,只好收了回去:“好了,我得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如果遇到什么难事,或者缺银钱,尽管跟我说!”

    振兴:“我知道了,你也要多保重!如今是非常时期,没什么大事,不用来东宫找我,免得惹祸上身!东宫,如今一定有父皇的密探,日后你少来东宫。”

    水琉璃看着这个仿佛一夕之间成长了的少年,不禁含泪点头:“是,我知道了,我这就走了,你多多保重!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跟我们开口,不要什么都自己去扛!”

    水琉璃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去,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皇家的孩子,怎么都这么可怜呢?当年,她和大哥有爹有家,却过得跟孤苦伶仃的孤儿那般。如今,振兴的爹娘是皇上,然而他的处境并不比她和大哥当年好半分!

    皇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苦啊!

    水琉璃上了马车,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倒在了马车里,泪水奔涌而出。

    振兴,这个可怜的孩子,他从现在开始,到他登上皇帝的宝座,都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的艰难和屈辱。但愿在在不久的将来,他可以冲破一切险阻,顺利的继承大统。

    也只有他如愿以偿了,她和大哥大嫂,以及连家、饶家的人,还有跟连家、饶家来往密切的人,这才有活路。为了帮助振兴,她也愿意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给他的成功之路添砖加瓦。

    向东、云雾、上官诚回到山前村没有几天,向西和云山、上官恒也回来了,上官恒跟上官诚暂时借住静园,兄弟二人在山前村落户。新的宅子,就在二丫家旁边修建,一家一个二进的宅子。

    旁边没有空地,兄弟二人就将二丫家旁边的那一座低矮的山岭给挖平了,用来修建宅子。这座小山,兄弟俩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下,雇人挖平小山又用去三百两左右。等把宅子修建好,花费已经多达一千二百多两银子。

    上官恒有点心疼,如今的他可以说是一个穷光蛋,卖宅子的银钱,除了还债之外,就剩下三百两左右。这一点银钱,连修建宅子都不够,全都是大哥先垫出来的。

    结果,费用一合计,他顿时傻眼了。这么多啊,他的兜里没有这么多啊!只好羞愧的道:“大哥,我只有三百两银钱,先给你二百五十两,余下的我会尽快挣钱还你!”

    上官诚白了弟弟一眼:“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如今,咱们上官家族,就剩下咱们兄弟二人了!又都还没有成亲,大哥的银钱就是你的银钱。不用担心,大哥这些年在小清河种瓜果,很是挣了一些银钱。今天,大哥就跟那你交个底,足足有五万多两银子呢!”

    上官诚就把门关上,从*底下拖出一个带锁的大木箱,打开箱子,取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小匣子,里面赫然是一箱子的银票,厚厚的一大叠。

    “这是一万两,大哥给你的,你拿着去买些田地。大哥也会买些田地,日后咱们兄弟俩,就一起过耕田打猎的生活吧!”上官诚塞给弟弟一叠银票。

    上官恒连忙推了回去:“我不能要,这是大哥的血汗钱,弟弟惭愧,这修建房子的银钱弟弟就不还给大哥了。不过,我也不能再要大哥的银钱了!不然的话,我都成什么人了!”

    上官诚听了,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弟弟不贪婪,不嫉妒,不眼红。这说明啊,京城的繁华没有让弟弟迷了心性,他还是多年前的那个好弟弟!

    “这样好了,就给你两千两银子,不可以再推辞了,这是大哥的一片心意。收下这银钱,好好的置几亩田地,然后赶紧找个好姑娘成亲!你年纪也不小,是时候成亲了!”上官诚就抽出几张银票,不由分说的塞到了弟弟的衣兜里。

    上官恒的心里暖烘烘的,热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有这么一个好哥哥,今生今世,他知足了!

    山前村没有人卖田地,兄弟俩就在书院附近找了一块土质还过得去的荒地,一人花了二十两银钱,各自买了二十亩。

    里正好奇的问道:“上官大人,上官将军,你们把土地开垦出来之后,打算种什么?”他满脸期待的看着二人,希望不要从二人的嘴里,听到“种稻子”这也的回答。

    上官恒被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上官诚却从容淡定的答道:“种黄豆、玉米跟地瓜呗!”

    里正欣慰的笑了:“嗯,这三样作物不错,上官将军看来不是五谷不分的人哟!”

    上官诚:“多年前,我确实是五谷不分,后来在小青河买了地,跟着王妃一起种地。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庄稼有了很深的认识,如今的我,可以说是半个庄稼汉了!”

    嘿嘿,想看我们兄弟俩的笑话?美得你啊!

    一人二十亩的荒地,兄弟俩不急着种,每天都自己亲自去开垦。饶守礼见了,也不禁心痒痒的,也在那里买了十亩的荒地, 然后押着长生一家三口去开荒。

    长生只觉得苦不堪言,终于在某个下雨天,提出了抗议:“爹啊,家里原先就有两亩水田,两亩旱地,种那四亩田地,已经是够累的了!再来十亩,简直就是要我的命啊,要不就请人开垦好不好?”

    饶守礼完全听不进去,一鞭子就打过去:“好什么好?人家上官大人和上官将军也不缺银钱,但是人家都自己亲自去开垦,人家都可以自己干,你为啥就不行?莫非,你还比人家富裕,比人家命好?”

    长生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敢在心里把上官兄弟骂了个体无完肤,只敢跟妻子嘀咕:“上官那两兄弟吃错了药,既然不缺银钱,干嘛不请人开垦荒地,非得自己干?这下好了,爹拿那两人来教训我们,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是啊,那两个人也太可恶了!哎呦喂,还让不让人活啊?这一天到晚,都忙个没完,晚上累得连饭都不想吃!这日子,没法过了!”

    二人正说得起劲,饶守礼的声音冷不防在头顶上响了起来:“没法过了,那就拿了休书,回你娘家去吧!”

    长生的妻子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倒在地上:“爹啊,儿媳错了,儿媳再也不敢了!往后,儿媳一定会好好干活,坚决不偷懒!”

    饶守礼冷哼一声:“你们再这个样子,我就把你们都赶出去,并跟你们断绝关系!日后,你们就是想要种田,恐怕都无田可种!也别觉得我是吓唬你们,我可告诉你们,我说道做到,最后一次机会!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说三道四,或者搞什么小动作,定然不饶!”

    长生也被吓到了,连忙也跪在了地上:“爹啊,儿子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儿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苦,求爹爹多给儿子一点时间,让儿子慢慢适应吧!”

    饶守礼冷哼:“别老拿从小没有吃过苦说是,记得大丫兄妹几个还很小的时候,就整天忙个没完。忙完家里的,又要忙地里的,什么苦活累活没有干过啊?你们都多大的人了,难道连一个几岁的孩子都不如?!别再找什么借口了,任何借口也只是借口,而不是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

    长生夫妻二人哑口无言,在老父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只好乖乖的拿上出头,带上凉白开,开垦荒地去了。

    荣福见状,也连忙扛起自己的那把特制的中号锄头,追赶自己的父母去了。

    “你这小子,算你还识趣!”饶守礼目送着孙子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句。

    不是他心狠,连十一、二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实在是这个荣福,也跟他的爹娘一样,又懒又馋。不但如此,个性还很是骄横霸道,不趁他年纪尚小好好的磨一下,压制压制,长大了都不知道会闯出什么大祸来!

    荣华去村办学堂上学了,下午放学回到家里,也得带着妹妹珍珠干家务。总而言之,饶守礼对长生一家都采取了比较严厉的管制,坚决不让任何一个人有偷懒的机会。

    隔壁的饶老三每次见了饶守礼,都忍不住会挖苦几句,什么话戳人心窝子,就说什么话。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把饶守礼给惹毛了!

    这一天,他一怒之下,就找了族长和几个族老以及里正,请他们做主并见证,跟饶老三家断绝了关系。

    饶老三得知之后,不禁大惊失色,跟妻子嚷嚷道:“这怎么行呢?这可不行!这样的话,日后俺家可怎么活下去啊?”

    断绝了关系,他如何有机会占老二家的便宜啊?别的不说,每天家里吃的菜,大部分就是从老二家的菜地里摘的。断绝了关系之后,老二家肯定不愿意给他家摘了吧?

    断绝了关系之后,两个小孙子就不好去老二家蹭饭吃了吧?断绝了关系之后,老二家有好吃好喝的,他们一家也不好意思去讨要了吧?

    总而言之,断绝了关系,对于他们三房来说,只好坏处,没有半点好处!

    饶老三厚着脸皮,去饶守礼家大闹了一场,妄想要威胁老二收回成命。

    饶守礼最后的一点耐心终于用尽,他转身狠狠的就给了饶老三一个狠狠的耳光:“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一只小猫啊?!从小到大,你就爱算无赖,就喜欢占便宜!如今,你都快五十的人了,依然这么没脸没皮的,你好意思么?!

    都回到山前村多长时间了,你家连块菜地都没有,一家大小一道傍晚,就拿着一个篮子到处晃。从这家采几把白菜,从那家摘几个茄子辣椒,甚至还偷人家屋前的果子!你们还要不要脸啊?有你这么一个兄弟,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实在太丢人了!”

    当真是声色俱厉,一点面子也没有给饶老三,说得饶老三的脸色青白交加,羞怒交加。

    “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说这么多干啥?都断绝关系了,你也不是我的二哥了,没有这个资格教训我!”饶老三恼羞成怒,狠狠的啐了饶老二一口,就气呼呼的走了。

    回到家里,孟氏又不知死活的冲他嚷嚷:“怎么样?被拒绝了吧?哎呦喂,这日后吃菜就不方便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偷别人家的菜,毕竟不方便,也不是长久之计!”

    饶老三正烦着,被她这么一嚷嚷,顿时火气就更大了,想也不想,劈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败家的娘们,都是你这个懒婆娘,连个青菜也不种,谁家的婆娘还跟你这样?!”

    这一记耳光,他用了十分的力气,打得孟氏耳朵嗡嗡作响。她用手捂着脸颊,无比委屈的道:“俺们家不是没有菜地么?当年跟二哥一家去任上,家里的田地都卖得差不多,只余下两亩水田。那水田是要种稻子的,总不好用水田种菜吧?”

    饶老三转身,又给了她一个耳光:“没有田地,你不会去开荒啊?这村前村后,荒地可不少,随便在哪里都可以收拾出一块菜地来!就你懒惰,整天啥正经事都不干,到处跟人说三道四。有那说人是非的功夫,家里要吃多少菜,都可以种出来了!”

    再次被打,孟氏这下不干了,当即跳了起来,用力的呸了一口:“好你个饶老三,就知道说俺!当年,要不是你硬是要卖掉菜地和田地的话,如今家里能没有菜地么?再说了,你是一家之主,又是个大男人。那开荒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带头去干?!”

    “哎呦,你个臭娘们,你这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用手指着老子骂?!”饶老三猛然跳了起来,一脚就将妻子给踢翻在了地上,满脸都是怒气。

    孟氏自打嫁到饶家,就一直很泼辣,饶老三也怕了她,从来就不敢对她下狠手。然而,今天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被丈夫狠狠的打了两下,狠狠的踢了一下。这怎么得了?!

    “哎呦,没法活了,没有活路了!”孟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拍打着地面,拉长声音哭喊了起来。

    几个儿女在各自的卧室听到,也没有出来劝说。

    孟氏气不过,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饶老三猛然扑了过去,双手化作利爪,在饶老三的脸上留下了好几道血痕。

    夫妻俩打成一团,有如仇人一般,只管对对方下狠手。

    打了许久,连个劝说的人都没有。

    孟氏悲从中来,又累又气,干脆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饶老三呸了她一下,出了家门,去隔壁村找人斗蛐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