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做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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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玛莎拉蒂很快就驶回了魔都集团，这时正好是加班的下班时间，员工都陆陆续续的乘电梯下楼穿行在集团一楼大堂，而自带200w伏光圈的墨瀚逆行其中自然是十分扎眼。
“哎，你觉不觉得今天墨总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对啊对啊，今天看起来，他的表情特别的温柔！”
“他这是从哪里回来？”
“不知道，不过他一向来不苟言笑，今晚却很不一样，会不会是去找女人了呀？”
“墨总从来没找过女人，你可别瞎说！”
“哎哎哎，你们说，会不会是新闻上的那个女人？”
“不会真的是她吧？那岂不是他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
“……”
人群中，包括了斯悦。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人事档案部经理李齐看出了总裁对这个托关系进来的大专生并无偏袒，而汪淼淼在那次打完招呼后也没有再露面过，看来她只是一个空炮弹，声音响无用处，响过也就完了，所以李齐就把自己的奖金被扣除一个半月的账都算到了她的头上，不仅什么杂活都给她去干，甚至连部门里因产假而没来上班的员工的工作也都一并压在了她的身上。
本来应该大家平分的工作，现在不用做了，部门里别的员工能减少工作量自然是求之不得，再加上她刚来时趾高气昂的样子他们早就看不惯了，现在既然出了这档子事儿，每个人都看清了她的真实背景其实是虚空的，于是谁也没有去协助她工作。这两天她不得已天天加班，累得她只想摔本子骂人。
今天她又忙碌了一整天，连晚饭都没有吃，正想出去吃个宵夜喝个闷酒，没想到在大堂能碰到心情尤佳并且依旧无视她的墨瀚，再加上耳边传来的闲言碎语，她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看着总裁专属电梯的电梯门徐徐合上，斯悦不甘心地咬紧了下嘴唇，连咬出了白印也毫无察觉，嘴唇上传来的疼痛根本比不上心里的那些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开咖啡店的女人真的有如此本事，让一个堂堂集团总裁爱上她？
斯悦一直自觉高傲，身为家中的独女，即使她家条件很一般，但她读书的时候总是跟着几个家境优越的女生一块儿玩，然后花着父母的钱买着跟她们差不多的东西，她从心底里把自己当成了她们的同类人。
即使现在长大了，工作了，她的这个心态还是没有改变。
斯悦的眼神变得恨恨的，她攥紧了手里的背包带，指关节都被攥得生白。
欧阳璃茉？你等着吧，我不会认输的……你以为你能攀上墨瀚？
你能的，我也能……！
第二天一早，欧阳璃茉就接到了越洋电话，是第一次出国的向右打来的，她的声音穿过千山万水，随着电波传达到她的耳朵里，听起来倒是有些陌生了，但是她的语调依旧那么的活泼可爱。
“璃茉姐，你起床了吗？”
“嗯，刚起。米兰现在应该是半夜吧，怎么还不睡觉？”欧阳璃茉用肩夹着手机通着话，一边腾出手来给自己做早餐。
“别提了！我们才刚下飞机就被对方公司的车直接拉到了他们公司，忙了大半天又是熟悉环境又是认识各种各样的人，直到十点多才放我们回酒店，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就过来接，半夜才放人，啊啊啊璃茉姐，我快受不了了啦……”电话那头的向右发出了少有的哀鸣。
欧阳璃茉能想象到她这样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发出这样的抱怨的样子，一下子笑出声来，这下向右可不干了，气嘟嘟地说：“好啊，璃茉姐，你竟然笑话我！”
“没有没有没有，对不起呵呵……”欧阳璃茉赶紧劝慰她，“突然出国是会有压力的，不过你要是有承受不了的时候就及时跟阿枫说，他能体谅你的。你跟他这次出去呢，要好好的学习学习，不仅对你的服装设计方面有帮助，另外你还可以多巩固一下你的意大利语。虽然你在国内意大利语说的还不错，但是跟他们交流起来肯定是有区别的。”
“是啊是啊！”说起意大利语，向右叫苦不迭，“我的意大利语明明是老师教的，但是到这里很多他们都听不懂，幸好我还能靠英语，不然还真是两眼一抹黑了！”
“阿枫他经常在米兰，语言方面你可以靠他帮你恶补一下，现在有语言环境在你一定会进步非常大的，加油哦！”欧阳璃茉为她加油打气。
“嗯，谢谢璃茉姐！”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压低声音小声地说，“其实，这次也不完全是我要打电话给你……其实在我们到米兰的第二天枫哥就有意无意总是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过，昨天也是，今天刚刚还问过呢！所以我想，会不会是他希望我给你打电话呢？”
“是吗……”听到这里，欧阳璃茉一下子沉默了。
她自然不会忘记，叶枫是为了什么而突然飞米兰——谈合作是假，逃避自己才是真。之前跟伊嘉琪说的那些话，完全是在安慰她而已。
“而且，我觉得他自从到了米兰，就变得异常忙碌，甚至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细节问题而自己纠结很久，根本不需要思考那么久的问题，他每次都至少花上一两个小时……璃茉姐，我觉得枫哥自从坐上了飞机以后状态就一直不对，我听七言说起了一些事，包括你跟那个墨总……去参加晚宴然后上新闻的事情……”听筒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璃茉姐，我看了半个月前的新闻，你真的准备要跟魔都集团合作吗？真的是因为那个墨瀚？”
“嗯，合作是真的，合作方案还在谈，不过，我们的合作只是生意场上的关系，你别信那些八卦杂志乱写。”提起墨瀚，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人在自己办公室、在沙发上，曾经靠得那么的近，她甚至还能回想起他的脸靠近时所带来的温度，是热的。
向右自然看不到手机对面的她现在的失神的样子，自顾自地说着：“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是枫哥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讨厌墨瀚，我在看新闻的时候，新闻上有PO他的照片，被枫哥看到了，他马上就叫我不要看乱七八糟的新闻，多看看书学习学习，当时他真的好凶，我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来没这么凶过呢！”
“是吗，他……他真的这么大反应？”按照她的描述，她没有见过是正常的，因为连欧阳璃茉跟他多年的相处，也没有见过他发这样的无名火。
“是啊，我就觉得很奇怪，枫哥他是不是跟墨瀚有仇啊？可是他们两个应该不认识啊……没道理的事……”
炉子上的小米粥咕噜噜的冒着泡，白色的蒸气弥漫开来，在这个季节让人觉得有些热，一如欧阳璃茉现在的心情一样，躁动不安。
“是……是吧，我也不太清楚……”这句话，说的丝毫没有底气。
向右没有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对劲，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她说：“璃茉姐，枫哥刚回房间，要我把电话转交给他吗？”
“不……不用了。”话一出口，欧阳璃茉觉得自己拒绝地太快了，又补充道，“我是说，太晚了，你们该睡了，不用打扰他了，帮我向他问好。”
“嗯好的，对了，璃茉姐，差点忘了，今天肖肖是不是要出院了？我前两天做了一条新裙子，走的时候放在店里了，找七言拿就可以，记得哦！”
“好，又让你费心了，肖肖一定会很高兴的。”
“哎，本来还说好了等出院我们一起去摩天乐园的呢，这下她该失望了吧？”想起曾经跟那个小不点的约定，向右觉得很不好意思。
欧阳璃茉安慰道：“没关系的，你不是给她做了新裙子了吗，这就是没有带她一起去摩天乐园的补偿，她一样会很开心的，谢谢你了。”
“璃茉姐你这么关心我，这都是应该的。不早了，你也该去接肖肖了吧？那就先这样吧，下次有空再打给你，拜拜！”
“嗯，拜拜。”
刚挂了电话，叶枫听见她房内有声音就过来敲门。
“这么晚了，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向右摇摇手中的手机：“璃茉姐呀！她刚起床，今天肖肖出院，所以我问候了一下。”
“璃茉？”叶枫愣了愣，眼神一下子不自然起来，“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嗯，我们说了很多，她叫我跟你好好学习，还说你意大利语很不错呢！”
“还说了我什么？”他进一步打听。
“嗯……还说了，叫你要好好待我，不要在国外欺负我！”
“什么？她真的有这么说吗？”
叶枫听着不对味，没想到这个小妮子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骗你的啦！”
“臭丫头！才跟我多久就敢戏弄我！”叶枫作势要打她，吓得向右哇哇大叫求饶。
叶枫本来也就是吓吓她，见她这样也就收了手：“那你老实说，她还说了些什么！比如……比如新闻上报道的那个……合作的事情……”
见他问到这个事情，向右感到很奇怪：“可是，你不是还说不让我看那些新闻的嘛！”
“哎呀，问你你就说，哪这么多话！”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向右心里嘀咕着，她当然不敢说出口。
“璃茉姐只说合作方案还在讨论，不过他们合作只是商业合作，不是新闻上说的那样，说两人在一起了什么的。”
“她真的这么说的？”听到这个答案，就犹如喜悦之箭射中了他的心一般，满心欢喜根本掩饰不住。
“真的，她就是这么说的。”向右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于自己的老板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向右的心里有了一层阴影：这是什么人啊，前面还不许自己看这个新闻，现在又要问我这个新闻，问了之后立马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这么开心，这不会是名人的通病吧？看来自己以后跟他相处得小心点……
另一边，欧阳璃茉一个人吃完了早餐，她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想着刚才的那通电话，想着叶枫和墨瀚，心里乱糟糟的。
突然，她的目光落到了放在边橱上花瓶里的百合上，一时间失了神——那是墨瀚在参加晚宴的那晚结束后送给她的，被她带回了家，精心插在了花瓶里。
虽然每天都有换清水，但是鲜花就是这样，保存不了太长的时间，原本洁白无瑕的花瓣因为渐渐枯萎而发黄，花瓣的边缘更是变成了焦黄色。
她的手指拂过那些柔柔的花瓣，想起了那晚，当他们吃完晚餐之后走到酒店门口，他就像个王子一样，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令夜晚所有的灯光都要黯淡的帅气光环着实让她怦然心动。
她不是神人，她只是凡人，虽然身边的朋友们都说自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但那怎么可能呢？只是一个人生活惯了，再加上生活的压力，以及自己一辈子的责任——肖肖，她只能逼迫自己不断的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去生活、去赚钱、去陪伴。
她已经有过了一段失败的感情，还有一个失败的家庭，她觉得自己输不起，再也输不起了，好不容易打拼了这些年生活慢慢趋于平静，她不能自己亲手去毁灭它。
墨瀚，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跟他合作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极限了，决不允许再有别的，绝不！
欧阳璃茉深呼吸一口，百合那淡淡幽幽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她犹豫了一下，很快又做出了决定，把花从花瓶中取了出来，装在垃圾袋里，然后带上钱包出了门。
她现在需要的是去花店买一束新鲜的百合花。
一束不是他送的百合花。
灰色的玛莎拉蒂很快就驶回了魔都集团，这时正好是加班的下班时间，员工都陆陆续续的乘电梯下楼穿行在集团一楼大堂，而自带200w伏光圈的墨瀚逆行其中自然是十分扎眼。
“哎，你觉不觉得今天墨总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对啊对啊，今天看起来，他的表情特别的温柔！”
“他这是从哪里回来？”
“不知道，不过他一向来不苟言笑，今晚却很不一样，会不会是去找女人了呀？”
“墨总从来没找过女人，你可别瞎说！”
“哎哎哎，你们说，会不会是新闻上的那个女人？”
“不会真的是她吧？那岂不是他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
“……”
人群中，包括了斯悦。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人事档案部经理李齐看出了总裁对这个托关系进来的大专生并无偏袒，而汪淼淼在那次打完招呼后也没有再露面过，看来她只是一个空炮弹，声音响无用处，响过也就完了，所以李齐就把自己的奖金被扣除一个半月的账都算到了她的头上，不仅什么杂活都给她去干，甚至连部门里因产假而没来上班的员工的工作也都一并压在了她的身上。
本来应该大家平分的工作，现在不用做了，部门里别的员工能减少工作量自然是求之不得，再加上她刚来时趾高气昂的样子他们早就看不惯了，现在既然出了这档子事儿，每个人都看清了她的真实背景其实是虚空的，于是谁也没有去协助她工作。这两天她不得已天天加班，累得她只想摔本子骂人。
今天她又忙碌了一整天，连晚饭都没有吃，正想出去吃个宵夜喝个闷酒，没想到在大堂能碰到心情尤佳并且依旧无视她的墨瀚，再加上耳边传来的闲言碎语，她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看着总裁专属电梯的电梯门徐徐合上，斯悦不甘心地咬紧了下嘴唇，连咬出了白印也毫无察觉，嘴唇上传来的疼痛根本比不上心里的那些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开咖啡店的女人真的有如此本事，让一个堂堂集团总裁爱上她？
斯悦一直自觉高傲，身为家中的独女，即使她家条件很一般，但她读书的时候总是跟着几个家境优越的女生一块儿玩，然后花着父母的钱买着跟她们差不多的东西，她从心底里把自己当成了她们的同类人。
即使现在长大了，工作了，她的这个心态还是没有改变。
斯悦的眼神变得恨恨的，她攥紧了手里的背包带，指关节都被攥得生白。
欧阳璃茉？你等着吧，我不会认输的……你以为你能攀上墨瀚？
你能的，我也能……！
第二天一早，欧阳璃茉就接到了越洋电话，是第一次出国的向右打来的，她的声音穿过千山万水，随着电波传达到她的耳朵里，听起来倒是有些陌生了，但是她的语调依旧那么的活泼可爱。
“璃茉姐，你起床了吗？”
“嗯，刚起。米兰现在应该是半夜吧，怎么还不睡觉？”欧阳璃茉用肩夹着手机通着话，一边腾出手来给自己做早餐。
“别提了！我们才刚下飞机就被对方公司的车直接拉到了他们公司，忙了大半天又是熟悉环境又是认识各种各样的人，直到十点多才放我们回酒店，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就过来接，半夜才放人，啊啊啊璃茉姐，我快受不了了啦……”电话那头的向右发出了少有的哀鸣。
欧阳璃茉能想象到她这样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发出这样的抱怨的样子，一下子笑出声来，这下向右可不干了，气嘟嘟地说：“好啊，璃茉姐，你竟然笑话我！”
“没有没有没有，对不起呵呵……”欧阳璃茉赶紧劝慰她，“突然出国是会有压力的，不过你要是有承受不了的时候就及时跟阿枫说，他能体谅你的。你跟他这次出去呢，要好好的学习学习，不仅对你的服装设计方面有帮助，另外你还可以多巩固一下你的意大利语。虽然你在国内意大利语说的还不错，但是跟他们交流起来肯定是有区别的。”
“是啊是啊！”说起意大利语，向右叫苦不迭，“我的意大利语明明是老师教的，但是到这里很多他们都听不懂，幸好我还能靠英语，不然还真是两眼一抹黑了！”
“阿枫他经常在米兰，语言方面你可以靠他帮你恶补一下，现在有语言环境在你一定会进步非常大的，加油哦！”欧阳璃茉为她加油打气。
“嗯，谢谢璃茉姐！”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压低声音小声地说，“其实，这次也不完全是我要打电话给你……其实在我们到米兰的第二天枫哥就有意无意总是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过，昨天也是，今天刚刚还问过呢！所以我想，会不会是他希望我给你打电话呢？”
“是吗……”听到这里，欧阳璃茉一下子沉默了。
她自然不会忘记，叶枫是为了什么而突然飞米兰——谈合作是假，逃避自己才是真。之前跟伊嘉琪说的那些话，完全是在安慰她而已。
“而且，我觉得他自从到了米兰，就变得异常忙碌，甚至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细节问题而自己纠结很久，根本不需要思考那么久的问题，他每次都至少花上一两个小时……璃茉姐，我觉得枫哥自从坐上了飞机以后状态就一直不对，我听七言说起了一些事，包括你跟那个墨总……去参加晚宴然后上新闻的事情……”听筒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璃茉姐，我看了半个月前的新闻，你真的准备要跟魔都集团合作吗？真的是因为那个墨瀚？”
“嗯，合作是真的，合作方案还在谈，不过，我们的合作只是生意场上的关系，你别信那些八卦杂志乱写。”提起墨瀚，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人在自己办公室、在沙发上，曾经靠得那么的近，她甚至还能回想起他的脸靠近时所带来的温度，是热的。
向右自然看不到手机对面的她现在的失神的样子，自顾自地说着：“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是枫哥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讨厌墨瀚，我在看新闻的时候，新闻上有PO他的照片，被枫哥看到了，他马上就叫我不要看乱七八糟的新闻，多看看书学习学习，当时他真的好凶，我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来没这么凶过呢！”
“是吗，他……他真的这么大反应？”按照她的描述，她没有见过是正常的，因为连欧阳璃茉跟他多年的相处，也没有见过他发这样的无名火。
“是啊，我就觉得很奇怪，枫哥他是不是跟墨瀚有仇啊？可是他们两个应该不认识啊……没道理的事……”
炉子上的小米粥咕噜噜的冒着泡，白色的蒸气弥漫开来，在这个季节让人觉得有些热，一如欧阳璃茉现在的心情一样，躁动不安。
“是……是吧，我也不太清楚……”这句话，说的丝毫没有底气。
向右没有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对劲，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她说：“璃茉姐，枫哥刚回房间，要我把电话转交给他吗？”
“不……不用了。”话一出口，欧阳璃茉觉得自己拒绝地太快了，又补充道，“我是说，太晚了，你们该睡了，不用打扰他了，帮我向他问好。”
“嗯好的，对了，璃茉姐，差点忘了，今天肖肖是不是要出院了？我前两天做了一条新裙子，走的时候放在店里了，找七言拿就可以，记得哦！”
“好，又让你费心了，肖肖一定会很高兴的。”
“哎，本来还说好了等出院我们一起去摩天乐园的呢，这下她该失望了吧？”想起曾经跟那个小不点的约定，向右觉得很不好意思。
欧阳璃茉安慰道：“没关系的，你不是给她做了新裙子了吗，这就是没有带她一起去摩天乐园的补偿，她一样会很开心的，谢谢你了。”
“璃茉姐你这么关心我，这都是应该的。不早了，你也该去接肖肖了吧？那就先这样吧，下次有空再打给你，拜拜！”
“嗯，拜拜。”
刚挂了电话，叶枫听见她房内有声音就过来敲门。
“这么晚了，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向右摇摇手中的手机：“璃茉姐呀！她刚起床，今天肖肖出院，所以我问候了一下。”
“璃茉？”叶枫愣了愣，眼神一下子不自然起来，“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嗯，我们说了很多，她叫我跟你好好学习，还说你意大利语很不错呢！”
“还说了我什么？”他进一步打听。
“嗯……还说了，叫你要好好待我，不要在国外欺负我！”
“什么？她真的有这么说吗？”
叶枫听着不对味，没想到这个小妮子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骗你的啦！”
“臭丫头！才跟我多久就敢戏弄我！”叶枫作势要打她，吓得向右哇哇大叫求饶。
叶枫本来也就是吓吓她，见她这样也就收了手：“那你老实说，她还说了些什么！比如……比如新闻上报道的那个……合作的事情……”
见他问到这个事情，向右感到很奇怪：“可是，你不是还说不让我看那些新闻的嘛！”
“哎呀，问你你就说，哪这么多话！”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向右心里嘀咕着，她当然不敢说出口。
“璃茉姐只说合作方案还在讨论，不过他们合作只是商业合作，不是新闻上说的那样，说两人在一起了什么的。”
“她真的这么说的？”听到这个答案，就犹如喜悦之箭射中了他的心一般，满心欢喜根本掩饰不住。
“真的，她就是这么说的。”向右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于自己的老板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向右的心里有了一层阴影：这是什么人啊，前面还不许自己看这个新闻，现在又要问我这个新闻，问了之后立马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这么开心，这不会是名人的通病吧？看来自己以后跟他相处得小心点……
另一边，欧阳璃茉一个人吃完了早餐，她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想着刚才的那通电话，想着叶枫和墨瀚，心里乱糟糟的。
突然，她的目光落到了放在边橱上花瓶里的百合上，一时间失了神——那是墨瀚在参加晚宴的那晚结束后送给她的，被她带回了家，精心插在了花瓶里。
虽然每天都有换清水，但是鲜花就是这样，保存不了太长的时间，原本洁白无瑕的花瓣因为渐渐枯萎而发黄，花瓣的边缘更是变成了焦黄色。
她的手指拂过那些柔柔的花瓣，想起了那晚，当他们吃完晚餐之后走到酒店门口，他就像个王子一样，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令夜晚所有的灯光都要黯淡的帅气光环着实让她怦然心动。
她不是神人，她只是凡人，虽然身边的朋友们都说自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但那怎么可能呢？只是一个人生活惯了，再加上生活的压力，以及自己一辈子的责任——肖肖，她只能逼迫自己不断的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去生活、去赚钱、去陪伴。
她已经有过了一段失败的感情，还有一个失败的家庭，她觉得自己输不起，再也输不起了，好不容易打拼了这些年生活慢慢趋于平静，她不能自己亲手去毁灭它。
墨瀚，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跟他合作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极限了，决不允许再有别的，绝不！
欧阳璃茉深呼吸一口，百合那淡淡幽幽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她犹豫了一下，很快又做出了决定，把花从花瓶中取了出来，装在垃圾袋里，然后带上钱包出了门。
她现在需要的是去花店买一束新鲜的百合花。
一束不是他送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