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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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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善意的警告,还是幸灾乐祸的调侃,“华光”灵耀的话让悟空心中忐忑不安。他离开拘留所,独自行走于大街之上。

    由于悟空素来喜欢独来独往,他拒绝了摩罗派专车接送的建议,靠着一双腿与对灵耀气息的捕捉来到这里,又打算以同样方式归去。话说回来,在摩云市街道上行走着这样一个独具特色的猴人,还真是显眼。

    不知走了多久,几辆汽车忽然停在悟空身旁。感应到车内传出的熟悉气息,又感受出其中的猛烈杀意,悟空惊愕当场。

    车门猛地拉开,冲出几十个人,顿时围住了悟空,而为首者正是悟空昔日的大哥——牛魔王。

    悟空:(喜出望外)老牛,好久不见了!

    牛魔王:(怒目以视)不见个头!猴子,亏你我还兄弟一场,你居然这么对我!

    悟空:我……我没干什么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啊!

    牛魔王:你还敢狡辩!红孩儿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悟空:大哥,这你可应该感谢我啊!你还记得我说过的“玉虚十二金仙”吧?这小子走运了,被其中的慈航前辈看中,收了徒弟。现在哪吒、杨戬见了他,都要师兄弟相称,这是天大的好事!他现在不回来,那是在跟慈航前辈学本事,但是上学还有个寒假暑假的,他迟早会趁放假的时候,回来看你跟大嫂的!你又着什么急呢?

    牛魔王:(细细琢磨)我儿子跟哪吒、杨戬都成师兄弟了,那还真是件好事啊!

    悟空:就是的,这起码值一顿饭吧?不过不凑巧,我今天有事,咱们改天再聚。

    说着话,悟空就要走,可是周围的牛头人却围得水泄不通,没有放悟空走的意思。

    牛魔王这时又大吼一句:“死猴子,你少跟我来这套,红孩儿是是去找慈航学本事,还是被你们玉虚绑架了打算要挟我,这我还要调查。我弟弟如意真是不是你杀的?”

    悟空:(嬉皮笑脸)大哥,要说这事,你就又欠我一顿饭了。你那弟弟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他把我们傲来国的大好形势搅和黄了,自己最后也被人民赶跑了,这看在你面子上,亡国之仇我都不跟他计较了,够义气了吧?但是他太不像话了,又跑去挑起西梁国震旦族与虫人族的战争,还打算毒死我。我本来想把他抓起来,什么时候遇到大哥,交给大哥处理,但是仔细一想,大哥素来嫉恶如仇,如果你亲自把他处理了,又难免会让人说你冷血无情,到时候一边是正义、一边是亲情,两边为难了你自己。所以,我干脆不给你惹这麻烦了,我亲手把他干掉了!

    牛魔王:(大怒)那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啊!你就非亲手杀他不可吗?

    悟空:我要是不杀他,不知多少西梁人等着对他抽骨扒皮,恐怕他会死得更惨。我的功夫,大哥你是知道的,一棍子下去,绝对还没感到痛,就死了。不必感谢我,不必感谢我,这都是做兄弟我应该做的。

    牛魔王:感谢你个头!你给我滚,火焰星不欢迎你!滚!

    悟空正要说牛魔王恩怨不分、是非不明的时候,忽然感应到另外一股更为强烈的杀气,而且这种感觉也是比较熟悉。

    那杀气之浓烈,令牛头族人们慌慌张张地分散,唯恐殃及己身。悟空突然感觉牛魔王眼中闪过奇怪神色,但那位大哥继而装出凶狠模样:“疯婆子,你来干什么?你给我滚!”

    循着牛魔王的目光,悟空终于见到了这位故人——铁扇,她虽然依旧美丽,却平添了几分沧桑。她本来一直注视着牛魔王,可是对方却根本不敢与铁扇对视。失望之余,她注意到了悟空,咬牙切齿地说:“猴人?我最讨厌的就是猴人,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同族悟空!”

    听铁扇这么说,牛头人们包括牛魔王慌忙纷纷远离悟空,当齐天大圣刚要说“我是悟空”时,冲击波似的定向“风击”便准确无误地将悟空眨眼间送入太空。

    如果是普通猴人,只怕短短时间就会被冻成“冰猴”,从此如同太空垃圾般飘游星际,就像《银河护卫队》中那般场景。幸好悟空并不普通,所以他非但身上没有半点冰渣,还发自内心地夸赞了一句:“厉害了,我的姐,异能又增强了!”

    其实异能增强的不仅仅是铁扇,悟空虽然归还了小迷的能力,但长期宇宙冒险中,他的能力也得到了明显提升。

    只见这猴子翻了一个筋斗,电光火石间他已回到了刚才被吹走的地方。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短短时间内,铁扇、牛魔王都已不知所踪,围拢过来的都是各族吃瓜群众。

    这时,一个体型巨硕、头生双角的火族人拨开人群,口中嚷嚷着:“都散了,都散了,不就是吹走个猴子吗?有什么可看的?”

    “哼,伊夫利特,吹走了本来没什么,但是这么快自己就能回来,那就有看头了!”说话的是一个浑身青绿色的牛头人。

    悟空神情严肃起来,因为这两人身上都散发出不俗气息,看起来也都是高手!

    伊夫利特:(冷笑)木精,你们牛头族也太孤陋寡闻了,还亏你们老大跟这猴子结拜过兄弟,他可是当年傲来国的齐天大圣!

    木精(青牛人):我当然知道了,不过大家可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猴子,偶尔围观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伊夫利特:围观没什么,破坏社会秩序就不好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阻碍了交通。我身为警务局干探,来维持一下秩序,应该没问题吧?图书馆长!

    木精:(笑)当然没问题,我只是希望像你们这样的火族政府官员,能多多体会民众心情。不过也没关系,你们这临时政府也支持不了几天了,对吗?

    这两人针锋相对,立即将大众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悟空趁机溜之大吉。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伊夫利特与木精虽然职务不高,却都是各自种族竞选团队的首席参谋。

    脱离民众的悟空,却一时不知该去哪里?他还不想太早回到摩罗安排的酒店中,因为见到牛魔王与铁扇后,他心中的疑问并未减少,反而大大增加。

    首先,明察秋毫的悟空,早已察觉牛魔王并非无情之辈,他对铁扇甚至存有少许愧意、少许内疚。如果真是因为铁扇的绯闻,二人离婚,为什么牛魔王会有这种反应?对于背叛自己的前妻,他不是应该充满恨意吗?

    其次,铁扇总有哪里不对劲,那不是一个正常女人的感觉,也不可能仅仅失忆这么简单。这位故人刚才的情绪与当初在灵霄城截然不同,难道真是因为红孩儿的原因,铁扇就那么恨玉虚吗?难道说自己儿子成为“玉虚”,就如同被杀了一样吗?

    最后,虽然太空时间与火焰星时间并不能同步,但悟空不过是刚刚离开大气层片刻工夫,便立即返回,为什么牛魔王与铁扇这么快就不见踪影?他们各走各路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

    悟空正百思不得其解,他猛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一个牛头人出现在眼前偏僻角落。

    通常牛头人都是有尾巴的,就像悟空一样,裤子后面会有尾缝,让尾巴可以舒服地在裤子外摇曳。这位牛头人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浑身棕毛,偏偏尾巴是雪白,显得有些怪异。

    悟空:(皱眉)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白尾牛人:你好,悟空先生,我叫那父,是牛魔王的兄弟。我有话跟你说!

    悟空:哦?牛魔王的新兄弟,那也算我兄弟啊!请说!

    那父:非常感谢悟空先生,我是想得到您的帮助,因为积雷国正面临夭折的危险!

    悟空:(惊)夭折?你是说积雷国刚刚建立,就可能灭亡?是因为玉面吗?

    那父:玉面只是其中之一,要毁灭我们国家和人民的黑手不止一只,危险无处不在。就连牛大哥也是身不由己、力不从心啊!铁扇大嫂也……

    悟空:(顿时紧张起来)铁扇怎么了?

    那父:她情况不好,但暂时还在控制中。悟空先生,我希望您快去救救灵耀,也许只有你们两个可以拯救我们的祖国、拯救我们的人民,求求你了!

    说着,那父立即下跪。悟空正琢磨“救灵耀”是什么意思,对方突然施此大礼,着实吓得悟空不轻。他急忙伸手去扶,可是他手还没碰到对方,就慌忙撒开,因为他感应到一股能量从暗处打到那父身上,而给悟空的感觉,这是一股极其危险的能量!

    悟空判断没错,因为来不及避开的那父,浑身迅速干瘪起来,就好像全身的水分迅速蒸发。不过转眼之间,这位魁梧牛头人,就变成了干尸一般。

    刚要去追赶凶手的悟空,却猛然转向另外的方向。他并无把握拿下如此凶狠毒辣的敌人,但那父的遗言犹在耳边,灵耀此刻必然十分危险,还是先救人再说吧!

    情急之下的悟空全速奔向拘留所,甚至用上了移形换影的异能。可是,不等悟空进入,就听到古怪的婴儿哭声,接着拘留所门窗全部冲出了火焰,吓得悟空戛然止步。

    这一刻,悟空顿时悲愤万分。没想到,他还是晚来了一步,昔日好友竟然惨遭毒手!这该死的凶手,就算是上天入地,他悟空也要……也……咦,那从火里跳出来的是谁?怎么那么像灵耀?

    悟空没有看错,火中跳出者的确就是灵耀,他急忙过去问;“兄弟,是谁放火烧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灵耀:(尴尬)那个……火是我放的……

    悟空:(惊愕)你……你干什么放火?

    灵耀:这不能怪我,刚才闯进两个古怪牛头人,然后整个拘留所的警察和犯人都疯了,全跑来杀我!我这是正当防卫……当心,他们来了!

    话音未落,两个牛人从烈焰中猛然跳出,落脚于悟空和灵耀面前。其中一个浑身苍黑,口中发出婴儿般的哭泣。另一个可以算是怪物了,头上长着四个角、耳朵如猪、眼眉似震旦人。

    灵耀:(怒喝)厘山、诸怀,是牛魔王派你们来杀我的吗?

    厘山(苍黑牛头人):(冷笑)灵耀,不要明知故问了,总之今天你死定了!

    诸怀(怪物牛头人):那猴子,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杀!

    悟空:哦?你们真有杀我的本事,就放马过来吧!我找你们这样的人已经很久了,别让我失望哦!

    厘山:哼,死猴子,我知道你是谁,你还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就了不起吗?我……我……我哭给你看!

    这厘山说哭就哭,那刺耳婴儿哭啼声让悟空、灵耀顿时感到异常烦恼憋闷,差点昏过去。而诸怀立即纵身前跃,浑身化作锋利风刃,打算割断两人大动脉血管。

    可惜这四角牛头人根本没有这机会,悟空猛地圆睁双眼、金棍在手,如同击打棒球般将对方高高打飞,一记漂亮的全垒打!

    这简单的表演,却让厘山那苍黑牛头人吓得不敢再发出任何哭泣声,转身就跑。可是灵耀没打算就此罢手,一记金砖打出,便让那家伙永远倒下。

    悟空见灵耀这么冲动,正要责怪对方防卫过当,却听到警笛声从远处而来,他急忙拽起兄弟就跑。烧了一个拘留所,杀了两个牛头人,还不知灵耀打死打伤多少拘留所的警察与犯人,这祸真是闯大了!

    两个人一路飞奔,再加上悟空的变幻术加以伪装,总算逃脱了警察的追捕。

    悟空不敢将灵耀带回文化交流团住处,因为他不确定刚才街道上有没有监视镜头,万一他们的“暴行”被摄录,或者被某个暗处的围观群众注意到,那必然会把麻烦带到陈江流他们那里。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唯有继续逃亡。

    不知逃了多久,他们终于逃出了城市,钻入树林之中,靠着树木略作休息。灵耀忽然起身说:“不好!我要回去找铁扇,不然就麻烦了!”

    悟空:(急忙拽住兄弟)你别神经了,那个铁扇都不记得你了,你何苦呢?

    灵耀:不是我苦不苦的事,铁扇……其实很奇怪,我怀疑她被暗算了!

    悟空:(皱眉)暗算?什么意思?

    灵耀:她离婚之后,本来非常坚强,无论如何,都要留在火焰星上等待儿子回来、期盼那无情无义的家伙会回心转意。可是有人暗算了她,我怀疑就是牛魔王,让她突然变得时而懦弱、时而疯癫,如果没人照顾她,她说不准会惹出什么祸来!

    悟空:(惊)这么严重,刚见你时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

    灵耀:你不是向着牛魔王吗?那我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悟空:别太武断,牛魔王一个兄弟用生命告诉我,有股势力要毁掉积雷国。据我所知,积雷国是牛魔王、铁扇公主、摩罗率领人民打造出来的,要毁掉它的人肯定不是三人中的任何一人。

    灵耀:哼,就不能是牛魔王想要把这胜利成果据为己有吗?

    悟空:牛魔王再怎么变,本性也不会改变,他不是那样的人!

    灵耀:不是那样的人?别忘了,刚才来杀我的就是牛头族的高手,除了牛魔王,谁能指使这帮冥顽不灵的家伙?

    悟空:如果牛魔王有篡夺野心,为什么不自己去竞选行政长官,反而要支持什么玉面?

    灵耀:……那个色鬼是故弄玄虚,或者是为了迷惑民众,反正……反正他没安什么好心,不能相信他!

    悟空:……灵耀,你是不是因为羡慕嫉妒恨,对牛魔王偏见太深了?

    灵耀:(怒)我什么时候羡慕了?

    悟空:那就是确实你嫉妒过,恨过!

    灵耀:(尴尬)那,那不重要,反正牛魔王一定有问题,不信你就跟我去查查!

    见灵耀言之凿凿,悟空对昔日大哥的信任也开始动摇,毕竟他和牛魔王分离了太多时间,对这位老哥已不太了解。不过,两人刚刚离开,现在再回到摩云城中,万一警方已经开始守株待兔,他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悟空正在犹豫,忽然察觉到危机来临,因为周围森林此刻处处闪现出耀眼火光。而且那火光不仅猛烈到点燃了树木,还如同拥有生命般迅速移动过来。

    悟空立即紧张大嚷起来:“灵耀,这绝不是牛头族人的风格,怎么办?”

    灵耀不满回应:“我说悟空,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是谁的风格不重要,有我在,你还用怕火吗?”

    说着,灵耀伸手猛地攥拳,树木上的火焰便都聚集在他手中。当他手掌再度张开,火焰四射,随之不断传来老鼠惨叫的声音。

    悟空猛地紧闭双眼,“心眼”随之张开,在悟空脑海中映现的是一只只冒着火光的老鼠痛苦挣扎的场景,幸存者则慌张撤退。悟空睁开眼时,夜幕下的山林虽然增添了不少烧焦的树木,却重新恢复了平静。

    灵耀:(解释)这些东西叫火鼠,又称为火光兽,有红火鼠,也有白火鼠。不过它们平常是不攻击人类的,火光可以照明却不会点燃物体,除非有特殊人驱动它们,才会有这种效果!

    悟空:特殊人?牛魔王手下还有这样的高手?

    灵耀:(摇头)不,不会是牛头族,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火族高手。

    悟空:(惊愕)火族?麻烦了,火族人和牛头族人,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