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

作者:却笑少年多情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见无邪有点意思,还会看风水。便问道:“你会看相面吗?”

    无邪扫了我一眼:“你想看?”

    我心里好奇的痒痒,便说道:“帮帮忙嘛,反正现在没事,帮我相相面?”

    “有些人一辈子不看面相,反而出人头地,活的风风光光。可有些人看了一辈子的面相,到头来不过是碌碌无为。看它何用?若你信了命,便不再是活着,而成了被命运操控的一枚棋子。只有不信命,道才能越走越宽,路才能越走越广。既然不信,为何要看?即使,我算你是千金之命,你日日好吃赖做,不思进取,天上岂会掉下千金?”

    我瞪了一眼无邪,不看就不看,你咋内能说?

    事实证明,我们两个天生相克,不能说话,一说话就吵。漫漫长夜,我们两个就这么干坐着,睡又不敢去睡,聊又聊不到一起。

    我就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我自己正睡在床上,无邪坐在背后面,靠着木板睡的正香。他应该是担心磔半夜三更闯进来,直接拿自己的身子顶住了房门。

    这家伙哪里都好,就是嘴欠!他好像不会说假话一样,老实说一些死难听的大实话。

    我刚刚下床,他就打了个哈欠醒了,然后揉着眼睛说道:“走吧,先回医院。看看你奶奶和你爸爸怎么说,他们要是实话实说,我量力而为,要是不想说实话,也没有关系。大家各自安好,自求多福。”

    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让我想起了许多年前刘飞天说的那句话。尽管内容不太一样,但是意思差不多。

    我们两个起的比较早,外面还起了雾。一路上我净想着怎么说服奶奶他们,根本没有留意驾驶座上睡着的无邪。

    司机睡着了,你说能不出事吗?我正想着事情呢,只听嘭的一声,我一下子撞在了车顶上。条件性的扭头去看无邪,这家伙打了个激灵,一下睁开了眼睛,赶紧踩住了刹车。

    透过前面的车玻璃,我看见一辆黑乎乎的牛车,滚落在一旁的道路上。

    我心说,完了,本来钱就不多,这下又要赔钱了!

    “咋回事?怎么撞车了?”无邪急急的问道。

    咋回事?你开的车,你问我咋回事儿?我懒得理他,顺手打开了车门。我先看看人家伤的咋样了,千万别出什么人命。

    可是,下车以后,我觉得自己见鬼了!眼前除了白茫茫的雾气,什么东西都没有!刚刚那张牛车早就不见了,地面上的枯草上散着白白的盐霜,隐隐约约有两道浅浅的车辙。

    我心说这是自己走了?便顺着车辙寻了几米远,就见这车辙到了山壁前面不见了。我向着山壁往上一望,这山壁陡如刀削,别说车上去,就是人要上去,都要按上两个翅膀子。

    真他妈的活见鬼,我自己嘀咕一声回头正好撞在无邪身上。他一脸紧张的问道:“没有出什么事情吧?我刚刚——”

    我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你刚刚睡着了!睡得还挺香。大爷,能不能用点心,这是开跑跑卡丁车吗?闹不好会出人命的!”

    “不好意思,我昨晚没”

    “行了,没什么事,赶紧走吧!”我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等我们到了医院,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我奶奶见我额头上有擦伤,赶忙问我怎么回事。我为了套出奶奶的话,就说是被那只脚揍的。

    我奶奶的脸色登时吓得没了血色,一个劲儿的让我爸带我去找我干爹刘飞天。

    无邪这时开口说道:“奶奶,别指望刘飞天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您老人家要是愿意实话实说,我兴许能帮帮你们。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咱就桥归桥路归路,自求多福吧!”

    我奶奶急忙问道:“刘先生咋啦?他那么厉害肯定能帮俺们的。”

    无邪微微摇头:“刘飞天给他兄弟求了一笔不义之财,如今忙着分魂呢,可顾不得你们江刘庄。”

    我奶奶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喊我爸爸出去守着门,她这才缓缓开口。

    十七年前,也就是92年,夏天。山洪爆发,冲塌了村子里的一座山头。

    黄呼呼的泥浆水里面,带出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古董。

    一时之间,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声名大振,各色各样的人流蜂拥而至。

    而我奶奶就是这个时候告诉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她有五个儿子,至于老大老二就是死在了92年。而我现在的大伯,其实老三。

    说起这事,我奶奶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

    那天,我奶奶忙着往院子里面抱柴火,自己家新来了一伙客人,说是要在这里借宿几天。

    奶奶抱着柴火,弓腰进了厨房,我爷江大胆正往灶台里添柴,黑漆漆的灶门口挂着一个铁水壶。

    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水开咧,恁不知道拿下来?”我奶奶唠叨我爷爷一句,拎着水壶上边的把手提了下来。

    “额说,锅烧滴差不多咧吧?馍馍还没有熟咧?”我爷说着摸出自己的烟锅子,从黄得发黑的布袋里摸出一撮烟丝按了上去。他顺手从灶膛里,扯出一根燃的正旺的柴火,点燃烟丝,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熟咧,我说让你烧个锅,话咋那个多哩?家里有客人,不知道丢人?还说自己见过鬼,恁那嘴咋那么松哩?我说不让恁喝酒,恁非要喝。喝了点酒,嘴就不把门!”

    我奶奶说着掀开了锅盖,白花花的水蒸气熏的她不自觉的扭过头去,又冲着我爷唠叨道:“抽!你就知道抽烟?这屋里本来就呛死人了,你还抽?”

    “得嘞,恁别絮了,赶紧给我拿个馍馍。”

    “拿馍馍,我给你拿——”蔡婆婆的话突然没有了后音,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锅里的馒头。

    新蒸的馒头白花花的很喜人,唯独最中间的那个馒头太扎眼。

    那馒头刚刚还是白花花的一个,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变得青乎乎的,上面还有几道黑色的手印。

    我奶奶的脸色难看的很,她知道自己遇上了所谓的鬼捏馒头。

    我奶奶看到这里,回头瞪了一眼我爷,说道:“叫恁话多!恁看看!”

    我奶奶以为是我爷多嘴,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忍不住埋怨起来。

    我爷见我奶奶脸色铁青,站起身来往锅里这么一瞧,正好看见那个鬼抓馒头。

    我爷是个大老粗,并没有放在心里,吧嗒的抽了一口烟,露出黄森森的牙齿说道:“俺以为啥事哩,这点小事儿至于吗?恁要是不吃,俺吃行了吧?”

    我奶奶趁着这个功夫问道:“俺问恁,那个玉手恁丢了没有?”

    “丢?恁咋内大方?那是古董知道不?俺等着人家老板下乡收获,换几个钱呢。”

    我奶奶口中的玉手,是一只和真人大小的玉制手臂,这只玉手并不是此次泥石流冲出来的。

    而是,三天前我爷爷帮人家迁坟的时候,从人家坟里面偷出来的。

    迁坟的这家请了四个人,一个是我爷爷,一个是马新,还有两个叫长休和长民,是兄弟俩。

    当时,是一个人一包烟,五十块的工钱。五十块钱在那个时候,是笔大钱。

    至于为什么人家给这么多钱。

    那是因为这座坟太凶了!

    凶到什么地步呢?你们好好听我说一说。

    这家坟的主人姓江,和我们家一个姓。

    在江刘庄,江姓和刘姓是两户大姓。男主人叫江宏,平常做个木匠手艺。会打家具,日子过得还不错。

    起初呢,这家人没有什么事情。当时,不是赶上连雨天嘛,雨水太多了,就把坟头冲塌了。

    冲塌以后,江宏并不知道,天天下雨嘛,没事让往祖坟上跑。再说,江宏是个木匠,就是平常也很少出门,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家打家具。

    大概过了个三四天,邻居去山上给羊割草,就看见了。听说,当时坟头都冲平了,地上白花花的一片。

    为什么是白花花的,因为覆土里面都是石灰。江宏听说坟头塌了,塌了就塌了,等天放晴了再说吧。

    可是,我们这的连雨天,没有十天半个月能停吗?活人倒是等得了,死人他可熬不住啊!你想一想,屋顶都没有了,他在里面能躺的住吗?

    躺不住怎么办?那就出来祸害人啊!

    江宏的兄弟三个,他是老大,老二叫江林,老三呢叫江鑫。但是江鑫比哥俩小着二十来岁,当初为了生江鑫没少吵架,毕竟哥俩都这么结婚了,自己父母又给自己生了个弟弟,说出去不让人笑死吗?

    闹来闹去,最后分了家,一家人处的就像仇人似得。但是,老三的年纪虽然小,懂事听话,特招人喜欢。不像他们哥俩,一天到晚不按什么好心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遭了报应,这哥俩两家人,除了剩下江涛一个孩子,其他的人竟然一夜之间全部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