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焱和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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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我手中的符纸,就好像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盖不下去。我仿佛看到了一副景象:
母亲含泪把儿子卖给人家,奈何人家给了钱,儿子却死活不肯离开。乞求母亲能留下他,可是,拿什么留下?跟着自己只能活活饿死。于是,母亲狠心心来,一边哭一边打,就连旁边的买主都忍不住沉默了。
我的眼泪来的猝不及防,一滴一滴,从我的眼眶中爬了出来,流在脸上痒痒的,心却像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
影魅和孙静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影魅到底和这首凤阳花鼓有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就像花鼓歌中唱的那样,有钱人家卖牛马,无钱人家卖儿郎!
孙静看见我哭,忽然笑了。这种笑很平静,又很无奈,就好像一个母亲的微笑。她忽然伸出手来,递给我一只火红的小花鼓。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焱焱给我的那个小鼓,根本就不是什么拨浪鼓,而是凤阳花鼓!
“打响它,影魅就能走了。”孙静的眼眶中溢出了晶莹的眼泪,望着我,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舍不得卖。于是,我们从凤阳讨饭一路走了过来。我们从来没有想害过任何人,却没有想到,路过江刘庄的时候,被当时闹饥荒的村民,活活吃了。三百年了,该过去了。”
我缓缓接过了那只花鼓,含泪问道:“为什么是我?”
我虽然不狠心,但是我不能为了所谓同情,搭上无邪和千尺幢。这种代价太大,我根本就付不起。如果,实在不行,我肯定会把这符纸贴上去。
“你身上有焱焱的气息,我不想她难过。”
她的话让我身子一顿:“焱焱?”
“我有一个儿子叫作淼淼,就是现在的影魅,还有一个女儿叫作焱焱。这花鼓本来是一对,我送给他们两个的礼物。焱焱心地善良,死了之后离开了这里,跟着借寿婆去了坟头包。”
借寿婆?我瞬间凌乱了,她的意思是说,焱焱的奶奶就是借寿婆?我在坟头包碰见的老太太是借寿婆?
“这怎么可能?那千尺幢岂不是焱焱的哥哥?他们两个怎么感觉好像不认识一样?”
“千尺幢?”
“千尺幢是借寿婆的孙子。”
“或许是亲的吧,借寿婆为人很好,凡是可怜的小鬼,只要善良,她都会收下。所以,焱焱只能算是借寿婆的干孙女吧!”
“干孙女?借寿婆还是个这么有爱心的老太太?”
“谁在说老太太没有爱心呢?”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苍老而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来的正是那个坟头包的老太太,也就是焱焱和千尺幢的奶奶借寿婆。我不知道当千尺幢知道,他娶了自己的干妹妹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我也想象不出来,当借寿婆知道千尺幢曾经娶过焱焱的时候,会不会把千尺幢废了。这一家子比韩剧的剧情还精彩。
“哎!老婆子我当年走的急,没有顺手带走焱焱,没有想到这小妮子跑到江刘庄了。晶晶和幢幢也来了,小家伙你打算把我的孙子孙女都拐跑了吗?”
借寿婆说着煞有介事的望着我,我羞得通红。了不起千尺幢和焱焱是我拐来的,可是晶晶给我有啥关系?
“恩人!”孙静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孩子起来吧!哎,你们怨气太重了,我这些年一直寻找办法想化解你们的怨气。淼淼是个好孩子,就是性子太极端了。”
我看着借寿婆一副要唠家常的模样,赶忙劝道:“奶奶,那边还打着呢,你怎么还唠上嗑了?”
老太太心真大,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还不慌不忙,怪不得自己的孙子会娶自己的干孙女。这个糊涂老太太,太不靠谱了。
“老婆子我十几年没有看见故人了,我唠唠嗑不行啊?”借寿婆给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亮了亮手里的花鼓:“奶奶,你要是再不想办法的话,我可要摇了。我这一摇,你那个宝贝淼淼可就要见阎王爷去了。”
我看的出来,老太太偏向淼淼,要不然会让他一直在这里这么嚣张?
借寿婆抄起拐杖,砸在了我的屁股上:“你个小家伙越来越淘气了,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现在就来要挟奶奶了。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吗?好好磨练磨练你们,省的你们得意忘形。现在知道了吧,你们三个人加一起,都不是淼淼的对手,以后啊,把眼睛放在眼眶里,别放在头顶上!”
借寿婆越说越起劲,旁边打的越来越激烈。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千尺幢是充话费送的呢,这是亲奶奶吗?
借寿婆见我眼睛都快气的掉出来了,摇摇头道:“罢了,怕了你们这群小家伙了。淼淼,还不赶紧回来!”
借寿婆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打斗声嘎然而止。几道风声传来,一道道残影停在看我面前。
“奶奶,你怎么来了?”千尺幢和淼淼异口同声。无邪见了鬼一样的望着两人,嘴巴都合不上了。别说无邪吃惊,就连千尺幢也被吓呆了,狐疑的望着淼淼,喝道:“你个影魅,你管谁叫奶奶呢?”
“这是我奶奶,倒是你个手下败将,你凭什么喊我奶奶?”
“行了!谁再吵?现在知道我怎么来了吧?老婆子再不来,谁知道你们又干出什么混账事!”借寿婆佯装大怒,两个人才安静了下来。
“江明见过借寿婆前辈。”老乞丐原来叫作江明。
借寿婆摆摆手道:“罢了,你们江刘庄和他们母子三个的仇,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要再惦记了。”
“奶奶!”千尺幢和淼淼又来了一个心有灵犀,似乎两个人对这个决定都不满意。
“你们还知道我是奶奶?我知道淼淼害了不少人,可这些人哪个是好人?当年他含着恨还救了你们江刘庄那么多人呢。淼淼,奶奶不偏心,要想再我这拿阳寿可以,你做十件善事,奶奶就给你一年的阳寿!”
淼淼激动的一蹦三尺高:“谢谢奶奶。”
再看千尺幢,气的就像个气蛤蟆似的。
“行了,淼淼带着你妈离开吧,奶奶还有事情。”借寿婆支开他们母子两个,又客套几句把江明送走了。
直到这时,借寿婆才想起了千尺幢:“咋啦?你看这气性咋这么大?人家母子两个太可怜了,要怪就怪他们江刘庄自己,就是再饿,怎么可以把人家母子三个都吃了?”
“三个?”千尺幢一头雾水。
我补了一句:“还有焱焱,你前妻就是你干妹妹!”
无邪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
千尺幢揉着眉心,无可奈何道:“奶奶,你能不要在这么,四处认什么干孙子,干孙女了不?”
“不认也行,那你跟奶奶回家,你只要陪着奶奶,奶奶什么都不认了。”
“你随便认,奶奶,你把他们两个放了,郭宊霖和孙静怎么办?他们两个可是无辜得!”
借寿婆沉吟片刻:“这样吧,我会让淼淼把所有人得影子全部放了。到时候,郭宊霖肯定没事,至于孙静那边我来处理。”
借寿婆说着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没有出来?”
我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借寿婆一拐杖砸在我的肚子上,噗的一下,我嘴巴里吐出一道尸气。
借寿婆笑眯眯的说道:“行啦行啦,事情圆满结束了,老婆子先走了。”
眼前忽然起了一阵雾气,借寿婆缓缓的迈入雾气中,没了踪影。
看着借寿婆的离开方式,我是满心的羡慕,看的我心里直痒痒,什么时候,我也能向她一样?
“愣着干嘛?走了!”旁边传来无邪不耐烦的催促声。我哦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事情看似结束了,但我却是一脑袋的问号。
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那两个纸人的问题!他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还有孙静,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孙静和郭宊霖相比,很明显郭宊霖是被影魅控制了影子,而孙静的事情更像是和纸人有关。还有就是那只寿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两个人似乎太累,随便敷衍我几句就睡觉去了。
中间,郭宊霖确实活了过来,千恩万谢过后,和苏子卿离开了。离开前,我好奇的问了他,那份孙静给他的礼物。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知觉告诉我,那个礼物有蹊跷。至于焱焱的事情,我虽然一肚子的疑问,但也没有好意思去问,自己脑补一番,好像也能说的通。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郭家人和苏子卿又来了。带了些礼品和钱,一番感谢不必再说。这些我都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那份礼物。
我总觉得孙静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死的太蹊跷了,而她的死和影魅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不像郭宊霖,而是她真正的死了!
那份礼物是一双鞋子,红色的底纹,上面绣着黄色的小花。我不知道我该称作它为绣花鞋,或者是寿鞋。
而这种鞋子上的图案,曾经出现在我小时候的虎头鞋上。我妈妈的手很巧,小时候我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自己做的。
想到这些,我手中的符纸,就好像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盖不下去。我仿佛看到了一副景象:
母亲含泪把儿子卖给人家,奈何人家给了钱,儿子却死活不肯离开。乞求母亲能留下他,可是,拿什么留下?跟着自己只能活活饿死。于是,母亲狠心心来,一边哭一边打,就连旁边的买主都忍不住沉默了。
我的眼泪来的猝不及防,一滴一滴,从我的眼眶中爬了出来,流在脸上痒痒的,心却像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
影魅和孙静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影魅到底和这首凤阳花鼓有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就像花鼓歌中唱的那样,有钱人家卖牛马,无钱人家卖儿郎!
孙静看见我哭,忽然笑了。这种笑很平静,又很无奈,就好像一个母亲的微笑。她忽然伸出手来,递给我一只火红的小花鼓。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焱焱给我的那个小鼓,根本就不是什么拨浪鼓,而是凤阳花鼓!
“打响它,影魅就能走了。”孙静的眼眶中溢出了晶莹的眼泪,望着我,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舍不得卖。于是,我们从凤阳讨饭一路走了过来。我们从来没有想害过任何人,却没有想到,路过江刘庄的时候,被当时闹饥荒的村民,活活吃了。三百年了,该过去了。”
我缓缓接过了那只花鼓,含泪问道:“为什么是我?”
我虽然不狠心,但是我不能为了所谓同情,搭上无邪和千尺幢。这种代价太大,我根本就付不起。如果,实在不行,我肯定会把这符纸贴上去。
“你身上有焱焱的气息,我不想她难过。”
她的话让我身子一顿:“焱焱?”
“我有一个儿子叫作淼淼,就是现在的影魅,还有一个女儿叫作焱焱。这花鼓本来是一对,我送给他们两个的礼物。焱焱心地善良,死了之后离开了这里,跟着借寿婆去了坟头包。”
借寿婆?我瞬间凌乱了,她的意思是说,焱焱的奶奶就是借寿婆?我在坟头包碰见的老太太是借寿婆?
“这怎么可能?那千尺幢岂不是焱焱的哥哥?他们两个怎么感觉好像不认识一样?”
“千尺幢?”
“千尺幢是借寿婆的孙子。”
“或许是亲的吧,借寿婆为人很好,凡是可怜的小鬼,只要善良,她都会收下。所以,焱焱只能算是借寿婆的干孙女吧!”
“干孙女?借寿婆还是个这么有爱心的老太太?”
“谁在说老太太没有爱心呢?”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苍老而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来的正是那个坟头包的老太太,也就是焱焱和千尺幢的奶奶借寿婆。我不知道当千尺幢知道,他娶了自己的干妹妹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我也想象不出来,当借寿婆知道千尺幢曾经娶过焱焱的时候,会不会把千尺幢废了。这一家子比韩剧的剧情还精彩。
“哎!老婆子我当年走的急,没有顺手带走焱焱,没有想到这小妮子跑到江刘庄了。晶晶和幢幢也来了,小家伙你打算把我的孙子孙女都拐跑了吗?”
借寿婆说着煞有介事的望着我,我羞得通红。了不起千尺幢和焱焱是我拐来的,可是晶晶给我有啥关系?
“恩人!”孙静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孩子起来吧!哎,你们怨气太重了,我这些年一直寻找办法想化解你们的怨气。淼淼是个好孩子,就是性子太极端了。”
我看着借寿婆一副要唠家常的模样,赶忙劝道:“奶奶,那边还打着呢,你怎么还唠上嗑了?”
老太太心真大,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还不慌不忙,怪不得自己的孙子会娶自己的干孙女。这个糊涂老太太,太不靠谱了。
“老婆子我十几年没有看见故人了,我唠唠嗑不行啊?”借寿婆给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亮了亮手里的花鼓:“奶奶,你要是再不想办法的话,我可要摇了。我这一摇,你那个宝贝淼淼可就要见阎王爷去了。”
我看的出来,老太太偏向淼淼,要不然会让他一直在这里这么嚣张?
借寿婆抄起拐杖,砸在了我的屁股上:“你个小家伙越来越淘气了,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现在就来要挟奶奶了。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吗?好好磨练磨练你们,省的你们得意忘形。现在知道了吧,你们三个人加一起,都不是淼淼的对手,以后啊,把眼睛放在眼眶里,别放在头顶上!”
借寿婆越说越起劲,旁边打的越来越激烈。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千尺幢是充话费送的呢,这是亲奶奶吗?
借寿婆见我眼睛都快气的掉出来了,摇摇头道:“罢了,怕了你们这群小家伙了。淼淼,还不赶紧回来!”
借寿婆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打斗声嘎然而止。几道风声传来,一道道残影停在看我面前。
“奶奶,你怎么来了?”千尺幢和淼淼异口同声。无邪见了鬼一样的望着两人,嘴巴都合不上了。别说无邪吃惊,就连千尺幢也被吓呆了,狐疑的望着淼淼,喝道:“你个影魅,你管谁叫奶奶呢?”
“这是我奶奶,倒是你个手下败将,你凭什么喊我奶奶?”
“行了!谁再吵?现在知道我怎么来了吧?老婆子再不来,谁知道你们又干出什么混账事!”借寿婆佯装大怒,两个人才安静了下来。
“江明见过借寿婆前辈。”老乞丐原来叫作江明。
借寿婆摆摆手道:“罢了,你们江刘庄和他们母子三个的仇,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要再惦记了。”
“奶奶!”千尺幢和淼淼又来了一个心有灵犀,似乎两个人对这个决定都不满意。
“你们还知道我是奶奶?我知道淼淼害了不少人,可这些人哪个是好人?当年他含着恨还救了你们江刘庄那么多人呢。淼淼,奶奶不偏心,要想再我这拿阳寿可以,你做十件善事,奶奶就给你一年的阳寿!”
淼淼激动的一蹦三尺高:“谢谢奶奶。”
再看千尺幢,气的就像个气蛤蟆似的。
“行了,淼淼带着你妈离开吧,奶奶还有事情。”借寿婆支开他们母子两个,又客套几句把江明送走了。
直到这时,借寿婆才想起了千尺幢:“咋啦?你看这气性咋这么大?人家母子两个太可怜了,要怪就怪他们江刘庄自己,就是再饿,怎么可以把人家母子三个都吃了?”
“三个?”千尺幢一头雾水。
我补了一句:“还有焱焱,你前妻就是你干妹妹!”
无邪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
千尺幢揉着眉心,无可奈何道:“奶奶,你能不要在这么,四处认什么干孙子,干孙女了不?”
“不认也行,那你跟奶奶回家,你只要陪着奶奶,奶奶什么都不认了。”
“你随便认,奶奶,你把他们两个放了,郭宊霖和孙静怎么办?他们两个可是无辜得!”
借寿婆沉吟片刻:“这样吧,我会让淼淼把所有人得影子全部放了。到时候,郭宊霖肯定没事,至于孙静那边我来处理。”
借寿婆说着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没有出来?”
我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借寿婆一拐杖砸在我的肚子上,噗的一下,我嘴巴里吐出一道尸气。
借寿婆笑眯眯的说道:“行啦行啦,事情圆满结束了,老婆子先走了。”
眼前忽然起了一阵雾气,借寿婆缓缓的迈入雾气中,没了踪影。
看着借寿婆的离开方式,我是满心的羡慕,看的我心里直痒痒,什么时候,我也能向她一样?
“愣着干嘛?走了!”旁边传来无邪不耐烦的催促声。我哦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事情看似结束了,但我却是一脑袋的问号。
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那两个纸人的问题!他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还有孙静,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孙静和郭宊霖相比,很明显郭宊霖是被影魅控制了影子,而孙静的事情更像是和纸人有关。还有就是那只寿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两个人似乎太累,随便敷衍我几句就睡觉去了。
中间,郭宊霖确实活了过来,千恩万谢过后,和苏子卿离开了。离开前,我好奇的问了他,那份孙静给他的礼物。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知觉告诉我,那个礼物有蹊跷。至于焱焱的事情,我虽然一肚子的疑问,但也没有好意思去问,自己脑补一番,好像也能说的通。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郭家人和苏子卿又来了。带了些礼品和钱,一番感谢不必再说。这些我都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那份礼物。
我总觉得孙静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死的太蹊跷了,而她的死和影魅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不像郭宊霖,而是她真正的死了!
那份礼物是一双鞋子,红色的底纹,上面绣着黄色的小花。我不知道我该称作它为绣花鞋,或者是寿鞋。
而这种鞋子上的图案,曾经出现在我小时候的虎头鞋上。我妈妈的手很巧,小时候我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