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我不是你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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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萌赶到餐厅时，顾擎已经到了，正在抽烟。
这间餐厅很出名，现在正值晚餐期高峰，却只有他一个人，明显就是包场了，她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作风。每次外出用餐，他几乎都会提前包场，临时清场的事儿也干过。
按照叶舒萌的理解，她二叔是个喜好清静的人，不爱旁边有人在，而且每次外出，那些花痴两只眼睛都盯着他发直，他走到哪，她们的目光就跟到哪，估计也够烦的。
“二叔，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叶舒萌笑。
经过两年的相处，如今她在他面前已经能表现的非常自然了，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紧张的像只小老鼠，连话都说不清楚。
她依然非常敬重二叔，只是他待她非常好，两人间的距离已经消除了，就像普通的亲叔侄一般。
而且她现在整个人都自信了许多。
“没事儿。”顾擎戳熄了烟头。
“二叔，我都劝过你好多次别抽烟了，你怎么还抽？对肺不好。”
“现在已经很少抽了。”顾擎道。相比之前一天一包烟的量，他一天一两根，已经算很少了。而且他只有在特别想她，想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抽一根，缓解一下下心情。
刚才在等她的时候，他的思念忽然如潮水一般涌来，就没控制住。
这两年军部的事儿他大多交给部下去办，清闲了许多，一年大概只有一半时间在军部，通常是半个月留军部，半个月在伦敦，可他还是觉得不够，想要时时刻刻与她黏在一起。
人的贪心真的会不断滋长，不是么？
叶舒萌在鼻子前挥了挥，“烟味真的很呛。”
“嗯。”顾擎默默想，以后还得减少抽烟量，最多一天一根。
“今天我生日。”他忽然说。
叶舒萌本来正认真研究该吃什么，一听，立刻放下菜单，睁大眼睛。“你生日？”
她一拍脑门，“噢，对哦，我居然忘记了，去年就是这个日子。二叔，你怎么也不提前提醒我一声啊，我连生日礼物都没有准备好呢。”
他以为她会记得，或者说，他盼望她会记得，顾擎暗想。
结果她还是忘记了，他不禁有些失望。
“无妨。”
他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她。
这么一想，顾擎的心情又豁然明朗了。只要看着她，他便已经很幸福，他不需要其他礼物。
“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吧？这附近有间大商场……”
“没关系，不用麻烦。”顾擎摁住她的手。
“可是……”
“陪我。”
“那好吧，我明天给你补。”叶舒萌竖起手指 ，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后年一定一定记得，我写小本本上。”
“好。”顾擎扬唇，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叶舒萌叫了一个蛋糕。
“我不爱吃甜食。”
“可是过生日一定要蛋糕啊，不仅仅是仪式，而且还可以点蜡烛许愿。”
“好。”他一向听他的。
一个精致的抹茶蛋糕送上来，上面插着一根细长的蜡烛。
餐厅内关了灯，烛光摇曳，照得叶舒萌的脸分外可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叶舒萌开心地唱着生日歌。
顾擎闭眼两秒，许愿。然后睁开双眼，吹灭了蜡烛。
“耶！二叔生日快乐！”
“谢谢。”
餐厅内的灯光重新亮起。
“你许了什么愿？噢，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叶舒萌嫣然一笑。
“我想说。”顾擎的眼神更明亮了，热切地望着她。
“嗯。那你说。二叔的愿望一定是非常伟大的愿望，是世界和平么？”叶舒萌托着腮帮子笑着贫他。
“不是。是你。”他目光灼灼。
叶舒萌捂胸，“啊，好感动哦……二叔你居然把愿望给了我，你希望我步步高升对吧？嘿嘿，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今年我会更加努力。”
“我的愿望是，你是我的！”他坚定地说道。
叶舒萌一愣。“……”
这句话，她听不懂。
“我永远是你的侄女啊！”
“不是侄女，萌萌，我要你成为我顾擎的女人！”
坚定有力的声音，深深震惊了叶舒萌。
“您、您在说什么啊？”
“二叔，你别开玩笑了，呵呵，这个笑话真的很冷啊。”
明显就是笑话好不好？叔侄恋？怎么可能？可她心头一阵莫名的慌张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开玩笑，我要娶你为妻！”
“你疯了！我是你侄女，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她真的没往那方面想，叔叔和侄女，这也太变态了吧。
她以为二叔是对女人没兴趣，没想到说出一句这么吓人的话。
叶舒萌整个都慌了，手指在发抖。
准确来说，她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二叔……”
“我不是你二叔。”顾擎将一份DNA报告结果推到她面前。
叶舒萌呆呆地拿过来，翻开结果页面，两人的确没有亲属关系。
“啪——”报告掉到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一脸凌乱。“这……这不可能啊……”
虽然她不想自己是顾家的孩子，可她的确是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骗我对不对？你只是想……”
“如果你是我亲侄女，那么我不会这么做，我不是一个变态狂。”顾擎很冷静地跟她解释。
“可我明明……如果我不是你大哥的孩子，那我是谁的？”
“你母亲和初恋生的，你父亲早就已经去世了。”
叶舒萌如遭惊天霹雳，多年来坚信的身世突然被推翻，她能不疯掉才怪。拼命摇头。“不……这不是真的……我妈、我妈没有背叛……我妈不可能……”
“她是没有背叛，那只是酒后的一个错误。”
事实上，她母亲是被强迫的，但顾擎不想让她知道。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他只要她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是可以相爱，可以结婚的。
顾擎不会欺骗她，叶舒萌确信这一点，所以她更凌乱。
她用了一个多小时，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惊人，甚至可以说可怕的事实。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眼眶微红。
“你回顾家的第二年，我看了你的验血报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叶舒萌红了眼眶。
“你没有权利瞒着我，你没有！”她冲他大喊。
“抱歉，我哥很爱你母亲，我想即便他知道了你的身世，依然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你永远是他的孩子。”
解释完过去的一切，顾擎重重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等到两年后才告诉她，只是想抓紧时间好和她培养感情，让她慢慢接受他，和他亲近了，也许就会爱上他，至少不会这么抗拒他。
而且这两年她在不断成长、成熟，也逐渐从过去的阴影里面走出来了，她才能够冷静地处理。
“我从你十六岁时，就已经喜欢上了你。每年过年回家，最盼望的就是看到你。我怕你接受不了你的身世，所以一直忍着。我总是想着，等你长大一些再告诉你，却没想到你突然结婚了。”
“我曾经一度非常绝望，每天都把自己灌醉，想要忘记痛苦，结果却更加痛苦。我知道这样说你你会觉得我很贱，但是你离婚，我真的很开心，我想这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我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顾擎缓缓道来，他很少说这么多话。
“这两年，我曾数次想向你坦白，但最后都忍住了，我总是想着，等时机再成熟一些。现在，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不愿再每天患得患失，担心你被人抢走。”
“萌萌，我很喜欢你，我不想再和你以叔侄的关系继续相处下去，我想你嫁给我。”
他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了她冰凉的手指。“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叶舒萌愣了几秒，然后倏然缩回手。
顾擎的目光沉了沉。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成我二叔，我敬重你，爱戴你，但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那方面的感情。”
她能走出阴影，重活一次，都是因为他的帮助，否则她两年前说不定已经痛苦得自杀了。可以说她的命是他给的，她感激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可是，她不愿意和他一起。
顾擎有些失望，但她这样的反应倒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敢奢望她会立刻接受她。
“我知道你要你突然接受这个事实很难，你需要时间去消化，你很难做到立刻转换，这些我都能够理解的。我绝对没有逼你立刻接受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然后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仅此而已，你不需要有太大压力。”
顾擎很担心会吓跑她，所以就算他疯狂地想得到她，依然选择了后退一步，不逼迫她。
“对不起，二叔，我……”
“别叫我二叔。”
“……”叶舒萌为难地、纠结地望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的脑子很乱，自己都理不清，更别说在这种情况下给他回复了。
“我会给你时间去消化，你不需要立刻给我回复。但我希望，从现在起，你别再把我当成你的二叔，而是把我当成一个男人，你愿意考虑将来成为你丈夫的男人。好么？”
叶舒萌沉默了。
但不是因为她开始考虑，她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她是不可能接受他的。
她不说话只是因为此刻心中充满了疲倦而已。
顾擎却把她的沉默当成他有机会了。
叶舒萌赶到餐厅时，顾擎已经到了，正在抽烟。
这间餐厅很出名，现在正值晚餐期高峰，却只有他一个人，明显就是包场了，她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作风。每次外出用餐，他几乎都会提前包场，临时清场的事儿也干过。
按照叶舒萌的理解，她二叔是个喜好清静的人，不爱旁边有人在，而且每次外出，那些花痴两只眼睛都盯着他发直，他走到哪，她们的目光就跟到哪，估计也够烦的。
“二叔，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叶舒萌笑。
经过两年的相处，如今她在他面前已经能表现的非常自然了，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紧张的像只小老鼠，连话都说不清楚。
她依然非常敬重二叔，只是他待她非常好，两人间的距离已经消除了，就像普通的亲叔侄一般。
而且她现在整个人都自信了许多。
“没事儿。”顾擎戳熄了烟头。
“二叔，我都劝过你好多次别抽烟了，你怎么还抽？对肺不好。”
“现在已经很少抽了。”顾擎道。相比之前一天一包烟的量，他一天一两根，已经算很少了。而且他只有在特别想她，想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抽一根，缓解一下下心情。
刚才在等她的时候，他的思念忽然如潮水一般涌来，就没控制住。
这两年军部的事儿他大多交给部下去办，清闲了许多，一年大概只有一半时间在军部，通常是半个月留军部，半个月在伦敦，可他还是觉得不够，想要时时刻刻与她黏在一起。
人的贪心真的会不断滋长，不是么？
叶舒萌在鼻子前挥了挥，“烟味真的很呛。”
“嗯。”顾擎默默想，以后还得减少抽烟量，最多一天一根。
“今天我生日。”他忽然说。
叶舒萌本来正认真研究该吃什么，一听，立刻放下菜单，睁大眼睛。“你生日？”
她一拍脑门，“噢，对哦，我居然忘记了，去年就是这个日子。二叔，你怎么也不提前提醒我一声啊，我连生日礼物都没有准备好呢。”
他以为她会记得，或者说，他盼望她会记得，顾擎暗想。
结果她还是忘记了，他不禁有些失望。
“无妨。”
他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她。
这么一想，顾擎的心情又豁然明朗了。只要看着她，他便已经很幸福，他不需要其他礼物。
“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吧？这附近有间大商场……”
“没关系，不用麻烦。”顾擎摁住她的手。
“可是……”
“陪我。”
“那好吧，我明天给你补。”叶舒萌竖起手指 ，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后年一定一定记得，我写小本本上。”
“好。”顾擎扬唇，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叶舒萌叫了一个蛋糕。
“我不爱吃甜食。”
“可是过生日一定要蛋糕啊，不仅仅是仪式，而且还可以点蜡烛许愿。”
“好。”他一向听他的。
一个精致的抹茶蛋糕送上来，上面插着一根细长的蜡烛。
餐厅内关了灯，烛光摇曳，照得叶舒萌的脸分外可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叶舒萌开心地唱着生日歌。
顾擎闭眼两秒，许愿。然后睁开双眼，吹灭了蜡烛。
“耶！二叔生日快乐！”
“谢谢。”
餐厅内的灯光重新亮起。
“你许了什么愿？噢，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叶舒萌嫣然一笑。
“我想说。”顾擎的眼神更明亮了，热切地望着她。
“嗯。那你说。二叔的愿望一定是非常伟大的愿望，是世界和平么？”叶舒萌托着腮帮子笑着贫他。
“不是。是你。”他目光灼灼。
叶舒萌捂胸，“啊，好感动哦……二叔你居然把愿望给了我，你希望我步步高升对吧？嘿嘿，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今年我会更加努力。”
“我的愿望是，你是我的！”他坚定地说道。
叶舒萌一愣。“……”
这句话，她听不懂。
“我永远是你的侄女啊！”
“不是侄女，萌萌，我要你成为我顾擎的女人！”
坚定有力的声音，深深震惊了叶舒萌。
“您、您在说什么啊？”
“二叔，你别开玩笑了，呵呵，这个笑话真的很冷啊。”
明显就是笑话好不好？叔侄恋？怎么可能？可她心头一阵莫名的慌张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开玩笑，我要娶你为妻！”
“你疯了！我是你侄女，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她真的没往那方面想，叔叔和侄女，这也太变态了吧。
她以为二叔是对女人没兴趣，没想到说出一句这么吓人的话。
叶舒萌整个都慌了，手指在发抖。
准确来说，她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二叔……”
“我不是你二叔。”顾擎将一份DNA报告结果推到她面前。
叶舒萌呆呆地拿过来，翻开结果页面，两人的确没有亲属关系。
“啪——”报告掉到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一脸凌乱。“这……这不可能啊……”
虽然她不想自己是顾家的孩子，可她的确是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骗我对不对？你只是想……”
“如果你是我亲侄女，那么我不会这么做，我不是一个变态狂。”顾擎很冷静地跟她解释。
“可我明明……如果我不是你大哥的孩子，那我是谁的？”
“你母亲和初恋生的，你父亲早就已经去世了。”
叶舒萌如遭惊天霹雳，多年来坚信的身世突然被推翻，她能不疯掉才怪。拼命摇头。“不……这不是真的……我妈、我妈没有背叛……我妈不可能……”
“她是没有背叛，那只是酒后的一个错误。”
事实上，她母亲是被强迫的，但顾擎不想让她知道。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他只要她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是可以相爱，可以结婚的。
顾擎不会欺骗她，叶舒萌确信这一点，所以她更凌乱。
她用了一个多小时，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惊人，甚至可以说可怕的事实。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眼眶微红。
“你回顾家的第二年，我看了你的验血报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叶舒萌红了眼眶。
“你没有权利瞒着我，你没有！”她冲他大喊。
“抱歉，我哥很爱你母亲，我想即便他知道了你的身世，依然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你永远是他的孩子。”
解释完过去的一切，顾擎重重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等到两年后才告诉她，只是想抓紧时间好和她培养感情，让她慢慢接受他，和他亲近了，也许就会爱上他，至少不会这么抗拒他。
而且这两年她在不断成长、成熟，也逐渐从过去的阴影里面走出来了，她才能够冷静地处理。
“我从你十六岁时，就已经喜欢上了你。每年过年回家，最盼望的就是看到你。我怕你接受不了你的身世，所以一直忍着。我总是想着，等你长大一些再告诉你，却没想到你突然结婚了。”
“我曾经一度非常绝望，每天都把自己灌醉，想要忘记痛苦，结果却更加痛苦。我知道这样说你你会觉得我很贱，但是你离婚，我真的很开心，我想这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我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顾擎缓缓道来，他很少说这么多话。
“这两年，我曾数次想向你坦白，但最后都忍住了，我总是想着，等时机再成熟一些。现在，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不愿再每天患得患失，担心你被人抢走。”
“萌萌，我很喜欢你，我不想再和你以叔侄的关系继续相处下去，我想你嫁给我。”
他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了她冰凉的手指。“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叶舒萌愣了几秒，然后倏然缩回手。
顾擎的目光沉了沉。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成我二叔，我敬重你，爱戴你，但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那方面的感情。”
她能走出阴影，重活一次，都是因为他的帮助，否则她两年前说不定已经痛苦得自杀了。可以说她的命是他给的，她感激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可是，她不愿意和他一起。
顾擎有些失望，但她这样的反应倒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敢奢望她会立刻接受她。
“我知道你要你突然接受这个事实很难，你需要时间去消化，你很难做到立刻转换，这些我都能够理解的。我绝对没有逼你立刻接受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然后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仅此而已，你不需要有太大压力。”
顾擎很担心会吓跑她，所以就算他疯狂地想得到她，依然选择了后退一步，不逼迫她。
“对不起，二叔，我……”
“别叫我二叔。”
“……”叶舒萌为难地、纠结地望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的脑子很乱，自己都理不清，更别说在这种情况下给他回复了。
“我会给你时间去消化，你不需要立刻给我回复。但我希望，从现在起，你别再把我当成你的二叔，而是把我当成一个男人，你愿意考虑将来成为你丈夫的男人。好么？”
叶舒萌沉默了。
但不是因为她开始考虑，她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她是不可能接受他的。
她不说话只是因为此刻心中充满了疲倦而已。
顾擎却把她的沉默当成他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