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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孩子是个宝,夫君是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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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芊墨,你知道了。”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中午饭,他出去时,这小女人对他还是一副关怀有加的模样。可等他回来后,就发现这小女人看他的眼神,关心不见了,透出异样来。还不时的偷瞄他,偷瞄他的唇。被发现后,就开始拿头顶对着他。这些足以证明,他与赫连逸那点梦魇事,她已经知道了。

    蔺芊墨坐在软椅上,听到凤璟的话,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仰望四十五度角,明媚而忧伤的看着院中已完全调令的花草,忧忧郁郁道,“树叶调令,花儿凋谢,季节交替,冬天真的来了,还真是有些冷了。”

    凤璟听了,寡淡道,“天气如我心,哇凉哇凉的!”他被一个男人亲了,他夫人在一旁自顾看乐子。

    蔺芊墨嘴角颤了一下,差点笑了,好在忍住了,叹了口气,看着凤璟道,“我们心情是一样的,所以,看着这些花花草草的都感到忧伤。”

    忧伤吗?他只看到她眉眼间一片明媚,看的十分真切。因此,心里发堵。他就知道,蔺芊墨知道这事儿,他得到的绝对不会是安慰。

    凤和站在不远处,蔺芊墨的话落入耳中,头埋入胸口。忧伤吗?那么,听到主子跟九爷亲密事件之后,眼睛放光,眼神灼灼,情绪昂然的那个人又是谁呢?特别那句,没看到真遗憾,特别让人不愿想起。

    蔺芊墨满眼忧伤的看着凤璟,道,“夫君呀!你和九爷亲了的事儿。这亏我打破牙齿含着血泪一起咽了,什么出轨,什么不安分之类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不过,你扬言要干了谁,这事儿就算了吧!行不?”

    她果然知道了!

    凤璟面皮有些发紧,“你想跟我说的只有这个?”

    当初知道萧飞肖想他,她恼火,拿扫把要打人的劲头怎么统统不见了。这次竟然说什么,打破牙齿活血吞?

    蔺芊墨听了,轻咳一声,巴巴看着凤璟,对手指,“那个…。若是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你对九爷出手时。嘿嘿…我能旁观不!”

    蔺芊墨话出,凤和头重脚轻,晃了一下,夫人好生猛,主子好可怜!

    凤璟脸色不可抑止的黑了下来,牙根发紧,“你这是确定我跟他只能算了,所以,故意说这话来气我是不是?”

    蔺芊墨扬眉,掷地有声道,“那是当然!若是你对他真的生出什么想法来。我可是不会这么大方!抢我男人的女人不能饶恕,抢我男人的男人也是不能放过。”

    凤璟:…坦诚的,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嘻嘻…。相公呀!跟男人亲亲是什么感觉呀?”蔺芊墨很是好奇,非常想听听凤璟的亲后感。

    什么感觉?害喜的感觉!不过,这话他不想说。这会儿也不是太想看到蔺芊墨。起身,抬脚往外走去!

    蔺芊墨看着凤璟的背影,随着起身,贼来一嗓子,“相公呀!外面狼太多,以后我们还是寸步不离吧!你以后出门,一定要带着我,我们母子来保护你!”

    话落入耳中,凤璟一点儿不觉得感动,嘴巴抿起,反闹心的厉害。寸步不离,纯粹是不想错过好戏。

    看凤璟满身阴郁,心情极度不佳,蔺芊墨一唏嘘,小小心虚,提着裙摆,小跑了过去。

    那动作,看的柴嬷嬷一身的冷汗,心肝儿都颤了,说话也颠了,越了礼数,“侯爷,您赶紧站住,夫…夫人你小心些…”

    柴嬷嬷话出,凤璟脚步顿住,猛然转头。

    蔺芊墨大刹车,提着裙摆,迈着碎步,走的是猫步,仪态是仕女加淑女。看着凤璟,俏脸如花,笑的甜腻又心虚,眼神闪闪,不经意间的憨憨怯怯,看得人…。

    凤璟无意识的伸握大手,手心发痒,想打她一顿屁股,又想按在怀里,用力蹂躏,喜人又气人!但不可否认,蔺芊墨这副小模样,让他沉郁的心情舒缓了不少,同时,暗啐一声,夫纲不振,终有缘由。

    “相公…”蔺芊墨也试着娇嗔一下,想叫出那一音三颤的味道来,可惜…这调调出,自我感觉,娇嗔没有,倒是太监了,尖细,天雷!指望着凤璟能因此调,让其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是别想了。

    蔺芊墨干笑,自我接受不良,凤璟脸色怪异,难形容,反正不是享受就对了。

    看着凤璟的脸色,蔺芊墨:…以柔克刚,完败!

    “相公,天色不早了,你还要出门吗?”娇嗔不行,咱还是继续表贤惠吧!

    凤璟直直看着蔺芊墨,清清淡淡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什么感觉吗?我有些忘记了,所以,打算再去亲一次,然后回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凤和听了,顾不得规矩,瞬时抬头,眼中满是祈求,夫人呀,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挥挥帕子,来个欢送呀!那可是火上浇油呀!

    蔺芊墨听了,上前,伸手挽住凤璟的胳膊,道,“刚才我喝茶喝醉了,说了什么不得体的,不该说的。夫君大人大量,都忘了吧!”说着,挽着凤璟往回走,很是贤惠道,“夫君在外忙了一天也是累了吧!回屋,我给你捶捶腿,按按肩。”

    凤和听着,松了口气,万幸夫人知道分寸。

    “蔺芊墨!”

    还是连名带姓的叫,看来,对她很是不满呀!男人心情不好,她态度就一定要好。

    “在!夫君请言!”

    “若是一日,你腹中孩子遇到同样的事,你欲如何?”

    凤璟话出,蔺芊墨袖子直接撸了起来,横眉冷目,“胆儿肥了他,敢非礼我家宝贝儿!”

    “夫人倒是一个好母亲,如此,甚好!吾儿,福气超过其父。”这夸赞,透着一股阴测测,酸溜溜的味道。

    蔺芊墨头一缩,呵呵乐,憨憨道,“不一定是儿子,或许是女儿!”所以,她磨刀霍霍绝对有理由。

    凤璟听了,看着蔺芊墨眼神幽深漆黑,看了半晌,回了她一句,“呵…”回应十分之简单,却很是意味深长。

    这一呵,显然一个如此护孩儿的娘,并不得凤大爷的欣赏。

    蔺芊墨摸摸鼻子,不再多言,感觉说得多,错的多!

    但凤璟却是小心眼发作,抓住这触角不想就此揭过,“成亲不过两载,得了孩子,就开始厌夫了。孩子是个宝,夫君已是根草!”

    蔺芊墨:…。一顶大帽子袭来,偏心罪名被成立!

    见蔺芊墨哑然,凤璟自感,他说中了。果然,凡事有利,难就免有弊,为父,有子,香火得到传承的同时,那小女人的心神也被分走了一大半儿!

    柴嬷嬷听到凤璟的话,赶紧低头,脸上表情有些不淡定,哭笑不得,没想到侯爷竟然还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前些时候,随着夫人一同害喜,明明紧张的不行。可现在,害喜过了,又开始跟孩子争起宠来了。

    “在外被人非礼,回家还要面对夫人的厚此薄彼。如此,为夫心情甚差。”说完,一甩袖子,抬脚进屋。

    蔺芊墨站在原地,不由乐了,好嘛,凤大爷又傲娇上了。其实,凤大爷也是个特别会作的,只是不经常发作。不过,偶尔发作时…。真是分外可爱呀!

    就如现在,凤某人明确告知一句,他心情很差。潜意词,你看着办吧!聪明点儿的,就赶紧来哄我吧!不然,他还会矫情上两天。

    蔺芊墨想着,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看着一边的凤和道,“你家主子这个样子最惹人喜欢!”

    凤和听了,表情发干,他感觉完全相反,他只觉得心惊胆战。

    看凤和那一脸无法苟同的表情,蔺芊墨笑眯眯道,“比起一生气,就发脾气或变闷葫芦的男人。凤璟这样明确生气,愿意等待哄他的男人,多有情趣呀!”

    蔺芊墨说完,摇头,“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是!什么是拿肉麻当有趣,这就是!唉,咱果然是凡夫俗子呀!所以,很是乐在其中。”说完,颠颠儿往屋内走去。

    凤和站在原地,看着蔺芊墨的背影,担忧呀!这才是刚开始呀,等到小主子出生,凭着主子那占有欲,怕是到时候夫人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不过,主子在夫人面前好像也坚持不了许久,所以…。凤和身体开始发紧,不好的预感骤然而起,他的苦难日子好像快要降临了。

    ***

    “蔺毅谨,抱歉。”阴嗜皱眉,面色难看,“是我思虑不周,给你们添麻烦了。”

    蔺毅谨摆手,含蓄道,“蓝小姐挺好,人很单纯。只是,不太适合京城。”

    阴嗜听了,按了按眉心,“以前我只觉得娶个太有心机的女人,定然会累心。可现在才知道,娶个太单纯的女人,也同样闹心…。不说了,明天我就带她回去。”

    “你回去,蓝家那边…。”

    “没事儿,我来的时候只说带她出来见见世面,没说其他!”

    “那就好。不然,让你为难,我可是对不住你了。”

    阴嗜听了横了他一眼,“难不成为了不让我为难,你还打算为难自己娶了她呀!你这人就这点儿不好,太过淳厚。”

    蔺毅谨听了,笑了笑,“我也没你想的那么高尚,只是你我关系不同,我不想你为我费心,反而得罪了你的亲人。”

    阴嗜却完全不在意道,“若是因为这事儿就让他们恼了我,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阴嗜是那种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好若是参杂其他,那他情愿不要。

    阴嗜说完,看着蔺毅谨,随着道,“蔺芊墨可有说什么?”

    “墨儿说,若是我娶了蓝小姐,定会夫纲不正。因为,我恐怕养不起她,恐怕还要她来养我。”蔺毅谨也不隐瞒,叹气道,“蓝小姐挥金如土的样子,看的墨儿眼睛都直了!”

    阴嗜翻白眼,“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儿都听不出是讽刺!”

    蔺毅谨叹息,“不是讽刺,是事实!”

    就蓝月儿随手打赏一个下人动辄都是几十两大手笔,长此以往,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如此挥霍呀!这样的媳妇儿真是娶不得。就是负担得起他也娶不得。他还想存些积蓄给子孙后代呢!

    “你妹妹说的话,那句不是事实!”阴嗜轻哼,却无一丝恼色。本来这次的事儿做的欠妥就是他。特别蔺毅慎孩子惹病一事,若非蔺芊墨医术了得,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现在蔺家兄妹对他不曾抱怨什么,他就更没资格多说什么了。

    “本来就是事实!”说完,道,“你明日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算了,有蓝月儿在你就不必送了,免得惹出什么口舌来。那蔺芊墨可是不会饶了我!”

    对于阴嗜五句话三句不离墨儿的习惯性言辞,蔺毅谨动了动嘴巴,觉得应该说些什么,“那个,阴…。”

    蔺毅谨刚开口,被门口一小厮打断,“表小姐,表公子!”

    “表哥可在屋里!”

    “是!”

    听言,蓝月儿兄妹就要往屋内走去,小厮上前一步,拦下,恭敬道,“请容小的先行禀报一声。”

    “无需…”

    “表姑娘,公子在沐浴,不方便!”

    蓝月儿闻言,抿嘴,大白天的沐什么浴,不过这话身为女子却是不好说,只能站定。蓝月儿其兄蓝鑫,客气道,“你去禀报吧!”

    “是!”

    阴嗜看了一眼小厮,转头对着蔺毅谨,起身,“晚些再说。”

    “好!”

    阴嗜走出,蓝月儿兄妹上前,“表哥!”

    阴嗜看着神色不动,抬脚往前,“去正屋!”

    “哦,好!”

    正屋,阴嗜刚坐下,蓝鑫还未开口,蓝月儿率先哭诉起来,“表哥,你知道吗?红梅她被凤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给发卖了,连个理由都没有就擅自做主,蛮横的卖了我的丫头,还有我,也被她们给圈禁了,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出来,表哥…。”

    蓝月儿话未说完,既被阴嗜打断,“红梅的事儿我知道。”

    蓝月儿听了,一愣,呐呐道,“表哥知道?”

    蓝鑫眼神微闪。

    阴嗜看着他们,淡淡道,“身为下人不知分寸,被卖是应当。”

    闻言,蓝月儿瘪嘴,“表哥,怎么连你也这么说?红梅跟了我两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哪里就不懂规矩了。”

    阴嗜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对于蓝月儿如此反复纠结一个丫头的去留,没耐性跟她解释,连带教导她为人处世的大道理。

    “这件事儿回去之后,姨母会给你细说。你们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回樾河。”

    阴嗜话出,蓝月儿不淡定了,一些话,脱口而出,“回樾河?那我跟谨哥哥的事儿呢?”蓝月儿说罢,脸既然红了,毕竟是女儿家,与一表哥说起此等女儿心思,难免害羞。

    蓝月儿话落,蓝鑫眼眸微缩,阴嗜眼睛眯了起来,眼底端然露出刚硬之色,面上却未曾显露太多,低缓道,“你和蔺毅谨有何事儿?”

    蓝月儿脸色红霞还未褪去,现在见阴嗜竟装糊涂,脸色一变,急声道,“表哥带我来京,为的不就是…不就是撮合我跟谨哥哥吗?现在…。”话语坑吧,眼神闪烁,耐着羞意,期待道,道,“现在就这样回去,定亲之事,可…可是谨哥哥已应允了吗?”

    蓝鑫看此,急忙开口,轻斥,“月儿,休得胡言,这等孟浪之言,怎是你一个女儿家该说的!”

    “我…。”蓝月儿扭着手指,牙齿咬着红唇,扭捏,却坚持道,“我没有胡言,表哥这次带我来京,为的就是让我见见谨哥哥的家人,为的是…”

    蓝鑫面带惊色,开口却是训斥,“月儿闭嘴!”

    阴嗜不看蓝鑫,只是直直看着蓝月儿,“谁与你说,来这里是为亲事?”

    “我…。”开口,既顿住,想到什么,开始闪躲,避重就轻道,“反正我就是知道!表哥,谨哥哥他…他可愿意与我…”

    “你想多了!”阴嗜沉沉道,“我这次带你们兄妹京城,只是受姨母所托,带你们游历一番而已,并无其他。”

    阴嗜眸色发沉。想让蓝月儿与蔺毅谨定亲一事儿,未免事不成,两面不讨好,既他未跟任何人说过。可现在…

    见阴嗜竟矢口否认,蓝月儿不依了,单纯之下,隐匿的骄纵,骤然而出,“阴嗜,你怎么可以不承认?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打算,我如何会千里迢迢受这份罪跟你来京?现在…。”

    “月儿,闭嘴!不得对表哥无礼。”蓝鑫声音沉下,“表哥既说那是子虚乌有的事儿,那必然是你多想了。女儿家说这个已是不规矩,你若还顾忌你的名声,就给我闭上嘴巴,不需再言,否者我回去禀报了父母。”

    蓝鑫的话,蓝月儿丝毫听不进去,眼圈泛红,情绪激动,“父母那里不用你来说,我自己会去讲。”说完,看向阴嗜,质问,亦难堪道,“你现在否认,是不是蔺毅谨不愿意,不答应跟我定亲?还是说…。是那蔺芊墨看我不顺眼,从中阻拦,不想…”

    啪…。

    茶杯砸落在地,声音尖锐刺耳,蓝月儿怔住,蓝鑫心头一跳,阴嗜目露寒气,声显冷色,低沉,刚戾,“侯爷夫人之名讳,不是你等商家之女可直唤的,记住自己的身份,越了规矩!”言罢,看着蓝月儿乍青,乍红的脸色,冷喝一声,“刘刚!”

    “小的在!”

    “为表公子,表小姐打点行囊,即刻启程回历城。”

    “是!”

    阴嗜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蓝月儿欲追,却被蓝鑫拦了下来,

    “哥…”蓝月儿不满,羞恼。

    蓝鑫神色莫测难辨,“听话!”话不多,却包含深意。

    阴嗜向蔺毅谨简单的做了告别,拒绝了他挽留,一刻不停,带着蓝氏兄妹出城而去。

    ***

    同一时间,国公爷,老夫人与凤家二房等一众人的行程也被提上日程。

    离开之前,国公爷同老夫人来到别院一聚。

    “祖父,祖母...”蔺芊墨俯身,请安。

    国公爷是男人,对于蔺芊墨不曾细看,只是点头,算是回应。

    老夫人却是不同,女人本就心细,再加上自凤璟身体好了以后,老夫人就特别关注蔺芊墨的肚子,如此...

    蔺芊墨那仅仅微凸的小肚子,赫连逸一男子都能发现,凤老夫人更是一眼既看中,随着,眼睛骤然一亮,激动,微颤,“墨儿,你这...可是有喜了吗?”

    凤老夫人话出,国公爷也不再与凤璟大眼瞪小眼,顾不得太多,直直看向蔺芊墨肚子。

    蔺芊墨轻笑颔首,对国公爷和老夫人大方坦诚,“已经三个月了!”

    闻言,确定,国公爷即刻笑开,欢喜清晰可见,“好,好....极好,极好!”

    重复几个好,足见他多开怀。凤璟身体恢复了,孩子也有了,如此,那压在心底十多年的大石头总算是可以搬开了。

    对凤璟,他为祖父,总算是没毁他一生,亏欠总算是填平。心一松,眼微润。

    “璟儿,陪祖父再喝一杯吧!”这种伤感而又欢喜的时刻,没有什么比酒更难懂得人心。

    凤璟点头。

    祖孙两个并肩离开。

    凤老夫人拉起蔺芊墨的手,掩饰不住的高兴,还有紧张,“来来,别站着,赶紧坐下。”

    “哦,好!”

    “身体如何?可都好?吃饭怎么样?还害喜吗?严不严重…”

    “我身体挺好,饭也吃很多,已经不害喜了,祖母放心!”凤老夫人的询问,关心,蔺芊墨一一作答。

    “好,好,那就好!”蔺芊墨看着蔺芊墨圆润的小脸,点头,“看着确实胖了,这是好事儿!”

    “是,柴嬷嬷做饭很好吃,才三个月我已胖了许多。”

    凤老夫人听了,慈爱道,“柴嬷嬷手艺确实极好。”说完,看向一边垂手站立的柴嬷嬷道,“女人第一胎很要紧,你多费些心。”

    “是,老夫人放心,老奴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夫人。”

    “好!”说完,看着蔺芊墨语重心长道,“柴嬷嬷在这一方面很有心得,凡事有不懂得多问问她。”

    “嗯!我会记得的。”

    柴嬷嬷在一边,搭了一句,“老夫人,夫人在生养孩子这点儿,很愿意听老奴讲。老夫人您可放心。”这一点儿跟凤嫣完全相反。

    过去,凤嫣不愿多听她说一句,哪怕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耐多听。对此,柴嬷嬷无奈却也没妨碍,可母亲如此对孩子却不是福气。

    也因为这不同,柴嬷嬷也很愿意对蔺芊墨多讲一些。为母者有心,为奴者愿更尽心。

    老夫人听了,放心下来,看着蔺芊墨目光越发慈和,“你是个懂事,重情的,这一点儿祖母素来知道。”

    蔺芊墨听了,笑了笑,“祖母猛然一夸我,我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凤老夫人笑,之后,道,“璟儿可是高兴坏了吧!”

    凤璟已不年少,这个年纪有孩子,心情必然欢喜。

    奈何,她这话一出,却得片刻的沉寂,老夫人看此,神色不定,“怎么?凤璟他不喜欢?”

    “还好!祖母您也知道相公素来内敛,所以,表达欢喜的方式也很含蓄。”蔺芊墨委婉,中肯道。

    含蓄的,没有一点儿惊喜,直接是惊吓!

    “是吗?”凤老夫人说着,看向柴嬷嬷,无声询问。

    男人若是态度不正,不带高兴的,这女人有身子,心情怎么舒爽的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柴嬷嬷犹豫了一下,选择最为突出的一件事儿道,“夫人前一段害喜的时候,侯爷也随着害喜了一段时间。”

    凤老夫人闻言,怔愣,惊疑不定,“你…。你说,璟儿他…害喜?”

    “是!所以,老奴看,侯爷对夫人和孩子很是紧张。”以至于紧张的完全看不出高兴,紧张的已经开始和孩子争宠吃醋!咳咳…。这是不该说的。

    确定,凤老夫人哭笑不得,“璟儿害喜,真是…。真是想象不到,想象不出呀!哈哈…。”

    蔺芊墨笑眯眯道,“相公很有风度,吐的时候从来不会跟我抢痰盂。”

    凤老夫人听言,抚掌而笑。

    前段日子,积压在心的沉郁,因这一喜事儿舒缓不少!

    另外一边,凤璟与国公爷,男人之间聊天很难热火朝天。

    “你也做爹了,子嗣无忧,我死也能瞑目了!”国公爷一口饮尽杯中酒,豁然道。

    凤璟听了,看了他一眼,“这话听着,很是别扭!”

    “你小子就别较真了,只要知道,你能为夫,为父,你祖父很高兴,比大胜仗都高兴。”

    “嗯!以后安稳的睡觉,安稳的吃饭吧!”

    “是!安稳的睡觉,踏实的吃饭!带着你祖母四处走走,没遗憾了!”

    “差不多就回来!”

    国公爷听言,心头微微一颤。

    凤璟垂下眼帘,轻抿一口酒,不咸不淡道,“出去散散心,等待平静了,回来颐养天年。人老归根,子孙环绕,哪怕闹心,却也安心。”

    国公爷听了,喉头一紧,声音微哑,“你小子什么时候还懂得体贴了!”

    是呀,落叶归根,年老更觉家好!

    “墨儿说的,看来,是有一定道理!”

    “你这媳妇儿没娶错!”

    “嗯!虽然闹人的时候挺让人焦心的,不过…。我甘之如饴。”

    国公爷挑眉,“是吗?”

    “嗯,闹人过后,会哄人,天花乱坠的,绕的我飘飘然,头发晕。”想到昨晚,蔺芊墨哄他的方式,凤璟眉目舒展,身心舒畅。

    国公爷听了啐,“没出息!”

    凤璟眼帘一抬,流光溢彩,迤逦如水,勾唇一笑,“在媳妇儿面前,不需要出息。”能讨点好处才是主要。

    想着,凤璟心思又开始歪了。若是他再作两天,不知道蔺芊墨还愿意入昨天那样哄着他,若是的话…。算了,还是适可而止吧!作的过来,那小女人一翻脸,他又得吃素了。

    看到凤璟竟然开始走神,国公爷也是无语了,这一副思春的表情,他竟然在凤璟脸上看到了,也真是…。

    “昨日凤玿与我说,他想随着我一同离开,你怎么看?”

    凤璟听言,表情微收,神色莫测,淡淡道,“挺好!”

    “真这样想?”

    “凤家能人很多,凤玿就是其中一个。守凤家,抵预凤家旁支,凤玿是不错人选!人够狠,也能忍,城府,手段都不错,唯一弊端,就是人阴了些。”

    国公爷听了,静默,良久,开口,“如此,就让他随我一同去吧!”

    “嗯!”

    祖孙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国公爷既带着凤老夫人回去了。

    凤璟回到正屋,看到蔺芊墨正在思索着什么,蔺毅谨在旁,神色有些凝重。

    “发生什么事儿了?”

    听到声音,蔺芊墨抬头,“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儿,也就是蓝家小姐可能要入住太子府,成为太子后院的一份子了。”

    闻言,凤璟挑眉,看向蔺毅谨。

    蔺毅谨沉沉道,“昨日阴嗜带蓝氏兄妹回历城,夜晚宿主客栈发生意外,打斗之中蓝月儿受伤。但却不是匪人所致,而是太子的人在追捕那些流匪之人时,不小心伤了她。为此,太子很是自责,速命人把他们接入了太子府,当即宣了太医。”

    凤璟听了,不咸不淡道,“最近匪徒倒是挺猖狂!”

    蔺芊墨点头,“确实猖狂!”

    狂的除了劫匪,好像还有太子,太子也挺狂,狂缺钱呀!

    还有阴嗜,这会儿也很是狂暴吧!可怜…

    “主子,夫人!”

    随着声音,凤青身影出现,看着凤璟禀报道,“禀主子,大爷把大奶奶接回来了!”

    闻言,蔺芊墨神色微动。凤腾把肖氏接回来了?

    凤璟神色平淡,不见起伏,眸色幽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