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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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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大姨妈不期而至,空间是进不去了,白毛虎也出不来,采薇不得不暂时停在青云镇几日,等大姨妈走后在离开此地,为此,她特意置办了不少这几天必备的生活用品,如,两套换洗的衣裳,几尺用来做‘月事带’的白棉布和一斤上好的棉花,还买了些香胰子、擦牙用的青盐、梳子、红糖等…。

    没有了空间神器,买下的这些东西只能自己用手拎着了,只是没走多远,她拎包袱的胳膊就酸了起来,因为人在经期,她的身子有点虚,力气明显不如从前,走了一会儿,便累得香汗淋漓,正巧看见前面有家茶馆儿,便走了进去,打算坐下喝杯茶,歇歇在回去。

    没有了空间,她只能坐在大厅里喝茶而不能去楼上的包房了,因为她身上的银子委实不多了,就连今天买东西的银子,还是她当了自己腕上的一只玉镯才得的,因为平日里她身上根本就不带银子,用银子时,都是直接在空间拿。

    现在离大姨妈走还有好几天的时间,谁都不知道这些天还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发生,所以,当镯子剩下的银子,她得省着点儿花。

    大厅里喧闹不堪,三教九流都有,大都是穿着布衣的短衣帮,偶尔来一两个穿长袍的,也都是穿着很破很旧的布衣长袍,像她爹爹过去穿的那种,而那些穿着绫罗绸缎的大爷们,都是鼻孔朝天的直接到楼上的包房去了。

    采薇只想喝一杯茶,歇歇脚就离开,所以,对于环境如何,她倒也不怎么在意,点了一杯茶后,便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慢慢的喝着……

    “嘎——”

    一直翠绿的鹦哥从窗子飞了进来,直接落到了采薇的肩膀上,引得许多喝茶的客人向这边张望。

    “主人,我回来了!”

    鹦哥嘎嘎的叫着,但是,因为空间的关系,采薇现在已经无法用意识跟它沟通,所以,鹦哥的话在她的耳中,就跟别的鹦鹉的叫声没什么不同。好在采薇知道怎么做,她抱起鹦哥,熟练的从它的两条腿上各自拿出了一封信,又喊了小二,给它要了一盘儿盐炒花生。

    鹦哥带回来的两封信分别是李掌柜和穆仲卿写来的,她率先打开了李掌柜写来的一封,见那封信上内容不多,只告诉她,要将那老妖道的头颅在炼丹炉里炼上十二个时辰即可,只要烧满十二个时辰,再将它的骨灰收到罐子里密封,镇压到百年以上的古塔之下,即可让它永世不得超生!

    看到这,采薇放下心来,对于烧十二个时辰的炼丹炉,她又十足的把握,因她事先说过要烧三天三夜,所以,就算她不在,长眉和龟大仙也一定会照办不误的,这下子,总算是彻底消灭那可恶的妖道了!

    松了口气后,她又展开了爹爹写来的封信,她已经好几天没和家里联系了,这会子还真有点儿担心呢!

    爹爹的信写了很多,说了些关于酒楼、布庄和点心铺子的事儿;又说了娘的身孕和两个小娃子的学业;但说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儿,是家里人全都搬会安国公府住了!

    信中说,安国公府里的老夫人打发人来庄子上接梅氏,声称府里的侍妾不能久居在外,可是,杜氏和采菲都不放心梅氏一个人回去,所以都跟着回去了。

    而且,府里还将送到庄子里的十几个下人也都叫了回去,说是府里忙活不过来,让那些人回去工作。

    爹爹没有说府里的人现在待他们如何,但是,在那封信的字里行间,她依然敏感的捕捉到了爹爹情绪不好的因素,可见,家人在安国公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王老夫人为人狭隘、阴狠,采薇曾威胁过她,将她的一些心腹干将送到庄子上去劳作,还曾在她的手中敲诈过一大笔银子,这些事儿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设法在她的亲人的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所以,家人这会子回到安国公府,她一定不会让她的家人好过。

    想到这,采薇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就算她现在回不去,也要设法找个护得住家人周全的人才行!

    而此时

    京城的八福酒楼里,正上演着让人难忘的一幕。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提着水火棍和朴刀,一条索子将穆仲卿锁住了,拖着往外走。

    穆仲卿傻了眼,大呼着:“几位官爷这是何意?小民一向遵纪守法,乃是良民,官爷拿索子来拘我?”

    一位捕头模样的公人喝道:“啰嗦什么?上头吩咐来拿你,我们只管来抓人,那里知道你犯下了什么罪?”

    酒楼里的几个伙计不干了,堵着门,大声争辩说:“几位官爷都不知道我们东家犯了什么罪,就要将我们东家拿索子锁了,小民不服!”

    “大胆刁民,竟敢公然对抗官府,想造反吗?”

    那位捕头勃然大怒,刷的抽出了腰间的朴刀来,指着拦在酒楼里的几个伙计。

    朝云见状,急忙走过去,推开几个伙计,陪着笑对那捕头说:“伙计们不懂事,官爷不要误会,既然是上头让诸位带我们东家去问询,那就让我们东家跟几位爷走一遭好了,只是,即然上头都还未给我们东家定罪,请几位官爷高抬贵手,这条索子就免了吧,说着,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那位捕头的手中。”

    捕头接过荷包,脸上顿时没了刚才的戾气,他信手将手里的荷包掂了掂,发现很沉,脸上不觉露出满意的笑容,咧嘴笑道:“这丑婆娘倒还识相,也罢,就把这条索子暂且撤了吧。”

    朝云松了口气,又低声对穆仲卿道:“东家且放心去,我们定会守好酒楼,设法尽早接您出来的!”

    穆仲卿点点头,脸色有些苍白,却还不忘嘱咐她:“想办法瞒住夫人,免得她担心……”

    官差们带着穆仲卿离开了,酒楼里的食客和伙计们都不知所以然,张婶儿和春柳吓得直哭,朝云叫过曹瑾给采薇的四个小厮,让他们分别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曹瑾和霍渊,自己则亲自去了‘农发布庄。’

    匆匆的赶布庄时,却发现二小姐和布庄里的掌柜、伙计、绣娘等人,都被官兵赶到了大街上,其中有两个官兵正在铺子的大门上贴封条!

    朝云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扶住了采菲,惊问道:“二小姐,这是怎么说?”

    采菲儿回过头,见是朝云,便悲愤的说:“朝云姐姐,安国公府诬赖我们偷了他们的银子,将我家的铺子给查封了,对了,你怎么来了?我爹呢?”

    朝云听了,更加惊愕,没想到堂堂的安国公府,竟然不顾亲情,为了夺财,竟做出了栽赃陷害出这么龌龊的事情,真是令她大开眼界了。

    “二小姐,我说了您可别急。”

    朝云一边安慰,一边缓缓的将穆仲卿被抓走的事儿告诉了她。

    采菲一听爹爹被官府抓走了,顿时急的泪流满面,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儿,面对这天降横祸,她除了哭,没有任何办法!

    一直陪在她采菲身边儿的采莲,听到穆仲卿被官府抓走了,也跟着哭起来,两个女孩儿就这样嘤嘤嘤的哭着,直哭到官差走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朝云急的直冒汗,“二小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东家临走前吩咐过,这事儿不能被夫人知道了,所谓奴婢才来找您想办法,您快拿个主意啊!”

    正说着,却见八福点心铺子的掌柜墨连城急匆匆的赶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朝云的心‘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果然,墨连城一过来,便躬身道:“二小姐,咱家的点心铺子被官府封了……”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采菲急的直转磨磨,安国公府诬陷他们一家偷了银子,家里的三间铺子被封了两间,爹也被抓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忽然,她又想到娘和弟弟、祖母还在安国公府上,不由得大呼一声:“遭了!”

    朝云忙问:“怎么了?”

    “我娘和弟弟还有祖母还在安国公府上,他们会不会对付他们啊?”

    一辆带着安国公府标记的马车在农发布庄的门口替停了下来,车帘儿被掀开了,露出了杜玉衡那张油头粉面的脸,杜玉衡一露面便焦急的对采菲儿说:“二妹妹,快上车,家里出事了!”

    采菲一听,心倏的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小心翼翼的问:“出什么事儿了?”

    一边儿问,还一边儿小心的观察着杜玉衡的脸色,唯恐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杜玉衡焦急的说:“是文兄弟和武兄弟,两个孩子在学堂里跟人打起来了,文兄弟的头被打破了,出了好多的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采菲一听,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她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了,幸好被朝云及时的扶住了。

    “二小姐,您怎么样了?”

    朝云见采菲的眼睛都直了,吓了一跳,一边儿低呼着,一边儿不停的在她眼前晃着自己的手。

    墨连城则蹙眉负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马车里露出的那张表情夸张的脸!

    “二妹妹,快走吧,文兄弟都疼得昏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经杜玉衡这么一提醒,采菲如梦初醒,她一把推开朝云,提着裙子向杜玉衡的马车跑去。

    “等一下——”

    墨连城几乎和朝云同时开口,朝云还一把拉住了失魂落魄的采菲,不让她在继续往前跑。

    墨连城走上前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问道:“敢问公子,既然是我家文公子出事了,公子为何不报与我们东家知道,反倒要来告诉我家二小姐呢?”

    杜玉衡见一个奴才也敢对他发问,心中十分不悦,但为了哄采菲上车,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我听所姑父出事了,不在酒楼里,所以一时心急就找到二妹妹了,怎么?难不成你这奴才敢怀疑我?”

    “公子说笑了,小人不敢!小人只是觉得,这事儿还是告诉我家夫人,让我家夫人出面解决更好些,大小姐不在了,二小姐虽然算是长姐,但毕竟年幼,这样的事儿,还是让大人处理比较妥帖!”

    墨连城淡淡的一笑,身子挺得笔直,虽然自称‘小人’,但气韵上一点儿都不比车上的世家公子差,甚至比他还要更清卓些!

    朝云也低声说:“二小姐,咱家的铺子被贴了封条,掌柜、伙计、绣娘的站了一地,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急着说这事儿了,您不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吗?”

    采菲听了朝云的话,也觉察出不对劲儿来。

    按理,她自己和布庄的掌柜伙计们都站在外面,铺子被贴了封条,他就算再着急,也该问上两句啊,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说了这事儿,这不合乎常理。

    而且,这位大房的表哥,从前他们过面儿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但自从她这次从庄子回来,每晚回家时都能在花园里碰到他,而且每次见面儿时,这位表哥都是用那种狼见了肉似的眼神儿看她,看的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这种人,不害她就已经是万幸了,怎么会好心的来给她报信儿呢?

    思及于此,她不觉心惊肉跳,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不肯在向马车走一步了。

    杜玉衡听到墨连城的问话,本来就一肚子的火,又见采菲对他起了警惕之心,顿时怒了,指着墨连城骂道:“狗奴才,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我们安国公府里的家事儿,是皮子紧了找抽了吗?”

    骂完,又转向采菲,换了一副笑脸儿,说:“二妹妹,赶紧着吧,文兄弟还在等着你呢!”

    采菲会坚定的摇摇头,道:“多谢表哥费心来报信儿,不过,菲儿听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是同车?请二表哥自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杜玉衡眼见得采菲已经上钩了,却被两个下人三言两语给劝退了,岂能甘心,乃继续劝说:“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是表兄妹,来知会你一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不过,既然妹妹要避嫌,不如为兄下车,妹妹就和这丫头乘为兄的马车去吧!”

    朝云轻咳了一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车夫是他的,跟车的小厮也是他的,若是他起了什么坏心思,小姐哭都来不及了!”

    听到朝云的警告,采菲立刻果决的说:“不了,这里雇车很方便的。”说完,不等杜玉衡开口,便向墨连城道:“墨掌柜,去帮我雇辆车吧!”

    墨连城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杜玉衡坐在车上,气得直咬牙,逸儿近身伺候在他身边儿的小厮低声道:“公子,要不,咱们动手把她抢来?”

    这狗奴才之所助纣为孽,这般劝自家主子,皆是因为主子常常把玩儿够的姑娘赏给他们玩儿,因此,对于主子寻芳猎艳之事,他们往往比主子更上心!

    杜玉衡恨恨的看了外面一眼,道:“不急,跑了这次跑不了下次,她早晚都是我的!”

    杜玉衡并不傻,这会子,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若是强拽采菲上车,容易激起民愤不说,倘若被那家多嘴的雀儿捅到老爷子那儿,老爷子一准儿会收拾他的,所以,只好下次了!

    因为惦记着采菲,墨连城很快就把马车雇了回来,采菲和朝云上车后,墨连城不放心采菲,就跟在车子的后面,随着她们一起去了安国公府。

    马车行的很快,不多时就到了安国公府的大门口,只是她们下车,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文儿,你醒醒啊,你不要吓娘……”

    采菲听了,倏地掀起车帘,急吼吼的从车上跳了下去,直奔国公府大门外的几个人。

    此时,杜氏正坐在地上,抱着文儿哭得肝肠寸断,怀里的文儿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怀中,安详得像个婴儿。窦医女蹲着身子,一边儿哄着哭成泪人的武儿,一边安慰着杜氏:“夫人,您莫要哭了,老奴都跟您担保过了,文公子没事的,待会儿就能醒过来,到时您,只管这样哭号,别伤了胎气可怎么好?”

    唤秋冷着脸蹲在地上,默默的收拾着被安国公府丢出来的行李,只是,好的东西都被他们留下了,丢出来的,都是些他们看不上眼儿的旧东西!

    ------题外话------

    亲们,我懒癌翻了,该怎么办?/(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