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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就想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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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0 就想逃么?

    “当时究竟出了什么事?”虽然陆希蒙让我不要紧张,可我怎么能不紧张呢?这可是涉及到人命的大事。

    陆希蒙道:“你还是很关心他的。”

    答非所问。我急急的揪住他的袖子:“你快说啊。”

    陆希蒙张了张嘴正要说,就听门外传来锁孔开门声,紧接着是一道黑影倒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陆希蒙却习以为常。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边去扶那个人。

    这么深更半夜的,会是谁来希蒙家呢?我狐疑的跟过去,想着需不需要帮忙。

    一眼就对上杜辰渊迷蒙的醉眼。

    从那天在东城分开之后,我大概有半个月不曾见到他了。也没有从贺泠然或是其他人那里再得到他的消息,至于诗吟跟进的乐与地产五周年庆典策划案,一直都在和宋桥接洽,我也不曾过问过她,是否有见到过杜辰渊。

    现在在陆希蒙这里看见他,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这段时间都住在陆希蒙这里么?看希蒙的反应,似乎他喝成这样出现在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心心?”杜辰渊自地上爬起来,陆希蒙要去搀他,杜辰渊对陆希蒙笑道:“你看,喝醉了真是好的。可以看见她。”

    心被扯得生疼,杜辰渊这个笨蛋!

    陆希蒙把他扶过去,丢到沙发上,抬腕看了看表道:“你想知道的事情,看来得改天再说了。”

    出现杜辰渊这个意外,刚刚的话题是无法进行下去的了。

    陆希蒙扫了杜辰渊一眼,嘴角微微扯了扯,带了丝苦笑道:“看来今晚我得腾地方了。”

    我没反应过来,陆希蒙道:“他这半个月,天天如此,所幸,没有去别的地方过夜。”口气中竟然带了丝调侃:“有什么话,你问他也是一样。都说酒后吐真言,比如说财产多少啊之类的,尽管问。”

    我哪有心思去知道那些?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他有没有派人去害周小刚。

    陆希蒙还真的拿了外套就往外走:“我去瑶瑶那里凑合一晚,你能照顾他吧?”

    我看着杜辰渊那张脸,因着消瘦了许多的缘故,下巴都变尖了,难看死了。胡楂已经冒出来了,青青的覆在他的下巴上,眼神迷离,却是一瞬不瞬的与我对视。

    这样的杜辰渊,让我一时竟忘了去回答陆希蒙,待我回过神来看他的时候,陆希蒙已经拉开了门,走了出去。出门的那一个剪影,竟然有一丝寂寥的味道。

    我叫住他:“希蒙,麻烦你把他送回家吧。”

    这里毕竟是陆希蒙和秦扇的家,这样大半夜的,主人离开家,把房子留给我和杜辰渊两个,算怎么回事儿?

    陆希蒙脚步微滞,笑着问我:“你真的要跟他回家?”

    陆希蒙的问话显然带着某种陷阱,但我不想让秦扇看见希蒙这样孤清寂寥的模样,于是点了点头。

    陆希蒙又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道:“行啊,我送你们回去。”

    “你们”两个字咬得很重,我微微一愣。

    上了车,我解释道:“我才不是要跟他回家,我有事情想知道。”

    希蒙笑了笑,没有回应。

    倒是杜辰渊,坐没坐相,看着像喝醉,又像没有醉,整个人歪下来,头枕在了我的腿上,就那样弯着,也不嫌难受。

    到了郊外的家里,我去找杜辰渊的钥匙,摸了半天竟然没有摸到。陆希蒙道:“可能落在我那里了。”

    是了,杜辰渊是自己开的陆希蒙家的门,开门之后就倒在了地上,钥匙有可能就丢在地上忘了拿了。

    “有没有备用钥匙?”陆希蒙问我。

    虽然我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可我走的时候,已经把备用钥匙给沈姝痕了。

    陆希蒙叹了一声道:“你扶着他稍等我一下,我回头去给他拿。”

    我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啊?你这丫头!”陆希蒙在我额头弹了一下,我伸手捂着被弹的地方,不满的叫了一声。三十一岁还被人叫丫头,真是。可事到如今,我和陆希蒙没有相互厌憎,还能这样说笑,当真是幸事一件。

    陆希蒙走后,我和杜辰渊就靠坐在家门口,他喝醉了,整个人软软的,不是靠着,就是歪着。我实在没有力气再侍候他,索性也就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还没坐稳,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给拉了过去,紧随而至的,是一个带着酒味的怀抱。

    杜辰渊在我耳嘟哝:“地上那么冰,我腿上暖和一点。”

    我扭来扭去,杜辰渊声音暗哑:“别动!”语气间,似乎酒醒了几分。

    我背对着他,坐在他伸直了的双腿上,的确,他的大腿要暖和一些。可是……

    我脸腾的热了起来。杜辰渊的声音暗哑,原来不仅仅是酒精作用,他的身体某处,正有烙铁似的坚硬抵着我的臀部!

    “杜辰渊,你!”我作势起身,腰却被他紧紧的箍住,仍然暗哑的声音响在我的耳侧:“让我抱一下,三分钟!哦不,两分钟,或者,一分钟也可以!”

    杜辰渊,你何必呢?他的声音里都是留恋和不舍,我竟不忍心拒绝,只得如坐针毡一般由得他抱着,心里默默的数着心跳,从一到六十,再从一到六十。

    这样的春夜,很寂静。我们就坐在家门口,以极其暖/昧和怪异的姿势。

    大约十多分钟过去,杜辰渊推了推我道:“备用钥匙。”

    “我没有!”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去年就给沈小姐了。”

    杜辰渊扶了扶我,我顺势必起身。

    他指了指那棵盆栽:“那里!”

    我猛然想起,他不止一次跟我说过,那里藏了一把家里的钥匙,哪天回家忘了带钥匙,从那里拿就可以。

    但我一直也没有用过那把备用钥匙,以至于忘记了。

    “有备用钥匙,你不会早点说?”我埋怨道。想起方才坐在他腿上的尴尬,脸又一次热了起来,恼羞成怒:“希蒙开那么远的车回去给你拿钥匙,这大半夜的,你好意思?”

    “你心疼?”杜辰渊的酒似乎醒了不少,已然扶着墙站起来了。

    我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现在着实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一手拿了钥匙,一手拿了手机给希蒙打电话:“希蒙,钥匙找到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挂了电话,我没再看杜辰渊一眼,径直拿了钥匙开门进去,只是没有料到,一开门,身后的人便紧紧的抱住了我。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杜辰渊径直把我推到了墙边,整个人贴在了墙上,吻深深的落了下来。

    我推他,但是没有用。借着酒劲,他似乎清醒,又似乎不清醒。他咬吮着我的唇畔,微微用了力气,舌勾着我的舌在口腔里四处游走,手已然伸到了我的胸前,指尖挑开了我穿的外套纽扣。

    我推拒着,可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将它们紧紧的按住,精壮的身子压了过来。唇已经向下,到了我的脖颈位置。

    他的胡楂刺得我颈上的肌肤火辣辣的疼,身体却还残留着对他的记忆,随着他的动作,而渐渐柔软下来,放松了抵触。

    他的进入小心翼翼,口齿不清的喊着我,声音里是失而复得的欣慰。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明明我是想跟着他回来问个清楚的,明明我不想再见他,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此刻,却被他榨干了一般,躺在浴缸里。而喝醉酒,乱了性的男人,此刻正同我挤在一起,蜜色的肌肤上,隐约可见被我尖利的指甲抓破了的痕迹。

    我们都很累。彼此没有说话。我应该第一时间就捡拾了自己的衣服,第一时间就逃离杜辰渊家的。可是,此刻,我竟然和他躺在同一个浴缸里,累得没有半丝力气,任由他带茧的指腹滑过我圆润的肩,在我的手臂上划着我看不懂的符咒。

    我很累,水温恰当,而才刚经历过一场情/事,不担心他的再度来袭,眼皮竟是沉重的抬不起来,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我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以前我们一起住的主卧。我一时有些恍惚,隐约觉得这是一场旧梦。

    目光所及,是一条光裸的精壮的手臂,正横过我的腰,紧紧的扣住。

    昨夜的一切轰的一声在脑海回放,我送喝醉酒的杜辰渊回家,还没来得及问一句话,就发生了天雷勾动地火的事情。三十一岁的言寸心,有点饥不择食了。

    昨晚想着来问杜辰渊,简直是最错误的决定。杜辰渊如果真的安排了周小刚的车祸,以他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告诉我实情。若要弄个清楚明白,还得去问陆希蒙!

    昨晚,就当旧梦一场!

    我打算起身,腰上的力道却陡然加重,杜辰渊微微睁开了双眼,声音还带着嘶哑:“才把我吃干抹净,就想逃么?”

    我想起那次,也是在这里,也是促不及防的发生了酒后一夜,只是那时的心境,和现在差的何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