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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剑斩苍狼风月黑 喜怒言谈话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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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在这时,三匹狼几乎是共识一样,同时扑向云飞扬。

    三张血盆大口吞噬下来,云飞扬的木剑横格竖挡,将三匹狼荡开,可是三匹狼竟然是以死相博,碾压式地笼罩而来,庞大的身躯不躲不避,撞向了云飞扬。

    这三匹狼兴许是因为从来没有遇上云飞扬这样的“猎物”,如果久战只怕还要吃亏一些。于是,同时发动强烈的攻击,最后一击,就算是一匹狼死于云飞扬的剑下,其余两匹狼仍旧是有机会。

    狼是群居动物,具有很强的协同精神。为了群体是完全有牺牲个体意识的物种。

    云飞扬被三匹苍狼铺天盖地而来,吞噬下来,俨然是没有了回手之力。

    躲在一旁的花月楼看得是瞳孔放大,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惊呼尖叫出来。

    一切偃旗息鼓,周围静寂得如同死了一样。三匹狼伏身在地上,狼的下面是云飞扬。

    再也没有了“嗷呜”的凄清的嚎叫,也没有了云飞扬木剑唰唰运转如风的场面。

    一切都停止了,花月楼只听见自己的狂跳的心脏“扑通、扑通”声音,她最后还是站起了身,挪动玉步,如履薄冰似的走向了三匹狼之下覆盖着云飞扬的地方。

    她知道,云飞扬被狼吞噬了,剩下的只有三匹狼,自己也很快成为了狼的晚餐。

    可她终于鼓起了勇气,疾步冲上去,玉手抓住一匹苍狼的毛发,眼泪“簌簌”滑落,带着悲恸的声音嘶喊着,“走开!”

    就在她失落地推开苍狼之余,手却是抓了一大把淋漓的鲜血,而那匹狼显然已经是瘫软,被她卯足劲一把推开,翻滚一圈,一动也不动了。

    花月楼大吃一惊,伸手正要去掀开另外一匹狼,一只手从苍狼身下伸出来,一把推开苍狼,发出一阵“咳咳……”咳嗽声。

    花月楼被吓得一骨碌后退几步,坐在了地上,惊愕之余,指着从苍狼尸体下爬出来的云飞扬,“你……你……”

    云飞扬翻身坐起来,嘴上都是鲜血和狼毛,“呸”吐了一口,斜睨一眼花月楼,苦笑了一下,“这狼骚味真难闻……”

    花月楼“噗嗤”笑了出来,“哎,云飞扬,谢谢你。”

    “呵,谢我?谢我什么!”云飞扬将已经折断的木剑,丢在一旁。显得有些疲惫,抬手摸了摸受伤的肩膀,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青衫。

    原来在刚才三匹苍狼扑下来之际,云飞扬急中生智,将木剑折断成两截,找准两匹苍狼的要害处,运足内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了进去,而剩下一匹苍狼他是顺着苍狼扑来,一口咬在了那匹苍狼的咽喉处。

    这样以一敌三,只有云飞扬才能想得出,若是换做一般人,刚才那一击必死无疑。

    不过,这种殊死相搏的方式也是极其冒险的,尤其是要掌握精准,稍有差池,不但击毙不了苍狼,反而会让苍狼有机可乘。

    “哎,云飞扬,你的伤不要紧吧?”花月楼试探地问了一句。

    云飞扬淡然一笑,“不要紧?你要不要也试一试呢?”

    “我……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花月楼相比于之前态度缓和了很多。

    云飞扬又是斜睨了她一眼,将信将疑地又了一句:“哎,仙人球,你真是花月楼?”

    “仙你个大头鬼,我是花月楼!”

    “呵呵,江湖传闻,说花月楼是男是女不知,是谜一样的人。今天看来,的确如此,你就是这么一直带着面纱吗?”云飞扬好奇地问。

    花月楼别过脸去,没好气地说:“那你眼中的花月楼是怎么样的?”

    “我啊?哈哈……我觉得花月楼是一个丑八怪,人家美女是闭月羞花,我看花月楼是凋花羞月,丑到让花凋谢,丑到让月亮羞愧!哈哈……”

    “云飞扬,你咋不去死呢?”花月楼怒吼一声。

    “哎哎……你再吼了一群狼,你就等着成狼的晚餐吧!”云飞扬急忙说道。

    花月楼立即紧紧闭上了嘴,但那一双眸子却像是从冰窖里掏出来的冰晶珠子,恨云飞扬恨得牙痒痒。

    “你既然不丑,为什么要戴着面纱呢?”云飞扬继续说道。

    花月楼没好气地回答:“我喜欢,你管得着么?”

    “哈哈……管不着!对了,仙人球,你怎么一个人来这荒山野岭?”

    花月楼白了他一眼,依旧是不耐放地说道:“我喜欢,你管我!”

    “啧啧……花月楼果然是花月楼,这脾气更像是仙人球,哈哈……”

    “你!”

    此时,云飞扬与花月楼相对,既没有感到她是饮誉天下的商贾,甚至说她是富甲一方的万古楼东陵君花月楼,都让云飞扬有几分难以置信。从她的话语看来,她不过是二十岁上下。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能够开创出万古楼东陵君的名号,的确是匪夷所思,的确是非常了不起。

    万古楼东陵君花月楼,那是何等威风八面的大人物,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不过就是一个羸弱不堪的弱质女流。这样的女子如何让人相信她掌管无人企及的财富。

    他见过洞庭湖逍遥侯沈君天,见过悦来客栈楚无忌,相比之下,若说这眼前的女子与沈君天、楚无忌相提并论,不管怎么想象,都是难以联系在一起。

    “荒山野岭,凶禽猛兽出没诸多,你一个姑娘家,又不会武功,很危险的。”云飞扬幽幽地道。

    花月楼“哼”了一声,“云飞扬,你话还真多,而且是不搭调的。”

    “是吗?我今天是有点话唠,可能遇见你这位绝色佳人吧,倾国倾城的容貌,啧啧……让我停不下来了。”云飞扬的确是说了很多话,也不知为何,遇到花月楼,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亲切感觉,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喜欢这种亲切感觉,喜欢这种无所不谈,又无稽之谈。尽管花月楼会嗔怒臭骂,但他觉得心底里很是舒服,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你和那花言巧语的淫贼没什么区别,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花月楼仍旧是那种排斥万物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