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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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8章 回京城

    酋长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阿峰也没办法。

    可是门外跪着的凤长漓一脸坚毅,他如果问不到苏锦溪的情况,他是不会离开的。

    阿峰简单的也知道他与苏锦溪的之间的经历,也感叹两个人之间的种种磨难。

    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这其间的九九八十一难是否太过艰难?

    凤长漓坚持不走,陈止和汴平虞自然也是不能走的。

    三个人跪在院子当中,烈日当空,汗水滴滴下落。

    滴在地上,很快就干了,一点痕迹也不留。

    跪到晚上,凤长漓终是坚持不住了,他本就寻了苏锦溪一夜。

    这两天他心力交瘁,根本就没有多少体力,可是这会儿他仍然强撑着,虽然身子晃晃悠悠的,可是他不想走,他想知道酋长到底知道什么。

    为什么他说该回来的始终会回来的,是不是意味着苏锦溪和上次一样都会大难不死?

    他没有找到尸体,他就不会放弃,可是老酋长明显知道一些有关苏锦溪的东西,可他不肯告诉他,这让凤长漓又愤怒又可怜。

    陈止和汴平虞稍微好一些,可是他们常年练武体力自然是有的。

    虽然对于苏锦溪的事情也心痛,但是终不及凤长漓那般痛心疾首,痛彻心扉。

    想来这就是差别。

    陈止想,如果有一天汴平虞失踪了,他会不会像凤长漓一样,他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到了那一刻还能否坚持。

    夜色当空,一轮弯月挂在天上,似乎是得知人间有悲惨的事情发生,所以今晚连月亮都不圆了。

    陈止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汴平虞,他面色凝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凤长漓那摇摇欲坠的背影。

    陈止曾经听说过凤城汴平虞之所以能坐上汴梁守城女将军的位置,多半是因为去苏锦溪的功劳,那个女人心机手腕远非一般人可比。

    他也知晓,战神王爷凤长漓痴情,王妃失踪两年,他仍旧孑然一身,没有纳妾。

    身边更是没有女子,如今希望近在眼前,可是却生生的在他眼前破碎掉了。

    凤长漓接受不了,这是人之常情。

    陈止用手悄悄的拽了一下汴平虞的衣袖,汴平虞疑惑地望着他,陈止用眼神示意她将凤长漓打晕带走。

    汴平虞有些迟疑,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凤长漓。按照他的性子只怕是不会走了,可是酋长不会告诉他的,难道真的要看他与苏锦溪一起丧身在此?

    汴平虞不想看到这种场面,苏锦溪藏了这些年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他和司夜业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吗?

    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把凤长漓从此处走,就算是来日凤长漓怪罪,她也要做。

    陈止原本打算他来做,但是汴平虞的手比他快一些,她径直上去直接以掌化刀砍在凤长漓的脖子上。

    凤长漓顿时就晕倒了,陈止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我们带他回去吧,回西凉,想来日子长了些,他也会忘记的。”

    汴平虞说这话有些自欺欺人,可是眼下她实在是在为自己找不到借口带走凤长漓。

    不管怎么说,她不可能让凤长漓死在这儿。

    于是在阿峰的人帮忙下用马车将连夜将凤长漓带走直奔西凉京城。

    临走的时候,阿峰将苏一帆交给了汴平虞嘱托道:“苏姑娘来的时候自称这个孩子是他的弟弟。”

    汴平虞从来没有听说过苏锦溪有什么弟弟,但是阿峰既然说了,他定然不会骗她的。

    汴平虞看着苏一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苏一凡认认真真的说道:“我叫一帆,姐姐说让我跟她姓叫苏一凡。”

    既然是苏锦溪亲近的人,汴平虞便将他一同带回京城。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将一帆放在王府,反而是想着要把他送去苏府。

    中途行至一半的路程,凤长漓就醒了,他看着奔驰的马车,他抿紧了唇,什么话也没说。

    醒来之后知道汴平虞对他下了手,将他连夜带走。

    虽然对他不敬,但是凤长漓并没有怪罪,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那种无形的压力让汴平虞心中担忧不已。

    他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并不让汴平虞和陈止随行。就连司夜也不让放到身边。

    陈止和汴平虞对视一眼,汴平虞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她已经修书一封,给了京城中的皇帝哥哥。

    可是她也不知道,此番凤长漓回京城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她的直觉告诉她,凤长漓不会忘记苏锦溪。

    凤长漓一个人盘腿坐在马车中,眼神讳莫如深,脸色寒冷如冰,虽然整个人看上去一身的阴霾又很凌厉,可是却掩饰不了他一身的疲惫和浑身透露出来的那摸哀伤。

    此刻,他脑子中满满的都是回想着他和苏锦溪的过往,甜的咸的酸的苦的……最后通通都化成了一抹哀痛。

    如果当年他没有出征,他没有去请樱因打仗或许锦溪就不会失踪,他们也不会因此分离了两年多。

    然而,一步错步步错,他的锦溪就那样的离开了他的身边。

    车陂凤长漓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即便在无人的时候,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痛,可是他哭不出来,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蔓延在肺腑里的痛不是表面能够表达出来的。

    旁人永远不知道他到底痛到什么程度,天下间什么都可以代替,唯独喜怒哀乐,别人不可代替。

    此刻他的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想着锦溪的脸,那张貌美如花,还有那日宿千吟摘下她面纱的时候露出的那张满是伤疤的脸。

    两张脸来回在他眼前交替,无论哪一个都让他痛心疾首。

    他时时想要保护的女人,却受尽了折磨,凤长漓只觉得自己好没用。

    一路上他不吃不喝不说不睡,想把自己的精力耗干。

    汴平虞知道他在惩罚自己,可她除了心疼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尽力地看着他,不让他死了,在他生命危急的那一刻救下他。

    这一趟路,走的是前所未有的艰辛。

    汴平虞一路上都在担心,她是否能将凤长漓完好无损的带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