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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公平竞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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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欣然离婚了,继闪婚之后,又迅速离婚了,我不知道怎么去看待这件事情,只是看着叶欣然的这条短信,我忽然有了本应如此的感觉。

    而何子云这个炮灰,果然也只是叶欣然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旦他选择的离去,叶欣然是不会有丝毫不舍的,就如现在。

    我其实不太能想象叶欣然是如何在短短一天内就与何子云联系上,却拖着还没好的虚弱的身子就与他办好了离婚手续。

    我觉得她现在愿意一个人冷静冷静,还是不错的,表明她也明白她这段时间生活的混乱,我不指望她能回到原来的样子,谁也回不到最初的那个样子,只愿以后她能遵从本心,好好地安排自己接下来的生活,不要再干这些傻事儿,就够了。

    这个愿望说来简单,但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例如最近的我,尽管清楚,却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一种怪圈,而这怪圈,就发生在我和温承之间。

    我之前赌气离开温承后,回到家就接到了温承的短信,他问我到家了没有。

    我感觉到我自己的赌气对于他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心里微滞,便只回了个到了,连句号一起算,都才三个字,冷淡干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温承的手术也已完成,我和他也保持了联系,每天一到两条关心的短信,偶尔他来接我下班吃饭,一切看起来顺其自然,但就是因为一切太过正常,我某次回复了一条温承的短信后,看着屏幕发了几分钟的呆之后,恍然察觉我和温承之间已经有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仔细想想,最近温承给我发的短信很是日常,接送吃饭也从未有过亲密的举动,而且不光是他,我自己的一言一行似乎也拘束不少。

    自那日在餐厅与温承和杜美茜分别后,像是一个分水岭,我和温承慢慢退回了各自的世界,不敢再往前一步,交谈都变得小心翼翼,像是怕触碰到什么一样。

    我有些茫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心底隐隐有些慌乱,察觉到不对劲,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什么?

    我拿着手机重新写之前回给温承的短信,但是屏幕在短信的页面停留好久,我写了又改,改了又删,却始终写不出我要的那份效果。

    反过头来想,我要的那份效果是什么呢?我不知道。

    因为我甚至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隔阂从何而来,不知起因,更无从解决。

    我还是什么也没发,我轻轻将手机放在桌上,有些难受的趴在桌上想,是什么变了吗?明明温承就陪在我的身边,我为什么还是感觉到不满足呢?

    但很快,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由另一个女人告诉我了。

    穿着一身白色小洋装的杜美茜坐在我对面,垂首看着桌子,她搅拌着咖啡的手纤瘦漂亮,她说:“我真的很爱温承,没有他的话,我真的没办法过下去。”

    大厅里回荡着舒适优雅的钢琴音,伴着女子深情告白的话语,如果我是个男的,我觉得我此时的情绪应该是怜惜吧。

    不知是不是对杜美茜这样作态的麻木,我靠在椅背上懒懒的看她:“抱歉,我觉得你番话,不适合对我讲,应该对温承讲,和我说,没用。”

    想必他一定会有所动容,而不是像我现在声线都没有起伏。

    而我们的这次会面也是杜美茜主动提的,我也有些无聊,就来了,只是我看着面前的咖啡我不由得走神想,为什么随便说个话都要咖啡厅啊茶厅,明明饮品不贵,和带有敌意的人坐在一起,我就是无端的觉得那钱花的不值。

    如果杜美茜没有因为我的话手臂一僵,看起来有几分尴尬的话,我会认为她是真的很从容。

    她将勺子一搁,勺柄搭在了杯壁上,她抬起脸对我笑了一下:“可是你和温承之间,我也没看出什么爱。”

    我一愣,收起懒散散的坐姿,紧紧盯面前笑得十分明艳的女人,她毫不在意,甚至因为我的反应,声音带了些许愉悦:“与其说你们是恋人,还不如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我知道我的脸色变得不好看,因为杜美茜在说完这句话,眼神扫到我的脸后唇角的弧度就弯的更为明显:“我这么说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但是看你的表情,我就觉得我说对了呢。”

    是的,她戳到了我痛处,甚至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最熟悉的陌生人,这句话正好用来形容最近的我和温承。

    而我无言反驳,因为我即使察觉到,也没有去改变什么。

    我一时甚至开始思考起来,我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个向往平淡的人,不喜ji情,还是真的对温承不够爱?

    谈话以杜美茜一句宣言结束:“我们公平竞争吧。”她说这话自信满满,一张白净的脸蛋上尽是朝气。

    我失笑,公平竞争?

    我如何争?望着对面身材玲珑有致,脸庞美艳动人的杜美茜,我又一次觉得,我心里没了个底儿,但是奇怪的是,我也没什么危机感,像一个旁观者。

    我挎着包离开了咖啡厅,浑身肌肉都好像有点酸痛,爬到我家那层楼的时候,更是像是被人抽去了骨架,感觉站立都要成了困难。

    我一直只顾着看脚下,直到在包里摸了一阵,拿出钥匙后我一抬头,这才发现有人在我家门口。

    温承靠在我家门上,两指间夹着一支烟,嘴里吐着乳白色的烟雾,他一个人在朦朦胧胧中,看起来有些虚幻缥缈。

    也亏得我走神这么严重,这么个大男人杵在那我到现在才发现,我喊他:“温承。”

    明明是在等我,他侧脸看我的眼神却陌生得不行,尽管只有短短一瞬。

    他锃亮的皮鞋在门上轻轻一点,起身,将手中未完的烟头就扔到了地上,火星落一堆烟头上,很快熄灭。

    我抬眼看已经走到我近前的温承,他的眼神很涣散,像是在看我,又像不是在看我,我没从他身上吻出酒精的味道,只有抹不开的烟味在空气中浮动。

    我看着这样的温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