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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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马上过去，但是我可不想那么乖，他现在找我没好事，承诺还要一年半载之后兑现，到那个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包括他郭世鸿在不在老总的位置上都可能有变数，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空口承诺去卖命。
喝完一杯茶，我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征求一下刘莉的意见，在QQ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道：在不在，说话方便吗？
刘莉回复道：我在，方便，有什么事吗？
我说：还是那个事，郭总又找我了，估计还是想让我出面替他去找龙哥谈判，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敢去。别人给我画个饼，我就完全相信了，替人卖命没什么实际利益，真的是不想去。可是他执意如此，那我该怎么办呢？
刘莉沉默了半天，才回复道：你很需要这个好处吗？
我说：当然，有大钱赚的话，冒点险也值得啊。龙哥虽然是黑道人物，可也不是杀人狂魔，只是去跟他讲道理，想必也不会杀了我吧。
刘莉道：可你想过没有，万一吴山水出了事，到时候找到你头上，你可就麻烦了，脱不了干系？
我后背一凉，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万一吴山水被人做掉了，到时候警方调查起来，早晚会找到我头上，我是有嫌疑的，全身是嘴到时候也说不清啊。即便我有录音，也会受到很大牵连，想彻底摆脱干系是不可能的。
我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回复他，或者跟他提什么条件他会知难而退？
刘莉毫不犹豫地说道：钱呗，张口就要一百万，有了这一百万你还怕什么，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上班。
说得对呀，再美好的许诺也是空口白话，哪里有真金白银来得真实。不错，就要一百万，他不给我就不去，大不了得罪你，在这里干一年老子跳槽到别的地方去，到时候薪资还是会翻一番的。
我飞快地回复道：还是你脑瓜子聪明，那就这么定了，不要前程了，只要真金白银。
刘莉发来一个笑脸，说道：那你去吧，不过说话要注意技巧，不要让他下不来台。这年头，一百万可以买几条人命了。吴山水一条落水狗，恐怕已经不值这个钱了。
吴山水是不值钱了，但是郭世鸿对他心里的恨却值钱。一百万他肯定是不会出的，即便他同意，我也会要求先支付一半的订金，否则免谈。见不到真金白银，我是不会冒险的。
郭世鸿的人性，我现在也略有了解了，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想花钱还想办大事，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磨叽的差不多了，我起身离开办公室，走楼梯上楼，来到了营销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去我才发现，办公室里不止郭世鸿一个人，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剃着小平头，头发很短，五官棱角分明，脖子上戴一条金链子，手腕上缠着一串葬珠。这身打扮标准的社会人打扮，一看装扮就知道是混社会的，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郭总办公室呢？
“不是说马上来吗，怎么这么慢，让豪哥等了这么久。”郭世鸿有些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说道。
我连忙解释道：“我们总监临时找我有点事，所以来晚了，还望郭总和豪哥见谅。”
“坐吧，坐下聊，今天是豪哥想见你，我替你们引荐。”郭世鸿丢给我一根烟说道。
豪哥见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跟混社会的也没什么往来交道。这个郭世鸿真是可恨，不把老子拉下水你能死吗？
豪哥扭过头盯着我，目光很严肃，看得我都有些心虚起来。
“你就是方言方经理？”豪哥看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我是，你好豪哥，久仰大名。”
“哦，你听说过我吗？”豪哥饶有兴趣地问道。
其实我真不认识他，更没听过他的名号，出来混的人那么多，名气响亮的无非那么几个。可是这些江湖人，总希望别人都听说过自己的英雄事迹，普遍爱显摆，爱装逼。
就像山西那个黑老大程三，从监狱里放出来非要讲排场，阵仗搞得那么大，结果出来第一天，饭都没吃饱就又被抓回了回去，还判了五年，减免的那一年刑也给加回去了。这大概是近年来装逼最失败的一个黑老大了。
我说：“豪哥的名字谁不知道，响亮着呢，我也听人提起过。”
“嗨，都是虚名，朋友们给面子罢了。”豪哥谦虚地说道，但是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突然转移话题问道：“听说你被东方通讯的前老总吴山水欺负了，你老婆被他骚扰了好多次，一直憋着劲想报仇，有没有这回事，需不需要我替你出头？”
卧槽他的大爷，这他妈谁说的。肯定是郭世鸿这个王八蛋，他叫豪哥来，就是想逼着我替他出头吗？我有那么傻吗。
“没有的事，豪哥，别听别人乱说，真没有这回事，我也不想在这事上出头。”我连忙解释推脱，这要是被绕进去了，真的替郭世鸿背锅了。
郭世鸿见我也没那么好忽悠，这年头谁是傻子啊，几句话就被绕进去。他咳嗽了两声，看着我说道：“方言，直说吧，这事还是你出面合适，你的条件直接开出来，我们就不玩那些虚的了。”
我看了眼豪哥，又看了看郭世鸿，苦笑一声说道：“郭总，我没什么条件。只是我们家的房贷还缺一百万，如果能提前把这一百万还上的话，我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一百万？”郭世鸿看着我难以置信地说道：“你要一百万现金？”
我连忙解释，说道：“不是我需要一百万，而是我们家的房贷还有一百万的缺口。哎，现在钱不好赚，我老婆受到了吴山水的牵连，暂时被停职了，没了收入，我的收入又这么低，每个月近两万的房贷车贷，我正为这发愁呢。”
“张口就是一百万，你可真是狮子大张口。”豪哥突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一脸地鄙视。
我垂下头，没说话。我压根就没想过郭世鸿会同意，只是让他知难而退而已，辩解就没有意义了。
“给了你一百万，你是不是就同意冒这个险？”郭世鸿试探性地问道。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钱，如果有足够的利益，我这条贱命算什么呢，豁出去也就豁出去了。留下一百万，我父母和老婆日子还不至于太难过吧。”
郭世鸿笑了，突然豪爽地说道：“好，事后我给你。”
“干活之前我要一半订金。”我坚持说道。
郭世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牙切齿道：“方言，你不要得寸进尺，太过分了！”
我就知道他不想给，趁机耍滑道：“啊，是，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那算了，这钱我不要了，你们聊，我先走了啊。”
说是马上过去，但是我可不想那么乖，他现在找我没好事，承诺还要一年半载之后兑现，到那个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包括他郭世鸿在不在老总的位置上都可能有变数，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空口承诺去卖命。
喝完一杯茶，我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征求一下刘莉的意见，在QQ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道：在不在，说话方便吗？
刘莉回复道：我在，方便，有什么事吗？
我说：还是那个事，郭总又找我了，估计还是想让我出面替他去找龙哥谈判，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敢去。别人给我画个饼，我就完全相信了，替人卖命没什么实际利益，真的是不想去。可是他执意如此，那我该怎么办呢？
刘莉沉默了半天，才回复道：你很需要这个好处吗？
我说：当然，有大钱赚的话，冒点险也值得啊。龙哥虽然是黑道人物，可也不是杀人狂魔，只是去跟他讲道理，想必也不会杀了我吧。
刘莉道：可你想过没有，万一吴山水出了事，到时候找到你头上，你可就麻烦了，脱不了干系？
我后背一凉，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万一吴山水被人做掉了，到时候警方调查起来，早晚会找到我头上，我是有嫌疑的，全身是嘴到时候也说不清啊。即便我有录音，也会受到很大牵连，想彻底摆脱干系是不可能的。
我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回复他，或者跟他提什么条件他会知难而退？
刘莉毫不犹豫地说道：钱呗，张口就要一百万，有了这一百万你还怕什么，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上班。
说得对呀，再美好的许诺也是空口白话，哪里有真金白银来得真实。不错，就要一百万，他不给我就不去，大不了得罪你，在这里干一年老子跳槽到别的地方去，到时候薪资还是会翻一番的。
我飞快地回复道：还是你脑瓜子聪明，那就这么定了，不要前程了，只要真金白银。
刘莉发来一个笑脸，说道：那你去吧，不过说话要注意技巧，不要让他下不来台。这年头，一百万可以买几条人命了。吴山水一条落水狗，恐怕已经不值这个钱了。
吴山水是不值钱了，但是郭世鸿对他心里的恨却值钱。一百万他肯定是不会出的，即便他同意，我也会要求先支付一半的订金，否则免谈。见不到真金白银，我是不会冒险的。
郭世鸿的人性，我现在也略有了解了，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想花钱还想办大事，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磨叽的差不多了，我起身离开办公室，走楼梯上楼，来到了营销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去我才发现，办公室里不止郭世鸿一个人，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剃着小平头，头发很短，五官棱角分明，脖子上戴一条金链子，手腕上缠着一串葬珠。这身打扮标准的社会人打扮，一看装扮就知道是混社会的，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郭总办公室呢？
“不是说马上来吗，怎么这么慢，让豪哥等了这么久。”郭世鸿有些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说道。
我连忙解释道：“我们总监临时找我有点事，所以来晚了，还望郭总和豪哥见谅。”
“坐吧，坐下聊，今天是豪哥想见你，我替你们引荐。”郭世鸿丢给我一根烟说道。
豪哥见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跟混社会的也没什么往来交道。这个郭世鸿真是可恨，不把老子拉下水你能死吗？
豪哥扭过头盯着我，目光很严肃，看得我都有些心虚起来。
“你就是方言方经理？”豪哥看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我是，你好豪哥，久仰大名。”
“哦，你听说过我吗？”豪哥饶有兴趣地问道。
其实我真不认识他，更没听过他的名号，出来混的人那么多，名气响亮的无非那么几个。可是这些江湖人，总希望别人都听说过自己的英雄事迹，普遍爱显摆，爱装逼。
就像山西那个黑老大程三，从监狱里放出来非要讲排场，阵仗搞得那么大，结果出来第一天，饭都没吃饱就又被抓回了回去，还判了五年，减免的那一年刑也给加回去了。这大概是近年来装逼最失败的一个黑老大了。
我说：“豪哥的名字谁不知道，响亮着呢，我也听人提起过。”
“嗨，都是虚名，朋友们给面子罢了。”豪哥谦虚地说道，但是对我的回答很满意，突然转移话题问道：“听说你被东方通讯的前老总吴山水欺负了，你老婆被他骚扰了好多次，一直憋着劲想报仇，有没有这回事，需不需要我替你出头？”
卧槽他的大爷，这他妈谁说的。肯定是郭世鸿这个王八蛋，他叫豪哥来，就是想逼着我替他出头吗？我有那么傻吗。
“没有的事，豪哥，别听别人乱说，真没有这回事，我也不想在这事上出头。”我连忙解释推脱，这要是被绕进去了，真的替郭世鸿背锅了。
郭世鸿见我也没那么好忽悠，这年头谁是傻子啊，几句话就被绕进去。他咳嗽了两声，看着我说道：“方言，直说吧，这事还是你出面合适，你的条件直接开出来，我们就不玩那些虚的了。”
我看了眼豪哥，又看了看郭世鸿，苦笑一声说道：“郭总，我没什么条件。只是我们家的房贷还缺一百万，如果能提前把这一百万还上的话，我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一百万？”郭世鸿看着我难以置信地说道：“你要一百万现金？”
我连忙解释，说道：“不是我需要一百万，而是我们家的房贷还有一百万的缺口。哎，现在钱不好赚，我老婆受到了吴山水的牵连，暂时被停职了，没了收入，我的收入又这么低，每个月近两万的房贷车贷，我正为这发愁呢。”
“张口就是一百万，你可真是狮子大张口。”豪哥突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一脸地鄙视。
我垂下头，没说话。我压根就没想过郭世鸿会同意，只是让他知难而退而已，辩解就没有意义了。
“给了你一百万，你是不是就同意冒这个险？”郭世鸿试探性地问道。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钱，如果有足够的利益，我这条贱命算什么呢，豁出去也就豁出去了。留下一百万，我父母和老婆日子还不至于太难过吧。”
郭世鸿笑了，突然豪爽地说道：“好，事后我给你。”
“干活之前我要一半订金。”我坚持说道。
郭世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牙切齿道：“方言，你不要得寸进尺，太过分了！”
我就知道他不想给，趁机耍滑道：“啊，是，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那算了，这钱我不要了，你们聊，我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