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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要和他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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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当年你失踪以后你姐姐就出国了,为什么?”

    傅云深自然是查出了当年夏薇言失踪后夏薇语便被夏家送出国的事情,他觉得有所关联。

    至于有什么关联,他竟然查不出来了。

    夏薇言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曾经宛如噩梦一样的名字突然的出现在眼前,手指狠狠的攥成拳头。

    掌心的刺痛让她不停的告知自己,那个噩梦已经没有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夏薇言用故作镇定的声音开口道:“当年,她找人绑架我,做错了事,被爸爸送出国了。”

    这不是什么秘密,却没有多少人知道真相而已。

    男人微微挑眉,语气邪肆上扬:“看来你们姐妹的关系可真是不好呢。”

    她和夏薇语的关系是好还是不好呢?

    小时候大约是好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夏薇语知道了真正的身世,知道了她不过是一个情妇的产物,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

    再后来,她的身边就渐渐的开始发生一些事情。

    直到她被绑架,夏薇言被送出国后,才真正的消停了。

    她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身世让夏薇语到底接受了怎样的讯息,以至于她疯狂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大约,我们这种家庭的人,关系都不会太好吧,彼此彼此吧。”夏薇言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烦躁来。

    显然她并不想过多的纠缠在夏薇语的事情上。

    男人剑眉微扬,眼底划过一丝兴味。

    小奶猫居然也敢扬爪子了。

    她的意思不就是讽刺他答应她对付傅安盈这件事么?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傅安盈好呢?

    杀母仇人虽然算不上吧,但是逼死母亲的帮凶应该可以算的上了。

    傅云深嘴角的弧度突然肆意起来,眼底明亮无比。

    很快,服务生便将他们的餐点给送了上来,前餐,主食,包括后面的汤品,甜品,都一下子上了桌,同时送来的还有一瓶开了的红酒。

    临出门的时候,服务生体贴的关上了包间的门。

    不大的空间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薇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怔怔的看着桌面上的牛排。

    女人有时候心真的很柔软,哪怕之前他对她再恶劣,这时候看见自己喜欢的信息,被这么无声无息的摆在眼前,都会有那么一瞬间动容。

    比如这时候,她看着面前的几道菜,心跳都变速了。

    她端起酒杯,轻轻啜了口红酒,浅浅的勾唇:“傅先生居然知道我的喜好,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男人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白特助定的,我不知道。”

    甘醇的红酒在唇齿间流连着,说出的话都有种吐气若兰的香气,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放下酒杯,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开口道:“那我以后有机会遇见白特助的话,当面谢谢他。”

    傅云深喝了口红酒,施施然的望着她:“不用,他会害羞。”

    说着,又仿佛觉得这对话太过于亲密,眉眼稍冷:“谢他怎样深入的调查你么?”

    夏薇言娇俏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也不过僵硬了一秒,便低头将牛排塞进嘴巴里。

    傅云深看着她突然变了脸色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好,有些烦躁起来。

    只能说明女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针。

    吃完饭,出了门就上了司机的车。

    夏薇言想要回去,傅云深则是要去公司,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

    傅云深想带她去公司,但是她并不想去,只让司机带着傅云深先走,傅云深想了想,直接将她给抱上了车,不容许她反抗。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突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薇言,出差回来了吧,来路人丙聚一聚呗?”

    说话的是她的好友,叫洛寰,是一个腿长腰细的御姐,也是她除了柳浅之外,另外的一个好闺蜜。

    但是她一向看不上柳浅,自然对柳浅不冷不热的。

    而路人丙则是沪市最大的会员制酒吧,里面私密性极强,据说有军方的背景,他们这群二世祖们,很喜欢在哪里聚会,办活动之类的。

    夏薇言脸色有些僵硬的问:“我现在不太方便。”

    大约是以后都不会方便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因为你那个病鬼老公?薇言,你自己说说你结婚后活的跟尼姑似的,有意思么?年轻苦短,及时行乐呗。”

    洛寰的声音很大,在这寂静又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她手指紧紧的攥着手机,抿着红唇不安的道:“我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所以……可能真的没时间了。”

    “绝交,你不过来咱们就绝交啊,说好的一辈子好姐妹呢?”

    “去路人丙。”

    夏薇言还未开口,便听见身边的男人淡淡的吩咐道。

    “哇擦,夏薇言,你身边的男人是谁?别告诉我是你的死鬼老公,他的声音可没这么好听,你说的有事该不会是在外面和花美男约会吧,行啊,夏薇言,都学会泡男人了,姐挺你,你可以不用过来了。”

    夏薇言:“……”

    她大约是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不用了……我还是过去吧,正好这边的事情也快要处理玩了,我现在就在路上呢。”

    洛寰又怪叫了几句,才笑眯眯的挂断了电话。

    夏薇言将手机塞回手包里,抬眸就撞上身边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她手指紧紧的攥着手包,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鼓足勇气一般的抬眸重新对上男人的眼睛。

    男人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一点都不着急的等待着她开口。

    “我……聚会完了,会自己打车回家的,我保证。”

    “嗯哼,是路人丙?”

    “嗯,我们一般都在哪里。”

    “好,到时候去接你。”男人敛下眼睑,漫不经心:“有时间的话。”

    不在乎他的大喘气,夏薇言脸上闪过释然,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谢谢。”

    男人抿着唇,眯着眼睛看着已经重新低下头的夏薇言。

    对着他说谢谢?

    他真不知道该夸赞这个女人没心没肺,还是嫌弃这个女人实在是忘性太大。

    毕竟,从夏薇言的角度来看,他才是真正的伤害她的那个人不是么?

    车子很快就慢了下来,稳稳的停在了‘路人丙’的门口,在窗口就看见站在门口垂着头拿着手机,一脸不耐烦等待着的女人。

    司机很快就下了车,夏薇言刚准备转身开车门。

    却感觉手腕一下子被男人给拽住了,她不明所以的回眸,茫然的看着男人。

    傅云深目光深深的看着夏薇言,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

    “我……该下车了。”

    “嗯哼?”男人眨了眨眼睛,目光幽幽:“情妇该怎么做,需要我教你么?”

    夏薇言:“……”

    这会儿还在车上,要学会做什么情妇?

    女人宛如一只小白兔一般缩成了一团,这女人实在是太过于单纯,哪怕是她有一年婚龄的女人。

    傅云深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

    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垂下眼睑:“我只教你一次,下次,你要主动。”

    说着,便深深的将唇印在她的唇上,舌尖轻佻,挑拨着她的口舌。

    长长的一个深吻结束。

    女人已经双颊绯红,眸光水润,一脸楚楚可怜任君采撷的模样。

    “傅总……”夏薇言无意识的张开唇,轻轻的唤道。

    男人的眸光微深,喉结滚了滚,声音微哑:“下去吧……早点回别墅。”

    夏薇言咬了咬下唇,挣脱男人的怀抱,转身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傅云深看着她毫不留情远去的背影,伸手抵住额头,嘴角勾出苦笑:“该死的,好像挖坑给自己跳了。”

    …………

    路人丙是会员制,所以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

    她还没到大门口就看见站在门口一脸不耐烦的洛寰,手里正攥着手机,刷着屏幕。

    看见她出现,脸上明显的一喜,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目光却追随着那辆迈巴赫的背影,直直的将它送出了视线,这才用肩膀推了推她:“哎哎,那是你们新买的车么?迈巴赫哎,姐姐你现在可真是土豪,看来姓吴的那小子还算是能干嘛。”

    提到吴枫言,她眉头蹙起,脸上染上一丝不愉。

    僵硬着开口道:“我要和吴枫言离婚了,寰寰。”

    “离……离……离婚?”洛寰吓了一跳,目光呆滞的看着身边的好友。

    回过神来后猛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依旧年轻,依旧漂亮的过分,除了比之前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愁绪外,竟然看起来还比之前胖了点。

    这哪里像要离婚的模样啊。

    夏薇言爱吴枫言爱的死去活来……她可是知道的。

    “别吓我啊,你看起来哪里像要离婚的模样啊,刚刚他不是还送你过来么?”洛寰干涩的扯着嘴唇,不安的说道。

    夏薇言唇角泛起苦涩,眼圈瞬间就红了,这是见到熟悉的人才有的反应:“是真的,我真的要离婚了,刚刚那个不是吴枫言,是……”傅云深啊。

    可是傅云深的名字她说不出口。

    哪怕是对着最亲密的朋友,她也说不出口。

    洛寰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阴鸷:“到底出了什么事,薇言。”

    “我出差回来,看见他和柳浅在上、床,寰寰,他把我们夏家的股份全部都卖掉了。”

    洛寰心头猛地一跳。

    瞠目结舌的看着悲伤不已的好友:“你难道将股份全部都给了他?”

    夏薇言摇了摇头。

    洛寰松了口气。

    “我给了他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

    “啪——”

    洛寰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那绝对是恨铁不成钢的巴掌,着急之下就甩了出去。

    她狠狠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傻瓜么?我早就和你说过,那种男人不能信,就算结婚也要将股份攥在手里,你居然还傻乎乎的给了他百分之四十八,你这是自寻死路,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糊涂蛋朋友,真是气死我了,我要去找他算账去,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

    看着气急败坏的洛寰,夏薇言眼睛一眨,眼泪就落了下来。

    深深的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自己的单纯,哭吴枫言的狠心,还哭如今的处境。

    她对不起太多人。

    最对不起的就是将所有一切交到她手上的父亲,那个疼爱她至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