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章 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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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别太担心了。”齐霖知道她内心所想，安慰地抱着她的肩膀。
“嗯。”她看着远方，眼眶微红。
过了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现在忽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话。她也不停在心里祈祷，宁愿自己折寿，也让老爷子这次能够大步跨过去。
但是看来老天爷都嫉妒老爷子的幸福，并没有再给一次机会。
门被仓促打开，习楚悠那张带着悲伤地脸，出现大家视线。
“太爷爷找你们。”
大家蜂拥而入，齐啸天靠在床头，一脸倦容，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值得开心的事情。即使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无所畏惧。
“好了，大家都笑一笑。我也可以放心走了，你们都别哭，没有什么好哭的。”齐啸天在这个时候还要努力去劝慰大家。
到了这种时候，以前相处的种种才一幕一幕闪过脑海。
尤其是齐家的三兄弟，年轻那会，跟老爷子过不去，现在才后悔。
尤其是齐霖，想到以前自己曾经跟齐啸天闹出过那么大的一件事情，直接跪在了老爷子的床前，吓大家一跳，毕竟从齐霖出生到现在，他谁都没有跪过，齐建勋跟齐枭对视一眼，也都跪在老爷子面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有死呢。”齐啸天有点激动，便拼命地咳嗽。
齐老夫人连忙帮他拍背，齐啸天还指着他们三兄弟，示意赶紧起来。
“爷爷，对不起，以前是孙儿不孝。”齐霖带头说话。
齐啸天镇静下来，眼前都开始模糊了，他的手在空中挥了挥，明明都已经感觉摸到了，但是还是落了空。齐霖见着，眼眶微微湿润，赶紧一把抓住老爷子的手。
“爷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老爷子这回心里就踏实了，他微笑着道：“要说道歉啊，是爷爷对不起你。以前逼着你做了那么都不喜欢的事情。那次幸好是你坚持了，不然我们齐家怎么会有灵灵这么好一个媳妇啊。我又怎么会看得到我的悠悠跟琳琳呢。”
说了这些话，反而更加催人泪下。
习森灵都不敢再看，直接背过身去，捂嘴痛苦，无声悲痛着。
老爷子又说了些话，就有点无力支撑，便让他们都出去吧，他想一个人休息一会。
最后只把齐老夫人留下，其余的人都心事重重走出去。
本来还是好好的一个家庭聚会，最后竟然演变成这样。
不懂怎么描叙此刻的心情，大家都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一边流泪一边懊恼曾经自己为什么不对老爷子更加孝顺一点。
习森灵远远地站在齐霖的后面，没有过去，因为她知道现在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跟安慰。
就像他在房间里说的那样，年轻的时候，做的事情现在想起真觉得有点对不起老爷子。
但是当时的事情，又能说谁对谁错呢。
看着齐霖的肩膀在抖动，她心如刀割。
哭吧，你哭过了，心里会好受些。
“妈咪。”
她的两个孩子走到她身后，习森灵把哭成泪人的齐念琳抱到怀里，摸了摸儿子的头。这两个跟太爷爷的感情在孩子之中，算是最深，所以对太爷爷的要准备离开他们，心里的痛也会更深。
习森灵觉得自己作为他们的母亲，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什么，让他们能够看开点。
“没事的，妈咪都在呢，没事的。”
说是没事，但是她自己才是最清楚那个，从老爷子突然倒下那一刻，她就一天天在责怪怪自己，作为一个医生，为什么没有早发生这个病情。
但是就跟齐霖安慰她的那样，老爷子的病是突发的，平时根本就检查不出来，即使她的医术再厉害，也是无能为力。
“呜呜，妈咪我要太爷爷。”齐念琳说着，把大家心里压抑的那点悲伤，引发出来。
习楚悠都泪流满面，但是他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够表现出来，可是想到太爷爷，他也忍不住。
三母子拥抱在一起，默默地流泪。
齐啸天的房间里，齐老夫人一直都在旁边守着，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特别紧张。
“老婆子。”
“怎么了？”齐老夫人走过去，自己年纪也大，耳朵也不好使，所以她把耳朵贴近，以防遗漏了老爷子说的任何一个字。
齐啸天缓缓帝睁开眼睛，看了看窗，道：“拉开窗户吧，现在应该是到了黄昏，我想看看夕阳，我记得以前我们经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起看夕阳的。”
“好，我去，你别动啊。”说起以前，老夫人的眼泪掉的更凶，快速走过去，把窗帘拉开。
就跟齐啸天说的，真的刚好是夕阳正好的时候。
“真美啊！”齐啸天微笑地看着，“老婆子。”
他一喊，老夫人立即回到他身边。
“把我扶起来吧，我想认真跟你再看一回。”
“好。”
扶他坐好之后，两人并排着坐在那里，齐啸天紧紧地拉着老夫人的手，两个老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见见落山的夕阳。
“老婆子，我还记得以前每次去看的时候，你都会给我唱一首歌的，你现在也唱给我听吧。”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道：“我都老了。”
“没事的，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扎着大麻花辫子，冲着我就喊，齐啸天，你个混蛋，我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
“噗嗤。”老夫人想起以前，也觉得好笑，看了齐啸天一眼，见他也在笑，心里一软，但是也有悲伤，“好，那我唱给你听。”
后来老夫人一直在想，如果当时她没有唱这歌的话，老头子的心愿未了，是不是就不会走啊。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便宜的事情。
“还记得……”
老夫人轻轻地哼起歌，传到齐啸天的耳朵里，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会他还年轻，后来又称为了齐家的顶梁柱，还有他的爹妈，还有他心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儿子，孙子，曾孙子。
一幕一幕地飞快地闪过他的眼前，齐啸天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来这世上走一回，他满足了。
老夫人哼完歌，夕阳也回家了。
“老头子，夜晚了，我们还是休息吧，你得吃药。”老夫人说了句。
半响都没有听到齐啸天的回答，她心里一惊。
扭头看，齐啸天闭着眼睛，嘴角带笑，趴在她的肩膀上。
“老头子。”她轻轻地抬起头，一点一点描绘齐啸天的脸庞，眼泪从眼睛滑下来，滴在地上，脚上，衣服上，碎成一朵朵伤心花。
过了几十秒，齐老夫人用尽全力，大喊一声：“老头子。”
齐家全部都听见这一声悲鸣，不约而同全部跑向齐啸天的房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最亲自的爷爷（太爷爷）离开了他们，去另外一个世界，继续看着他们，守护着他们。
只是对于这帮朝夕相处的人，又要如何去接受这一个悲痛欲绝的消息。
连医院都没有送去急救，因为习森灵确定，老爷子这回是真的不在了。
齐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悲伤情绪中，但是为了给老爷子做好最后一件事，齐家的三兄弟都强硬地打起精神来，给老爷子办理后事。
出殡的这天，整个城市的人几乎都来了，只为送送齐家这位传奇人物。
又是因为尊敬老爷子来的，有是因为受过他的恩惠而来的，也有是代表而来的，总之灵堂之上，络绎不绝，目不暇接。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接受大家的慰问。
本该是站着，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不过当别人过来的时候，她还是站起来。
大家看她这么辛苦，都劝解她。
可是她却说：“这是老头子生前最注重的事情，我不能够给他丢脸了。‘
是啊，齐啸天这辈子都是个懂礼受礼的人，所以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尊重，也会得到外界的好评，在死后也依然有这么多人来祭奠他。
一直到了晚上，来的人才稍微少了点。
”奶奶，你去休息一会。”担心老夫人也会倒下去，齐家几个孙媳妇，都过来劝慰。
老夫人摆摆手，看着灵堂上齐啸天那张黑白照片默默地流泪。
金妮跟习森灵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我没事的，你们别担心。妮子，倒是你，可要顾着孩子。赶紧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情有我跟他们在就好。”老夫人擦掉眼泪之后，还不忘关心最需要关心的人。
金妮本来已经收起来的眼泪，现在哗啦一下掉下来。
她这是感动的，自己一无所有，除了一颗爱着齐建勋的心之外，但是齐家的人都没有排斥自己，尤其是老爷子，还经常在外面帮自己说好话，遇到有些人拿自己的身份说事。
老爷子就特别激动，直接开口大骂。
想想老爷子是多么一个克己复礼的人，为了自己，竟然走出违背他的原则的事情。
金妮知道老爷子是真的关心自己。
“没事的，别太担心了。”齐霖知道她内心所想，安慰地抱着她的肩膀。
“嗯。”她看着远方，眼眶微红。
过了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现在忽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话。她也不停在心里祈祷，宁愿自己折寿，也让老爷子这次能够大步跨过去。
但是看来老天爷都嫉妒老爷子的幸福，并没有再给一次机会。
门被仓促打开，习楚悠那张带着悲伤地脸，出现大家视线。
“太爷爷找你们。”
大家蜂拥而入，齐啸天靠在床头，一脸倦容，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值得开心的事情。即使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无所畏惧。
“好了，大家都笑一笑。我也可以放心走了，你们都别哭，没有什么好哭的。”齐啸天在这个时候还要努力去劝慰大家。
到了这种时候，以前相处的种种才一幕一幕闪过脑海。
尤其是齐家的三兄弟，年轻那会，跟老爷子过不去，现在才后悔。
尤其是齐霖，想到以前自己曾经跟齐啸天闹出过那么大的一件事情，直接跪在了老爷子的床前，吓大家一跳，毕竟从齐霖出生到现在，他谁都没有跪过，齐建勋跟齐枭对视一眼，也都跪在老爷子面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有死呢。”齐啸天有点激动，便拼命地咳嗽。
齐老夫人连忙帮他拍背，齐啸天还指着他们三兄弟，示意赶紧起来。
“爷爷，对不起，以前是孙儿不孝。”齐霖带头说话。
齐啸天镇静下来，眼前都开始模糊了，他的手在空中挥了挥，明明都已经感觉摸到了，但是还是落了空。齐霖见着，眼眶微微湿润，赶紧一把抓住老爷子的手。
“爷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老爷子这回心里就踏实了，他微笑着道：“要说道歉啊，是爷爷对不起你。以前逼着你做了那么都不喜欢的事情。那次幸好是你坚持了，不然我们齐家怎么会有灵灵这么好一个媳妇啊。我又怎么会看得到我的悠悠跟琳琳呢。”
说了这些话，反而更加催人泪下。
习森灵都不敢再看，直接背过身去，捂嘴痛苦，无声悲痛着。
老爷子又说了些话，就有点无力支撑，便让他们都出去吧，他想一个人休息一会。
最后只把齐老夫人留下，其余的人都心事重重走出去。
本来还是好好的一个家庭聚会，最后竟然演变成这样。
不懂怎么描叙此刻的心情，大家都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一边流泪一边懊恼曾经自己为什么不对老爷子更加孝顺一点。
习森灵远远地站在齐霖的后面，没有过去，因为她知道现在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跟安慰。
就像他在房间里说的那样，年轻的时候，做的事情现在想起真觉得有点对不起老爷子。
但是当时的事情，又能说谁对谁错呢。
看着齐霖的肩膀在抖动，她心如刀割。
哭吧，你哭过了，心里会好受些。
“妈咪。”
她的两个孩子走到她身后，习森灵把哭成泪人的齐念琳抱到怀里，摸了摸儿子的头。这两个跟太爷爷的感情在孩子之中，算是最深，所以对太爷爷的要准备离开他们，心里的痛也会更深。
习森灵觉得自己作为他们的母亲，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什么，让他们能够看开点。
“没事的，妈咪都在呢，没事的。”
说是没事，但是她自己才是最清楚那个，从老爷子突然倒下那一刻，她就一天天在责怪怪自己，作为一个医生，为什么没有早发生这个病情。
但是就跟齐霖安慰她的那样，老爷子的病是突发的，平时根本就检查不出来，即使她的医术再厉害，也是无能为力。
“呜呜，妈咪我要太爷爷。”齐念琳说着，把大家心里压抑的那点悲伤，引发出来。
习楚悠都泪流满面，但是他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够表现出来，可是想到太爷爷，他也忍不住。
三母子拥抱在一起，默默地流泪。
齐啸天的房间里，齐老夫人一直都在旁边守着，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特别紧张。
“老婆子。”
“怎么了？”齐老夫人走过去，自己年纪也大，耳朵也不好使，所以她把耳朵贴近，以防遗漏了老爷子说的任何一个字。
齐啸天缓缓帝睁开眼睛，看了看窗，道：“拉开窗户吧，现在应该是到了黄昏，我想看看夕阳，我记得以前我们经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起看夕阳的。”
“好，我去，你别动啊。”说起以前，老夫人的眼泪掉的更凶，快速走过去，把窗帘拉开。
就跟齐啸天说的，真的刚好是夕阳正好的时候。
“真美啊！”齐啸天微笑地看着，“老婆子。”
他一喊，老夫人立即回到他身边。
“把我扶起来吧，我想认真跟你再看一回。”
“好。”
扶他坐好之后，两人并排着坐在那里，齐啸天紧紧地拉着老夫人的手，两个老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见见落山的夕阳。
“老婆子，我还记得以前每次去看的时候，你都会给我唱一首歌的，你现在也唱给我听吧。”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道：“我都老了。”
“没事的，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扎着大麻花辫子，冲着我就喊，齐啸天，你个混蛋，我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
“噗嗤。”老夫人想起以前，也觉得好笑，看了齐啸天一眼，见他也在笑，心里一软，但是也有悲伤，“好，那我唱给你听。”
后来老夫人一直在想，如果当时她没有唱这歌的话，老头子的心愿未了，是不是就不会走啊。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便宜的事情。
“还记得……”
老夫人轻轻地哼起歌，传到齐啸天的耳朵里，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会他还年轻，后来又称为了齐家的顶梁柱，还有他的爹妈，还有他心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儿子，孙子，曾孙子。
一幕一幕地飞快地闪过他的眼前，齐啸天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来这世上走一回，他满足了。
老夫人哼完歌，夕阳也回家了。
“老头子，夜晚了，我们还是休息吧，你得吃药。”老夫人说了句。
半响都没有听到齐啸天的回答，她心里一惊。
扭头看，齐啸天闭着眼睛，嘴角带笑，趴在她的肩膀上。
“老头子。”她轻轻地抬起头，一点一点描绘齐啸天的脸庞，眼泪从眼睛滑下来，滴在地上，脚上，衣服上，碎成一朵朵伤心花。
过了几十秒，齐老夫人用尽全力，大喊一声：“老头子。”
齐家全部都听见这一声悲鸣，不约而同全部跑向齐啸天的房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最亲自的爷爷（太爷爷）离开了他们，去另外一个世界，继续看着他们，守护着他们。
只是对于这帮朝夕相处的人，又要如何去接受这一个悲痛欲绝的消息。
连医院都没有送去急救，因为习森灵确定，老爷子这回是真的不在了。
齐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悲伤情绪中，但是为了给老爷子做好最后一件事，齐家的三兄弟都强硬地打起精神来，给老爷子办理后事。
出殡的这天，整个城市的人几乎都来了，只为送送齐家这位传奇人物。
又是因为尊敬老爷子来的，有是因为受过他的恩惠而来的，也有是代表而来的，总之灵堂之上，络绎不绝，目不暇接。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接受大家的慰问。
本该是站着，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不过当别人过来的时候，她还是站起来。
大家看她这么辛苦，都劝解她。
可是她却说：“这是老头子生前最注重的事情，我不能够给他丢脸了。‘
是啊，齐啸天这辈子都是个懂礼受礼的人，所以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尊重，也会得到外界的好评，在死后也依然有这么多人来祭奠他。
一直到了晚上，来的人才稍微少了点。
”奶奶，你去休息一会。”担心老夫人也会倒下去，齐家几个孙媳妇，都过来劝慰。
老夫人摆摆手，看着灵堂上齐啸天那张黑白照片默默地流泪。
金妮跟习森灵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我没事的，你们别担心。妮子，倒是你，可要顾着孩子。赶紧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情有我跟他们在就好。”老夫人擦掉眼泪之后，还不忘关心最需要关心的人。
金妮本来已经收起来的眼泪，现在哗啦一下掉下来。
她这是感动的，自己一无所有，除了一颗爱着齐建勋的心之外，但是齐家的人都没有排斥自己，尤其是老爷子，还经常在外面帮自己说好话，遇到有些人拿自己的身份说事。
老爷子就特别激动，直接开口大骂。
想想老爷子是多么一个克己复礼的人，为了自己，竟然走出违背他的原则的事情。
金妮知道老爷子是真的关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