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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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我并没有出现幻觉。”
既然她想要个明白，我就告诉她。
她瞬间瞪大眼睛，有些失神的说：“不可能，你喝了那杯牛奶。”她停顿了下，突然表情万分狰狞，“你知道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上次在浴室里割腕自杀后，顾臣就让我小心你，他调查了酒店的监控，发现你根本在说谎，你在我自杀的时候就在我身边，直到昊宇来找我，你才匆匆离开。这一切都被监控拍摄到了，你以为你够聪明谨慎，但百密一疏，而你还让穆医生给我假药，那药里面有致幻的成分，而上次回S市去拿药的时候，我已经偷偷拍了视频留着证据，因为你，穆医生将会做不成医生，还会坐牢。”
我每说一句话，地上的小曼眼中的绝望就多一分，身体不仅仅是因为痛而颤抖。
“原来这些日子，你的脸上也戴了一副面具，不愧是演员，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林岚，我输了。”她垂下眼眸低声呢喃。
她开始哭，撕心裂肺的哭，嘴里喊着映凯的名字，绝望中透着深深的痴恋，“对不起映凯，我知道你深爱这个女人，是我没用，不能让你们永远在一起，你在下面一定很孤单对不对，那我来陪你好不好，我来陪你。”
在她说出最后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大喊：“小曼不要。”
此时昊宇也发觉到了不对，朝小曼跑了过去，但是小曼的速度更快，没有丝毫犹豫决绝的拿起掉在她身边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心脏用力的刺入。
“你，根本不配得到映凯的爱，不配。”
她看着我，眼神渐渐的变得黯淡，最后闭上。
我扑上去，看着那心口插着的刀，脑海里一片空白，手颤抖的捂住那不断流血的伤口，很快双手都被血染红，“救，快救她……”
我求助着旁边的昊宇，哭着说道。
昊宇比我冷静，抓起架子上的毛巾，按在伤口上。
“我已经打了120急救电话，很快就会过来，林岚，别看。”
突然身体被抱住，一双宽大的手掌捂住我的眼睛，让我看不到那令人崩溃的鲜血。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气息，即使没看到人，也知道抱着我的人是顾臣。
我知道这浴室里，甚至整个房间里都装了摄像头，在我住进来之前，这是顾臣早就计划好的，顾臣这时候会出现，甚至比我们更快一步打120急救电话，都是因为他看到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她流了好多血，她会不会死，我不想再见到任何一个人死掉了。”
小曼的自杀对我冲击很大，脑海里都是她拿刀往心口刺的画面，即使顾臣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是我每次呼吸，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嘘……不要再想，医生会尽全力救她的。”
顾臣将我带出浴室，让我坐到床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可能不想呢，她说的每句话，每个表情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底，心备受煎熬。
医生很快就来了，接着又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着那扇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
我联系了穆医生，等到他过来的时候，手术还没有结束，他脚步踉跄的从电梯跑过来，脸色灰白，眼睛通红。
“她，她不会死对不对。”
他颤声说道，说到“死”字的时候，眼泪落了下来。
我无法作答，他看向那紧闭的手术室门，双手合十，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他也许在祈祷，让小曼活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过了凌晨，却没有任何的睡意，顾臣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他知道此时的我有多无措和无助。
手术室上面的灯突然就灭了，门随之打开，穆少宁第一个跑了上前，看到被护士推出来的小曼，她脸上戴着氧气罩。
“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在危险期中，现在要立即送到重症病房。”
主治医生拿下口罩，对我们说道。
我捂住胸口，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是松了点，手术成功就好，她一定会度过危险期的。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我将所有的经过都说给了穆少宁听。
“我知道说对不起已经晚了，之前我就应该阻止小曼，她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是我没有坚持。林小姐，你报警能不能晚几天，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跑的，我只是想看到小曼醒来。”
他哀求着我，脸上满是后悔和痛苦。
我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依旧昏迷中的小曼，心非常乱。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在外面的休息椅上眯了会，醒来的时候，自己却是躺在顾臣的大腿上，一双手还抱住他的腰，脸面向的位置十分尴尬。醒来的时候有点迷糊，脑袋还蹭了蹭，最后发觉不对劲，一抬头看到顾臣隐忍的表情，顿时脸轰的下烧了起来。
我立即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还睡会，现在还不到七点。”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发现他双眼里布满了血丝，“顾臣，你不用在这陪着我，你腿伤还没痊愈，需要休息，才能好的快。”
“我看着你，才放心。”
他捏了捏我手心，声音有些沙哑，眼神温柔。
知道他性子，坚持一件事不会轻易改变，所以也没有继续劝，走到病房前，透过玻璃看向房间里，病床上的小曼依旧昏迷着，没有醒来。穆少宁一直守在病床边。
昊宇买了早餐来，我叫穆少宁吃点，他摇了摇头，只是一晚上，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这时候他手机响了，当看到屏幕的时候，脸色变了变，目光朝病房里的小曼看了看。
“喂，奶奶！”
他接起电话，往楼梯方向走去，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一位老人的声音，在说：“我家小曼没接电话，少宁，你能找到她吗？奶奶担心她，今天是我生日，她每年很早就会给我打电话的……”
是小曼的奶奶！今天还是她生日，要是知道小曼自杀，老人家怕是会承受不住。
十来分钟后，穆少宁打完电话，脸色不是很好看，透着悲伤和担忧。
“刚刚是小曼的奶奶打来的，她很担心小曼。林小姐，你应该不知道小曼曾经自杀过一次吧！在丘映凯死的第二天吃的安眠药，那次她也差点死掉，她在自杀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让我好好照顾她的奶奶，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她跟着她父亲，但是她父亲重新组了家庭后就不再管她，将她丢给她奶奶，两人相依为命。我曾经骂过她，怎么能狠心丢下一个老人，她说与其行尸走肉的活着让她奶奶日日担心，还不如就痛苦一次。”
他停顿了下，悲伤的看着病房里的小曼，说：“她根本没有了生存的欲-望，直到遇见你，她那时候已经彻底变得疯狂，而我劝不动她。”
听完穆少宁的话，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十分沉重。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小曼睁开了眼睛，开始笑，目光一直看着一个地方，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嘴一张一合，声音很小，加上戴着氧气罩，所以听不到她说的是什么。
穆少宁将耳朵贴过去，听了一会，脸色大变。
“她说了什么？”
我着急的询问，心里有种不安。
“她在和丘映凯说话……”
穆少宁颤着声说道，神色复杂的看着病床上的小曼。
我愣愣的站在床边，最终变疯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她。
她身体太过虚弱，没多久又昏睡过去，但嘴角一直扬着笑，穆少宁之前有试图和她说话，但是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连目光都没有朝穆少宁看下，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也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穆少宁握住小曼的手，轻声说道。过了一会，他站起身，看向我，说：“林小姐，现在我就去自首。”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你不用去警局自首，我也不会报警，好好照顾小曼。”
他露出震惊之色，随后目光感激的看着我。
小曼既然醒来，就已经是度过了危险期，而穆少宁会照顾好她，我离开了医院。
在车里，我对顾臣说道：“将那些证据都销毁掉吧！”
“你真决定了吗？”
点了点头，“她已经疯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
之后我去看过小曼一次，她站在花园里，摘了一朵花别的在耳朵上，然后娇羞的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说道：“映凯，漂亮吗？”
不知道在她的世界里，映凯说了什么，她笑的很开心。
“她现在每天都很快乐。”
穆少宁走过来，看着花园里的小曼说道，但眼神有些淡淡的哀伤。
自己深爱的人，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看不到，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对穆少宁来说，很痛苦，但看着小曼每天很开心，他甘之如饴。
不完美，但对他们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小曼，我并没有出现幻觉。”
既然她想要个明白，我就告诉她。
她瞬间瞪大眼睛，有些失神的说：“不可能，你喝了那杯牛奶。”她停顿了下，突然表情万分狰狞，“你知道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上次在浴室里割腕自杀后，顾臣就让我小心你，他调查了酒店的监控，发现你根本在说谎，你在我自杀的时候就在我身边，直到昊宇来找我，你才匆匆离开。这一切都被监控拍摄到了，你以为你够聪明谨慎，但百密一疏，而你还让穆医生给我假药，那药里面有致幻的成分，而上次回S市去拿药的时候，我已经偷偷拍了视频留着证据，因为你，穆医生将会做不成医生，还会坐牢。”
我每说一句话，地上的小曼眼中的绝望就多一分，身体不仅仅是因为痛而颤抖。
“原来这些日子，你的脸上也戴了一副面具，不愧是演员，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林岚，我输了。”她垂下眼眸低声呢喃。
她开始哭，撕心裂肺的哭，嘴里喊着映凯的名字，绝望中透着深深的痴恋，“对不起映凯，我知道你深爱这个女人，是我没用，不能让你们永远在一起，你在下面一定很孤单对不对，那我来陪你好不好，我来陪你。”
在她说出最后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大喊：“小曼不要。”
此时昊宇也发觉到了不对，朝小曼跑了过去，但是小曼的速度更快，没有丝毫犹豫决绝的拿起掉在她身边的水果刀，对准自己的心脏用力的刺入。
“你，根本不配得到映凯的爱，不配。”
她看着我，眼神渐渐的变得黯淡，最后闭上。
我扑上去，看着那心口插着的刀，脑海里一片空白，手颤抖的捂住那不断流血的伤口，很快双手都被血染红，“救，快救她……”
我求助着旁边的昊宇，哭着说道。
昊宇比我冷静，抓起架子上的毛巾，按在伤口上。
“我已经打了120急救电话，很快就会过来，林岚，别看。”
突然身体被抱住，一双宽大的手掌捂住我的眼睛，让我看不到那令人崩溃的鲜血。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气息，即使没看到人，也知道抱着我的人是顾臣。
我知道这浴室里，甚至整个房间里都装了摄像头，在我住进来之前，这是顾臣早就计划好的，顾臣这时候会出现，甚至比我们更快一步打120急救电话，都是因为他看到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她流了好多血，她会不会死，我不想再见到任何一个人死掉了。”
小曼的自杀对我冲击很大，脑海里都是她拿刀往心口刺的画面，即使顾臣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是我每次呼吸，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嘘……不要再想，医生会尽全力救她的。”
顾臣将我带出浴室，让我坐到床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可能不想呢，她说的每句话，每个表情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底，心备受煎熬。
医生很快就来了，接着又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着那扇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
我联系了穆医生，等到他过来的时候，手术还没有结束，他脚步踉跄的从电梯跑过来，脸色灰白，眼睛通红。
“她，她不会死对不对。”
他颤声说道，说到“死”字的时候，眼泪落了下来。
我无法作答，他看向那紧闭的手术室门，双手合十，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他也许在祈祷，让小曼活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过了凌晨，却没有任何的睡意，顾臣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他知道此时的我有多无措和无助。
手术室上面的灯突然就灭了，门随之打开，穆少宁第一个跑了上前，看到被护士推出来的小曼，她脸上戴着氧气罩。
“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在危险期中，现在要立即送到重症病房。”
主治医生拿下口罩，对我们说道。
我捂住胸口，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是松了点，手术成功就好，她一定会度过危险期的。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我将所有的经过都说给了穆少宁听。
“我知道说对不起已经晚了，之前我就应该阻止小曼，她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是我没有坚持。林小姐，你报警能不能晚几天，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跑的，我只是想看到小曼醒来。”
他哀求着我，脸上满是后悔和痛苦。
我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依旧昏迷中的小曼，心非常乱。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在外面的休息椅上眯了会，醒来的时候，自己却是躺在顾臣的大腿上，一双手还抱住他的腰，脸面向的位置十分尴尬。醒来的时候有点迷糊，脑袋还蹭了蹭，最后发觉不对劲，一抬头看到顾臣隐忍的表情，顿时脸轰的下烧了起来。
我立即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还睡会，现在还不到七点。”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发现他双眼里布满了血丝，“顾臣，你不用在这陪着我，你腿伤还没痊愈，需要休息，才能好的快。”
“我看着你，才放心。”
他捏了捏我手心，声音有些沙哑，眼神温柔。
知道他性子，坚持一件事不会轻易改变，所以也没有继续劝，走到病房前，透过玻璃看向房间里，病床上的小曼依旧昏迷着，没有醒来。穆少宁一直守在病床边。
昊宇买了早餐来，我叫穆少宁吃点，他摇了摇头，只是一晚上，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这时候他手机响了，当看到屏幕的时候，脸色变了变，目光朝病房里的小曼看了看。
“喂，奶奶！”
他接起电话，往楼梯方向走去，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一位老人的声音，在说：“我家小曼没接电话，少宁，你能找到她吗？奶奶担心她，今天是我生日，她每年很早就会给我打电话的……”
是小曼的奶奶！今天还是她生日，要是知道小曼自杀，老人家怕是会承受不住。
十来分钟后，穆少宁打完电话，脸色不是很好看，透着悲伤和担忧。
“刚刚是小曼的奶奶打来的，她很担心小曼。林小姐，你应该不知道小曼曾经自杀过一次吧！在丘映凯死的第二天吃的安眠药，那次她也差点死掉，她在自杀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让我好好照顾她的奶奶，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她跟着她父亲，但是她父亲重新组了家庭后就不再管她，将她丢给她奶奶，两人相依为命。我曾经骂过她，怎么能狠心丢下一个老人，她说与其行尸走肉的活着让她奶奶日日担心，还不如就痛苦一次。”
他停顿了下，悲伤的看着病房里的小曼，说：“她根本没有了生存的欲-望，直到遇见你，她那时候已经彻底变得疯狂，而我劝不动她。”
听完穆少宁的话，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十分沉重。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小曼睁开了眼睛，开始笑，目光一直看着一个地方，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嘴一张一合，声音很小，加上戴着氧气罩，所以听不到她说的是什么。
穆少宁将耳朵贴过去，听了一会，脸色大变。
“她说了什么？”
我着急的询问，心里有种不安。
“她在和丘映凯说话……”
穆少宁颤着声说道，神色复杂的看着病床上的小曼。
我愣愣的站在床边，最终变疯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她。
她身体太过虚弱，没多久又昏睡过去，但嘴角一直扬着笑，穆少宁之前有试图和她说话，但是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连目光都没有朝穆少宁看下，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也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穆少宁握住小曼的手，轻声说道。过了一会，他站起身，看向我，说：“林小姐，现在我就去自首。”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你不用去警局自首，我也不会报警，好好照顾小曼。”
他露出震惊之色，随后目光感激的看着我。
小曼既然醒来，就已经是度过了危险期，而穆少宁会照顾好她，我离开了医院。
在车里，我对顾臣说道：“将那些证据都销毁掉吧！”
“你真决定了吗？”
点了点头，“她已经疯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
之后我去看过小曼一次，她站在花园里，摘了一朵花别的在耳朵上，然后娇羞的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说道：“映凯，漂亮吗？”
不知道在她的世界里，映凯说了什么，她笑的很开心。
“她现在每天都很快乐。”
穆少宁走过来，看着花园里的小曼说道，但眼神有些淡淡的哀伤。
自己深爱的人，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看不到，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对穆少宁来说，很痛苦，但看着小曼每天很开心，他甘之如饴。
不完美，但对他们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