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无聊后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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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了很久，我终于开口：“宣传推广已经开始了么？”
舒夏点点头，掏出手机点开几个本地门户网站，挨着给我看了一下，阳台音乐秀的广告宣传赫然便在这些网站的头条位置，至少也是非常显眼的地方，接着舒夏又告诉我，她还在她们酒店和几个合作商的墙体广告位上给我准备了三天的余留时间，明天做好的广告就会上墙。
我感觉一阵口干舌燥，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这些广告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心中衡量着，我甚至开始自我劝慰，宣传已经开始，就算我拒绝也已经晚了，我是不是就该像接受尧瑶的咖啡厅一样，将它看成是先斩后奏的无奈，然后心安理得地同意？
最终还是心中的执拗让我摇了摇头，或许我的选择会显得矫情，但却遵从了我的内心：“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想我无法接受。”
舒夏眼中不可避免地闪现过失望之色，这场景让我感觉剧情似乎回转到了那个下午的咖啡厅，她苦笑一声：“其实我应该猜到以你的性格是不会喜欢我这样做的，不过卢西，在商言商，你现在很需要这样的宣传。”
“但我更希望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借助你们这些朋友慷慨的帮助。”我语气坚定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可以接受尧瑶的咖啡厅和罗素的资金投入，却不肯接受我给你的这些？相比起来，我送给你的礼物并不算贵重，不是么？”
我哑口无言，愣愣地看着她，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舒夏站起身来，神色平淡：“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宣传已经开始，现在撤下来会让前面的宣传效果大打折扣，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得不偿失的。我换种说法可不可以，这次算是我帮你，我希望将来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我不认为我能帮你做到什么事情可以抵得上这次的人情和投入。”
舒夏听到我的话突然变得有些愤怒：“卢西，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划清界限，生怕欠我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我没有针对你。”
舒夏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从你对咖啡厅的改造上，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才华，我相信将来你一定可以帮助我，甚至会给予我更多的帮助，到时候，我保证我不会因为我们相互付出的不平衡而拒绝，这样你满意么？”
我沉思半晌，终于带着些许不情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说实话，才华这种东西是最不稳定的，我不认为我真的能帮到舒夏，但我不想舒夏因为送我礼物反而让自己生气。
生怕她生气而接受她的礼物，这样的逻辑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可这真的是我此刻的想法。
看我点头，舒夏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就回了自己房间。听到她关门的声音，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总是不能游刃有余地去处理这些人情世故上的东西，明明别人是好意，我都会把结果变成不欢而散，这让我怀疑自己的情商是不是已经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情绪复杂地回到房间，我在数不清的心事和烟雾缭绕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早上，舒夏没有叫我起床，独自开车去了酒店，这让我确定她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不爽我。坐着公交车来到咖啡厅，人早已经到齐，彭宇在吧台收拾着昨天搬进来还没摆放到位的设备和材料，姑娘们也在打扫着房间。
还有三天开业，这两天算是试营业，一来让大家提前进入上班状态，二来也是要为三天后的正式开业做好准备。
我没有多少事情可做，于是坐在窗台边思考起阳台音乐秀的事情来。
按照我原本的计划，第一次阳台音乐秀很难打响名气，所以我只是把它当做一次宣传活动来做，到时候将这次音乐秀录制下来，发到公众号和一些门户网站上，吸引人流量。如果反响好，我会慢慢增加对它的重视。
舒夏的大手笔让我必须要推倒重来，强大的宣传力度一定会吸引众多瞩目，到时候甚至有可能会有媒体来到现场，如果再按照先前的计划，阳台音乐秀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失所望，这个咖啡厅经营最依赖的创意也将完全失去它的作用。
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拿出全部的能力，把第一次阳台音乐秀做到最好。
首先，人员成了一个难题，我原本只是打算把李昊陈文斌两人叫来，加上我，中间再刺入些互动环节，就足够了。现在看来，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太单薄了。
好在混了这么多年酒吧，乐队我还是认识几个的，考虑了一下，我拿出手机先给在MUSE驻唱的赵磊打了个电话，将情况告诉他们，赵磊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告诉我，这对他们这种酒吧乐队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这次不算帮我忙，算我帮了他们。
我客气了几句，顺便让他们帮我留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唱歌不错的女歌手，赵磊哈哈笑起来：“这件事你还真问对人了，我有个小师妹，叫方琳，是个签约歌手，只是现在还没打响名气，这两天正好在重庆，到时候我给你带过来。你放心，歌唱的没话说，人也够漂亮。”
我一阵惊喜，阳台音乐秀除了音乐，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秀字，能有美女助阵，绝对会让这次活动增色不少！
挂了电话，我又给航明静打了电话，她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好歹也是当年的校园十佳歌手，而且美女都自带三分光环，她的到来也是一大助力。
航明静作为朋友当然会鼎力相助，最后还提醒我把陈暮叫上。
我有些犹豫，倒不是怀疑陈暮的实力，事实上，当年我们就是因为在酒吧唱歌认识的，可她已经很久没唱过了，我不敢确定自己能请得动她。
抱着一线希望，我还是给她打了电话，陈暮许久才接通，用她那独特的散漫语调调笑我：“Lucy，你多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怎么现在想起姐姐了？心情又不好想让姐姐陪你喝酒？”
“十万火急，需要暮姐你鼎力相助。”我心虚地说道，自从上次她从广州回来，我好像是一直没联系过她。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主要是我不想插手她和罗素之间的事情，这段时间连罗素我都躲着。
“都十万火急了才想起我来？那你可真够没良心的，姐姐没心情，有事找别人。”
“别介啊，暮姐我错了，回头给你摆酒请罪。”我急忙说道，生怕陈暮挂了电话。
陈暮冷哼一声：“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有事才来麻烦我，我真是欠你的，说，什么事？”
我嘿嘿干笑两声，简短地把阳台音乐秀的事情告诉她，陈暮闻言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你小子终于肯上进了，我表示很欣慰，不过姐姐已经退出歌坛很久了，这事儿帮不了你。”
“姐，你什么时候进过歌坛，我怎么不知道？好歹也是几年的朋友了，这样见死不救真的好么？”我知道对付陈暮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她软磨硬泡，嘴硬心软的她最受不了我这招，每次都会在我耍无赖一样的唠叨下屈服于我。
陈暮确实很久没唱过歌了，原因不清楚，似乎跟感情有关系。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陈暮是有男朋友的，只不过后来分了，从那以后，我们很少再听到她在酒吧唱歌。
可这次不管我怎么劝，陈暮死活不肯答应，最后惹急了直接把我电话挂掉。我不死心地重新给她打过去，说了没几句又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直接拒接。
我转变策略，开始给她发微信，跟她大打温情牌，告诉她我们的感情有多深厚，我现在又是多么的无助，总之怎么肉麻怎么来，完全遵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真理。
在我快发了有一篇作文的篇幅后，陈暮终于受不了，给我回了条语音信息：“我现在严重怀疑罗素那个混蛋是被你教唆出来的，跟你现在一个德行！想让我帮忙是吧？行！今天晚上来MUSE，先帮我一个忙再说！”
我想都不想就给她回了个OK的图片，至于罗素的事情，我直接略过，理都不敢理，说起来，他这样我还真有一部分功劳，那天晚上如果我没给他分析情况，估计陈暮也不会有现在的苦恼。
好歹把人选定好，我相信这样的阵容足够支撑起一个像样的音乐秀了，绝对不会辜负舒夏送我的那份大礼！
接下来，我又陷入到无所事事之中，坐在咖啡厅里，所有人都在忙碌，我好像在哪儿都有些碍事，想找个人聊天都没有。为了不影响大家，我只好找了个借口离开。
从每天的忙碌突然变得如此清闲，我感觉很不适应，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上新街龙门浩。看到长江索道的牌子，我开始回想上次坐索道是什么时候，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于是我决定坐一次，至少下次我再经过这里想到这个问题，就会有答案了。
用同样的方式，我又去了洪崖洞，在那里吃了午饭后，我一路溜达到朝天门码头，然后掉头去往罗汉寺，坐在罗汉寺的走廊里，再也找不到目的地的我拿出手机，无聊地看起了曾在这里拍过的一部喜剧电影《疯狂的石头》。
我费尽力气去把整个白天度过，然后期待着这个夜晚能平安无事，以往陈暮叫我去酒吧，我都会欢欣雀跃，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忐忑。
考虑了很久，我终于开口：“宣传推广已经开始了么？”
舒夏点点头，掏出手机点开几个本地门户网站，挨着给我看了一下，阳台音乐秀的广告宣传赫然便在这些网站的头条位置，至少也是非常显眼的地方，接着舒夏又告诉我，她还在她们酒店和几个合作商的墙体广告位上给我准备了三天的余留时间，明天做好的广告就会上墙。
我感觉一阵口干舌燥，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这些广告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心中衡量着，我甚至开始自我劝慰，宣传已经开始，就算我拒绝也已经晚了，我是不是就该像接受尧瑶的咖啡厅一样，将它看成是先斩后奏的无奈，然后心安理得地同意？
最终还是心中的执拗让我摇了摇头，或许我的选择会显得矫情，但却遵从了我的内心：“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想我无法接受。”
舒夏眼中不可避免地闪现过失望之色，这场景让我感觉剧情似乎回转到了那个下午的咖啡厅，她苦笑一声：“其实我应该猜到以你的性格是不会喜欢我这样做的，不过卢西，在商言商，你现在很需要这样的宣传。”
“但我更希望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借助你们这些朋友慷慨的帮助。”我语气坚定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可以接受尧瑶的咖啡厅和罗素的资金投入，却不肯接受我给你的这些？相比起来，我送给你的礼物并不算贵重，不是么？”
我哑口无言，愣愣地看着她，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舒夏站起身来，神色平淡：“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宣传已经开始，现在撤下来会让前面的宣传效果大打折扣，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得不偿失的。我换种说法可不可以，这次算是我帮你，我希望将来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我不认为我能帮你做到什么事情可以抵得上这次的人情和投入。”
舒夏听到我的话突然变得有些愤怒：“卢西，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划清界限，生怕欠我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我没有针对你。”
舒夏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从你对咖啡厅的改造上，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才华，我相信将来你一定可以帮助我，甚至会给予我更多的帮助，到时候，我保证我不会因为我们相互付出的不平衡而拒绝，这样你满意么？”
我沉思半晌，终于带着些许不情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说实话，才华这种东西是最不稳定的，我不认为我真的能帮到舒夏，但我不想舒夏因为送我礼物反而让自己生气。
生怕她生气而接受她的礼物，这样的逻辑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可这真的是我此刻的想法。
看我点头，舒夏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就回了自己房间。听到她关门的声音，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总是不能游刃有余地去处理这些人情世故上的东西，明明别人是好意，我都会把结果变成不欢而散，这让我怀疑自己的情商是不是已经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情绪复杂地回到房间，我在数不清的心事和烟雾缭绕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早上，舒夏没有叫我起床，独自开车去了酒店，这让我确定她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不爽我。坐着公交车来到咖啡厅，人早已经到齐，彭宇在吧台收拾着昨天搬进来还没摆放到位的设备和材料，姑娘们也在打扫着房间。
还有三天开业，这两天算是试营业，一来让大家提前进入上班状态，二来也是要为三天后的正式开业做好准备。
我没有多少事情可做，于是坐在窗台边思考起阳台音乐秀的事情来。
按照我原本的计划，第一次阳台音乐秀很难打响名气，所以我只是把它当做一次宣传活动来做，到时候将这次音乐秀录制下来，发到公众号和一些门户网站上，吸引人流量。如果反响好，我会慢慢增加对它的重视。
舒夏的大手笔让我必须要推倒重来，强大的宣传力度一定会吸引众多瞩目，到时候甚至有可能会有媒体来到现场，如果再按照先前的计划，阳台音乐秀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失所望，这个咖啡厅经营最依赖的创意也将完全失去它的作用。
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拿出全部的能力，把第一次阳台音乐秀做到最好。
首先，人员成了一个难题，我原本只是打算把李昊陈文斌两人叫来，加上我，中间再刺入些互动环节，就足够了。现在看来，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太单薄了。
好在混了这么多年酒吧，乐队我还是认识几个的，考虑了一下，我拿出手机先给在MUSE驻唱的赵磊打了个电话，将情况告诉他们，赵磊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告诉我，这对他们这种酒吧乐队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这次不算帮我忙，算我帮了他们。
我客气了几句，顺便让他们帮我留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唱歌不错的女歌手，赵磊哈哈笑起来：“这件事你还真问对人了，我有个小师妹，叫方琳，是个签约歌手，只是现在还没打响名气，这两天正好在重庆，到时候我给你带过来。你放心，歌唱的没话说，人也够漂亮。”
我一阵惊喜，阳台音乐秀除了音乐，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秀字，能有美女助阵，绝对会让这次活动增色不少！
挂了电话，我又给航明静打了电话，她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好歹也是当年的校园十佳歌手，而且美女都自带三分光环，她的到来也是一大助力。
航明静作为朋友当然会鼎力相助，最后还提醒我把陈暮叫上。
我有些犹豫，倒不是怀疑陈暮的实力，事实上，当年我们就是因为在酒吧唱歌认识的，可她已经很久没唱过了，我不敢确定自己能请得动她。
抱着一线希望，我还是给她打了电话，陈暮许久才接通，用她那独特的散漫语调调笑我：“Lucy，你多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怎么现在想起姐姐了？心情又不好想让姐姐陪你喝酒？”
“十万火急，需要暮姐你鼎力相助。”我心虚地说道，自从上次她从广州回来，我好像是一直没联系过她。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主要是我不想插手她和罗素之间的事情，这段时间连罗素我都躲着。
“都十万火急了才想起我来？那你可真够没良心的，姐姐没心情，有事找别人。”
“别介啊，暮姐我错了，回头给你摆酒请罪。”我急忙说道，生怕陈暮挂了电话。
陈暮冷哼一声：“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有事才来麻烦我，我真是欠你的，说，什么事？”
我嘿嘿干笑两声，简短地把阳台音乐秀的事情告诉她，陈暮闻言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你小子终于肯上进了，我表示很欣慰，不过姐姐已经退出歌坛很久了，这事儿帮不了你。”
“姐，你什么时候进过歌坛，我怎么不知道？好歹也是几年的朋友了，这样见死不救真的好么？”我知道对付陈暮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她软磨硬泡，嘴硬心软的她最受不了我这招，每次都会在我耍无赖一样的唠叨下屈服于我。
陈暮确实很久没唱过歌了，原因不清楚，似乎跟感情有关系。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陈暮是有男朋友的，只不过后来分了，从那以后，我们很少再听到她在酒吧唱歌。
可这次不管我怎么劝，陈暮死活不肯答应，最后惹急了直接把我电话挂掉。我不死心地重新给她打过去，说了没几句又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直接拒接。
我转变策略，开始给她发微信，跟她大打温情牌，告诉她我们的感情有多深厚，我现在又是多么的无助，总之怎么肉麻怎么来，完全遵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真理。
在我快发了有一篇作文的篇幅后，陈暮终于受不了，给我回了条语音信息：“我现在严重怀疑罗素那个混蛋是被你教唆出来的，跟你现在一个德行！想让我帮忙是吧？行！今天晚上来MUSE，先帮我一个忙再说！”
我想都不想就给她回了个OK的图片，至于罗素的事情，我直接略过，理都不敢理，说起来，他这样我还真有一部分功劳，那天晚上如果我没给他分析情况，估计陈暮也不会有现在的苦恼。
好歹把人选定好，我相信这样的阵容足够支撑起一个像样的音乐秀了，绝对不会辜负舒夏送我的那份大礼！
接下来，我又陷入到无所事事之中，坐在咖啡厅里，所有人都在忙碌，我好像在哪儿都有些碍事，想找个人聊天都没有。为了不影响大家，我只好找了个借口离开。
从每天的忙碌突然变得如此清闲，我感觉很不适应，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上新街龙门浩。看到长江索道的牌子，我开始回想上次坐索道是什么时候，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于是我决定坐一次，至少下次我再经过这里想到这个问题，就会有答案了。
用同样的方式，我又去了洪崖洞，在那里吃了午饭后，我一路溜达到朝天门码头，然后掉头去往罗汉寺，坐在罗汉寺的走廊里，再也找不到目的地的我拿出手机，无聊地看起了曾在这里拍过的一部喜剧电影《疯狂的石头》。
我费尽力气去把整个白天度过，然后期待着这个夜晚能平安无事，以往陈暮叫我去酒吧，我都会欢欣雀跃，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