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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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惊喜？”我们几个异口同声问。
陈暮得意地笑了笑，跟我们卖起了关子：“先不告诉你们，今天晚上再说。说说你们给我准备的惊喜吧，我希望不要是惊吓。”
“哈哈，说不准哦，很有可能会变成惊吓，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哈哈笑道，引来罗素一阵幽怨的白眼儿：“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给我当哑巴。”
“如果是你们两个给我准备的，那八成就是惊吓，如果是童童和君凡的主意还靠谱些。”陈暮一脸鄙夷地扫了我和罗素一眼。
闻言童童道：“暮姐，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准备的。”
“是什么你们倒是说啊。”陈暮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淡定，瞪了我一眼，见我不作声，转头看向罗素：“你说。”
罗素耸耸肩：“我们都商量好了，不能现在告诉你。虽然我很想说，但我不能破坏我们的约定，嘿嘿。”
陈暮一脸无奈：“你们这些小鬼头，行了，那就先留着，赶紧商量一下去哪里。”
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出去玩儿是不可能了，所以一致要求先回酒店，对此陈暮又是一阵无语，但还是顺从了我们的意思。
酒店是罗素提前在网上订的，本来陈暮说她安排，但罗素还要选求婚的地点，于是就骗陈暮说他要照顾一个客户的生意。到了地方，我们分好房间，童童两口子一间，舒夏一间，本来剩下我、罗素和马君凡三个可以要个标间加张床，可罗素死活不同意，好像生怕我和马君凡晚上把他给怎么着一样。不过反正花的是他的钱，他都不心疼我们自然也不用在意。
趁着陈暮去童童的房间问她婚礼的事情，罗素闪到我们房间里，急火火地说道：“赶紧按计划行动，卢西，我一个人估计拖不住她，你让舒夏跟我一起，你自己没问题吧？”
我正要回答，马君凡开口道：“我帮卢西吧。”
罗素郑重其事地拍拍马君凡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们了，如果这次成功了，回头哥们儿带你们出国嗨。”
“哟，罗大少越来越壕了，你准备带我们去哪儿嗨？夏威夷还是挪威？”我打趣道。
“南极洲都成！”
…………
当陈暮从童童那儿出来，早已得到消息的舒夏便邀请她和罗素去自己的房间，借口商量酒店的事情把她给拖住了。我和马君凡叫上童童他们两口子赶紧行动。我们在订酒店的时候已经查过了，在酒店两百米外就有一家大型商场，童童两个飞奔出去采购，我则带着马君凡来到了酒店前台。这家酒店临江，在二楼靠江的那面有一处大露台，偶尔那里会用作室外婚礼的现场，罗素在来的时候已经把那里定下来了，不过当着陈暮的面刚才没有提这码事。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就是不一样，得知我们的要求后，前台立即通知了大堂经理，大堂经理带着我们来到露台，听了我们的布置要求后，点头道：“没问题，三个小时就可以搞定。”
说完，他很有经验地把工作当场安排下去，我和马君凡留在露台上负责指挥。其实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把这里布置成一个夜间烧烤聚会的样子就可以了。
闲着没什么事，我跟马君凡聊了起来，对于他和张茜的感情，说实话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至于因为一个工作就出这么大的问题吧？”
马君凡扶着栏杆，望着身下的江面，苦笑道：“还就是因为一个工作，除了这点，我们没有任何问题。”
马君凡学的是建筑设计，在一家国字号设计院工作，勤勤恳恳三年，他马上就要升职，一旦升职，他的生活将会迎来很大的变化，至少在重庆会获得一个很不错的生活环境。相比她，张茜原来只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小职员，我想不通她会因为什么样的工作竟然不惜跟马君凡分手。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人。
“她找了个什么样的工作？”
“还能是什么工作，之前做了三年的外贸，只不过是换了个大点的公司。不过这次确实是个很好的机遇，进去之后，她会被派驻到国外两年，两年后回来她会获得一个部门经理或是区域负责人的职位。”
“国外？”我只是听童童说异地恋，可没想到居然会分隔的这么远：“机会是不错，可是你们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出国两年风险有多大我想张茜不会不知道，她到底是对你们的感情有信心呢，还是有其他情况？这事儿要不还是找罗素和陈暮帮帮忙吧，不行让他们俩安排一下，实在不行我跟舒夏说说，总能找到差不多的工作。”
马君凡抹了把脸，摇摇头道：“茜茜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这事儿罗素知道后说过帮她安排个工作，可是她不同意。”
我叹了口气，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尊心，你也不要想太多，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你们这么多年都经历过来了，我想她也是对你有信心吧。”
“问题不是只是出国的这两年，回来之后她会留在北京，不打算回重庆了。”
这下我彻底没话说了，连我都不知道张茜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说真的，我觉得这样的选择有些自私了。
“她就没有跟你商量过？”
马君凡道：“商量过啊，她希望我跟她一起出国，她工作，我留学深造，然后回北京之后一起打拼。她觉得以我的能力就算去北京也会有很好的发展，这比她留在重庆要好得多。”
我皱眉道：“话不能这么说，去北京或许你们都能有不错的工作，可是你们的圈子你们的家里人都在重庆，北京有那么好么，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前途丢弃现在的一切真的值得？”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到现在都没能达成一致。”马君凡苦恼道：“茜茜现在已经是铁了心要走了，我最近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她一起出国，或是去北京等她。”
作为朋友，我了解马君凡，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我相信他为了感情会愿意放弃很多，只是这种放弃在我这个旁观者看来有些不值得。可是感情是属于两个人的，我说什么也只是个参考意见而已，何况换位思考，如果把张茜换成舒夏，或许我也会跟马君凡一样，陷入痛苦的抉择中。
回头看看正在布置着的露台，我问马君凡：“求婚方案你看过没有？”
“扫了一眼，没仔细看，其实这次我是真的没打算过来，不是不支持罗素，主要是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还是昨天童童劝我，与其一直冷战不如出来散散心，或许会想通一些事情，我才过来的。”
我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眼神，指着露台的一角道：“今天晚上的求婚仪式，我设置了一个好玩的环节，叫飞蛾扑火，算是煽情的部分吧。想想罗素为了陈暮改掉他那夜夜留情的恶习，还浪子回头地去接管家里的企业，这种付出用飞蛾扑火来形容我觉得一点儿都不为过。他这段时间的变化，完全算得上是浴火重生。”
马君凡点点头：“是啊，以前罗素那德行，我这兄弟伙都看不过去，所以当初我们才都不看好他和暮姐的感情，现在我是真的佩服他了，他这种打死不回头的精神，我自问做不到。”
“你们不一样，他飞蛾扑火，但在火中重生了，你确定你如果扑了火，会比现在还好么？京城居大不易，事情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作为朋友我们都会支持你，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有时候一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这算是我的经验之谈。”
我想到了我不顾一切跑去成都的时候，当时我觉得自己为了感情，为了朋友放弃一切，是一种付出，可后来才明白，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好在我还有一丝后悔的余地，可如果马君凡放弃重庆的一切出国或是去北京，他就真的没有一点余地了。
我们的年纪决定了我们正处于青春的末梢上，这是一个尴尬的阶段，我们还有机会奋斗，却失去了从头再来的时间。
马君凡或许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嗯了一声，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等露台布置完，童童两口子也把采购的东西搬过来了。回到酒店房间，我给舒夏发了条短信，没过多久，他们三个就过来敲门了，马上中午，陈暮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接风宴。
去了一家很地道的上海菜餐厅，我们这顿饭吃的气氛很不错，只不过吃习惯了麻辣菜，上海菜的清淡一时不太适应。本来陈暮一直在劝我们酒，但想到晚上的事情，我们借口下午还想逛逛给推脱下来，这还让陈暮有些小小的不爽。
饭后，我们意思了一下，跟陈暮去老城隍庙逛了一圈儿，看出我们兴致似乎都不太高，陈暮没有勉强，很快结束了行程，决定带我们去看看她给我们准备的惊喜。
怀揣着一丝好奇，我们坐车来到了陈暮位于上海的家，一路上我们猜了很多种可能，可陈暮一一笑着否认，等到了家门口，她敲了敲门，没多久，房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下一刻房门被打开。
“啊！！”童童第一个惊叫起来。
“什么惊喜？”我们几个异口同声问。
陈暮得意地笑了笑，跟我们卖起了关子：“先不告诉你们，今天晚上再说。说说你们给我准备的惊喜吧，我希望不要是惊吓。”
“哈哈，说不准哦，很有可能会变成惊吓，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哈哈笑道，引来罗素一阵幽怨的白眼儿：“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给我当哑巴。”
“如果是你们两个给我准备的，那八成就是惊吓，如果是童童和君凡的主意还靠谱些。”陈暮一脸鄙夷地扫了我和罗素一眼。
闻言童童道：“暮姐，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准备的。”
“是什么你们倒是说啊。”陈暮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淡定，瞪了我一眼，见我不作声，转头看向罗素：“你说。”
罗素耸耸肩：“我们都商量好了，不能现在告诉你。虽然我很想说，但我不能破坏我们的约定，嘿嘿。”
陈暮一脸无奈：“你们这些小鬼头，行了，那就先留着，赶紧商量一下去哪里。”
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出去玩儿是不可能了，所以一致要求先回酒店，对此陈暮又是一阵无语，但还是顺从了我们的意思。
酒店是罗素提前在网上订的，本来陈暮说她安排，但罗素还要选求婚的地点，于是就骗陈暮说他要照顾一个客户的生意。到了地方，我们分好房间，童童两口子一间，舒夏一间，本来剩下我、罗素和马君凡三个可以要个标间加张床，可罗素死活不同意，好像生怕我和马君凡晚上把他给怎么着一样。不过反正花的是他的钱，他都不心疼我们自然也不用在意。
趁着陈暮去童童的房间问她婚礼的事情，罗素闪到我们房间里，急火火地说道：“赶紧按计划行动，卢西，我一个人估计拖不住她，你让舒夏跟我一起，你自己没问题吧？”
我正要回答，马君凡开口道：“我帮卢西吧。”
罗素郑重其事地拍拍马君凡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们了，如果这次成功了，回头哥们儿带你们出国嗨。”
“哟，罗大少越来越壕了，你准备带我们去哪儿嗨？夏威夷还是挪威？”我打趣道。
“南极洲都成！”
…………
当陈暮从童童那儿出来，早已得到消息的舒夏便邀请她和罗素去自己的房间，借口商量酒店的事情把她给拖住了。我和马君凡叫上童童他们两口子赶紧行动。我们在订酒店的时候已经查过了，在酒店两百米外就有一家大型商场，童童两个飞奔出去采购，我则带着马君凡来到了酒店前台。这家酒店临江，在二楼靠江的那面有一处大露台，偶尔那里会用作室外婚礼的现场，罗素在来的时候已经把那里定下来了，不过当着陈暮的面刚才没有提这码事。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就是不一样，得知我们的要求后，前台立即通知了大堂经理，大堂经理带着我们来到露台，听了我们的布置要求后，点头道：“没问题，三个小时就可以搞定。”
说完，他很有经验地把工作当场安排下去，我和马君凡留在露台上负责指挥。其实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把这里布置成一个夜间烧烤聚会的样子就可以了。
闲着没什么事，我跟马君凡聊了起来，对于他和张茜的感情，说实话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至于因为一个工作就出这么大的问题吧？”
马君凡扶着栏杆，望着身下的江面，苦笑道：“还就是因为一个工作，除了这点，我们没有任何问题。”
马君凡学的是建筑设计，在一家国字号设计院工作，勤勤恳恳三年，他马上就要升职，一旦升职，他的生活将会迎来很大的变化，至少在重庆会获得一个很不错的生活环境。相比她，张茜原来只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小职员，我想不通她会因为什么样的工作竟然不惜跟马君凡分手。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人。
“她找了个什么样的工作？”
“还能是什么工作，之前做了三年的外贸，只不过是换了个大点的公司。不过这次确实是个很好的机遇，进去之后，她会被派驻到国外两年，两年后回来她会获得一个部门经理或是区域负责人的职位。”
“国外？”我只是听童童说异地恋，可没想到居然会分隔的这么远：“机会是不错，可是你们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出国两年风险有多大我想张茜不会不知道，她到底是对你们的感情有信心呢，还是有其他情况？这事儿要不还是找罗素和陈暮帮帮忙吧，不行让他们俩安排一下，实在不行我跟舒夏说说，总能找到差不多的工作。”
马君凡抹了把脸，摇摇头道：“茜茜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这事儿罗素知道后说过帮她安排个工作，可是她不同意。”
我叹了口气，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尊心，你也不要想太多，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你们这么多年都经历过来了，我想她也是对你有信心吧。”
“问题不是只是出国的这两年，回来之后她会留在北京，不打算回重庆了。”
这下我彻底没话说了，连我都不知道张茜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说真的，我觉得这样的选择有些自私了。
“她就没有跟你商量过？”
马君凡道：“商量过啊，她希望我跟她一起出国，她工作，我留学深造，然后回北京之后一起打拼。她觉得以我的能力就算去北京也会有很好的发展，这比她留在重庆要好得多。”
我皱眉道：“话不能这么说，去北京或许你们都能有不错的工作，可是你们的圈子你们的家里人都在重庆，北京有那么好么，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前途丢弃现在的一切真的值得？”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到现在都没能达成一致。”马君凡苦恼道：“茜茜现在已经是铁了心要走了，我最近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她一起出国，或是去北京等她。”
作为朋友，我了解马君凡，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我相信他为了感情会愿意放弃很多，只是这种放弃在我这个旁观者看来有些不值得。可是感情是属于两个人的，我说什么也只是个参考意见而已，何况换位思考，如果把张茜换成舒夏，或许我也会跟马君凡一样，陷入痛苦的抉择中。
回头看看正在布置着的露台，我问马君凡：“求婚方案你看过没有？”
“扫了一眼，没仔细看，其实这次我是真的没打算过来，不是不支持罗素，主要是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还是昨天童童劝我，与其一直冷战不如出来散散心，或许会想通一些事情，我才过来的。”
我给了他一个理解的眼神，指着露台的一角道：“今天晚上的求婚仪式，我设置了一个好玩的环节，叫飞蛾扑火，算是煽情的部分吧。想想罗素为了陈暮改掉他那夜夜留情的恶习，还浪子回头地去接管家里的企业，这种付出用飞蛾扑火来形容我觉得一点儿都不为过。他这段时间的变化，完全算得上是浴火重生。”
马君凡点点头：“是啊，以前罗素那德行，我这兄弟伙都看不过去，所以当初我们才都不看好他和暮姐的感情，现在我是真的佩服他了，他这种打死不回头的精神，我自问做不到。”
“你们不一样，他飞蛾扑火，但在火中重生了，你确定你如果扑了火，会比现在还好么？京城居大不易，事情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作为朋友我们都会支持你，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有时候一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这算是我的经验之谈。”
我想到了我不顾一切跑去成都的时候，当时我觉得自己为了感情，为了朋友放弃一切，是一种付出，可后来才明白，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好在我还有一丝后悔的余地，可如果马君凡放弃重庆的一切出国或是去北京，他就真的没有一点余地了。
我们的年纪决定了我们正处于青春的末梢上，这是一个尴尬的阶段，我们还有机会奋斗，却失去了从头再来的时间。
马君凡或许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嗯了一声，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等露台布置完，童童两口子也把采购的东西搬过来了。回到酒店房间，我给舒夏发了条短信，没过多久，他们三个就过来敲门了，马上中午，陈暮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接风宴。
去了一家很地道的上海菜餐厅，我们这顿饭吃的气氛很不错，只不过吃习惯了麻辣菜，上海菜的清淡一时不太适应。本来陈暮一直在劝我们酒，但想到晚上的事情，我们借口下午还想逛逛给推脱下来，这还让陈暮有些小小的不爽。
饭后，我们意思了一下，跟陈暮去老城隍庙逛了一圈儿，看出我们兴致似乎都不太高，陈暮没有勉强，很快结束了行程，决定带我们去看看她给我们准备的惊喜。
怀揣着一丝好奇，我们坐车来到了陈暮位于上海的家，一路上我们猜了很多种可能，可陈暮一一笑着否认，等到了家门口，她敲了敲门，没多久，房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下一刻房门被打开。
“啊！！”童童第一个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