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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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浓浓的汤药味把我唤醒,刚睁开眼就看到小溪一脸谄媚的笑容,笑得我直发毛。

    “嘿嘿,小姐,你醒啦。梳洗一下,用早膳吧。”

    “早饭是用中药煮的吗?”我皱着眉头用力吸了吸,哇,不是一般的臭呀!

    “不是啦,小姐,月澈公子说了,外敷加内用,伤口才好得快。而且,不留疤痕的。”

    “小溪,你何时被月澈收买了哇?是不是他用美色迷惑你了?嗯?”我假意很凶地盯着小溪问道。

    “小姐啊,你在说什么呢,又捉弄小溪了。”小姑娘的两个小脸蛋红的跟两只灯笼似的。

    “没有啦,月澈是个‘危险分子’嘛,那么好看的人,换做是谁也会被迷惑的哇!你家小姐也是为你好,你说是不?不过,小溪啊,我要的材料都吩咐下去了吗?”

    “嗯,都吩咐下去了。做蛋糕的材料都差不多准备齐全了,还有做象棋的事情也交代下去了。不过,小姐啊,你何时又学会那个什么象棋哇?之前的跳棋就让宫里风靡一时了,现在的象棋会比那个跳棋更好玩儿么?”

    “嘻嘻,自然是更好玩儿了!跳棋只是小孩子用来训练头脑的,但是,这象棋啊可就是操练一个将士、谋臣的用兵之道了。完全是在两个层面的游戏,懂不?”

    “呃?小姐,你还会用兵之道?”

    “那是自然了哇,你家小姐有什么是不懂的呀!告诉你,小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大残局,你家小姐都有研究过呢!厉害不?”

    “四大残局?小姐,江湖上有象棋这回事么?”

    “呃……谁说没有哇,只是你们这翎羽国太落后了,才没有发现象棋这么好玩儿的东西!在我生活的地方,象棋出现的时代,那可就久远了呢!嗯,在我们那里呢,象棋可谓是国粹了!”

    “小姐,莫不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吧?小姐生活过的地方,当真与翎羽有很大差别么?放眼看去,翎羽可算得上是最富裕、最强大的国家了呀!”

    “嘁,你也太看得起你家小姐了吧,我才没那么大的本事自己杜撰出象棋呢!小溪,记住小姐的话,做人呢,不可以坐井观天的。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大,有多奇,你没亲自见识过,就不要妄下断语,知道不?”我装出一副“诲人不倦”的样子,惹得小溪更加信以为真了。

    “小姐啊,你真的也懂兵法?”

    “那是当然了,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小姐我是倒背如流,知道不?”

    “呵呵,小姐啊,你真不愧是南宫家的后人呢!老爷、少爷们都懂兵法,连小姐也是呢!”

    “嘿嘿,小溪啊,我自然是没法跟爹和哥哥们比了,他们那是实战经验,而我呢……只是……”

    “纸上谈兵。”Prince的声音刚好插了进来,不过呢,接的倒是天衣无缝!

    “姑爷。”

    “你好像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事了。”Prince看着小溪。

    “呃……姑爷,小溪知错了,小溪这就去把药重新温热端来。”

    Prince叹了一口气,说:“别再耍什么花样了,骗得过小溪,可瞒不过所有人!”

    “呃,小姐……你是故意扯开话题,就是不想喝药,是吧?”小溪无辜地看着我,她迷糊的小脑袋终于还是被Prince吓清醒了。

    “没有哇!”我更“无辜”地争辩道,“那不都是小溪你问了,我才答的吗?怎么就算到我的头上来了哇?又不是我在忽悠你,是不?”

    小溪自然是说不过我,只好嘟着嘴巴,端着药出去了。

    由于伤到的是右手,所以现在是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左撇子我是怎么都学不会的哇!左手拿着筷子,还真是一种挑战呢!

    “让我来吧。”某人看着我跟碗里的饭挣扎了半天,还一粒也没送进嘴里,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

    “呃?”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是说三皇子要喂我吃饭么?哈哈哈,这是不是又是一件时事新闻了?

    Prince不肯再多说一遍,自己动手比较快些!

    “Prince啊,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哇?是不是真的觉得很对不起我哇?你那颗幼小的心灵受到了负罪感的谴责,所以,即使做牛做马也愿意了,是不?Prince,你每天都过得很辛苦吧,内疚感折磨的你整天坐立难安,吃不下,睡不着……”我自说自导上演了一出“催人泪下”的苦情戏,旁边的某人倒是真的受不了了。

    “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只是不想回宫去后,祖母和母后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你也想得太多了吧?负罪感?内疚感?南宫煖,那是你跟雪彤惹出来的祸事,我为什么要内疚?”他好笑地看着我,敢情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哇?!

    我撇了撇嘴,说:“嘁,我也不稀罕你的内疚!就知道你会护着她,对我的好全是看在了祖母、母后的面子上!哼,三皇子殿下,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儿,哪天惹我不高兴了,我可真会去祖母那儿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

    “吃饭都还堵不上你那张利嘴?”

    我白他一眼,说:“早就知道才不会那么快就转性呢!”

    “小……小,小姐,月澈公子来给小姐换药了。”小滢站在门口说,看到Prince亲自喂我吃饭都吓呆了。

    “呃……月澈来了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觉得一阵小小的尴尬。

    “没事就别到处乱走,好好养伤。”Prince也微微地红起了脸,丢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等到Prince走后,月澈才进来,说:“落衣,今日感觉如何?”

    “呜……月澈啊,还是很痛哇,都动不了了!你说这是不是要残废了呀?月澈啊,会留下疤痕么?如果会的话,这么长一条疤痕,会有多难看呀,还不如直接把这只手剁掉算了呢!”

    “小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玩笑哇。”小滢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无奈地说。

    “呀,小滢,我是很认真的好不好?要是让你的手臂上多出那么长的一条丑到爆的‘纹身’,你愿意么?”

    “好了,落衣,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保证一定不会残废,也不会留下疤痕,嗯?”月澈笑了笑。

    “真的?”

    “真的!”

    “嘻嘻,其实呢,我根本就不担心会留下疤痕,我知道月澈一定有本事让伤口很回到原样!”

    “落衣……真的,如此信我?”

    “当然啦,月澈是谁呀,鼎鼎有名的鬼医耶!而且,因为是你月澈,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你一定可以做到,而且会做得很好,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o^,落衣,谢谢你这般的信任我。”

    “呀,这有什么谢不谢的呀!不过,月澈,我真的要每天都喝那么臭、那么苦的药才可以好么?”

    “自然是要喝药的了。”他很肯定地点点头。

    “月澈啊……我怕苦……”我哭丧着脸哀求道。

    “落衣怕留疤痕么?”

    “怕!”我重重地点点头。

    “那就喝药,喝了就不会留疤了。”某人淡笑着说。

    “可我还是怕苦!!”我强调,“就没有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么?月澈可是鬼医耶,一定有办法的哇,对不?”

    他哭笑不得地说:“落衣,你也说了,我只是一个医者,不是神仙。不喝药,伤口哪能好呢?”

    “那我只敷伤口,不喝药,也不成么?”

    “会好的很慢,而且,可能会留下淡淡的痕迹。”

    “啊……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哇?月澈,你聪明的大脑快点儿运作起来哇,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他叹了一口气,问:“那你是怕苦多一点呢,还是怕留疤痕多一点?”

    “一样多!”

    “落衣……”

    “真的是一样多哇!我最怕的是痛,第二怕的就很多很多了。”

    “让我再想想办法吧。”某人投降了。

    “嘻嘻,月澈最好了!”

    “小姐,小姐啊,出事了!刚才小溪听到雅凤阁的丫鬟说,昨晚上司马小姐受伤了。”

    “诶?”

    “而且,还是被长鞭所伤,伤势比小姐的还严重呢!”

    “什么?”我和月澈都怔住了。

    “怎么回事哇?”

    “听容少爷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水涧派的奴星所为。”

    “诶?水,水涧派??”我似乎只有重复别人的话的能力了。

    “水涧派一直在暗中监视落衣么?”月澈的话让我着实吓了一跳,真的是花妖派人监视我么?

    “Prince知道了么?”

    “姑爷昨晚一直陪着小姐,就怕小姐疼的睡不好,所以今早上才知道的。”

    “什、什么?Prince守了我一夜?”呀,没这么严重吧?小溪啊,话可不能乱说哟!我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烧,都烧到耳根了。

    “呃,月澈,我们去看看吧。”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紧张个什么劲儿,心跳直线上升,血脉扩张,一股热流直冲上脑门,浑身燥热不安。

    我,这是怎么了哇?生病了吗?是我不正常,还是Prince病了?为什么要那么不正常哇?

    我们到雅凤阁时,正好碰到Prince和容大哥一起出来了。

    “Prince,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

    “水涧派的宫主……应该跟你说过什么吧?”他斜睨地看着我。

    “说,说什么?他,他什么也没有说过啊。不,不是,Prince,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彤,是被水涧派奴星的荆棘鞭所伤!”他若有所指地说。

    “呵,所以呢?”我的火气也窜上了心头,他这是在怀疑我吗?不,应该说是肯定是我叫奴星干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你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你会以你的方式报仇,没错吧?”他的火气也被我激的更大了,语气凛冽又犀利,压根儿就是认定了是我指使奴星偷袭司马雪彤!!

    “洛寒,我也记得你说过,没有做过的事,就不要乱承认,话是自己说出口的,无论有与没有都只能有自己来承担!我现在也要告诉你,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得对它负起责来!我是说过那样的话,但是,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都别吵了,寒,这件事还有待查实,不能这么武断地就说是煖儿叫水涧派的人做的。煖儿,你也别太生气了,寒也是担心大家的安危才会口不择言的,别往心里去,知道吗?小滢、小溪,送煖儿回浅风轩休息。”容大哥出面调停,但是洛寒眼里的冰角已经刺伤我的心了。

    “落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司马小姐的伤势。”月澈安慰道,然后又看向Prince,说:“洛庄主,你的内伤还未痊愈,别再动气了。”

    “是啊,寒,残阳不是已经去查实了吗?”

    Prince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那抹淡蓝色的身影,是那样的决然、薄凉。

    “煖儿。”容大哥扶住我的肩。

    “我没事。”我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