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铃铛异样心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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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子乔没有反应，铃铛又喊了一遍，“小姐，并肩王来看小姐了。”
“怎么就没了？”楚子乔对着空空的榻喃喃自语。
铃铛眼睛闪烁，“小姐，夫人……”
楚子乔扭过头，定定的看着铃铛的眼睛，铃铛低下头，“小姐，夫人虽然去了，但是，就算是在天之灵，也一定不希望看到小姐这样！”
楚子乔皱着眉，铃铛好像有些不对劲，她不是应该和自己一样很难过很伤心么？怎么……
“小姐？”看楚子乔没有反应，铃铛有些急，但小姐却又盯着她，生怕被小姐发现了什么，铃铛有些踌躇。
看到铃铛局促的模样和眼里的担心，没错，是担心而不是伤心，这么说……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楚子乔的脑海里，或许娘亲并没有事？那百解丹该已经把娘身体中的毒解了，所以，娘不可能那时候便直接去了……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楚子乔收回眼，也许，娘是怕碍了自己的事，所以，选择了离开。
既然这般，她也不必再顾忌任何人任何事！
“铃铛，你是说，并肩王来了？”楚子乔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对着铃铛嘱咐，“等下你就不用出去了，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你先回去，把娘送我的琴和其他的东西带上，直接去并肩王府找我便是了。”
小圆在角落泪眼婆娑的看着铃铛，铃铛姐也要走了，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啊！
“铃铛姐……小圆……”
小圆看着铃铛，铃铛没办法便看向了楚子乔，楚子乔再看着小圆，心中思量，她相信铃铛，自然便会相信铃铛相信的小圆，何况，她倒是单纯可爱，虽然没什么丫鬟的样子，但是，也不多那点粮食，回去培养一番，早晚有用，何况，只要有忠心，即便是养着也无所谓。
“小圆，你等下便跟在我身后一起离开就是了，去将你的东西带上，把你想带的东西，都带上吧。”楚子乔说完，看着小圆兴奋的眼，又加了一句，“吃的就不用带了，我想，并肩王府不会亏待与你便是了。”
小圆圆润的身体立刻僵硬了些，惊疑的看着楚子乔，“小姐怎么知道小圆要去带吃的？”
楚子乔轻咳了一声，上下的看看小圆的身形，“没事，我猜的，猜的而已，莫要多想，快去吧，收拾些轻便的，好拿的，值钱的，或者你珍视的东西。”
小圆却是咬着唇，眼中有些委屈的看向了楚子乔，“小姐，那个很好吃的，真的很好吃的，很轻便，好拿，小圆自己就可以拿，小圆很珍视那个，真的很好吃……”
眼看小圆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楚子乔的心中直冒冷汗，这个……揉了揉额头，“小圆，我觉得，你去把那个吃完，然后带些值钱的东西走就是了。”
小圆立刻眼睛一亮，吸了吸鼻子，猛地点头，“小姐可真聪明，比小圆聪明多了！”
牡丹不敢置信的望着这样的小圆，这，这还是一个丫鬟么？这……
“牡丹，你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么？”楚子乔眉梢一挑，看向了身无长物的牡丹，若是没记错，牡丹在这将军府里的地位似乎还很高，而且，待遇甚至比她这个小姐还要好一些，就这般的离开，不会觉得不舍么？
牡丹摇了摇头，“那些东西都不是牡丹的，牡丹不要。”
的确，她在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是她自己的，她也没有认为什么是属于她的东西，何况，她若是跟着小姐一起离开，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要和过去彻底的断开才是，她不想在拥有新的生活之后还会每天不小心看到那些东西，心烦。
“不，那些东西虽然不能算是你的，但是，也算是你的，你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该是有报酬的，不过，若只不过是些银钱之类的，不拿也罢！”楚子乔看着自己依旧光着的脚，倒是应该找双鞋子穿了，心中没有那么悲伤了，便感觉这地上格外的凉。
“嗯，小姐，你就不问问牡丹，为何跟着你么？”牡丹诧异的看着楚子乔，看小姐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该是那种鲁莽的人，自己也算是楚半山的亲信了，现在，在小姐与老爷决裂的时候却是站在了小姐这一边，常人都会怀疑的吧！为何小姐不问？
楚子乔揉了揉手腕，偏着头看向牡丹，问？问什么？问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将军府，问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走么？还是说要问她，到底楚半山有哪一点对不起她了？
似乎，没有什么必要吧。
“有必要么？”楚子乔皱着眉，好像牡丹问的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奇怪到她都有些不明白。
牡丹有些失笑，点了点头，当然有必要了，若是她不是诚心投靠小姐，或者说，她是老爷的奸细，再或者说，她只不过就是一个见财忘义的小人，要知道，并肩王府别的不多，就是银子最多。
“小姐，当然要问了，如果我是坏人，如果我是有意要和小姐在一起，有其他的心机，怎么办？”牡丹有些替楚子乔着急，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问呢？
楚子乔有些好笑，“牡丹，你觉得，若是你真的是这样的人，我问你，你会告诉我么？还是说，你不是这样的人，我问你，你告诉我，我就会相信？”
楚子乔的话让牡丹立时便瞪大了眼，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确，若是信她，那么，不必问，若是不信她，问了也还是不信，她果然还是不如小姐。
“小姐，牡丹明白了。”但是，牡丹却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与小姐解释一番，不然，便是小姐相信自己，其他人也未必相信自己啊！
“小姐，牡丹受过夫人的恩惠，牡丹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虽然那时候牡丹还小，一直没有找到什么机会报答夫人，却没想到，竟然……小姐，我跟在老爷身边是因为我爹爹的原因，虽然老爷对我好，但是，我知道，那都是因为爹爹的原因，爹爹是为了救老爷而死，老爷对我报恩，所以，牡丹不觉得受之有愧，但是，这府里的事情，牡丹就算不是全部都知道，也知道些，梅姨娘和二小姐是什么样的人牡丹知道，若是这将军府的后院交给梅姨娘，牡丹就算是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碍眼而已，夫人和老爷是结发夫妻，老爷尚且这样对夫人，何况是牡丹呢？梅姨娘一定会想办法对付牡丹的，这，在二小姐特意找了我告诉我夫人的事情，我就知道。”牡丹停下来，看向了楚子乔，自己这样跟小姐说，小姐该不会生气了吧！毕竟，她与梅姨娘和二小姐接触的时间要比与小姐接触的时间要长的多。
“嗯，梅姨娘没有容人之量，若是她管这后院，凡是有可能分出她权利的人，一个都不会留下。”楚子乔淡淡的，似乎早便知道了这个事实。
没想到，小姐看的这么清楚，虽然小姐之前的确是疯疯癫癫，做事没有章法，甚至痴痴傻傻，但是，她可以肯定，现在的小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没错，小姐说的对，牡丹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这也只是让牡丹想离开而已，至于让牡丹下定决心跟在小姐身边的却是小姐的气质，还有那种说不出的气势，小姐，牡丹说句不中听的话，小姐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老爷尚且能够这般对小姐，牡丹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即便再如何有恩，老爷对牡丹看不惯的时候，也会和对小姐一般来对牡丹，牡丹还不想让自己受那样的委屈。”
好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楚子乔倒是有些赞赏牡丹了，这一番话，她可以听出，俱都是肺腑之言，这样的人，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去做人做事，凡事都会考虑在前头，便难以犯错，更难以被人抓到把柄，尤其是，她还明理，这样的人，倒是她需要的人才。
“牡丹，我信你不过是因为你的眼中平静而已，眼睛不会骗人。”楚子乔看着牡丹的眼睛说，把自己的眼底的信任也呈现给牡丹。
“能跟在小姐身边，牡丹相信，定是一件幸事。”牡丹浅笑，恐怕，在这之前，便是她自己都想不到，她居然会愿意跟随在大小姐身边，甚至可以将自己心中的秘密全盘托出，不带一点隐瞒，这，也是信任，没错，她开始信任小姐了。
“小僮，你说，若是本王的未来王妃在这将军府里受了委屈，本王该当如何？”柳清然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
听到柳清然的话，尤其是那句本王的未来王妃，楚子乔的脸居然莫名的红了，好在，有那些胭脂的遮盖，倒也没有被牡丹发现，只是那热度，着实有些骇人了。
“王爷，若是有人敢欺负王爷的未来王妃，王爷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他啦，这将军府，看着这么破，倒是可以由咱们来帮他翻新一番，我们只管翻，让他自己来建新的！”小僮恶狠狠的说，真是欺人太甚，再怎么说，楚大小姐也是他楚半山的女儿吧，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
而且，他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疯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定是别有目的，还用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装饰，真是虚伪的很！
“小僮，说的好！回去啊，本王重重有赏！”
柳清然直接便用脚将门踢开，作势冲了进去，却没想，一开门，就看到了房间中的楚子乔和牡丹，还有刚刚从后面厢房中转到前厅来的，满意的摸着肚子的小圆。
柳清然上下打量了楚子乔一番，最后，视线落在了她赤果果的脚上。
皱了皱眉，下一个动作便是低下头，把自己的一双靴子脱下来，放到了楚子乔的脚边。
“怎么不穿鞋？地上凉，快穿上，别受了凉，早知道，本王就带一双来了。”柳清然催促着，有些懊恼的语气。
楚子乔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王爷，你那身体……哎，来，小僮没事，王爷穿小僮的鞋子吧！”小僮立刻便要蹲下去将靴子也脱下来。
柳清然立刻拉住了小僮，“胡闹，本王给自己的未来王妃鞋子穿，天经地义，你快些出去看看，以防事情有变。”
“快穿上，等下着凉，我背不动你。”柳清然说到背不动的时候，有些黯然，若是身体好些，他倒是宁愿把她背出去。
“你怎么办？”楚子乔昂着头，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想要落泪，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柳清然低头看了看，“我这不是还穿了袜子么？”
穿着柳清然的鞋子，只觉得异常的暖，虽然有些大，但是，很好看，楚子乔心想。
楚半山看着进去两个人，出来五个人，脸色不由得沉下去，望着面无表情的牡丹，“牡丹，你也要与这逆女一起离开么？”
“老爷，牡丹并非将军府的家臣，也没有卖身与将军府，只不过是在将军府安身而已，这么多年，牡丹也感激将军的照顾，爹爹对你的救命之恩也便一笔勾销了罢，从今之后，牡丹与将军府，再无瓜葛！”
楚半山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向乖巧可人的牡丹，没想到，她居然会选择背叛自己，“梅儿说的果然不错，好！牡丹，你走吧，老夫不怪你！”
又看向了楚子乔，“逆女，今天，你走出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楚子乔翘着嘴角，“楚将军，我想你弄错了，早在之前，我楚子乔便说过，我若接你三拳不死，便与你再无瓜葛，而今，你拳头毫不留情打在我身上的痛楚，我还记得，难道，楚将军便忘记了么？”
“你！……好！今后，我楚半山便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楚半山愤怒的咆哮。
柳清然轻快的把玩着圣旨，楚子乔慢慢的轻快的跟在后面，牡丹四处的望去，似乎在与过去道别，小僮时不时便看一眼柳清然光着的脚……
小圆摸着肚子跟在后面，小姐可真是聪明，把东西放在肚子里，果然，踏实多了。
见楚子乔没有反应，铃铛又喊了一遍，“小姐，并肩王来看小姐了。”
“怎么就没了？”楚子乔对着空空的榻喃喃自语。
铃铛眼睛闪烁，“小姐，夫人……”
楚子乔扭过头，定定的看着铃铛的眼睛，铃铛低下头，“小姐，夫人虽然去了，但是，就算是在天之灵，也一定不希望看到小姐这样！”
楚子乔皱着眉，铃铛好像有些不对劲，她不是应该和自己一样很难过很伤心么？怎么……
“小姐？”看楚子乔没有反应，铃铛有些急，但小姐却又盯着她，生怕被小姐发现了什么，铃铛有些踌躇。
看到铃铛局促的模样和眼里的担心，没错，是担心而不是伤心，这么说……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楚子乔的脑海里，或许娘亲并没有事？那百解丹该已经把娘身体中的毒解了，所以，娘不可能那时候便直接去了……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楚子乔收回眼，也许，娘是怕碍了自己的事，所以，选择了离开。
既然这般，她也不必再顾忌任何人任何事！
“铃铛，你是说，并肩王来了？”楚子乔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对着铃铛嘱咐，“等下你就不用出去了，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你先回去，把娘送我的琴和其他的东西带上，直接去并肩王府找我便是了。”
小圆在角落泪眼婆娑的看着铃铛，铃铛姐也要走了，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啊！
“铃铛姐……小圆……”
小圆看着铃铛，铃铛没办法便看向了楚子乔，楚子乔再看着小圆，心中思量，她相信铃铛，自然便会相信铃铛相信的小圆，何况，她倒是单纯可爱，虽然没什么丫鬟的样子，但是，也不多那点粮食，回去培养一番，早晚有用，何况，只要有忠心，即便是养着也无所谓。
“小圆，你等下便跟在我身后一起离开就是了，去将你的东西带上，把你想带的东西，都带上吧。”楚子乔说完，看着小圆兴奋的眼，又加了一句，“吃的就不用带了，我想，并肩王府不会亏待与你便是了。”
小圆圆润的身体立刻僵硬了些，惊疑的看着楚子乔，“小姐怎么知道小圆要去带吃的？”
楚子乔轻咳了一声，上下的看看小圆的身形，“没事，我猜的，猜的而已，莫要多想，快去吧，收拾些轻便的，好拿的，值钱的，或者你珍视的东西。”
小圆却是咬着唇，眼中有些委屈的看向了楚子乔，“小姐，那个很好吃的，真的很好吃的，很轻便，好拿，小圆自己就可以拿，小圆很珍视那个，真的很好吃……”
眼看小圆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楚子乔的心中直冒冷汗，这个……揉了揉额头，“小圆，我觉得，你去把那个吃完，然后带些值钱的东西走就是了。”
小圆立刻眼睛一亮，吸了吸鼻子，猛地点头，“小姐可真聪明，比小圆聪明多了！”
牡丹不敢置信的望着这样的小圆，这，这还是一个丫鬟么？这……
“牡丹，你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么？”楚子乔眉梢一挑，看向了身无长物的牡丹，若是没记错，牡丹在这将军府里的地位似乎还很高，而且，待遇甚至比她这个小姐还要好一些，就这般的离开，不会觉得不舍么？
牡丹摇了摇头，“那些东西都不是牡丹的，牡丹不要。”
的确，她在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是她自己的，她也没有认为什么是属于她的东西，何况，她若是跟着小姐一起离开，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要和过去彻底的断开才是，她不想在拥有新的生活之后还会每天不小心看到那些东西，心烦。
“不，那些东西虽然不能算是你的，但是，也算是你的，你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该是有报酬的，不过，若只不过是些银钱之类的，不拿也罢！”楚子乔看着自己依旧光着的脚，倒是应该找双鞋子穿了，心中没有那么悲伤了，便感觉这地上格外的凉。
“嗯，小姐，你就不问问牡丹，为何跟着你么？”牡丹诧异的看着楚子乔，看小姐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该是那种鲁莽的人，自己也算是楚半山的亲信了，现在，在小姐与老爷决裂的时候却是站在了小姐这一边，常人都会怀疑的吧！为何小姐不问？
楚子乔揉了揉手腕，偏着头看向牡丹，问？问什么？问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将军府，问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走么？还是说要问她，到底楚半山有哪一点对不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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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么？”楚子乔皱着眉，好像牡丹问的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奇怪到她都有些不明白。
牡丹有些失笑，点了点头，当然有必要了，若是她不是诚心投靠小姐，或者说，她是老爷的奸细，再或者说，她只不过就是一个见财忘义的小人，要知道，并肩王府别的不多，就是银子最多。
“小姐，当然要问了，如果我是坏人，如果我是有意要和小姐在一起，有其他的心机，怎么办？”牡丹有些替楚子乔着急，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问呢？
楚子乔有些好笑，“牡丹，你觉得，若是你真的是这样的人，我问你，你会告诉我么？还是说，你不是这样的人，我问你，你告诉我，我就会相信？”
楚子乔的话让牡丹立时便瞪大了眼，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确，若是信她，那么，不必问，若是不信她，问了也还是不信，她果然还是不如小姐。
“小姐，牡丹明白了。”但是，牡丹却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与小姐解释一番，不然，便是小姐相信自己，其他人也未必相信自己啊！
“小姐，牡丹受过夫人的恩惠，牡丹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虽然那时候牡丹还小，一直没有找到什么机会报答夫人，却没想到，竟然……小姐，我跟在老爷身边是因为我爹爹的原因，虽然老爷对我好，但是，我知道，那都是因为爹爹的原因，爹爹是为了救老爷而死，老爷对我报恩，所以，牡丹不觉得受之有愧，但是，这府里的事情，牡丹就算不是全部都知道，也知道些，梅姨娘和二小姐是什么样的人牡丹知道，若是这将军府的后院交给梅姨娘，牡丹就算是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碍眼而已，夫人和老爷是结发夫妻，老爷尚且这样对夫人，何况是牡丹呢？梅姨娘一定会想办法对付牡丹的，这，在二小姐特意找了我告诉我夫人的事情，我就知道。”牡丹停下来，看向了楚子乔，自己这样跟小姐说，小姐该不会生气了吧！毕竟，她与梅姨娘和二小姐接触的时间要比与小姐接触的时间要长的多。
“嗯，梅姨娘没有容人之量，若是她管这后院，凡是有可能分出她权利的人，一个都不会留下。”楚子乔淡淡的，似乎早便知道了这个事实。
没想到，小姐看的这么清楚，虽然小姐之前的确是疯疯癫癫，做事没有章法，甚至痴痴傻傻，但是，她可以肯定，现在的小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没错，小姐说的对，牡丹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这也只是让牡丹想离开而已，至于让牡丹下定决心跟在小姐身边的却是小姐的气质，还有那种说不出的气势，小姐，牡丹说句不中听的话，小姐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老爷尚且能够这般对小姐，牡丹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即便再如何有恩，老爷对牡丹看不惯的时候，也会和对小姐一般来对牡丹，牡丹还不想让自己受那样的委屈。”
好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楚子乔倒是有些赞赏牡丹了，这一番话，她可以听出，俱都是肺腑之言，这样的人，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去做人做事，凡事都会考虑在前头，便难以犯错，更难以被人抓到把柄，尤其是，她还明理，这样的人，倒是她需要的人才。
“牡丹，我信你不过是因为你的眼中平静而已，眼睛不会骗人。”楚子乔看着牡丹的眼睛说，把自己的眼底的信任也呈现给牡丹。
“能跟在小姐身边，牡丹相信，定是一件幸事。”牡丹浅笑，恐怕，在这之前，便是她自己都想不到，她居然会愿意跟随在大小姐身边，甚至可以将自己心中的秘密全盘托出，不带一点隐瞒，这，也是信任，没错，她开始信任小姐了。
“小僮，你说，若是本王的未来王妃在这将军府里受了委屈，本王该当如何？”柳清然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
听到柳清然的话，尤其是那句本王的未来王妃，楚子乔的脸居然莫名的红了，好在，有那些胭脂的遮盖，倒也没有被牡丹发现，只是那热度，着实有些骇人了。
“王爷，若是有人敢欺负王爷的未来王妃，王爷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他啦，这将军府，看着这么破，倒是可以由咱们来帮他翻新一番，我们只管翻，让他自己来建新的！”小僮恶狠狠的说，真是欺人太甚，再怎么说，楚大小姐也是他楚半山的女儿吧，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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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僮，说的好！回去啊，本王重重有赏！”
柳清然直接便用脚将门踢开，作势冲了进去，却没想，一开门，就看到了房间中的楚子乔和牡丹，还有刚刚从后面厢房中转到前厅来的，满意的摸着肚子的小圆。
柳清然上下打量了楚子乔一番，最后，视线落在了她赤果果的脚上。
皱了皱眉，下一个动作便是低下头，把自己的一双靴子脱下来，放到了楚子乔的脚边。
“怎么不穿鞋？地上凉，快穿上，别受了凉，早知道，本王就带一双来了。”柳清然催促着，有些懊恼的语气。
楚子乔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王爷，你那身体……哎，来，小僮没事，王爷穿小僮的鞋子吧！”小僮立刻便要蹲下去将靴子也脱下来。
柳清然立刻拉住了小僮，“胡闹，本王给自己的未来王妃鞋子穿，天经地义，你快些出去看看，以防事情有变。”
“快穿上，等下着凉，我背不动你。”柳清然说到背不动的时候，有些黯然，若是身体好些，他倒是宁愿把她背出去。
“你怎么办？”楚子乔昂着头，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想要落泪，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柳清然低头看了看，“我这不是还穿了袜子么？”
穿着柳清然的鞋子，只觉得异常的暖，虽然有些大，但是，很好看，楚子乔心想。
楚半山看着进去两个人，出来五个人，脸色不由得沉下去，望着面无表情的牡丹，“牡丹，你也要与这逆女一起离开么？”
“老爷，牡丹并非将军府的家臣，也没有卖身与将军府，只不过是在将军府安身而已，这么多年，牡丹也感激将军的照顾，爹爹对你的救命之恩也便一笔勾销了罢，从今之后，牡丹与将军府，再无瓜葛！”
楚半山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向乖巧可人的牡丹，没想到，她居然会选择背叛自己，“梅儿说的果然不错，好！牡丹，你走吧，老夫不怪你！”
又看向了楚子乔，“逆女，今天，你走出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楚子乔翘着嘴角，“楚将军，我想你弄错了，早在之前，我楚子乔便说过，我若接你三拳不死，便与你再无瓜葛，而今，你拳头毫不留情打在我身上的痛楚，我还记得，难道，楚将军便忘记了么？”
“你！……好！今后，我楚半山便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楚半山愤怒的咆哮。
柳清然轻快的把玩着圣旨，楚子乔慢慢的轻快的跟在后面，牡丹四处的望去，似乎在与过去道别，小僮时不时便看一眼柳清然光着的脚……
小圆摸着肚子跟在后面，小姐可真是聪明，把东西放在肚子里，果然，踏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