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病人的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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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1年3月8日。
“傍晚汤医生打电话来，说今天没能赶上飞机，说是最晚明天才能回来，我问护士小姐汤医生去了哪里，护士小姐只简单地告诉我说，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开医疗会议。
“护士小姐又说，汤医生已经和上级沟通好了，准备回来后就给我做手术，把我身体里恶化的癌细胞彻底摘除，然后配合全新的药物一起治疗，也许我很快就会有一个好身体了。
“吃药我倒是不担心，但是我害怕在我的身上划口子，我也不怕死，但是死之前被人开膛破肚总是很难为情的事情，护士劝慰我说，她说手术绝不是以往的那种手术，汤医生所谓的手术不会割开我身上的任何一块皮肤，而是用一种看不见的光或者看不见的线把我的癌细胞分解掉，很安全，也没有半点痛苦。
“听护士这么说我就不那么紧张了，其实也没必要紧张，已经活到这把岁数，还遇到了这么多好人，我也该知足了。”
……
“今天是2011年3月10日。
“汤医生回来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了一个外国男人，四十多岁，秃顶。汤医生和那个外国人仔细问了一通我最近几天的身体状况，我说他不在的这几天我感觉很好，吃得香睡得好，汤医生很满意地点点头。
“外国人不会讲中文，好在有护士小姐帮忙翻译，我们三个人谈了几乎一上午的话，谈话的内容总结起来好像是让我答应他们帮助他们一起做一个很特别的实验。
“这个实验包括三个方面，第一，用手术的方法帮我去除身体里的癌细胞；第二，给我服用最好的强身健体的药物；第三，继续接受服用药物，在我身上实验返老还童术。
“我不傻，感觉听起来最后的返老还童术是最重要的，这很可能是选我做实验的重点，再次听到返老还童我还是非常紧张非常疑惑，一个人想要返老还童，这能现实吗？
“记得嫦娥奔月的故事好像是说嫦娥偷吃了仙药，长生不老了，可是身体却越变越轻，一直飘到了月亮上面去了，后来嫦娥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广寒宫里过日子，我可不想一个人孤苦伶仃，到那时候想死也死不了，那还不如跟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算了。
“汤医生立刻否定了我的观点，他说他们所说的返老还童并不是长生不老，而是运用心理辅导、医疗设备辅助治疗以及配合营养药物的摄入，从而令一个老年人重新恢复青春活力，这是科学，不是迷信，并不是说把一个人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人都会死的，每个人都会死，他们的实验只是改善身体的不良现状，并不会违背自然的生死规律。
“我还是不太相信，问他们难道这种事真能办到？
“那个外国男人好像有点不耐烦，他说了一串外语，护士翻译给我听，意思是，他说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现在在外国已经做过很多次动物实验，比如小白鼠、兔子还有绵羊，确实可以使某些动物年轻化，只不过还不能永远维持年轻的这种状态。
“听到这里我还是不相信，就算医学再怎么发达，返老还童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真能实现，早就轰动全世界了。汤医生告诉我说，这项研究目前还处在秘密研究阶段，尚未向学术界公布，如果我答应配合实验，也绝不能向外宣扬出去。
“我说，他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到处宣扬呢？汤医生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点兴奋，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活了快七十年，可以说是迷迷糊糊就衰老成了这副模样的，所以说，我这辈子是迷迷糊糊地就过去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我一定会把握住我的青春，不那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呵呵，我也许还会有一些作为，要是真能返老还童的话，该是一件多开心多美好的事情啊！
“不过，那个外国医生说，不能永远维持年轻的状态是什么意思？
“算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反正我这把年纪就是快要死掉的人了，这么一想，也就都无所谓了。
“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说，但太多念头在脑子里打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快九点了，今天就说到这里算了，该睡觉了，呵呵，不过我很可能会兴奋得睡不着。”
……
“今天是2011年3月11日。
“我答应了配合汤医生接受这个实验，外国医生和汤医生都非常高兴，汤医生问我，3月15日至4月1日，对我持续治疗十五天，问我可否接受，我说随便怎样都可以。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汤医生说出了一个名字，名字怪怪的，叫做伊立文，他说这是我真正的名字，我说我以前不是叫伊立文这个名字，汤医生说，只要接受这项实验的人都要有个新名字，从今往后，我就不是我了，我就变成了伊立文。
“汤医生告诉我，只要做过手术后，会有一段时间不可以外出，甚至连小洋楼都不可以走出去，所以如果有想见的人，不妨趁这段准备的时间去见一面，我说我的亲戚都死掉了，没什么想见的人了，我只有一副躯壳，想做什么实验就请便吧。”
……
“今天是2011年3月14日。
“明天就要做手术了，手术是怎么个做法，我心里完全没底，汤医生说，手术和实验同时进行的过程中，可能会让我沉睡几天时间，他向我保证一切会很安全，可我这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我不是不相信汤医生，我是不相信那个外国男人。
“外国男人可能看出来了，噼里啪啦给我解释了一大堆，虽然护士翻译得很好，可惜我这脑子不怎么样，根本听不懂他那些专业术语，最后我咬了咬牙，拍了拍胸脯跟汤医生说，一切就交给他好了。
“汤医生让我去洗澡，然后护士给我剪了胡须和头发，然后吃了一顿非常美味的晚餐，护士还要求我今晚要早些睡觉，呵呵，躺在床上我心里忐忑，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今天是2011年3月8日。
“傍晚汤医生打电话来，说今天没能赶上飞机，说是最晚明天才能回来，我问护士小姐汤医生去了哪里，护士小姐只简单地告诉我说，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开医疗会议。
“护士小姐又说，汤医生已经和上级沟通好了，准备回来后就给我做手术，把我身体里恶化的癌细胞彻底摘除，然后配合全新的药物一起治疗，也许我很快就会有一个好身体了。
“吃药我倒是不担心，但是我害怕在我的身上划口子，我也不怕死，但是死之前被人开膛破肚总是很难为情的事情，护士劝慰我说，她说手术绝不是以往的那种手术，汤医生所谓的手术不会割开我身上的任何一块皮肤，而是用一种看不见的光或者看不见的线把我的癌细胞分解掉，很安全，也没有半点痛苦。
“听护士这么说我就不那么紧张了，其实也没必要紧张，已经活到这把岁数，还遇到了这么多好人，我也该知足了。”
……
“今天是2011年3月10日。
“汤医生回来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了一个外国男人，四十多岁，秃顶。汤医生和那个外国人仔细问了一通我最近几天的身体状况，我说他不在的这几天我感觉很好，吃得香睡得好，汤医生很满意地点点头。
“外国人不会讲中文，好在有护士小姐帮忙翻译，我们三个人谈了几乎一上午的话，谈话的内容总结起来好像是让我答应他们帮助他们一起做一个很特别的实验。
“这个实验包括三个方面，第一，用手术的方法帮我去除身体里的癌细胞；第二，给我服用最好的强身健体的药物；第三，继续接受服用药物，在我身上实验返老还童术。
“我不傻，感觉听起来最后的返老还童术是最重要的，这很可能是选我做实验的重点，再次听到返老还童我还是非常紧张非常疑惑，一个人想要返老还童，这能现实吗？
“记得嫦娥奔月的故事好像是说嫦娥偷吃了仙药，长生不老了，可是身体却越变越轻，一直飘到了月亮上面去了，后来嫦娥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广寒宫里过日子，我可不想一个人孤苦伶仃，到那时候想死也死不了，那还不如跟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算了。
“汤医生立刻否定了我的观点，他说他们所说的返老还童并不是长生不老，而是运用心理辅导、医疗设备辅助治疗以及配合营养药物的摄入，从而令一个老年人重新恢复青春活力，这是科学，不是迷信，并不是说把一个人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人都会死的，每个人都会死，他们的实验只是改善身体的不良现状，并不会违背自然的生死规律。
“我还是不太相信，问他们难道这种事真能办到？
“那个外国男人好像有点不耐烦，他说了一串外语，护士翻译给我听，意思是，他说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现在在外国已经做过很多次动物实验，比如小白鼠、兔子还有绵羊，确实可以使某些动物年轻化，只不过还不能永远维持年轻的这种状态。
“听到这里我还是不相信，就算医学再怎么发达，返老还童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真能实现，早就轰动全世界了。汤医生告诉我说，这项研究目前还处在秘密研究阶段，尚未向学术界公布，如果我答应配合实验，也绝不能向外宣扬出去。
“我说，他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到处宣扬呢？汤医生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点兴奋，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活了快七十年，可以说是迷迷糊糊就衰老成了这副模样的，所以说，我这辈子是迷迷糊糊地就过去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我一定会把握住我的青春，不那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呵呵，我也许还会有一些作为，要是真能返老还童的话，该是一件多开心多美好的事情啊！
“不过，那个外国医生说，不能永远维持年轻的状态是什么意思？
“算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反正我这把年纪就是快要死掉的人了，这么一想，也就都无所谓了。
“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说，但太多念头在脑子里打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快九点了，今天就说到这里算了，该睡觉了，呵呵，不过我很可能会兴奋得睡不着。”
……
“今天是2011年3月11日。
“我答应了配合汤医生接受这个实验，外国医生和汤医生都非常高兴，汤医生问我，3月15日至4月1日，对我持续治疗十五天，问我可否接受，我说随便怎样都可以。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汤医生说出了一个名字，名字怪怪的，叫做伊立文，他说这是我真正的名字，我说我以前不是叫伊立文这个名字，汤医生说，只要接受这项实验的人都要有个新名字，从今往后，我就不是我了，我就变成了伊立文。
“汤医生告诉我，只要做过手术后，会有一段时间不可以外出，甚至连小洋楼都不可以走出去，所以如果有想见的人，不妨趁这段准备的时间去见一面，我说我的亲戚都死掉了，没什么想见的人了，我只有一副躯壳，想做什么实验就请便吧。”
……
“今天是2011年3月14日。
“明天就要做手术了，手术是怎么个做法，我心里完全没底，汤医生说，手术和实验同时进行的过程中，可能会让我沉睡几天时间，他向我保证一切会很安全，可我这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我不是不相信汤医生，我是不相信那个外国男人。
“外国男人可能看出来了，噼里啪啦给我解释了一大堆，虽然护士翻译得很好，可惜我这脑子不怎么样，根本听不懂他那些专业术语，最后我咬了咬牙，拍了拍胸脯跟汤医生说，一切就交给他好了。
“汤医生让我去洗澡，然后护士给我剪了胡须和头发，然后吃了一顿非常美味的晚餐，护士还要求我今晚要早些睡觉，呵呵，躺在床上我心里忐忑，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