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没资格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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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桑筱柔都是我妹妹。就算她还像从前那样不知好歹，我也不能直接把她丢去坐牢，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了。就算我把关于桑筱柔犯罪的那部分证据抽出来，证据链不完善警方也会继续调查。而且，以桑心蓝的行事风格也一定会把筱柔扯进来。就是我为什么迟迟没有让桑心蓝马上滚回监狱去的原因——投鼠忌器，我下不了手。
“桑心蓝策划了那么可怕车祸，要不是你命大，早就被她害死了好不好！”雪菲急得不行，“你还要‘从长计议’，难道让她再害你一次啊？”
“我又不是受虐狂……”我翻了个白眼。
“哦……对了……”雪菲啃着芒果干，“尹争说，如果是考虑你妹妹的问题……可以提前给她做一份有精神疾病的医学报告，那样就不会坐牢了。”雪菲觉得这个方案甚好，“她不是现在很少出门嘛，也算有理有据的。”
‘精神疾病’这个点子还算能用，但绝对不是什么上策：“那还是会留下案底的。”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桑心蓝逍遥法外了……”雪菲冲我摊摊手，“我跟你讲哦，昨天下午桑心蓝就是跟那个凑表脸的P图女在一起的，估计两个人要组队跟你玩命呢。”
我翻着尹争查到的东西，桑心蓝打从出来就没闲着，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挖着坑，就等时机成熟把我给埋了。我揉了揉额角，让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麻麻，雪菲阿姨。”灵儿迈着有些婴儿肥的小腿儿，向着我们跑过来。
“宝贝儿。”雪菲把小丫头捞进怀里，“想阿姨了吗？”
“嗯嗯……”小丫头在雪菲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灵宝宝想吃肉丸子！”
“噗……”我被小丫头逗得不行，这哪里是想她雪菲阿姨，只是想肉丸子而已。
“咳咳……”雪菲忍着笑，“想肉丸子也是想阿姨一种表现形式……”
小丫头显然没听明白雪菲的话，细细的眉毛蹙起来，吧嗒吧嗒小嘴：“阿姨给灵宝宝带肉丸子了吗？”
“阿姨是从公司来的，没办法带呢。”雪菲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
“哦。”小丫头很失望，小嘴嘟了老高。
“阿姨不是在这儿呢，现在就做。”雪菲把灵儿放到沙发上，站起身撸了撸衣袖，“你家厨房在哪儿呢？”
“晚餐让吴姨做一道丸子汤就行了，继续吃你的零食吧。”我菜烧得一般般，平时在公寓就是雪菲做饭，今天她来家里做客，怎么说也没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
“那不行……宝贝儿就想吃我做的肉丸子呢，对不？”雪菲把小丫头抱起来，“告诉阿姨厨房怎么走。”
“粗房……系虾米？”小丫头搂着雪菲的脖子。
“你带阿姨去陈婆婆平时给你做好吃的地方去，好不？”
“嗯嗯。”小丫头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指着厨房的方向，“那儿……就那里……”
看着兴冲冲去制作美食的一大一小，也只能随他们去了。保姆拿着儿童水杯从楼上下来：“小羽在做什么呢？”
“在跟老师玩字母拼图呢。”
“一会儿拿点儿水果上去。”我嘱咐好保姆，往后园走去。
槿城的秋天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了，花草树木都被染上明艳的色彩，在暖金的夕阳中像油画一样层次分明。桑筱柔穿着素白的衣裙，坐在梧桐树下剥莲子，她垂着头神色平和又认真，看起来格外娴静。
“姐姐。”抬起头冲我浅浅一笑，“我跟庙里的师傅学了做莲子白糖糕，剥了莲子做给你们吃。”
“好。”我点点头，坐下来跟桑筱柔一起剥莲子。
“姐姐……”桑筱柔顿住手上的动作，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对不起……”
“嗯？”我一时没明白桑筱柔为什么道歉。
“都怪我……是我给你的甜品里加了安眠药……你才会出车祸的……”桑筱柔两只手的手指绞在一起，“我差一点就把你给害死了……我……”
我没有办法对桑筱柔说‘没关系’，不是因为那场车祸太惨烈，也不是我有多嫉恨她。有资格选择‘原谅’或是‘不原谅’她的那个桑榆晚已经永远不可能给出答案了。而我，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桑榆晚。
我握住桑筱柔的手：“既然你认我这个姐姐，我就会好好保护你的。”
桑筱柔怔怔地看着我：“姐……”
桑筱柔突然跟我说这个，想必是听到了刚才我和雪菲的谈话：“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推出去的。”
泪珠啪嗒啪嗒地从桑筱柔的眼睛里掉下来，落在青石桌面上，晕染成一朵一朵的泪花。
我扯了纸巾给桑筱柔擦眼泪：“你别哭哦，要不然别人会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桑筱柔连忙摇头：“姐姐从来都没欺负过我……是我以前昏了头……做了很多的错事……”
“你抄了那么多佛经，应该懂‘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
“就算是改了，我以前造成的伤害也还是在那里，永远都不能安心的。”桑筱柔无助地摇摇头。
“少奶奶，少爷的电话。”阿正捧着手机向我走来。
我刚好有事要跟阿正说，拍了拍桑筱柔的肩：“快别哭了，事情我会处理的。”
“嗯。”桑筱柔点点头。
我接过阿正的手机：“喂。”
“怎么不接我电话？”靳君迟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有些沙沙的。
“我好冤枉，手机大概是落在卧室里了，哪里是不接你电话呢……”我一边讲电话，一边往主屋走。
“我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家，给你说一下，省的你担心。”
“晚一点是几点啊？”我追问。
“呵呵……宝贝想老公了，嗯？”靳君迟的笑声格外邪气，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额……”我打了个哆嗦，“晚上要留雪菲和筱柔吃饭，你回来得早就等你开饭，要是太晚就不等了。”
“晚餐不用等我。”靳君迟沉声道，“我等着老婆给我开小灶呢。”
“我烧菜那几下你心里没数么？”不是妄自菲薄，靳君迟的手艺比我高出不知多少倍。
“烧菜那么累，老公哪里舍得让你做……”靳君迟的语调一路往上扬，“自己洗白白等着我回来就好。”
“你……真是够了……”靳君迟这种一本正经说荤话真让人抓狂，我的脸一阵阵的发烫。我动作麻利地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阿正。
“少奶奶，我下去了。”
“好。”看着阿正离开我才想起来有事要跟阿正交代，差点儿被靳君迟混忘了，“阿正，等一下。”
“少奶奶，您有什么吩咐？”阿正垂手而立。
“你交代下去，这里不许郑茉茉再踏进半步。”我觉得郑茉茉手里应该是没什么特殊的资源，桑心蓝去拉拢她，除了郑茉茉对别墅非常了解，再有就是她有些特殊的身份，可以进到别墅里来。
“是，少奶奶。”阿正点点头，“您放心吧，少爷早就交代过了，就算是郑茉茉来见郑伯，也只能是郑伯出去，不许她靠进别墅的。”
“哦。”靳君迟已经把问题考虑到这么细致，倒是让我很意外，“那就好。”
“那我下去做事了。”
吃晚餐时，雪菲看到桑筱柔也在，有些吃惊。她们俩以前见面虽然不多，但爸爸每次给我办生日宴时，势必会碰到的。那时候桑筱柔在董清清的教唆下处处与我针锋相对，雪菲又是暴脾气，所以两个人格外不对盘。
桑筱柔刚好在帮吴姨盛饭，看到雪菲一直瞪着她看，冲雪菲笑了笑，盛了一碗饭放到她面前：“雪菲姐。”
“谢……谢谢……”雪菲眨了眨眼睛，偏过头用眼神跟我询问——啥情况？桑筱柔吃错药了？我回了一个让她‘淡定’的眼神，把两个小家伙抱起来放到儿童餐椅里。
“大小姐，姑爷还没回来，是不是要给姑爷留饭？”吴姨询问。
“嗯，留的。”在给靳君迟吃饭还是吃我这个选项里，我当然是选择拯救自己。
“麻麻，要给爸爸吃肉丸子哦。”小丫头听到要给爸爸留饭，强烈要把自己喜欢的肉丸子留给爸爸。
“好，妈妈知道了。”我点点头，盛了一颗肉丸放进她的小碗里，“小羽要吗？”
“嗯嗯。”小羽点点头。
“两个无肉不欢的小家伙。”我盛了一个丸子给小羽，“这个是雪菲阿姨给你们做的呢。”
“好吃哒。”小丫头吧嗒着小嘴。
“婆婆刚才已经跟着学了，以后什么想吃咱们就什么时候做。”吴姨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吃得手舞足蹈的小家伙。
“婆婆好厉害哦。”小羽冲吴姨竖起大拇指。
“你们爱吃，婆婆就高兴了。”吴姨帮保姆给两个宝宝喂饭。
我给桑筱柔夹了一块糖醋山药：“我记得爷爷说你喜欢吃这个菜。”
“谢谢。”桑筱柔垂首吃饭，整个人看起来是格外安静的。
不管怎么说，桑筱柔都是我妹妹。就算她还像从前那样不知好歹，我也不能直接把她丢去坐牢，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了。就算我把关于桑筱柔犯罪的那部分证据抽出来，证据链不完善警方也会继续调查。而且，以桑心蓝的行事风格也一定会把筱柔扯进来。就是我为什么迟迟没有让桑心蓝马上滚回监狱去的原因——投鼠忌器，我下不了手。
“桑心蓝策划了那么可怕车祸，要不是你命大，早就被她害死了好不好！”雪菲急得不行，“你还要‘从长计议’，难道让她再害你一次啊？”
“我又不是受虐狂……”我翻了个白眼。
“哦……对了……”雪菲啃着芒果干，“尹争说，如果是考虑你妹妹的问题……可以提前给她做一份有精神疾病的医学报告，那样就不会坐牢了。”雪菲觉得这个方案甚好，“她不是现在很少出门嘛，也算有理有据的。”
‘精神疾病’这个点子还算能用，但绝对不是什么上策：“那还是会留下案底的。”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桑心蓝逍遥法外了……”雪菲冲我摊摊手，“我跟你讲哦，昨天下午桑心蓝就是跟那个凑表脸的P图女在一起的，估计两个人要组队跟你玩命呢。”
我翻着尹争查到的东西，桑心蓝打从出来就没闲着，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挖着坑，就等时机成熟把我给埋了。我揉了揉额角，让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麻麻，雪菲阿姨。”灵儿迈着有些婴儿肥的小腿儿，向着我们跑过来。
“宝贝儿。”雪菲把小丫头捞进怀里，“想阿姨了吗？”
“嗯嗯……”小丫头在雪菲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灵宝宝想吃肉丸子！”
“噗……”我被小丫头逗得不行，这哪里是想她雪菲阿姨，只是想肉丸子而已。
“咳咳……”雪菲忍着笑，“想肉丸子也是想阿姨一种表现形式……”
小丫头显然没听明白雪菲的话，细细的眉毛蹙起来，吧嗒吧嗒小嘴：“阿姨给灵宝宝带肉丸子了吗？”
“阿姨是从公司来的，没办法带呢。”雪菲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
“哦。”小丫头很失望，小嘴嘟了老高。
“阿姨不是在这儿呢，现在就做。”雪菲把灵儿放到沙发上，站起身撸了撸衣袖，“你家厨房在哪儿呢？”
“晚餐让吴姨做一道丸子汤就行了，继续吃你的零食吧。”我菜烧得一般般，平时在公寓就是雪菲做饭，今天她来家里做客，怎么说也没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
“那不行……宝贝儿就想吃我做的肉丸子呢，对不？”雪菲把小丫头抱起来，“告诉阿姨厨房怎么走。”
“粗房……系虾米？”小丫头搂着雪菲的脖子。
“你带阿姨去陈婆婆平时给你做好吃的地方去，好不？”
“嗯嗯。”小丫头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指着厨房的方向，“那儿……就那里……”
看着兴冲冲去制作美食的一大一小，也只能随他们去了。保姆拿着儿童水杯从楼上下来：“小羽在做什么呢？”
“在跟老师玩字母拼图呢。”
“一会儿拿点儿水果上去。”我嘱咐好保姆，往后园走去。
槿城的秋天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了，花草树木都被染上明艳的色彩，在暖金的夕阳中像油画一样层次分明。桑筱柔穿着素白的衣裙，坐在梧桐树下剥莲子，她垂着头神色平和又认真，看起来格外娴静。
“姐姐。”抬起头冲我浅浅一笑，“我跟庙里的师傅学了做莲子白糖糕，剥了莲子做给你们吃。”
“好。”我点点头，坐下来跟桑筱柔一起剥莲子。
“姐姐……”桑筱柔顿住手上的动作，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对不起……”
“嗯？”我一时没明白桑筱柔为什么道歉。
“都怪我……是我给你的甜品里加了安眠药……你才会出车祸的……”桑筱柔两只手的手指绞在一起，“我差一点就把你给害死了……我……”
我没有办法对桑筱柔说‘没关系’，不是因为那场车祸太惨烈，也不是我有多嫉恨她。有资格选择‘原谅’或是‘不原谅’她的那个桑榆晚已经永远不可能给出答案了。而我，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桑榆晚。
我握住桑筱柔的手：“既然你认我这个姐姐，我就会好好保护你的。”
桑筱柔怔怔地看着我：“姐……”
桑筱柔突然跟我说这个，想必是听到了刚才我和雪菲的谈话：“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推出去的。”
泪珠啪嗒啪嗒地从桑筱柔的眼睛里掉下来，落在青石桌面上，晕染成一朵一朵的泪花。
我扯了纸巾给桑筱柔擦眼泪：“你别哭哦，要不然别人会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桑筱柔连忙摇头：“姐姐从来都没欺负过我……是我以前昏了头……做了很多的错事……”
“你抄了那么多佛经，应该懂‘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
“就算是改了，我以前造成的伤害也还是在那里，永远都不能安心的。”桑筱柔无助地摇摇头。
“少奶奶，少爷的电话。”阿正捧着手机向我走来。
我刚好有事要跟阿正说，拍了拍桑筱柔的肩：“快别哭了，事情我会处理的。”
“嗯。”桑筱柔点点头。
我接过阿正的手机：“喂。”
“怎么不接我电话？”靳君迟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有些沙沙的。
“我好冤枉，手机大概是落在卧室里了，哪里是不接你电话呢……”我一边讲电话，一边往主屋走。
“我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家，给你说一下，省的你担心。”
“晚一点是几点啊？”我追问。
“呵呵……宝贝想老公了，嗯？”靳君迟的笑声格外邪气，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额……”我打了个哆嗦，“晚上要留雪菲和筱柔吃饭，你回来得早就等你开饭，要是太晚就不等了。”
“晚餐不用等我。”靳君迟沉声道，“我等着老婆给我开小灶呢。”
“我烧菜那几下你心里没数么？”不是妄自菲薄，靳君迟的手艺比我高出不知多少倍。
“烧菜那么累，老公哪里舍得让你做……”靳君迟的语调一路往上扬，“自己洗白白等着我回来就好。”
“你……真是够了……”靳君迟这种一本正经说荤话真让人抓狂，我的脸一阵阵的发烫。我动作麻利地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阿正。
“少奶奶，我下去了。”
“好。”看着阿正离开我才想起来有事要跟阿正交代，差点儿被靳君迟混忘了，“阿正，等一下。”
“少奶奶，您有什么吩咐？”阿正垂手而立。
“你交代下去，这里不许郑茉茉再踏进半步。”我觉得郑茉茉手里应该是没什么特殊的资源，桑心蓝去拉拢她，除了郑茉茉对别墅非常了解，再有就是她有些特殊的身份，可以进到别墅里来。
“是，少奶奶。”阿正点点头，“您放心吧，少爷早就交代过了，就算是郑茉茉来见郑伯，也只能是郑伯出去，不许她靠进别墅的。”
“哦。”靳君迟已经把问题考虑到这么细致，倒是让我很意外，“那就好。”
“那我下去做事了。”
吃晚餐时，雪菲看到桑筱柔也在，有些吃惊。她们俩以前见面虽然不多，但爸爸每次给我办生日宴时，势必会碰到的。那时候桑筱柔在董清清的教唆下处处与我针锋相对，雪菲又是暴脾气，所以两个人格外不对盘。
桑筱柔刚好在帮吴姨盛饭，看到雪菲一直瞪着她看，冲雪菲笑了笑，盛了一碗饭放到她面前：“雪菲姐。”
“谢……谢谢……”雪菲眨了眨眼睛，偏过头用眼神跟我询问——啥情况？桑筱柔吃错药了？我回了一个让她‘淡定’的眼神，把两个小家伙抱起来放到儿童餐椅里。
“大小姐，姑爷还没回来，是不是要给姑爷留饭？”吴姨询问。
“嗯，留的。”在给靳君迟吃饭还是吃我这个选项里，我当然是选择拯救自己。
“麻麻，要给爸爸吃肉丸子哦。”小丫头听到要给爸爸留饭，强烈要把自己喜欢的肉丸子留给爸爸。
“好，妈妈知道了。”我点点头，盛了一颗肉丸放进她的小碗里，“小羽要吗？”
“嗯嗯。”小羽点点头。
“两个无肉不欢的小家伙。”我盛了一个丸子给小羽，“这个是雪菲阿姨给你们做的呢。”
“好吃哒。”小丫头吧嗒着小嘴。
“婆婆刚才已经跟着学了，以后什么想吃咱们就什么时候做。”吴姨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吃得手舞足蹈的小家伙。
“婆婆好厉害哦。”小羽冲吴姨竖起大拇指。
“你们爱吃，婆婆就高兴了。”吴姨帮保姆给两个宝宝喂饭。
我给桑筱柔夹了一块糖醋山药：“我记得爷爷说你喜欢吃这个菜。”
“谢谢。”桑筱柔垂首吃饭，整个人看起来是格外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