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有种后宫叫德妃 > 125 乳母谏言(6000字,二更到

125 乳母谏言(6000字,二更到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经温妃这一说,佟贵妃反而觉得模糊起来,刚才瞧见她摔倒被扶起来时,的确觉得很眼熟,但心里并未和哪个人对上号,现在温妃说是像乌雅氏,她倒没那么深的印象了。

    回身唤青莲上来,问道:“方才在乾清门外跌到的答应,是哪里的?”

    “离开时奴婢去问了一声,是随安贵人住在一起的戴答应,前年和温妃娘娘几位一起入宫的。”青莲果然机敏,那会儿瞧见自家主子和温妃都瞩目,转身就派人去打听,这会儿细细说着,“戴答应入宫后身体一直不好,之前大事小事也都很少见她,今天奴婢也是头一回见。”

    温妃笑:“这宫里多多少少的人一辈子没见过也有,太皇太后也好,皇上也好,选过什么人早就忘记了,这个戴答应身体不好,又住在安贵人那里,恐怕往后也难好的。”

    她们也知道安贵人脾气坏嘴碎,恐怕瞧见同一屋檐下的新人娇俏可爱就欺负上了,而温妃既然说她看起来长得像乌雅氏,安贵人那么记恨钟粹宫几个人,当然更加要欺负,估摸着身子不好是假的,被欺负了不敢说不敢言,才是真的。

    “咱们固然娇贵,可一会儿工夫站着等的力气也没有?”温妃叹了一声,“瞧着脸色差,又那么瘦,天知道在安贵人那里受了什么罪。”

    佟贵妃睨她一眼:“妹妹很上心,怎么?想学惠嫔那样,领着个漂亮小答应到处晃晃。”

    温妃笑悠悠回敬她鄙夷的眼神:“臣妾可犯不着,皇上又没讨厌臣妾,咸福宫里还有皇上爱用的茶呢。不过这个戴答应刚才一摔算是摔出名堂了,贵妃娘娘不是最爱看戏?您往后可要好好瞧瞧。”

    佟贵妃冷笑:“你比你姐姐有趣多了,旁人从前都小瞧了你,想来阿灵阿在外头,梦里也该偷笑。”

    温妃却欠一欠身,傲然道:“阿灵阿在梦里鬼压床闷死了,臣妾也不会掉一滴眼泪,臣妾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儿,钮祜禄氏什么相干?臣妾是比姐姐有趣多了,往后的日子,怎么好怎么过,国运昌隆圣主明君,钟鸣鼎食一世富贵,这样活一遭,足够了。”

    这些话说的佟贵妃心头一震,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旧年我生辰时……”

    “开春头一天,而今都康熙十八年了。”温妃笑道,“过去的事儿臣妾忘得干干净净,方才那些话中听不中听,都说过了也忘了,只求贵妃娘娘高抬贵手,臣妾关起门在咸福宫好好过日子,您就甭惦记了。还是那句话,阿灵阿死绝了,也和我没关系,您非咬着臣妾不放,臣妾也不是吃素念佛的。当日被你三两句吓唬就跪在路上的温妃,早随她姐姐去了。”

    佟贵妃浑身一紧,却见温妃周周正正行了礼,喊了冬云上来搀扶,一行人往宁寿宫迤逦而去,留下她在这边呆呆发怔,青莲催了好半天,贵妃才缓过神,捧着心门口想,她自以为活得洒脱不羁、率性而为,实则远不如温妃半分,她的手脚一直都被束缚着,被家族被阿玛,被玄烨束缚着。

    “娘娘,您没事儿吧?”青莲一脸尴尬,对于温妃突然摊牌的话,她也委实唬了一跳。

    “派人传话去,过几天让家里进宫坐坐,还有我阿玛,我想见他。”佟贵妃缓和了呼吸,又盯着青莲,没好气地说,“你要去慈宁宫禀告我也不拦着,可我做女儿的见见家人,也不能够吗?”

    青莲见这火气殃及了自己,只能听着受着,幸好是了解她的脾气,也知道她可怜之处,不至于积怨,之后宁寿宫也不去了,转道回承乾宫,但到门口了,却瞧见不远处永和宫的门开了,有太监宫女捧着香案进出,佟贵妃眉头一蹙,青莲立刻说她去打听。

    唤了其他人来伺候,青莲独自往永和宫来,瞧见是宫人开门打扫奉香案,拉过一个小宫女问:“大年初一的,怎么打扫起来了?”

    那宫女忙道:“只是扫了扫香案佛龛,不曾打扫殿阁,奉了香案请了佛像进去,李总管吩咐的,说今年要开永和宫,元日来请香,图个吉祥。”

    “哪位主子来住?”青莲嘴里这样问着,心里则盘算该是后头钟粹宫的德贵人,而小宫女却说不知道,很谨慎地讲,“奴婢可不敢乱猜。”

    又闲话几句,青莲回来复命,佟贵妃抱着手炉窝在炕上,听说是要开永和宫迎新主,冷笑说:“还能有哪一个,后头那个吧。”

    青莲却道:“奴婢也这样想,可又想想,那也要万岁爷先封了德贵人才成,荣嫔和惠嫔二位娘娘,还没在东西六宫里住,兴许是她们某一位也未可知。”

    佟贵妃不屑地别过脸去,幽幽说:“就当年她们阿哥所那样闹一场,还想进东西六宫?往后总还有贵族家的千金入宫,皇上腾着地方呢,就是皇上肯,我也不能答应。”

    青莲默默不语,又听贵妃自言自语着呢喃:“我这日子到底要怎么过才好?”她心里则苦笑,娘娘您究竟哪儿过得不好了?

    眼瞧着要正午,慈宁宫这边预备午膳,可太皇太后昨晚除夕宴吃了酒,子夜又与太后诸妃一同在英华殿上香礼佛,睡不过几个时辰就起来梳妆穿戴,一清早吹着风上了城楼,到底是有年纪了,这般折腾一下,精神虽好,耐不住身子乏累,回来就歪着不想动,岚琪跪在榻上给松筋骨,捏得她十指都软了,太皇太后安然睡过去,一时都不想叫醒。

    “贵人先去用膳,奴婢这里派人看着呢,主子早膳进得不少,昨晚也没少吃,不怕饿一顿,还是踏踏实实睡一觉好。”苏麻喇嬷嬷来劝岚琪去吃午饭,说在小阿哥屋子里摆了席面,岚琪也不推脱,径自过来,乳母抱了胤禛来给她请安,她摆手说,“手指头软乎乎的,怕是筷子也拿不动了,你们抱着吧。”

    如此岚琪在热炕上盘膝坐了,将席面上几样喜欢的小菜端在炕桌上,乳母抱着胤禛坐在对面,小阿哥才吃了奶,精神头很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额娘看,也不晓得认不认得人了,但不似刚出生那会儿总爱皱眉头,现在瞧见岚琪也爱笑了。

    “要尝尝吗?”岚琪面前有酒,科尔沁博尔济吉特部赶着年前送来的马奶酒,是太皇太后爱用的酒,这些年玄烨总让草原送东西来,隔三差五都有新鲜的,为的就是解祖母乡愁,岚琪跟着一起吃喝,这马奶酒她也喜欢,这会儿拿筷子沾了送到儿子嘴边,乳母笑着说,“贵人可不敢,太皇太后知道了,要骂奴婢呢。”

    岚琪却玩心大起,硬是让儿子舔了舔筷子,胤禛咂了咂嘴,一脸憧憬地望着岚琪,小嘴咕嘟咕嘟的,似乎要再尝一尝,岚琪笑着又要送,乳母不答应了,求着说:“小阿哥精贵得很,德贵人您自己喝吧。”

    “你比我这个亲额娘还疼他。”岚琪也不为难乳母,知道她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也感恩当初让自己给儿子喂过几口奶,胤禛则咿咿呀呀起来,似乎在讨酒吃,边上丫头嬷嬷来说笑,结果却逗得小皇子嚎啕大哭,乳母抱去哄了好一阵,岚琪手上没劲,拿筷子都打颤,就没跟过去。

    乳母哄好了胤禛后,让其他嬷嬷照顾着,回过来与岚琪行了礼,岚琪让她继续坐着说话,乳母见四下无人,便对她说:“奴婢不该多管闲事,可奴婢是贴身照顾小阿哥的,再明白不过了。德贵人您听了,可别不高兴。”

    岚琪放下筷子,揉搓着自己的手说:“什么事,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乳母恭恭敬敬地说:“小阿哥近来夜里时常哭闹,小阿哥一哭闹,正殿那头灯火就亮了,太皇太后偶尔会过来,便是不过来,也要派人来问问,奴婢想着,若总是夜里吵着太皇太后睡觉,时日久了恐怕不太好,太皇太后可有年纪了呢。”

    岚琪眉头一震,没想到乳母还能如此细心,这个乳母是苏麻喇嬷嬷挑选的,果然是不错的人,她说的话自己曾经担心过,可因不在慈宁宫住着,听不见哭声也就想不到了,小婴儿没轻没重,哭起来都是撕心裂肺的,哄得好就好,哄不好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也照哭不误,她心里一下沉甸甸起来,难怪总觉得太皇太后近日白天懒洋洋的。

    “奴婢知道,若是小阿哥不在慈宁宫,往后就要回阿哥所去,德贵人您就不能天天看见了。”乳母垂着眼帘,战战兢兢说,“但长久住在慈宁宫里,太皇太后睡不好,早晚会被人诟病,您若信得过奴婢,不如还是让小阿哥去阿哥所,奴婢一定竭尽全力照顾,也不让小阿哥落得被人指指点点,您也被人说三道四的。”

    岚琪感慨不已:“你是拿他当亲儿子疼呢。”

    乳母慌道:“奴婢不敢,奴婢怎敢拿皇子当亲儿子看,奴婢是想着,既然伺候了小主子,就要一辈子忠心才好,如今小主子还不会说话,奴婢就要替他好好看着身边的事。”

    “你在宫外头的孩子,我会派人多去照拂,小阿哥可就交给你了。”岚琪拉了乳母的手,顺着将自己腕子上的金钏滑到她的手腕里,诚心诚意地说,“我会去回话,过了年还是让小阿哥去阿哥所,你说的不错,等太皇太后累出病了再走,说的话就不一样了。我自己没所谓,时常请了旨也能去瞧,太皇太后的身体更重要。你是细心的人,你跟着小阿哥我放心。”

    乳母忙离了座叩首行礼,誓言效忠小皇子,岚琪喊她起来,要给她也喝一杯马奶酒,乳母推手笑着:“奴婢还要奶小阿哥呢,酒是断不能碰的。”

    说话功夫,外头有动静,想是有人来拜年请安了,岚琪便又叮嘱乳母:“这几天宫里娘娘宫外福晋都会来这里,少不得胡乱走动的人过来瞧几眼,想来太皇太后是不会让谁过来,可她们自己瞎走谁也拦不住,所以你们看紧些门户,别让人胡乱走进来,不是我多心眼防着谁,只是来来往往的人,各处不知打哪儿来,带着风带着尘的,怕小阿哥病了。”

    乳母很机警,连连点头说:“奴婢知道。”

    岚琪将一碗黄米粥喝了几口,漱口洗手,敛了妆容后便去前头支应,果然是几位亲王福晋来,但太皇太后还没起身,她和苏麻喇嬷嬷引着在偏殿说话,再后来太皇太后起了,外头往来贺年的人越来越多,老人家厌烦了不想都见,让嬷嬷和她挡在前头,这一下午赔笑说话忙得喝口茶都没时间。

    年头上连着几日都这么过,除了玄烨来请安的日子,两人见面时间也少,皇帝这几天都在承乾宫,每天晚上德贵人疲倦地回到钟粹宫时,都会听见琴声悠扬,就会让她想起玄烨说过的话,矛盾并好奇玄烨和佟贵妃到底是怎样的相处。可因为太疲倦,每每倒头就睡,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只是过了初三后,皇帝又转去咸福宫住了几天,那几天没再听见承乾宫的琴声,她就会想到绿珠曾说佟贵妃根本不喜欢弹琴。

    直到初七初八,宫里往来的人渐渐少了,总算清闲下来,德贵人竟然还没和端嫔布贵人好好一起吃顿饭,这天三人聚在一起,不久荣嫔领着阿哥公主来,钟粹宫里也总算过回年,几个孩子在殿阁里叽叽喳喳很热闹。

    四人吃了饭正摸牌玩,荣嫔留在宫里的小太监赶来禀告,说万黼阿哥不行了,端嫔惊得手里的牌落了一地,荣嫔倒是很镇定,说早晚这天要来的,太医说没几天,这孩子熬得算久了。

    “您要去吗?”布贵人问起,垂着眼帘说,“大过年的,恐怕这事儿也不能大操大办。”

    “是不能大操大办。”荣嫔叹了一声,推了手里的牌,起身拉扯抚平衣裳,“还想再闲几天,都怪从前闲得太久了,如今没一刻闲工夫。”

    岚琪在边上听着,想起玄烨曾说的话,也想起自己许诺会好好学着,而她还不懂如何料理宫里的红白事,便说要跟着一起去,布贵人怪她多事,端嫔则说她怕心里难受不想去,荣嫔一人不好说话,有人在边上也好,便让岚琪跟着。

    两人分坐软轿急急赶来,未进门就瞧见外头已经停了两乘轿子,荣嫔认得一处是惠嫔那里的,还有一乘轿子眼生,等进了门才发现,是宜嫔已经到了。岚琪记得上回跟着端嫔去阿哥所时,宜嫔也先一步到,这回来这里,她又来得早,见了面就听惠嫔意有所指地笑着:“宜嫔妹妹来得最早呢,咱们往后可要勤快些了。”

    那边宜嫔正拉着哭得要死要活的那拉常在,倒也没听见这句话,荣嫔领着岚琪近来,问怎么样了,太医说还悬着最后一口气,怕是熬不过今晚。

    但听宜嫔劝说:“这个留不住,你肚子里的总还要顾忌,你这就要生了的人了,再哭下去可不好。”

    荣嫔也劝说了几句,就带着岚琪出来坐,惠嫔凑在她身边轻声说:“这个那拉氏可会折腾,我听讲万黼送回来后,她根本就不上心,且等着孩子咽气呢,看咱们来了才这样哭天抢地地装可怜。”

    荣嫔也没好气地说:“孩子可怜我也心疼,偏亲额娘不着调让人生厌,咱们等等吧,等孩子走了,好各处去回话,年节里也不能大操大办,只是上头伤心一回罢了。”

    惠嫔见她这脸色,知道她曾经失了不少孩子,人情冷暖经历了无数回,如今已生的铁石心肠,想想自己早年曾对苏麻喇嬷嬷说唇亡齿寒四个字,彼时嬷嬷劝自己,有大阿哥在什么也不怕,但那回大阿哥险些被承乾宫抱走,自己拼力抢回来,又落得皇帝面前再没脸面,嬷嬷劝说的话果然还是错的,她们这些女人,时运高时运低,兔死狗烹唇亡齿寒,一辈子就这样了。

    万黼阿哥一时还不走,那拉常在哭哭啼啼没个休,惠嫔和荣嫔都没耐心,倒是宜嫔这个平素也不见她们往来的人,在里头殷勤支应着,时不时问太医,时不时又出来与她们商量,按说六宫的事如今还是荣嫔和惠嫔管着,上头佟贵妃和温妃固然尊贵,不过是闲来随便喊去问几句凑个数,倒是宜嫔一向不沾手六宫的事,但近来事事都冲在前头,翊坤宫里姐妹俩,一个安胎一个管事,不知不觉也在这宫里占几分脸面了。

    荣嫔二人心里明白,嘴上也不说破,等她又进去劝着那拉氏时,惠嫔才幽幽说:“明珠府那日来人拜年,告诉我说恭亲王府里的案子查得有些眉目了,矛头都指向福晋。”说着看了眼边上的岚琪,与她说,“上回恭亲王府福晋不给你脸面,这下子她自己的面子里子,一家子老小都要跟着赔了,案子还没定下来,似乎等着两宫点头。”

    岚琪听得心慌,那会儿自己就瞎想,觉得一屋子奶妈丫头都闷死了不正常,就觉得是有人做的手脚,当时想会不会是凶戾的嫡福晋,可又觉得一个女人何至于此如此歹毒,没想到如今快坐实真相,竟然真的是福晋?

    “说奶妈丫头都是吃了迷药,之后把窗堵得严严实实烧炭,烧了一整晚,十头牛都要憋死了,何况几个女人孩子,而且平时两个小郡主不住在一起,那晚嫡福晋非说要伺候王爷什么的,赶着让两个姑娘住在一个屋子里。”惠嫔说的头头是道,明珠府的人时常往来,明珠又在朝廷如日中天,这些事她的确灵通一些,比不得荣嫔端嫔几个家里小门小户,根本打听不到这些事。

    正说得起劲,突然听那拉常在一声尖叫,之后里头哭声一片,三人都心头一紧,赶进来看,万黼已经没气了。

    三人都是做娘的,不免也伤心流泪,而那拉常在已经昏厥过去,也不知真真假假,想她挺着九个月大的肚子,都不敢怠慢,抬去别的屋子里照拂,这边着人一应办理万黼的后事。

    宫里早就知道万黼阿哥没几天,一应都是预备下的,只因过着年节诸事低调,这边处理好后,几人分头去上面回话,还不等荣嫔开口,宜嫔已抢先说:“我顺道儿回翊坤宫,乾清宫那里我去说罢,左不过皇上在见什么大臣,还是先告诉李公公的事。”

    她说着就往外头去,抢着去皇帝面前表白似的,岚琪没觉得什么不自在,惠嫔已经嘀咕说:“小瞧她了,从前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小丫头片子,也长心眼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岚琪听得也不真切,就听荣嫔说她要去太后那里,惠嫔不愿去承乾宫、咸福宫回话,赶着前头要去慈宁宫,两人都急着走了,跟来的环春便说:“听讲佟夫人几位今天下午在承乾宫坐,咱们过去说这些也没意思,不如先去咸福宫禀告一声,承乾宫就在门前头,也不着急,这种事儿贵妃娘娘应该不会计较什么先后吧。”

    岚琪也没法子,是她自己要跟来的,虽然学得红白事上一些本事,可更多的是看清了人情冷暖,让环春将随身带的碎银子赏给那拉常在的宫女,要她们用心照顾,自己便离了往咸福宫来,算起来温妃一直让她去坐坐,可自己除了温妃刚进宫时去请安行礼,往后好像再没怎么去过了。

    暖轿悠悠走着,岚琪心里还想着刚才万黼阿哥身边的哭声,心里堵得很不舒服,小小的生命就这么去了,想起玄烨的惆怅,满心期盼自己的孩子可以健健康康长大。

    心里正烦恼,突然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大过年的很少听见这样的责骂,而自己的轿子也停了停后又行,猛地想起上回和那拉常在的误会,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她出声喊轿子外的环春:“停一停,是谁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