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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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安乐公主传来的消息，李语嫣的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小姐？”小霖察觉到李语嫣的神情不对，小声问道。
李语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柳皇后对安乐公主起疑了，看来她需要蛰伏一段时间了。”
小霖为李语嫣斟了一杯茶，“如此一来，柳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我们岂不是不能够知道了？”
李语嫣端着茶水，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柳皇后基本上是不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安乐公主的，这一次的事情，安乐公主原先不知情，不然早就告诉我了。”
“这么说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小霖忽然觉得安乐公主的存在可有可无。
“也不能这样说，不过……”李语嫣抿了一口茶水，“你让相思隐蔽点传消息给安乐公主，让她暂时不要跟我联系，将重心摆在皇帝那里。”
“是，小霖明白了。”小霖福身退下。
李语嫣一个人坐在院落中，手中端着茶杯，神情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
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伴随着赵成桓带笑的声音。
李语嫣已经习惯了赵成桓的神出鬼没，头都不抬一下，“我在想，柳皇后下一步会打算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柳皇后不会善罢甘休？”赵成桓在李语嫣的对面坐下，伸手拿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语嫣抬眸看赵成桓，“肯定的啊，柳皇后称霸宫中多年，你见她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赵成桓抿了一口茶，“确实未曾见过，我母妃与柳皇后也曾有过交锋。”
“结果呢？”李语嫣好奇的追问。
“一败涂地。”赵成桓用了这个极为凄惨的形容词。
李语嫣砸吧了一下嘴，“我猜也是，洛淑妃连我都对付不了，更不要说是柳皇后了。”
虽然话不中听，但却是大实话，赵成桓也只能够苦笑着摇摇头，心知洛淑妃和李语嫣之间的关系，也是难以缓和了。
“对了，你思考出什么结果了吗？”赵成桓将话题重新转移了回来。
李语嫣端着茶杯摇了摇头，“我将我自己代入柳皇后，然后去思考这件事情。经此一事，我们肯定会加强防备，绝对不会再轻易中计。而且我们更不会同意各自后退一步解决这种办法了。这么一看，除非柳皇后创造了什么比这件事情重要十倍的大事来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否则柳家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但是……这种大事，柳皇后真的干得出来吗？”
顿了顿，李语嫣抬眸看向赵成桓，“你觉得呢？”
赵成桓抿了一口茶，这才不紧不慢的道：“我觉得你还漏了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李语嫣着急的追问道。
赵成桓放下茶杯，身子前倾微微靠近李语嫣，“你错估了柳皇后的狠心程度。”
“嗯？”李语嫣不解的皱眉，“什么意思啊？”
赵成桓解释道：“你也觉得转移注意力这种方法的可能性比较小不是么？依我看，柳皇后这一次，很有可能拼个两败俱伤。”
李语嫣往后一缩，眼睛都瞪大了。顿了一会儿她皱眉，脸上写着不相信，“你是说，她就放弃柳怀英，并且放弃一部分柳家的利益？啧……这可能吗？皇上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对付柳家，如果不想全身而退，柳家要付出的代价，一定会很惨。”
赵成桓却不认同，“柳家几代为相，要知道朝廷之中一半的文官都是站在柳家这边的。文官之所以为文官，那就是口才好，黑得也能够说成白的。父皇就算想要对付柳家，若是最后的惩罚太重，那些文官在柳家的示意之下一定会跳出来帮柳家喊冤。秦国公府的支持者多是武将，朝廷上还是要讲道理的。不然御史们就要开始上书弹劾了。”
李语嫣倒吸了一口凉气，“武将的口才是比不过文官的。可是你也说了是两败俱伤，那……柳皇后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大哥？”
赵成桓点了点头，“我是这么以为的。你大哥青年才俊，早早的就已经踏足官场，前途一片光明。这次虽然受伤，但是高旭不是保证绝对不会留下后遗症吗？你说，若是你大哥真的废了，对你们家，是不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李语嫣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便听到赵成桓接着道：“而且我听到风声说，父皇想要收回一部分你父亲手中的兵权？”
“嗯，不是空穴来风，德妃娘娘已经来传达过意思了。”李语嫣没有隐瞒。
赵成桓点了一下头，接着道：“秦国公并无谋反之心，但是父皇却对他心存怀疑，这对于正直的武将来说，是极难容忍的事情。你父亲就算不说，心中也一定不舒服，再加上你大哥若是出事，你父亲对父皇的怨愤，怕是……”
赵成桓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李语嫣明白他想说的话。
“一箭双雕啊，虽然柳家没有讨到好处，但是我们也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挑拨了我们跟皇上之间的关系。”李语嫣微微眯起眼睛缓缓的道，“如果不是敌人，我是真的很佩服柳皇后的。”
“柳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柳皇后还能够借此机会将柳家内部不是她这边的人给清除，是一箭三雕。”赵成桓不紧不慢的接口。
李语嫣顿时连已经送到嘴边的茶水都喝不下去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语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安乐公主被怀疑了，暂时不能够跟我这边有接触，我们要通过什么渠道来的道消息？”
赵成桓忽然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东西来放在李语嫣面前。
“这是什么？”李语嫣看了看书册又看了看赵成桓，问道。
赵成桓努了努下巴，“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李语嫣拿起书册打开刚看了一眼，眼睛顿时瞪大了，“这……这是账本？”
赵成桓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账本。”
李语嫣飞快的将账册浏览了一边，发现这上面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的记载着柳丞相府与朝中一些官员的钱财往来，甚至还有柳府补贴柳皇后的钱财。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个？”李语嫣合上账册，惊讶的看着正含笑看着她的赵成桓。
赵成桓抿了一口茶，这才不紧不慢的道：“自然是从柳府的暗格之中拿来的。上次春日宴回来，你不是跟我提了一提吗？”
“我也就是跟你提这一提，倒是没有想到你会直接将东西拿出来，损失如何？”李语嫣摩挲着账本的表面，抬头问道。
“我自己潜进去拿的，放心，没有被人发现。”赵成桓扬了扬眉毛，看起来颇为自得。
李语嫣愣了一愣，神情顿时玩味起来，“你自己进去拿的？”
“是啊，柳府的戒备森严，我手下的暗卫武功不如我，若是让他们进去，拿不到账本不说，还可能打草惊蛇。”赵成桓解释道，“所以，就只能够我自己去了。”
李语嫣将账本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被发现了，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赵成桓眨了眨眼睛正打算回答，却忽然一怔，“嫣儿，你这是在担心我？”
李语嫣翻了一个白眼，“我担心谁都不想担心你啊！”
赵成桓知道李语嫣明显就是口是心非，顿时忍不住笑起来，“好啦，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别担心，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李语嫣眼睛一眯，目光犀利。
赵成桓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李语嫣这才满意的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接到安乐公主传来的消息，李语嫣的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小姐？”小霖察觉到李语嫣的神情不对，小声问道。
李语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柳皇后对安乐公主起疑了，看来她需要蛰伏一段时间了。”
小霖为李语嫣斟了一杯茶，“如此一来，柳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我们岂不是不能够知道了？”
李语嫣端着茶水，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柳皇后基本上是不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安乐公主的，这一次的事情，安乐公主原先不知情，不然早就告诉我了。”
“这么说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小霖忽然觉得安乐公主的存在可有可无。
“也不能这样说，不过……”李语嫣抿了一口茶水，“你让相思隐蔽点传消息给安乐公主，让她暂时不要跟我联系，将重心摆在皇帝那里。”
“是，小霖明白了。”小霖福身退下。
李语嫣一个人坐在院落中，手中端着茶杯，神情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
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伴随着赵成桓带笑的声音。
李语嫣已经习惯了赵成桓的神出鬼没，头都不抬一下，“我在想，柳皇后下一步会打算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柳皇后不会善罢甘休？”赵成桓在李语嫣的对面坐下，伸手拿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语嫣抬眸看赵成桓，“肯定的啊，柳皇后称霸宫中多年，你见她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赵成桓抿了一口茶，“确实未曾见过，我母妃与柳皇后也曾有过交锋。”
“结果呢？”李语嫣好奇的追问。
“一败涂地。”赵成桓用了这个极为凄惨的形容词。
李语嫣砸吧了一下嘴，“我猜也是，洛淑妃连我都对付不了，更不要说是柳皇后了。”
虽然话不中听，但却是大实话，赵成桓也只能够苦笑着摇摇头，心知洛淑妃和李语嫣之间的关系，也是难以缓和了。
“对了，你思考出什么结果了吗？”赵成桓将话题重新转移了回来。
李语嫣端着茶杯摇了摇头，“我将我自己代入柳皇后，然后去思考这件事情。经此一事，我们肯定会加强防备，绝对不会再轻易中计。而且我们更不会同意各自后退一步解决这种办法了。这么一看，除非柳皇后创造了什么比这件事情重要十倍的大事来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否则柳家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但是……这种大事，柳皇后真的干得出来吗？”
顿了顿，李语嫣抬眸看向赵成桓，“你觉得呢？”
赵成桓抿了一口茶，这才不紧不慢的道：“我觉得你还漏了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李语嫣着急的追问道。
赵成桓放下茶杯，身子前倾微微靠近李语嫣，“你错估了柳皇后的狠心程度。”
“嗯？”李语嫣不解的皱眉，“什么意思啊？”
赵成桓解释道：“你也觉得转移注意力这种方法的可能性比较小不是么？依我看，柳皇后这一次，很有可能拼个两败俱伤。”
李语嫣往后一缩，眼睛都瞪大了。顿了一会儿她皱眉，脸上写着不相信，“你是说，她就放弃柳怀英，并且放弃一部分柳家的利益？啧……这可能吗？皇上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对付柳家，如果不想全身而退，柳家要付出的代价，一定会很惨。”
赵成桓却不认同，“柳家几代为相，要知道朝廷之中一半的文官都是站在柳家这边的。文官之所以为文官，那就是口才好，黑得也能够说成白的。父皇就算想要对付柳家，若是最后的惩罚太重，那些文官在柳家的示意之下一定会跳出来帮柳家喊冤。秦国公府的支持者多是武将，朝廷上还是要讲道理的。不然御史们就要开始上书弹劾了。”
李语嫣倒吸了一口凉气，“武将的口才是比不过文官的。可是你也说了是两败俱伤，那……柳皇后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大哥？”
赵成桓点了点头，“我是这么以为的。你大哥青年才俊，早早的就已经踏足官场，前途一片光明。这次虽然受伤，但是高旭不是保证绝对不会留下后遗症吗？你说，若是你大哥真的废了，对你们家，是不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李语嫣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便听到赵成桓接着道：“而且我听到风声说，父皇想要收回一部分你父亲手中的兵权？”
“嗯，不是空穴来风，德妃娘娘已经来传达过意思了。”李语嫣没有隐瞒。
赵成桓点了一下头，接着道：“秦国公并无谋反之心，但是父皇却对他心存怀疑，这对于正直的武将来说，是极难容忍的事情。你父亲就算不说，心中也一定不舒服，再加上你大哥若是出事，你父亲对父皇的怨愤，怕是……”
赵成桓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李语嫣明白他想说的话。
“一箭双雕啊，虽然柳家没有讨到好处，但是我们也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挑拨了我们跟皇上之间的关系。”李语嫣微微眯起眼睛缓缓的道，“如果不是敌人，我是真的很佩服柳皇后的。”
“柳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柳皇后还能够借此机会将柳家内部不是她这边的人给清除，是一箭三雕。”赵成桓不紧不慢的接口。
李语嫣顿时连已经送到嘴边的茶水都喝不下去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语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安乐公主被怀疑了，暂时不能够跟我这边有接触，我们要通过什么渠道来的道消息？”
赵成桓忽然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东西来放在李语嫣面前。
“这是什么？”李语嫣看了看书册又看了看赵成桓，问道。
赵成桓努了努下巴，“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李语嫣拿起书册打开刚看了一眼，眼睛顿时瞪大了，“这……这是账本？”
赵成桓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账本。”
李语嫣飞快的将账册浏览了一边，发现这上面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的记载着柳丞相府与朝中一些官员的钱财往来，甚至还有柳府补贴柳皇后的钱财。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个？”李语嫣合上账册，惊讶的看着正含笑看着她的赵成桓。
赵成桓抿了一口茶，这才不紧不慢的道：“自然是从柳府的暗格之中拿来的。上次春日宴回来，你不是跟我提了一提吗？”
“我也就是跟你提这一提，倒是没有想到你会直接将东西拿出来，损失如何？”李语嫣摩挲着账本的表面，抬头问道。
“我自己潜进去拿的，放心，没有被人发现。”赵成桓扬了扬眉毛，看起来颇为自得。
李语嫣愣了一愣，神情顿时玩味起来，“你自己进去拿的？”
“是啊，柳府的戒备森严，我手下的暗卫武功不如我，若是让他们进去，拿不到账本不说，还可能打草惊蛇。”赵成桓解释道，“所以，就只能够我自己去了。”
李语嫣将账本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被发现了，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赵成桓眨了眨眼睛正打算回答，却忽然一怔，“嫣儿，你这是在担心我？”
李语嫣翻了一个白眼，“我担心谁都不想担心你啊！”
赵成桓知道李语嫣明显就是口是心非，顿时忍不住笑起来，“好啦，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别担心，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李语嫣眼睛一眯，目光犀利。
赵成桓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李语嫣这才满意的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