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纵使万年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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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塔每一层都有一个暗锁，暗锁不开，便无法进入下一层，如今八灵归位，暗锁便全部打开，血色小人带着宋凝向上冲去。
他们刚经过第一层，宋凝便突然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入自己体内，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他体内有些燥热，周身的气息也在发生着一种极为微妙的改变。
掠过第二层时，同样有着一股力量冲进自己体内，这股力量刚一进入自己体内，便直奔自己心脏中的黑血而去，那力量刚一进入心脏，就化作无数极为细小的利刃，开始将心脏中的黑血剥离。
紧接着，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直到第八层，宋凝感觉到体内有八股力量在不断涌动，它们时而柔和，时而暴虐，但不论如何都没有伤害到自己，尤其是那最为锋利的第二道力量，在心脏之中疯狂的剥离着黑血，却始终没有伤到自己一丝一毫。
冲过八层后，刚一落在第九层，宋凝便一口黑血喷出，那黑血，正是他心脏之中的咒血！
于其体内的七道力量飘散而出，可那处于心脏之内的最后一道力量却一动未动，正在冲击着宋凝心脏之中那最后一滴咒血。
“柏振，你该走了。”宋凝身旁那血色小人提醒道。
宋凝心脏之中那股力量微微一顿，却并未离开，反而更加强烈地冲击着，它每冲击一次，气势便会弱上一分。
感觉着力量逐渐的消散，宋凝紧紧捂住心口，颤抖着，道：“爹，该走了，你走吧，这一滴咒血，不要紧的！这是你说的！”
那属于凌柏振的力量，顿了一顿，似是有些犹豫，而后自宋凝体内飞出，于宋凝周身转了一圈，最后还是飞回了属于它的第二层。
看着那股力量远去，宋凝颤抖着闭上眼，来此试炼之前，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会在这里，留下诸多羁绊，更留下了这份令他永生难忘的回忆。
“第九层，是剑宗考验，你不行，便由我来吧。”那血色小人说着，体内飘出一丝灵魂，朝着那暗锁冲去，似乎是要如之前一般进入暗锁，替宋凝打开通往第十层的门。
可就在它的灵魂刚一冲入那暗锁之时，暗锁上闪出一道幽光，竟直接将灵魂弹飞。
“非剑之灵意，不可归位，试炼，开始！”
话音落，周围幻境迅速发生变化，原本空荡的第九层变成了剑的世界，无数由仙气组成的飞剑在空中漂浮，长短各异，剑意不同。
这......自己以前见过！
这个剑的世界，便与之前自己炼化剑魂丹时感受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在这里，试炼为什么会是与魂丹的感悟相同？
脑海中迅速回现着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的一幕幕，之前他并没有在意，可如今一想来，却突然有种异样之感，这个世界，似乎人们都是直接修炼仙术的，他们并不需要依靠魂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
正想着，一把飞剑袭来。
宋凝一剑刺出，与那飞剑撞在一起，然而却没有金属碰撞之音，更没有任何波动，那飞剑化作无数灵力，再次凝聚，冲着宋凝再次袭来。
再一次，宋凝将飞剑挡住，只不过这一次，他感觉到飞剑的力道是之前的两倍。
紧接着，第三次......
第四次......
每一次，飞剑凝聚之后的力道都是之前的两倍，直到第四次将飞剑挡住，宋凝的右臂发麻，不住地后退了数步。
莫非是自己格挡的方式不对，所以这飞剑一直在不断凝聚，直到自己抵御不住？
联想到这也是试炼，宋凝抱着尝试的态度，以那飞剑袭来的方式，一剑滑出。
嗡！
飞剑接触到长剑的那一刻，没有大力传递而来，它也没有再次化作灵力，而是化作一道剑意直接钻进了长剑之中，直奔宋凝体内。
剑意，在这剑意之中，蕴含了刚才那一招的精妙所在。
紧接着，一把又一把飞剑袭来，每一把飞剑看上去都是那样平淡无奇，可每一把飞剑之中都蕴含了一招的剑意。
感受其形，模仿其式，而后将其吸收，得到其意，对于用剑的宋凝来说，这便是莫大的机缘！
不知不觉间，宋凝沉浸在这剑的世界之中，不断地模仿，不断的得到剑意，感受着‘剑’的不同。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悠久，又或许只是刹那，当他抬起头，看到天空中那无数的飞剑倒卷、消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试炼已经结束。
第九层的试炼中，全都是些基本都是剑式，可就是这最基本的剑式在宋凝感觉似乎可以演变出更多。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些招式，便可以搭配出无数招式，此刻想来，不论是自己通过炼化魂丹所习得的剑气回转还是剑刃斩，都是对于剑式的使用，只不过其内蕴含了不同之法，从而演变成不同招式！
“你......精通剑道？”那血色小人亲眼目睹了整个试炼的过程，开口道。
“是，与不是，又有何计较？”宋凝收起手中长剑，看着那暗锁打开，通往最高一层的门也开启了。
血色小人看着这个少年抱着潇潇进入第十层，感觉他的气势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第十层中，没有试炼，只有着一个传送阵发，这传送阵不大，只容得下两人，其上密密麻麻的纹路叠起十圈，以此便足以看出这传送阵的不凡。
“启动传送阵，尔等，可付怎样代价？”那一直以来的声音再次发出，这声音的来源不详，可停在耳中，却总觉得好似说话者就在自己面前。
“我的全部修为。”血色小人开口道。
“不够。”那声音答。
“全部记忆！”血色小人又道。
“不够。”那声音又道。
血色小人沉吟，目光投向宋凝，而后又仰头问道：“到底需要什么代价？”
这一问，换来了短暂的沉默。
那声音，再次响起，是针对宋凝而言：“你在此地得到的一切，都要留下。”
宋凝身子一震，双眉紧皱：“我在此处的一切？都包括什么？”
“剑意，留下。记忆，留下。生死玉，留下。”那声音答。
宋凝并未回答，似是在犹豫。
血色小人在一旁提醒道：“此传送阵发启动一次需要付出极大代价，没要你一身修为已然不错了，还犹豫什么？”
宋凝缓缓摇了摇头，望着空白处，又道：“我想带她，一起走！”
“她已死，走不了。”
“能否将她救活？”
“......”
“......”
那声音与血色小人同时沉默了，要带一个已死之人走？想要将这个已死之人救活？
血色小人想要制止宋凝，可见到其眼中的那份坚定，它便再没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在它看来，即便自己不制止，对方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少女，救不活。
可就在它此等想法刚一生出之时，那声音响起，竟颠覆了它的认知。
“我救她，可以，但，我需要八千年。”
“八千年？你若能活，纵使万年又何妨？”宋凝低头看着怀中的潇潇，看着她的面容，目光柔和，轻声道：“代价？”
“你体内那本东西，我要借阅九千年。”
“仙灵秘典？”宋凝问道。
“原来叫做仙灵秘典......借阅九千年，九千年之后，你若在世，便归还于你，你若不在，就留给你后人。”那声音道。
宋凝一笑，将潇潇放在地上，张开双手：“你要的，全都给你，但你要兑现你的承诺，让她复活！”
“天道为誓，决不食言。”那声音说着，一道道仙力传来，流入宋凝体内，同时也流进了那血色小人的体内。
耳旁的声音，开始模糊，眼中的视线，开始扭曲，宋凝看着那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少女，心中拼命的念着她的名字。
冷月潇，冷月潇，冷月潇......
他的记忆，开始倒退，脑海中的画面开始一点点消失，先是这个传送阵，而后是血色小儿，还有那第九层吸收的剑意......
直到最后，宋凝的记忆出现在刚一睁开眼，那绝美的少女给自己喂药之时，下一刻，他的双眼变得迷茫......
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幻，扭曲，拉长......
世界，开始破碎，崩塌，重组......
合上眼，直到感觉自己仿若进入了一个混沌的空间，度过了及其悠久的岁月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落地。
睁开眼，宋凝迷茫地看着四周，他的眼中，映出了李清灵，映出了方秀庭，映出了诸多陌生的面孔。
他的口中，仍在默默地念着‘冷月潇’三个字。
“冷月潇？那不是天邪教的小公主吗？自己为何会念着她的名字？”宋凝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的心里很痛，很痛，一念起这个名字，就觉得非常痛。
他的目光，扫过眼前之人，最终，落在了赵日地身上。
为何一看到他，一股愤怒便油然而生，一种想要将其杀死的冲动便难以遏制？
他不懂，他也不想懂，右掌颤抖着，长剑在握，他的身体，猛然冲出，直奔赵日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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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塔每一层都有一个暗锁，暗锁不开，便无法进入下一层，如今八灵归位，暗锁便全部打开，血色小人带着宋凝向上冲去。
他们刚经过第一层，宋凝便突然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入自己体内，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他体内有些燥热，周身的气息也在发生着一种极为微妙的改变。
掠过第二层时，同样有着一股力量冲进自己体内，这股力量刚一进入自己体内，便直奔自己心脏中的黑血而去，那力量刚一进入心脏，就化作无数极为细小的利刃，开始将心脏中的黑血剥离。
紧接着，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直到第八层，宋凝感觉到体内有八股力量在不断涌动，它们时而柔和，时而暴虐，但不论如何都没有伤害到自己，尤其是那最为锋利的第二道力量，在心脏之中疯狂的剥离着黑血，却始终没有伤到自己一丝一毫。
冲过八层后，刚一落在第九层，宋凝便一口黑血喷出，那黑血，正是他心脏之中的咒血！
于其体内的七道力量飘散而出，可那处于心脏之内的最后一道力量却一动未动，正在冲击着宋凝心脏之中那最后一滴咒血。
“柏振，你该走了。”宋凝身旁那血色小人提醒道。
宋凝心脏之中那股力量微微一顿，却并未离开，反而更加强烈地冲击着，它每冲击一次，气势便会弱上一分。
感觉着力量逐渐的消散，宋凝紧紧捂住心口，颤抖着，道：“爹，该走了，你走吧，这一滴咒血，不要紧的！这是你说的！”
那属于凌柏振的力量，顿了一顿，似是有些犹豫，而后自宋凝体内飞出，于宋凝周身转了一圈，最后还是飞回了属于它的第二层。
看着那股力量远去，宋凝颤抖着闭上眼，来此试炼之前，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会在这里，留下诸多羁绊，更留下了这份令他永生难忘的回忆。
“第九层，是剑宗考验，你不行，便由我来吧。”那血色小人说着，体内飘出一丝灵魂，朝着那暗锁冲去，似乎是要如之前一般进入暗锁，替宋凝打开通往第十层的门。
可就在它的灵魂刚一冲入那暗锁之时，暗锁上闪出一道幽光，竟直接将灵魂弹飞。
“非剑之灵意，不可归位，试炼，开始！”
话音落，周围幻境迅速发生变化，原本空荡的第九层变成了剑的世界，无数由仙气组成的飞剑在空中漂浮，长短各异，剑意不同。
这......自己以前见过！
这个剑的世界，便与之前自己炼化剑魂丹时感受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在这里，试炼为什么会是与魂丹的感悟相同？
脑海中迅速回现着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的一幕幕，之前他并没有在意，可如今一想来，却突然有种异样之感，这个世界，似乎人们都是直接修炼仙术的，他们并不需要依靠魂丹！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
正想着，一把飞剑袭来。
宋凝一剑刺出，与那飞剑撞在一起，然而却没有金属碰撞之音，更没有任何波动，那飞剑化作无数灵力，再次凝聚，冲着宋凝再次袭来。
再一次，宋凝将飞剑挡住，只不过这一次，他感觉到飞剑的力道是之前的两倍。
紧接着，第三次......
第四次......
每一次，飞剑凝聚之后的力道都是之前的两倍，直到第四次将飞剑挡住，宋凝的右臂发麻，不住地后退了数步。
莫非是自己格挡的方式不对，所以这飞剑一直在不断凝聚，直到自己抵御不住？
联想到这也是试炼，宋凝抱着尝试的态度，以那飞剑袭来的方式，一剑滑出。
嗡！
飞剑接触到长剑的那一刻，没有大力传递而来，它也没有再次化作灵力，而是化作一道剑意直接钻进了长剑之中，直奔宋凝体内。
剑意，在这剑意之中，蕴含了刚才那一招的精妙所在。
紧接着，一把又一把飞剑袭来，每一把飞剑看上去都是那样平淡无奇，可每一把飞剑之中都蕴含了一招的剑意。
感受其形，模仿其式，而后将其吸收，得到其意，对于用剑的宋凝来说，这便是莫大的机缘！
不知不觉间，宋凝沉浸在这剑的世界之中，不断地模仿，不断的得到剑意，感受着‘剑’的不同。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悠久，又或许只是刹那，当他抬起头，看到天空中那无数的飞剑倒卷、消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试炼已经结束。
第九层的试炼中，全都是些基本都是剑式，可就是这最基本的剑式在宋凝感觉似乎可以演变出更多。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些招式，便可以搭配出无数招式，此刻想来，不论是自己通过炼化魂丹所习得的剑气回转还是剑刃斩，都是对于剑式的使用，只不过其内蕴含了不同之法，从而演变成不同招式！
“你......精通剑道？”那血色小人亲眼目睹了整个试炼的过程，开口道。
“是，与不是，又有何计较？”宋凝收起手中长剑，看着那暗锁打开，通往最高一层的门也开启了。
血色小人看着这个少年抱着潇潇进入第十层，感觉他的气势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第十层中，没有试炼，只有着一个传送阵发，这传送阵不大，只容得下两人，其上密密麻麻的纹路叠起十圈，以此便足以看出这传送阵的不凡。
“启动传送阵，尔等，可付怎样代价？”那一直以来的声音再次发出，这声音的来源不详，可停在耳中，却总觉得好似说话者就在自己面前。
“我的全部修为。”血色小人开口道。
“不够。”那声音答。
“全部记忆！”血色小人又道。
“不够。”那声音又道。
血色小人沉吟，目光投向宋凝，而后又仰头问道：“到底需要什么代价？”
这一问，换来了短暂的沉默。
那声音，再次响起，是针对宋凝而言：“你在此地得到的一切，都要留下。”
宋凝身子一震，双眉紧皱：“我在此处的一切？都包括什么？”
“剑意，留下。记忆，留下。生死玉，留下。”那声音答。
宋凝并未回答，似是在犹豫。
血色小人在一旁提醒道：“此传送阵发启动一次需要付出极大代价，没要你一身修为已然不错了，还犹豫什么？”
宋凝缓缓摇了摇头，望着空白处，又道：“我想带她，一起走！”
“她已死，走不了。”
“能否将她救活？”
“......”
“......”
那声音与血色小人同时沉默了，要带一个已死之人走？想要将这个已死之人救活？
血色小人想要制止宋凝，可见到其眼中的那份坚定，它便再没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在它看来，即便自己不制止，对方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少女，救不活。
可就在它此等想法刚一生出之时，那声音响起，竟颠覆了它的认知。
“我救她，可以，但，我需要八千年。”
“八千年？你若能活，纵使万年又何妨？”宋凝低头看着怀中的潇潇，看着她的面容，目光柔和，轻声道：“代价？”
“你体内那本东西，我要借阅九千年。”
“仙灵秘典？”宋凝问道。
“原来叫做仙灵秘典......借阅九千年，九千年之后，你若在世，便归还于你，你若不在，就留给你后人。”那声音道。
宋凝一笑，将潇潇放在地上，张开双手：“你要的，全都给你，但你要兑现你的承诺，让她复活！”
“天道为誓，决不食言。”那声音说着，一道道仙力传来，流入宋凝体内，同时也流进了那血色小人的体内。
耳旁的声音，开始模糊，眼中的视线，开始扭曲，宋凝看着那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少女，心中拼命的念着她的名字。
冷月潇，冷月潇，冷月潇......
他的记忆，开始倒退，脑海中的画面开始一点点消失，先是这个传送阵，而后是血色小儿，还有那第九层吸收的剑意......
直到最后，宋凝的记忆出现在刚一睁开眼，那绝美的少女给自己喂药之时，下一刻，他的双眼变得迷茫......
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幻，扭曲，拉长......
世界，开始破碎，崩塌，重组......
合上眼，直到感觉自己仿若进入了一个混沌的空间，度过了及其悠久的岁月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落地。
睁开眼，宋凝迷茫地看着四周，他的眼中，映出了李清灵，映出了方秀庭，映出了诸多陌生的面孔。
他的口中，仍在默默地念着‘冷月潇’三个字。
“冷月潇？那不是天邪教的小公主吗？自己为何会念着她的名字？”宋凝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的心里很痛，很痛，一念起这个名字，就觉得非常痛。
他的目光，扫过眼前之人，最终，落在了赵日地身上。
为何一看到他，一股愤怒便油然而生，一种想要将其杀死的冲动便难以遏制？
他不懂，他也不想懂，右掌颤抖着，长剑在握，他的身体，猛然冲出，直奔赵日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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