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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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的好心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研发部的几个年轻人在见识过她的能力之后，也收起了轻视之心，加之沈画年纪摆在那里，让她成天摆出一副高冷禁欲模样也不现实，虽然不至于跟所有人打成一片，但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然而，在沈画进公司后就获得如此高职位的衬托下，从实习助理开始到今天不过挂上普通技术员的秦筱然，便显得黯淡了。与Water公司的合作是她在秦江海的支持下悄悄进行的，并没有放上台面，否则她的失败绝对会因重大过失而被开除。
一个是在秦江海的有意放水之下才能保持现状，一个却是靠自己的实力坐上了那个秦筱然恐怕几十年内都无法触及的位置……差距何其之大？
但秦筱然无法相信沈画真的是在没有父亲的帮衬下才能那般顺利，她相信，沈画一定会露出破绽，只待她能抓住那个破绽，好让沈画无法再笑得出来。
她却是忘了，纵然沈画是有秦江海在后帮衬，父亲帮女儿，不是理所当然？即便沈画真的有秦江海派去的人从旁协助，让她抓到了把柄，捅到秦江海的面前，那又能如何？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画的工作并不多，但在七个，不，因为多添了一个高级组长变成八个团队的基础上，她干脆增设了一个奖励制度，同公司内部也是有竞争的，团队之间的研究进程，技术发展，表面上虽不显，实则暗中多番较量，也为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奖励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但，沈画设下奖励机制的前提也很明确，严禁各团队之间为了奖励暗中使手段，偷取他人成果，一旦发现，立刻开除，哪怕再优异也不会再录用。
可以说，这其中也夹杂着对人品的考察。
对沈画这一做法不满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干劲十足的更不在少数，像一些技术宅们，比起金钱上的奖励，他们更心水沈画手中的某些设备，说是垂涎三尺也不为过。有眼力的都知道沈画绝非一般人，而且有这么一位大boss在侧，不好好的“资源利用”如何对得起？
沈画也不排斥有人跟她探讨，只要不是有事没事就拿一些小问题来找她就成。
短短两周下来，沈画的人气空前高涨，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她那张完全符合宅男们喜好的脸，不止是脸，身材也相当完美，完全符合了一个男人对伴侣所有的幻想，成了一众宅男们心目中的女神。
不是女神经的女神。
然并卵，沈大女神是有主的，而且她还不避讳把男朋友带在身边当跟班。
要说这沈大女神的男朋友吧，他也是个能招蜂引蝶的，不管是前台小妹还是负责清洁的阿姨，只要见了他绝对心花怒放，可愣没一个人敢上前打招呼。主要塞壬那一张生人勿进的脸，着实不好想与，大抵只有对外国男人免疫的妹纸才能逃过一劫。
对于塞壬招女孩喜欢这么个属性沈画也是知道的，毕竟包括她在内，不也是被他给诱惑住了？但说真的，如果自己不是塞壬认定的“伴侣”，恐怕是真没法好好跟塞壬相处，不被他撕了都算好的。
话说回来，沈画发现这两个星期塞壬很不对劲，总感觉他有事在瞒着自己，而这不对劲是从两周前两人有负距离接触开始的。
不知是塞壬还是所有的人鱼都跟塞壬一样，反正就沈画看到的塞壬，忄生欲很淡，没有那种偷尝禁果之后就欲罢不能，到今天为止，也仅仅只有两周前的那一次。
沈画甚至猥琐的想，是不是塞壬那方面不行，可唯一的那一次，持久力还是不错的……
要不然就是塞壬不喜欢那个？这可就让人纠结了，她毕竟是个正常人，好吧，她也不知道夫妻生活是个什么样，一周几次还是一个月几次，但当初在实验室有男朋友的女同事们，似乎还挺热衷这事……
停！
别想了，越想越污！
“画，走吗？”塞壬走到了她身边，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但她一直坐着没动，神游天外。
沈画好容易将飞走的神智给拉了回来，忙甩去脑海中古古怪怪的想法，关上电脑，将包递给塞壬，准备下班走人。
“塞壬，你最近……”走出办公室没一会儿，沈画还是忍不住出言，想问问塞壬最近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不想才开口，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喊了塞壬的名字。
二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是容貌秀丽的短发女孩，名字……好像是叫赵艳华，赵凌华的妹妹，她面试当天遇到过，是个比较能说但性格实则又很害羞的女孩，还一起吃了饭。
先前说过，赵艳华是一个颜控，虽然实则内心很羞怯，可架不住她会对着美男流口水，塞壬这种极品她是看过一眼后彻底沉沦，一直还想着呢，结果就让她给遇上了，还没控制住激动喊出了声。
喊出来之后她有飞快的清醒了，再见到塞壬身边的沈画，整个人僵成了石头。
完了完了完了！
赵艳华僵硬的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本能告诉她该把脸捂住赶紧逃离，不让人瞧见脸来认出她，可耽搁时间太长，她再想捂脸逃走都没辙，人已经被瞧见了。可打招呼的话，现在公司谁不知道新晋女神沈画和她的助理塞壬是一对儿？她这是上赶着撬人墙角呢？除了作死她想不到第二个词。
“赵小姐？”沈画却没赵艳华那慌张，她很从容的喊了一声。
“沈、沈沈沈沈小姐……”赵艳华紧张的话都不利索了，远没第一次见到她之后那般镇定从容。
沈画看着她僵硬的跟石头一样颇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骇人，居然把人吓成这样？
“画，走吧。”塞壬对没兴趣的人自是没有丝毫在意，看过一眼也就罢了，见没甚印象也就作罢。
喂，你们是一起吃过饭的！
沈画看出赵艳华的不自在，喊塞壬那一声也只是纯粹的惊喜，似乎很意外会见到他，才下意识的喊了出来，当是没什么事的。
打过招呼后，沈画便同塞壬一起离开，赵艳华愣愣的站在原地许久，最后“啪”的两声，她竟然两只手往自己脸上招呼起来，招呼完后，赵艳华长吁一口气，小声喃喃道：“难怪方华每次提到沈小姐都是一脸兴奋……我要是男人，肯定也会爱的不行。即便不是男人，也完全嫉妒不起来啊，完了，我好像要沦为沈小姐的颜值粉了……”
沈画尚不知自己无意中圈了一名粉……
上车后，塞壬的手机连续响了几次，沈画刚巧无意间瞥见了一个名字——赵凌华。
话说她记得之前塞壬貌似就对做海上生意的赵家很感兴趣，还表现出了有意跟赵凌华交好的意图，难不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塞壬已经和赵凌华搭上了线？
“塞壬，安全带。”沈画见塞壬专注的看赵凌华发的消息，提醒道。
塞壬默不作声的将安全带系上，看了沈画一眼，目光又移到了手机上。
沈画这才发现，最近这一段时间，塞壬都抱着手机不放，在家里时是这样，到了办公室没什么事也是这样，好似连学习都荒废了。
该不是又看到什么黄色网页了吧？沈画生出不好的预感。
“塞壬，你老实告诉我，你这几天一直抱着电脑，是不是又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沈画趁着红灯的时候没忍住开口询问，她不介意塞壬个人隐私，也不介意他有小秘密，可如果是那些污染人鱼精神的东西，坚决不能忍。
“没有看奇怪的东西。”塞壬却很平静的回答她，顿了顿，忽又问：“小说应该不算奇怪的东西吧？”
“小说？”沈画愣愣的看着他，显然是没想到塞壬会蹦出这么一个词出来，很是叫她意外。
“嗯，小说。”塞壬将手机解锁，屏幕上正是一个小说阅读器，阅读器的书架上一眼看过去大概有很多个花花绿绿的封面。
正逢绿灯，沈画没能将手机拿过来仔细看一看是些什么小说，她自己就不是个看小说的，平常看的最多的都是研究类的课题，要不然就是专业技术书籍，不管是实体出版小说还是网络小说都离她远得很。
“你都看些什么小说了？名字报报呢。”沈画道。
塞壬照着小说名就道：“《亲密爱人：总裁的小甜心》、《新婚之夜：老公往哪跑》、《霸道总裁的带球跑妻子》……”
“等等等等……”塞壬刚说了几个名字沈画立马打断，要不是知道自己在大马路上，而且正值高峰期的大马路上，她绝对一脚刹车踩下去了，饶是如此，听到那几个名字，沈画还是被雷的不轻，居然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画？”塞壬不解地看她。
“你刚刚报的这几个名字，是你正在看的小说？”沈画的语气很是一言难尽，神色尤其复杂。
幸好，塞壬摇了摇头。
沈画稍稍松了一口气，没等她这口气落下，塞壬又道：“这几本我已经看完了。”
沈画：“……”
一个急刹车！
不是沈画收到了刺激才踩的刹车，而是她眼睁睁看着旁边一辆车追尾，被追尾的那辆车直接冲到了她所在的直行道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下班高峰期的车辆行驶都很缓慢，沈画这一脚急刹车下去，后面的车也就跟着踩了刹车，没有造成连环后果。
这么点小事件是不会让沈画惊讶的，关键还在于塞壬看得那么些小说，一路超车卡在限速的车速中回到家，她安全带也不解，直接拿过塞壬的手机，指纹解锁，这回出来的还不是书架上的小说，而是一个看到中途的小说页面。
“轻、轻一点……”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了呜呜呜……”
“……”
入眼的字眼顿时如天雷一般轰轰轰的在沈画头顶乍看，她的脸忽青忽白，忽红忽紫，打眼望过去，简直比调色盘还精彩。
这特玛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一个一个翻过去，好吧，不是所有的小说都那么露骨，起码是有剧情的，但这剧情……一个小小的去厨房倒杯牛奶的情节有必要写上几十章吗？这是喝一杯牛奶还是榨干十头奶牛？
牛奶喝着喝着，怎么就开始不正经起来了？沈画看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连翻了半个小时，忽略那些不符合她审美的题目，看入小说内容，整个人的三观都仿佛被刷新了一般。
“塞壬！”沈画将手机甩回去，怒目以对。
塞壬立刻道：“赵凌华发给我的。”
“嗯？”沈画气焰收了大半，直直的看着塞壬，被他突然说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容易反应过来，皱起眉头：“他给你发这些东西干什么？”
先前塞壬会点进小黄网站是她的疏忽，而且网络这东西想肃清干净也难，网友们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这里堵了一条线那里再发展，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所以塞壬才会被“污”了一把。可小黄网页就罢了，现在又来小黄文，还是赵凌华给塞壬发的，这赵凌华是想干什么？
原因是塞壬跟赵凌华请教如何让自己的女朋友开心，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然后赵凌华就给他发了一堆网络小说。
在赵凌华看来，虽然沈画的身份着实够高了，但这塞壬先生可能也是深藏不漏，而且明显是高冷霸道总裁那一款，他们不会追女孩可以理解，说不定还有洁癖什么的……所以赵凌华好心想帮他一把，也算借此在沈画面前讨个好，为什么直接跳跃到沈画？那自然是塞壬要追的女孩是沈画，要是帮塞壬在沈画面前讨到好，再借由塞壬的嘴，吹吹枕头风什么的，自然就是在沈画面前讨了好。
可惜赵凌华自己追人手段有限，他便去问自己的妹妹赵艳华，让她帮忙支招，然后赵艳华给了他一堆小说，赵凌华也没研读，就全部打包发给了塞壬。如果他知道哪些小学生的小说如此……露骨还没正经，打死他也不可能给塞壬啊。
奈何错已铸成，也不可能收回去了，即使塞壬把所有的小说都给删了，可他看到的那些存在脑海中的也去不了。
“删了删了删了，这种不贴合实际的别看了。”毕竟是生活在现实中的，沈画扫的那几眼就有看到男主持枪砰砰砰杀人，英雄救美，救完之后就是啪啪啪整整三天三夜不出房门，难道就不怕纵欲过度精尽人亡吗？
塞壬由着沈画将他书架上的小说全部清理干净，然后带着失落说：“画，我什么都没有，没钱、没权、没地位、手下也没人，你也不会离开我吗？”
要怪还是得怪那些小说，男主角一个个都是逆天的存在，只手都能遮天，结果塞壬就看进去了……
“塞壬，我现在离开你了吗？”沈画解开安全带，面对着塞壬，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询问。
塞壬摇头，他能感受的很清楚，来自沈画身上的温度。
“这个问题我最后再回答你一次，我现在没离开你，以后也不会离开你，不管你有钱也好，没钱也罢，有权也好，无权也罢，我只是喜欢你，我喜欢塞壬，所以才不会离开你，明白吗？以后你不准再妄自菲薄，也不要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否则我一定会生气，知道吗？”
塞壬……他真的是一条很敏感的人鱼，沈画都为此有些捉急，但显然，塞壬是被那些总裁小说给刺激到了，下次看到赵方华，应该让他给他哥带句话，再给塞壬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心她翻脸揍人。
某个地方正参加酒宴的赵凌华：“阿嚏——”
塞壬望着很认真，很严肃的沈画，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他这两周里看的那些小说中多次出现的一句话——满满的幸福感。
“画，我们今晚做吧。”塞壬道。
沈画：“……”塞壬你话题跳跃度能不能不要这么高！
还有这么害臊的话能不能不要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沈画的好心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研发部的几个年轻人在见识过她的能力之后，也收起了轻视之心，加之沈画年纪摆在那里，让她成天摆出一副高冷禁欲模样也不现实，虽然不至于跟所有人打成一片，但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然而，在沈画进公司后就获得如此高职位的衬托下，从实习助理开始到今天不过挂上普通技术员的秦筱然，便显得黯淡了。与Water公司的合作是她在秦江海的支持下悄悄进行的，并没有放上台面，否则她的失败绝对会因重大过失而被开除。
一个是在秦江海的有意放水之下才能保持现状，一个却是靠自己的实力坐上了那个秦筱然恐怕几十年内都无法触及的位置……差距何其之大？
但秦筱然无法相信沈画真的是在没有父亲的帮衬下才能那般顺利，她相信，沈画一定会露出破绽，只待她能抓住那个破绽，好让沈画无法再笑得出来。
她却是忘了，纵然沈画是有秦江海在后帮衬，父亲帮女儿，不是理所当然？即便沈画真的有秦江海派去的人从旁协助，让她抓到了把柄，捅到秦江海的面前，那又能如何？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画的工作并不多，但在七个，不，因为多添了一个高级组长变成八个团队的基础上，她干脆增设了一个奖励制度，同公司内部也是有竞争的，团队之间的研究进程，技术发展，表面上虽不显，实则暗中多番较量，也为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奖励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但，沈画设下奖励机制的前提也很明确，严禁各团队之间为了奖励暗中使手段，偷取他人成果，一旦发现，立刻开除，哪怕再优异也不会再录用。
可以说，这其中也夹杂着对人品的考察。
对沈画这一做法不满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干劲十足的更不在少数，像一些技术宅们，比起金钱上的奖励，他们更心水沈画手中的某些设备，说是垂涎三尺也不为过。有眼力的都知道沈画绝非一般人，而且有这么一位大boss在侧，不好好的“资源利用”如何对得起？
沈画也不排斥有人跟她探讨，只要不是有事没事就拿一些小问题来找她就成。
短短两周下来，沈画的人气空前高涨，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她那张完全符合宅男们喜好的脸，不止是脸，身材也相当完美，完全符合了一个男人对伴侣所有的幻想，成了一众宅男们心目中的女神。
不是女神经的女神。
然并卵，沈大女神是有主的，而且她还不避讳把男朋友带在身边当跟班。
要说这沈大女神的男朋友吧，他也是个能招蜂引蝶的，不管是前台小妹还是负责清洁的阿姨，只要见了他绝对心花怒放，可愣没一个人敢上前打招呼。主要塞壬那一张生人勿进的脸，着实不好想与，大抵只有对外国男人免疫的妹纸才能逃过一劫。
对于塞壬招女孩喜欢这么个属性沈画也是知道的，毕竟包括她在内，不也是被他给诱惑住了？但说真的，如果自己不是塞壬认定的“伴侣”，恐怕是真没法好好跟塞壬相处，不被他撕了都算好的。
话说回来，沈画发现这两个星期塞壬很不对劲，总感觉他有事在瞒着自己，而这不对劲是从两周前两人有负距离接触开始的。
不知是塞壬还是所有的人鱼都跟塞壬一样，反正就沈画看到的塞壬，忄生欲很淡，没有那种偷尝禁果之后就欲罢不能，到今天为止，也仅仅只有两周前的那一次。
沈画甚至猥琐的想，是不是塞壬那方面不行，可唯一的那一次，持久力还是不错的……
要不然就是塞壬不喜欢那个？这可就让人纠结了，她毕竟是个正常人，好吧，她也不知道夫妻生活是个什么样，一周几次还是一个月几次，但当初在实验室有男朋友的女同事们，似乎还挺热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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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走吗？”塞壬走到了她身边，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但她一直坐着没动，神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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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是容貌秀丽的短发女孩，名字……好像是叫赵艳华，赵凌华的妹妹，她面试当天遇到过，是个比较能说但性格实则又很害羞的女孩，还一起吃了饭。
先前说过，赵艳华是一个颜控，虽然实则内心很羞怯，可架不住她会对着美男流口水，塞壬这种极品她是看过一眼后彻底沉沦，一直还想着呢，结果就让她给遇上了，还没控制住激动喊出了声。
喊出来之后她有飞快的清醒了，再见到塞壬身边的沈画，整个人僵成了石头。
完了完了完了！
赵艳华僵硬的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本能告诉她该把脸捂住赶紧逃离，不让人瞧见脸来认出她，可耽搁时间太长，她再想捂脸逃走都没辙，人已经被瞧见了。可打招呼的话，现在公司谁不知道新晋女神沈画和她的助理塞壬是一对儿？她这是上赶着撬人墙角呢？除了作死她想不到第二个词。
“赵小姐？”沈画却没赵艳华那慌张，她很从容的喊了一声。
“沈、沈沈沈沈小姐……”赵艳华紧张的话都不利索了，远没第一次见到她之后那般镇定从容。
沈画看着她僵硬的跟石头一样颇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骇人，居然把人吓成这样？
“画，走吧。”塞壬对没兴趣的人自是没有丝毫在意，看过一眼也就罢了，见没甚印象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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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看出赵艳华的不自在，喊塞壬那一声也只是纯粹的惊喜，似乎很意外会见到他，才下意识的喊了出来，当是没什么事的。
打过招呼后，沈画便同塞壬一起离开，赵艳华愣愣的站在原地许久，最后“啪”的两声，她竟然两只手往自己脸上招呼起来，招呼完后，赵艳华长吁一口气，小声喃喃道：“难怪方华每次提到沈小姐都是一脸兴奋……我要是男人，肯定也会爱的不行。即便不是男人，也完全嫉妒不起来啊，完了，我好像要沦为沈小姐的颜值粉了……”
沈画尚不知自己无意中圈了一名粉……
上车后，塞壬的手机连续响了几次，沈画刚巧无意间瞥见了一个名字——赵凌华。
话说她记得之前塞壬貌似就对做海上生意的赵家很感兴趣，还表现出了有意跟赵凌华交好的意图，难不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塞壬已经和赵凌华搭上了线？
“塞壬，安全带。”沈画见塞壬专注的看赵凌华发的消息，提醒道。
塞壬默不作声的将安全带系上，看了沈画一眼，目光又移到了手机上。
沈画这才发现，最近这一段时间，塞壬都抱着手机不放，在家里时是这样，到了办公室没什么事也是这样，好似连学习都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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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你老实告诉我，你这几天一直抱着电脑，是不是又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沈画趁着红灯的时候没忍住开口询问，她不介意塞壬个人隐私，也不介意他有小秘密，可如果是那些污染人鱼精神的东西，坚决不能忍。
“没有看奇怪的东西。”塞壬却很平静的回答她，顿了顿，忽又问：“小说应该不算奇怪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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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绿灯，沈画没能将手机拿过来仔细看一看是些什么小说，她自己就不是个看小说的，平常看的最多的都是研究类的课题，要不然就是专业技术书籍，不管是实体出版小说还是网络小说都离她远得很。
“你都看些什么小说了？名字报报呢。”沈画道。
塞壬照着小说名就道：“《亲密爱人：总裁的小甜心》、《新婚之夜：老公往哪跑》、《霸道总裁的带球跑妻子》……”
“等等等等……”塞壬刚说了几个名字沈画立马打断，要不是知道自己在大马路上，而且正值高峰期的大马路上，她绝对一脚刹车踩下去了，饶是如此，听到那几个名字，沈画还是被雷的不轻，居然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画？”塞壬不解地看她。
“你刚刚报的这几个名字，是你正在看的小说？”沈画的语气很是一言难尽，神色尤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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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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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塞壬跟赵凌华请教如何让自己的女朋友开心，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然后赵凌华就给他发了一堆网络小说。
在赵凌华看来，虽然沈画的身份着实够高了，但这塞壬先生可能也是深藏不漏，而且明显是高冷霸道总裁那一款，他们不会追女孩可以理解，说不定还有洁癖什么的……所以赵凌华好心想帮他一把，也算借此在沈画面前讨个好，为什么直接跳跃到沈画？那自然是塞壬要追的女孩是沈画，要是帮塞壬在沈画面前讨到好，再借由塞壬的嘴，吹吹枕头风什么的，自然就是在沈画面前讨了好。
可惜赵凌华自己追人手段有限，他便去问自己的妹妹赵艳华，让她帮忙支招，然后赵艳华给了他一堆小说，赵凌华也没研读，就全部打包发给了塞壬。如果他知道哪些小学生的小说如此……露骨还没正经，打死他也不可能给塞壬啊。
奈何错已铸成，也不可能收回去了，即使塞壬把所有的小说都给删了，可他看到的那些存在脑海中的也去不了。
“删了删了删了，这种不贴合实际的别看了。”毕竟是生活在现实中的，沈画扫的那几眼就有看到男主持枪砰砰砰杀人，英雄救美，救完之后就是啪啪啪整整三天三夜不出房门，难道就不怕纵欲过度精尽人亡吗？
塞壬由着沈画将他书架上的小说全部清理干净，然后带着失落说：“画，我什么都没有，没钱、没权、没地位、手下也没人，你也不会离开我吗？”
要怪还是得怪那些小说，男主角一个个都是逆天的存在，只手都能遮天，结果塞壬就看进去了……
“塞壬，我现在离开你了吗？”沈画解开安全带，面对着塞壬，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询问。
塞壬摇头，他能感受的很清楚，来自沈画身上的温度。
“这个问题我最后再回答你一次，我现在没离开你，以后也不会离开你，不管你有钱也好，没钱也罢，有权也好，无权也罢，我只是喜欢你，我喜欢塞壬，所以才不会离开你，明白吗？以后你不准再妄自菲薄，也不要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否则我一定会生气，知道吗？”
塞壬……他真的是一条很敏感的人鱼，沈画都为此有些捉急，但显然，塞壬是被那些总裁小说给刺激到了，下次看到赵方华，应该让他给他哥带句话，再给塞壬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心她翻脸揍人。
某个地方正参加酒宴的赵凌华：“阿嚏——”
塞壬望着很认真，很严肃的沈画，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他这两周里看的那些小说中多次出现的一句话——满满的幸福感。
“画，我们今晚做吧。”塞壬道。
沈画：“……”塞壬你话题跳跃度能不能不要这么高！
还有这么害臊的话能不能不要说得如此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