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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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娘呆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猛的跪倒在地，哀声恳求“父亲，父亲，不能呀…”
凌正南不动如山，看她跪爬过来要抓他的袍角，一脚将她踢开，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坚持，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
刘姨娘被踢到一边，看到站在一边的凌明哲，一把抱住他的双腿。
“老爷，老爷，妾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还请老爷开恩，不要赶妾身出门。”
“老爷，妾身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老爷您呀，老爷…水儿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流落街头么？”
她一边说一边哭，一边哀求，凌水儿也反应过来，跪下去不停磕头。
“爷爷，父亲，水儿错了…水儿知道错了，请爷爷开恩，不要将我们赶出家门…”
凌明哲咬牙，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一对母女，心闷闷的疼“父亲…”
他想要开口求情，这家里已经不像家了，若是再将他们赶走，那…
却不想，凌正南直指着他，大声咆哮“今日你若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和他们一起走，没出息的，被一个女人耍在鼓掌之中，老夫没你这样的儿子！”
凌明哲乖乖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深深的闭上眼睛，两鬓之间的白发又多了几根，脸上的疲倦之色，是那样的明显。
凌玉浅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这样的，只可惜这对母女，做的实在是太过分…
刘姨娘哭着，闹着，喊着，可两个人都是不动如山，没有一个要松口的意思，顿时觉得绝望，无边无际的绝望笼罩着自己，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最终，无力的垂下。
谋划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却没有想到，败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
她心中愤恨，看着凌玉浅的眼中满是怨毒与仇恨，双目赤红。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猛然扑上前去，一把将凌玉浅扑倒，两只手狠狠的掐上她的脖子。
“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如今我落到这样的地步，也要拉着你陪葬！”
凌玉浅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一时间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地，窒息的感觉袭来，她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奋力挣扎。
见到这样的场面，凌正南更是大怒，上前一个手刃，狠狠的劈在刘姨娘的颈项处。
刘姨娘软软的倒了下去，凌玉浅手忙脚乱将她推开，茶韵慌忙上前将她扶起。
“小姐，你没事吧？”
凌玉浅剧烈咳嗽两声，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然后冷冷的看向躺在地上已经毫无知觉的刘姨娘，还有跪在一边，双目空洞的凌水儿。
“来人，将着两个人，给我打出府去。”凌正南咬牙切齿，沉声下令。
清茶立马上前，将凌水儿和刘姨娘拖了出去，狠狠的丢在院子里。
刘姨娘当家这么多年，对下人的苛责，对各房的污辱和压榨，早就已经让人恨在骨子里。
听到凌正南这个命令，每个院子都有人拿着扫帚，鸡毛掸，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往两个人身上招呼。
刘姨娘被打醒过来，见到铺天盖地的棍棒直向自己和凌水儿而来，她一把拥住自己的女儿，将她护在怀中，两人仓皇地向将军府门口而去。一群人在后面追着打，当真是打出府门外。
“让两位皇子和云世子见笑了，真是家门不幸呀！”
事到如今，这件事情也算是解决，凌明哲强打精神，向三人躬身一礼。
“凌将军言重了。”
北辰燕峰和北辰浩同时起身“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凌明哲自然不会挽留，客套几句就送他们出门。
路过云墨的时候，北辰燕峰提醒道“云世子还是回西山大营看一看比较好。”
“有劳二皇子挂心了。”
云墨只是淡淡一句，并没有多言。
待他们走后，看向凌玉浅，见她脖子上两道掐痕尤为明显，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放入她手中。
“浅浅，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为父会发布出去，说祠堂大火是一场意外，与你并无关系，还你清白，至于其他的就不要追究了。”
凌玉浅愣在原地，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是这样的说辞，不禁沉下脸来。
“父亲，难道你当真就如此袒护她吗？女儿曾听说，父亲治军严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赏罚分明，可如今回到家中，怎么就变了呢？”
她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态度而已，难道就这么难吗？
说完这句话，凌玉浅顿觉心中郁郁之气突然而生，转身出了佛堂。
一路之上谁也不理，快步到池塘边，捡起地上石头奋力向湖中投掷以泄自己心头之愤。
云墨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发泄，默不作声，直到她累了，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了保全整个凌家。”
云墨上前，站到她身边，他知道凌将军心中的无奈，也知道，凌玉浅心中的不解。
“可是，这就能保住凌家吗？”
她知道私藏火药，这事关重大，可是这样包庇，又怎是长久之计？再说了，北辰浩和北辰燕峰都人精似的，又怎么会不明白？
“至少现在，只能如此。”
云墨抿唇“京城不同于沙场，凌将军回京之后步步小心也是辛苦，浅浅，有些事情在这京城当中是弄不明白的，你硬是要将它弄明白，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一个答案，对于这件事情，非要刨根问底。
“那我历尽艰辛，又是为了什么？”
凌玉浅喃喃开口，她忽然想到，如果上辈子，父亲就已经知道这一切，而为了凌家秘而不宣，那她一生坎坷，一生悲怆，落得那样的结局，又是为了什么？
“浅浅，你也一样，保住凌家，保住自己，这，是责任。”
云墨淡淡开口，第一次，与她说如此沉重的事情。
是的，责任，每个人都摆脱不了的责任。
“除非你够强大，凌家也够强大，你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毫无顾忌的，揭开所有事情的真相，包括，您母亲的死因。”
刘姨娘呆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猛的跪倒在地，哀声恳求“父亲，父亲，不能呀…”
凌正南不动如山，看她跪爬过来要抓他的袍角，一脚将她踢开，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坚持，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
刘姨娘被踢到一边，看到站在一边的凌明哲，一把抱住他的双腿。
“老爷，老爷，妾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还请老爷开恩，不要赶妾身出门。”
“老爷，妾身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老爷您呀，老爷…水儿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流落街头么？”
她一边说一边哭，一边哀求，凌水儿也反应过来，跪下去不停磕头。
“爷爷，父亲，水儿错了…水儿知道错了，请爷爷开恩，不要将我们赶出家门…”
凌明哲咬牙，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一对母女，心闷闷的疼“父亲…”
他想要开口求情，这家里已经不像家了，若是再将他们赶走，那…
却不想，凌正南直指着他，大声咆哮“今日你若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和他们一起走，没出息的，被一个女人耍在鼓掌之中，老夫没你这样的儿子！”
凌明哲乖乖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深深的闭上眼睛，两鬓之间的白发又多了几根，脸上的疲倦之色，是那样的明显。
凌玉浅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这样的，只可惜这对母女，做的实在是太过分…
刘姨娘哭着，闹着，喊着，可两个人都是不动如山，没有一个要松口的意思，顿时觉得绝望，无边无际的绝望笼罩着自己，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最终，无力的垂下。
谋划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却没有想到，败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
她心中愤恨，看着凌玉浅的眼中满是怨毒与仇恨，双目赤红。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猛然扑上前去，一把将凌玉浅扑倒，两只手狠狠的掐上她的脖子。
“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如今我落到这样的地步，也要拉着你陪葬！”
凌玉浅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一时间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地，窒息的感觉袭来，她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奋力挣扎。
见到这样的场面，凌正南更是大怒，上前一个手刃，狠狠的劈在刘姨娘的颈项处。
刘姨娘软软的倒了下去，凌玉浅手忙脚乱将她推开，茶韵慌忙上前将她扶起。
“小姐，你没事吧？”
凌玉浅剧烈咳嗽两声，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然后冷冷的看向躺在地上已经毫无知觉的刘姨娘，还有跪在一边，双目空洞的凌水儿。
“来人，将着两个人，给我打出府去。”凌正南咬牙切齿，沉声下令。
清茶立马上前，将凌水儿和刘姨娘拖了出去，狠狠的丢在院子里。
刘姨娘当家这么多年，对下人的苛责，对各房的污辱和压榨，早就已经让人恨在骨子里。
听到凌正南这个命令，每个院子都有人拿着扫帚，鸡毛掸，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往两个人身上招呼。
刘姨娘被打醒过来，见到铺天盖地的棍棒直向自己和凌水儿而来，她一把拥住自己的女儿，将她护在怀中，两人仓皇地向将军府门口而去。一群人在后面追着打，当真是打出府门外。
“让两位皇子和云世子见笑了，真是家门不幸呀！”
事到如今，这件事情也算是解决，凌明哲强打精神，向三人躬身一礼。
“凌将军言重了。”
北辰燕峰和北辰浩同时起身“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凌明哲自然不会挽留，客套几句就送他们出门。
路过云墨的时候，北辰燕峰提醒道“云世子还是回西山大营看一看比较好。”
“有劳二皇子挂心了。”
云墨只是淡淡一句，并没有多言。
待他们走后，看向凌玉浅，见她脖子上两道掐痕尤为明显，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放入她手中。
“浅浅，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为父会发布出去，说祠堂大火是一场意外，与你并无关系，还你清白，至于其他的就不要追究了。”
凌玉浅愣在原地，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是这样的说辞，不禁沉下脸来。
“父亲，难道你当真就如此袒护她吗？女儿曾听说，父亲治军严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赏罚分明，可如今回到家中，怎么就变了呢？”
她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态度而已，难道就这么难吗？
说完这句话，凌玉浅顿觉心中郁郁之气突然而生，转身出了佛堂。
一路之上谁也不理，快步到池塘边，捡起地上石头奋力向湖中投掷以泄自己心头之愤。
云墨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发泄，默不作声，直到她累了，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了保全整个凌家。”
云墨上前，站到她身边，他知道凌将军心中的无奈，也知道，凌玉浅心中的不解。
“可是，这就能保住凌家吗？”
她知道私藏火药，这事关重大，可是这样包庇，又怎是长久之计？再说了，北辰浩和北辰燕峰都人精似的，又怎么会不明白？
“至少现在，只能如此。”
云墨抿唇“京城不同于沙场，凌将军回京之后步步小心也是辛苦，浅浅，有些事情在这京城当中是弄不明白的，你硬是要将它弄明白，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一个答案，对于这件事情，非要刨根问底。
“那我历尽艰辛，又是为了什么？”
凌玉浅喃喃开口，她忽然想到，如果上辈子，父亲就已经知道这一切，而为了凌家秘而不宣，那她一生坎坷，一生悲怆，落得那样的结局，又是为了什么？
“浅浅，你也一样，保住凌家，保住自己，这，是责任。”
云墨淡淡开口，第一次，与她说如此沉重的事情。
是的，责任，每个人都摆脱不了的责任。
“除非你够强大，凌家也够强大，你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毫无顾忌的，揭开所有事情的真相，包括，您母亲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