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撒旦缠爱 > 第234章 两具焦尸

第234章 两具焦尸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肖子浩并不买账,他警惕性很高,压低声音拒绝道:“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在老地方见吧。”

    听他这么说,凌之微的脸顿时垮了,她把玩着花瓶里的花,把枝干折断,把花朵撕碎,眸中的锐气喷薄而出,又隐与眼睑之下,如此反复。

    “可是这里打不到车,而且我若是出门了,帝堡的佣人们肯定会告诉管家,所以,要么你来,要么不见了吧。”

    肖子浩知道她不开心了,想了想,还是后退了一步,全心听着她安排,通话结束后,直接驱车赶来了,他没有把车放在帝堡的停车场,而是,停在了距离帝堡不远的公路上。

    另一边,布加迪威龙已经停下,三人从车中下来,余浅走在最前面,最为焦急,她来到护士站,询问张嫂和小陈的下落,护士指了指走廊尽头的病房:“最后一间,你过去就能看见了。”

    余浅连连点头,步伐极快的往护士所指的方向走去,她浑身颤抖着,偌大的惊恐钻进身体的每一个汗毛孔,然后是细胞,然后是大脑,然后就是泪腺。

    她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每走一步就掉下来一颗,宛如晶莹剔透的宝石,却摔裂了痕迹。

    圣司冥和薛管家走在她身后,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圣司冥的心仿佛被人揪住了一样,不上不下,疼,而且酸。

    一个佣人就能让她哭成这样,难过成这样,而她,却不曾为他流过一滴眼泪,伤过一丝情……

    在她心里,他或许,连一个佣人都不如。

    思及此,圣司冥胸口疼的更厉害了,黑眸暗暗的,情绪不明,本想扶她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又收了回来。

    他差点又没控制住自己,差点又忘了他们之间的矛盾,以及他曾经说过的,不会再给她半点疼宠。

    随着泪水越流越多,余浅的身影也越加颤颤巍巍。

    薛管家在圣司冥眼神的暗示下,及时扶住了余浅的胳膊,稳住她几乎要倒下的身体,就这么扶着她,慢慢地往前走。

    短短五分钟的行程,他们却走了,二十分钟。

    圣司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这一次却安安静静跟在余浅的身后,没有抱怨,没有羞辱,只是静静的跟着,一句话也没有。

    那双黯沉的眸子始终盯着余浅,生怕她哭得昏厥了过去,亦或是哭出了什么其他的好歹,所以让薛管家寸步不离的跟着。

    终于到了病房门口,门旁摆了一排公共座椅,一个少年蜷缩在那,他身形很高,但却瘦弱,两手抱着脑袋,似乎很痛苦,侧脸上还有泪光,余浅匆匆瞟了他一眼,耳钻的光芒在她眼里绽放了几秒,最后陨灭,她进了病房。

    病房还是普通的病房,还是和千万医院一样的病房,只是里面躺着的人,却变成了她最在乎的那个。

    余浅站在病房门口,向里眺望着,里头摆放了两张病床,均睡着人,却是盖着白布的,从头到脚都盖着白布,以此宣告他人,他们已经去了白色的极乐世界。

    余浅眼睛刺痛,眼泪已经快流尽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薛管家在旁扶着她,圣司冥依靠在墙上,默默看着这一幕。

    白布并没有完全将尸体包裹住,两人的手均暴露了一小部分出来,已经烧成了黑色,烧的连半点肌肤都不剩,遥遥看过去,就是两块黑色的煤炭。

    触目惊心的,骇人至深……

    余浅走到两张床的中间,甩开了薛管家的扶持,空空的两只手,一左一右分别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紧接着,令人作呕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病床上的两个人,完完全全就是两个黑色的煤炭,已经连脸连性别,都看不清了,更或者说已经连人形都没有,只是两具不明物体罢了。

    “啊……”

    余浅吓得尖叫又大哭起来,她不知道哪个是张嫂,哪个是小陈,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张嫂一定很痛,被火烧成这样,一定很痛!

    泪水就止不住了,张嫂对她这么好,她走的痛苦,她也痛心疾首。

    就这么失控的哭着,哭了好一会儿,她哽咽住了,因为,她看到右手侧的尸体上,有一个明显的伤痕,那是张嫂身上特有的标志,是她儿时不小心玩飞镖扎进去的。

    她的双眸亮了亮,望着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余浅不受控制,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

    手指颤抖地抚上了尸体的表面,那黑色的一层,是软的,还有血和粉色的肉,她的手上,黑红相间,残留的渣沫是火烧一切后的灰烬。

    余浅怕张嫂疼,不敢再碰,她用力抓着白布,轻声嘤咛:“您一路走好……”

    这一幕特别悲情,似乎有哀乐传来。

    薛管家也忍不住哭了,着手将白布盖上去,重新遮掩了面目全非的焦尸。

    圣司冥则在旁边看着,面无表情,但同样觉得悲伤,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是他,余浅会怎么做?

    会不会一走了之?会不会露出欣慰的笑?

    因为他一死,她便能得到解脱。

    圣司冥越想越觉得胸口闷,越想醋味越大,他沉着脸,没有发作,觉得自己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

    病房外,宽敞的公共座椅只有席木一个人,他蜷缩在最靠里的位置,双腿抵靠在胸前,双臂死死攥成拳头,拢着双腿,将腿部肌肤抓出了无数道血痕。

    席木抓着自己不放,以此告诫自己,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在学校惹是生非,母亲就不会着急赶来学校,也就不会在赶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所以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席木脑袋混沌,眼泪直流,死咬着下唇,手指在擦过眼泪的一瞬,戳痛了耳垂上的钉子,耳口散发出强烈的痛楚,他的耳边隐隐响起了母亲从小的教导,那些话历历在目,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听进去一句,如果他听进去了,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母亲曾说,小木,你知道妈妈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木吗?因为我希望你能像一根木头一样,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做人,不要总惹是生非,我们的家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