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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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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舱板下的空间氧气非常稀薄,有微微的水迹从缝隙涌进来,顾升一只手撑住墙壁,另一只手箍在女人腰间,他觉得她给自己的感觉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遇到过,他用力吻着她,每一下都极其凶狠,像是要将她吃下去,女人大约在最后有些难以呼吸,她咬了顾升的舌尖一下,血腥的味道在两个人唇齿中蔓延,带着一股猩甜的铁锈气息,他仍旧没有松开,而是吮吻得更深,手沿着她的脊背一点点游移到前面,在接触到她胸口那一刻,柔软得让顾升浑身火苗都燃烧起来,从没有过的经历,他喉咙处发出略带粗野的低喘,他抱着她一点点歪倒下去,将女人完全放平在地板上,倾身覆盖住。

    船在此刻又剧烈摇晃起来,不少水从甲板处四面八方渗透进来,一点点覆盖住女人身体,黑色的裙纱完全沾湿在她身上,他掌心裹着她玲珑的躯体,顾升觉得他全部的理智都在顷刻间崩塌,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很多男人都会败在女人身上,即使像他和蒋华东自制力这样强的男人也不能幸免,因为这世上总有一个是让你在感情中发疯的女人,她或者非常神秘,或者非常清纯,让你在某一刻,心内固筑的防守全部碎掉。

    他沿着她脖颈一点点吻下来,到胸口,她大约觉得很热,又有些闷,身体缓慢动了动,耳蜗内的微型耳机忽然有声音传入,女人猛地睁开双眼,她脸色一变,挣扎着推开身上情/欲深沉的顾升,她翻身贴上墙壁,双脚用力一顶,以极其矫健的身手攀登住舱顶,裙子被撕扯得乱七八糟,她合住胸口春光,脸上有点红,顾升一只手扣住西装扣子,另一只手同样沿着她的轨迹攀登上舱顶,他从后面贴住她,手死死揽住她的腰,她身体一僵,“我没有想要进行下去。”

    顾升闷闷的嗯了一声,“那你吻我做什么。”

    女人忽然笑了笑,“想看看传说中冷血无情的顾升是否扛得住美人诱/惑,事实证明,不能。”

    顾升轻轻对准她耳朵说,“六叔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女人觉得一股电流在她身体内四下奔蹿,她脚下有些站不稳,可顾升仍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而是将放在她腰上的手扣得更紧,女人抬起手臂握住入口的门框,微微仰起头呼吸着,“他不想让你活。”

    “你来杀我,对吗,可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在警方赶来之前,我们可以试一试,谁更胜一筹。”

    女人微微一笑,“你自己也犯下很多罪,你敢让警方知道吗。没人见过我的脸,没有证据,警方会认为你是臆想狂,这世上很多人都幻想别人要杀自己,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你自己认为。我一直都是一个非常遵守法律底线的良民。”

    “冯可可,港城黑道上有人不知道吗。”

    女人笑得格外明媚,她微微偏过头,唇轻轻蹭过顾升的下颔,“可是没人见过她的脸。”

    顾升的眼底闪过一丝凶光,他将女人反手一扣,狠狠捏住她脖颈,他冷笑说,“太能说的人,都会毁在这张嘴上。你以为我刚才动情了吗。你以为凭你能诱/惑得了我?一个六叔玩儿过的情/妇,你脱光了我也不会碰。”

    顾升说着话用另一只手从口袋内掏出方帕,轻轻蹭了蹭漂浮在脚下已经没过脚踝的海水,沾湿后擦了擦唇角,又啐了口痰在女人面前,黑暗之中他们都看不到彼此的脸,但顾升做这些动作发出的声音明显是厌恶到极致,让女人身体一僵,她同样笑出来,“你觉得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快?”

    顾升刚要说话,他身体随着船的摇晃剧烈颤动了一下,他才感觉到自己心口顶着的冰凉物体,她分明穿着没有地方可以放枪的衣服,他大意了,原来她一直放在手中,刚才吻上来只是因为顾升要接触到她手,她才以这样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

    黑暗中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起,女人的红艳的薄唇像是摇曳的曼陀罗,轻轻扬起魅惑的弧度,“记住,我只给你两次活的机会,第一次,你用光了,下一次,我们其中一个一定会死。”

    话音落下,顾升的手臂位置忽然一下灼痛的感觉,他眉头一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而女人此时猛地握住他的手从脖颈处移开,她媚笑一声,转身倏地一下蹿出舱口。

    顾升望着她消失的位置沉默了片刻,明显感觉到血流出的灼热,滴答滴答落在水面,他纵身一跃,一手捂住伤口蹿了上去。

    船舱内的舞池此时放着非常劲爆的音乐,到处都是忘情舞动的男人女人,他们彼此交缠释放欲/望,丑陋与妖媚的一幕结合在一起,刺激着每个人的视觉。

    顾升寻找了所有角落,都再没看到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她又消失了,像是一阵神秘的风,来时悄无声息,去时也让人根本摸不着。

    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他在亲吻她身体时用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黑暗中他的触觉特别好,她的五官非常精致,她卷翘的睫毛在他掌心中颤抖时,顾升的心跳都停止了。

    从没有过的感觉。

    程毓璟此时正在大厅位置的沙发上,他好像有些喝多,衬衣领子完全扯开,露出大片胸膛,有两个女人笑着走过去坐在他两旁,往他杯内倒出半杯红酒,摇晃的液体闪烁着鬼魅的颜色,她们贴住他肩膀诱/哄着他喝下,程毓璟眼神迷离盯着那杯酒,看了好半响,他嘴唇开阖不知在说什么,女人歪头笑着,程毓璟非常自然伸手刚要去触碰杯身,忽然门外闯入一个女人,她风风火火进入,略带惊慌的四下寻找,仿佛害怕错过什么,在看到程毓璟那一刻时,她眼睛亮了亮,但随即便黯淡下来,她冲过去一把推开持酒杯的女人,头发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变得非常凌乱,她大吼着,“都滚开他!你们这种女人会脏了他!”

    周围的目光纷纷投射过去,程毓璟在忽然的寂静中微微仰起头看了看她,然后笑了一声说,“冉秘书,你怎么进来的。”

    冉倩捋了捋头发,极力克制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我对门口值卫人员说,我进来找你,拿了一张你的烫金名片。他们放我进来了。”

    程毓璟哦了一声,他靠在沙发上,高大身体有一点颓废的帅气,“我记得我有说过,现在是下班时间,我的私事你不要干涉,你跑来找我做什么。”

    冉倩看了一眼那两个女人,“她们对你别有用心,那酒一定有问题。你这么聪明,不会上当。”

    程毓璟揉了揉眉心,他没有说话,那两个女人很不死心说,“你一个秘书管得真多。这里就是私人盛会,来的男人不都是找个符合眼缘的玩一玩吗,你不习惯就不要进入。像你这样的土胚子,也肯定不适合这样场合。”

    冉倩瞪了她们一眼,“我是不是土胚子我不知道,但我清楚自己干干净净,可以配得上任何一个身世清白的好男人,但你们就会亵渎。因为你们的身体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碾压占有,还妄想飞上指头当凤凰。”

    “你难道不想吗,谁都清楚商业界目前单身的就那么几个,有才有貌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攀龙附凤上过好日子。”

    冉倩冷笑了一声,“我没有妄想过那么久远的事,我只知道我不会用任何肮脏的方式去得到,我只是想用自己青春去做最卑微的陪伴。针对你们这种不化妆就不敢出去见人,化了妆只能吓死人的女人,我才真正不屑一顾。”

    冉倩浑身发出格外冷漠的气场,程毓璟眯着眼,透过灯光望向她,他没有说话、

    冉倩说完后走过去扶住程毓璟,将他全部重量都压在自己肩上,她非常艰难的移动了两步,揽住他的腰,“车在外面,我找了代驾。你不应该来这种地方,你是一个好男人,不是登图浪子。”

    程毓璟有些不悦的推开她,和她保持了距离,他非常不稳站在那里,“我来这边是谈事,谈后喝点酒,冉秘书你不要逾越自己身份,我是怎样的人和你没有关系。”

    那两个女人不屑的嗤笑一声,走过去想扶住程毓璟,也被他推开,他自己缓了一会儿,然后沿着墙壁边缘位置走出了大厅,一直到门口,他靠着墙壁吹了吹风,觉得头脑清醒些后,直接走向自己那辆车,一名陌生司机靠着车身等候,冉倩此时追出来,她从程毓璟的西服口袋内摸出钥匙递给司机说,“麻烦您开车到富人区别墅园。停在3栋门口。”

    冉倩搀扶着有些抗拒的程毓璟坐入后厢,关上车门,他脸部有不自然的红润,靠在椅背上,非常疲惫,身上的酒气浓烈,冉倩用消毒湿巾给他擦了擦脸,又将车窗完全打开,灌进来的风吹散了酒气,程毓璟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到底要干什么。”

    冉倩固执的望着窗外,也不说话,程毓璟忽然伸出手钳住她下颔,强制逼迫她将脸转向自己,“我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冉倩眼圈忽然红了,她攥着拳头,“我想保护你。”

    程毓璟愣了愣,然后很好笑的松开她,“我是男人,我用你保护什么。”

    “我觉得你很寂寞,很孤单,我想能让你过得开心些,而不是陷在自己的孤单中。人生还很长,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你身边有非常喜欢你的女人,如果爱一个人很辛苦,为什么不选择一个爱你的人。”

    程毓璟眉毛微微挑起来,“还说不想得到什么,你是在暗示我,你就是这个女人吗,那你的目的不就是嫁给我做程太太。”

    冉倩定定看着自己垂在膝盖上的手,她虚握成拳,“女人都想嫁给自己爱的男人,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的身份,所以我从没妄想。这世上在爱人面前也可以有很多种存在方式,我选择做朋友。我只是希望,可以让你过得轻松快乐点,所以才会拼命加班,为你分担你的工作。”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程毓璟闭上眼睛,有些好笑的语气,“我认为你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怎样让我对你的厌烦平息些,你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我耐心全部耗尽时面临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就是从程氏集团失业。”

    车在等红灯时,程毓璟也睁开眼看向另一边窗外,不远处的甜品店门口停着一辆非常熟悉的车,一个男人从后面下来,走到窗口买了一份食物,然后后面车内坐着的女人笑得非常开心,她迫不及待伸出手握住袋子,扒拉开大口往嘴里塞着,男人满脸宠溺望着她吃,时不时用指尖擦一擦她唇角的奶油。

    程毓璟的心忽然被扯了一下,同样一份甜食,不同的人买来,味道都是不同,一个难以下咽,一个甘之如饴。

    他缓慢攥成拳头,曾经他也对她这样温柔,可她从没有这样明媚笑过,原来当你不爱一个人时,不管他做了什么,你都不会有分毫触动。

    世上男人霸道如蒋华东,温柔如程毓璟,很多女人都爱他,可在和蒋华东的争夺中,他从来都是输的,从没有赢过。

    顾升从船舱内出来,他靠着墙壁等了一会儿,刚子开车停在面前,他走下来第一时间发现他手臂上的伤,飞快冲过去,“升哥,你遇险了?”

    顾升咬牙说,“一点小麻烦,送我回公寓,将私人医生叫来,不要声张。”

    刚子扶着他坐进车内,顾升由于耽搁了时间,失血很多,他脸色非常苍白,额前冒着细汗,刚子将车开得飞快,达到公寓后,医生也同时赶到,给他打了麻药后夹出子弹,又为他敷药包扎,顾升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刚子送走医生,为他收拾了一下房间,简单买了外卖,做好这一切后也离开了公寓。

    睡到后半夜,顾升觉得窗外有唰唰的声响,他非常机警的眯着眼望着窗纱位置,人影在缓慢拂动,这是他非常隐蔽的一套住宅,几乎很少来这边住,窗口在五楼最左边挨着暖气管的位置,如果有身手好的人爬上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盯着那抹来回飘荡的身影,看身形是个女人,她双脚找准时机踏在窗台上,身子倾斜一纵,便拉开了玻璃窗,伴随着一阵微风,她动作很轻跳了进来,如果顾升警惕性低一些,根本不会被惊醒。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眯着眼装作熟睡,这人缓慢靠近,她忽然伸出手,在顾升要翻身钳住她时,她摸上了顾升受伤的手臂,动作极其轻柔,那人摸了一会儿,朝着空气内喷洒了两下,熟悉的玫瑰花香袭来,顾升觉得非常好闻,一种从没有过的舒服感觉朝身体袭来,非常的放松,像是毒品一样,让人飘飘欲仙。

    空气中又是刷刷声响,她身上大约带着什么东西,发出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很不真切,她听完后握住一个按钮说,“他现在受伤,我从不做这样趁人之危的事。”

    顾升身体骤然一僵,这声音…没有掺杂任何变声处理,是…

    他的心在怦怦跳动,他根本无法使自己心口的惊愕平复下来,这怎么可能!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变换自如。

    怎么可能时而是红色玫瑰,时而是白色百合。

    怎么可能妖冶或纯情到极致。

    他知道六叔器重女子是一辈子都没发生过的事,曾经港城九十年代最盛行黑道组织,几乎垄断了整座城市,包括白道的都会恭敬三分,六叔那时候就在混,顾升早就做好了对方是一个奇女子的准备,可他从没想过,会神秘惊奇到这种程度。

    他见过她的脸,她竟然这么聪明,用不同身份混淆他的分辨。

    女人又在床边站了片刻,顾升的大脑已经有些不受控制,昏昏沉沉中很想入睡,他这时猜到那花香内有安眠药物成分,可他强迫自己不许睡,他在身体和精神抗争到极致的疲倦时,那身影一闪,从窗口又攀住一根粗绳滑了下去。

    顾升用力挣扎握住床头手机,他拨通刚子的号,对那边吩咐说,“给我查一个女人,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