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二婚之痒 > 第119章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第119章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失踪了一天的女孩儿,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是谁。

    江枫嘴角叼着烟,慢条斯理地从衣服里拿出一包东西来递给我。

    “看看。”

    我狐疑地接过,里面是一叠照片。

    看到第一张的时候,我就愣了。

    照片上南北正坐上一辆车,而这辆车我刻意记过车牌,正是那天跟踪我的那一辆。

    也就是说,她上的是薛伯荣的车。

    我心跳加快,迫不及待地看下一张,下下张,是南北下车的照片。

    我回想起那天薛伯荣最后发过来的那条短信,“放心,离你离开的日子不远了”,再想起这些天南北的种种行为,顿时不寒而栗。

    “你怎么弄到这些照片的?”我表面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汹涌。

    江枫靠着栏杆,歪着脑袋笑,“这不难,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为什么要帮我?”我问。

    江枫把嘴里的烟拿下,突然语气正经了不少。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这话我当然不懂,心里还是写满了疑问。

    过了一会儿,江枫又说。

    “我听说薛离的案子就要开庭了,答应我的事,相信薛度云应该不会忘记吧?”

    当时答应他不过是缓兵之计,薛度云说过,要同时捞他弟弟出来,根本不可能。

    我盯着他,没说话。

    他是一个危险的人,而且他似乎对我和薛度云的动静了如指掌,真的细思极恐。

    见我不说话,他突然低头,凑近我,朝我吐了一口烟。

    我本能地退了两步,还是被呛得咳嗽了两声,一边拿手煽一边恼怒地瞪着他。

    他却是笑得极为开心,笑起来两排牙齿白而整齐。

    “你不会连个小女孩都斗不过吧?傻丫头,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光长个不长脑?”

    一连两个傻字顿时让我血气上涌,以至于我当日都没听出他这话里的更多信息。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又接着说。

    “听老吕说你最近练车很勤快,进步很大,所以,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勤能补拙,看来是真的。”

    这话还是在骂我笨。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拿回了我手里的照片,笑着转身离开。

    “沈瑜。”身后响起许亚非的声音。

    我回过头,许亚非正望着江枫的背影,“你认识?”

    我摇头,随口答,“不认识,搞推销的。”

    许亚非收回视线,似乎并未怀疑。

    “那我们走吧。”

    我们离开游戏厅,随便找了一家店吃早餐。

    想起先前江枫给我看的那些照片,我的心里就乱得很。

    “在想什么?”许亚非似乎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

    我收回思绪,扯开话题。

    “那个飞石寨跟云天国际有关系吗?”

    许亚非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喝了口水,才说,“飞石寨跟云天国际有关系,也没关系。”

    “怎么说?”我对这样的说法感到好奇。

    许亚非往后一靠,摸出烟盒来点了一支烟。

    “飞石寨是舅舅的,当初飞石寨所在的地理位置是舅舅的采石厂,不过后来那里已经不再具备开采的价值,不过倒是因为长年开采,形成了非常奇特的地理环境,所以舅舅就在那里建了飞石寨。当然,如今的飞石寨大多是人工的痕迹。”

    原来飞石寨是薛伯荣的,难怪他们没叫薛度云老板,而是叫他大少爷。

    那么南北会出现在飞石寨,再联想江枫给我看的那些照片,就不是一种巧合了。

    我陷入沉思时,许亚非拿出了关了一夜机的两部手机,放在桌上。

    我过了免打扰的一夜,然而这一夜薛度云那边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我完全不知道。

    他把南北带回家了吗?他有继续打我电话吗?他有担心我吗?如担心南北那样担心一夜?

    许亚非盯着手机,笑着说,“我猜我们的手机一开起来就会爆炸。”

    他先拿起他自己的手机开起了机,果然接二连三的短信提示就来了。

    没一会儿,电话也进来了。

    他看我一眼,把电话接了起来,说了地址。

    挂完电话后,许亚非对我说,“沈瑜,爱情就像手中沙,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快。越容易得到,越不知珍惜。”

    我有些恍惚地盯着他,突然明白了这一夜他的良苦用心。

    我们从早餐店出来,一辆迈巴赫直接冲到我们面前停下。

    打开的车窗里,薛度云直直地朝我看过来,很深刻的一眼,眼里的红血丝很明显。

    “上车吧。”他对我说。

    我站在原地没动,也许是不想轻易地妥协。

    薛度云坐在车里等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疲惫地说,“沈瑜,找完南北又找你,我真的很累。”

    他靠在椅背上,只给了我一个一如既往好看的侧颜,只是倦容难掩,瞧着心里就疼。

    许亚非上前几步,一手插兜里,一手撑在车窗上,对薛度云说,“度云,公平一点,沈瑜也是女人,她只不过比南北更懂事,更为你着想,就活该成为被忽略,被伤害的那一个?”

    他这话简直一针见血。

    我被震住,薛度云侧过头来,似是同样被震住了。

    许亚非说得一点儿没错,我只是顾虑更多,理智更多,没办法像南北那样不顾一切地任性。

    薛度云再看我时眼里有一丝愧疚,我有些不忍心去看,绕到副驾驶开门坐进去。

    “回家吧。”我平静地说。

    一支药膏从车窗递进来,许亚非说,“沈瑜脖子上有伤,记得早晚帮她擦一擦。”

    他顿住,又笑笑,“如果你不记得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帮她擦也行。”

    薛度云接过药膏后,看向我的脖子,又视线上移,停在我脸上。

    我别开脸,看向另一边。

    薛度云对许亚非说了一声“先走了”,很快启动了车子。

    回到别墅,跨进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南北。

    她披着略显凌乱的头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在看到我的一刹那,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就像是刺猬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敌人,条件反射地竖起了满身的尖刺。

    我没多看她,只说,“一夜没睡,累了,我去睡觉。”

    今天刚好不用去驾校,我也不用请假,回到房间直接倒头就睡。

    没一会儿,我听见推门的声音,脚步声走近。

    我睁开眼,薛度云已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手里拿着许亚非给她的药膏,拧开盖子,看样子是要给我擦药。

    我说,“没事儿,一点儿小伤,我没那么矫情。”

    我准备翻个身背对着他,却被他压住肩膀,动弹不得。

    “别动。”他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也就没再动了。

    他轻轻给我擦药,专注盯着我的脖子,我盯着他的脸。

    他有一副足以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皮囊,看一眼就足以深陷。

    但是,我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他最初打动我的,并不是他好看的外表,而是他在我最不堪的时候给过我的温暖。

    一开始,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过多的奢求,所以他对我一丁点好都会让我感动,满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却希望他的温柔只对我一人?

    是因为贪婪不知足了,所以如今才痛苦吗?

    “疼吗?”他突然抬眸,看着我的眼睛。

    我苦涩地扯了下唇角,“这里不疼,疼的是这里。”

    我的手捂在心口的位置,难过地望着他。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擦一擦?”

    薛度云放下药膏,轻轻拂去我脸上的头发。

    俯下头下,轻轻地吻住我。

    他的唇软软的,他的吻像罂粟一样让我上瘾。

    可此刻的我没有回应他,任由鸡皮疙瘩卷起,任由酥-麻的感受传遍周身,我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回应。

    他在我的唇上碾磨了很久,最终离开,无奈地看着我很久才说,“你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后悔。

    天知道我有多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温情。

    可许亚非教了我婚姻里的相处艺术,我承认我历经两次婚姻还不如他一个单身男人对婚姻,对爱情的理解更深刻,我想他是对的。

    熬了一夜,我很快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一天,却没想到醒来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丑丑不见了。

    我把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它无踪无影。

    丑丑是一只胆子很小的猫,我带丑丑来了这么长时间,它从来都没有到处乱跑过。

    南北坐在沙发里,冷眼旁观我着急的样子。

    我心里隐隐有种猜测,压下火气问她,“南北,你有没有看到丑丑?”

    南北一脸得意的笑在薛度云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变了。

    她看着我怯怯地小声说,“我也没看到丑丑,沈瑜姐,我真的没看到。”

    她一做戏我就头疼,我转身就往外冲。

    薛度云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拦着我说,“我跟你一起去找。”

    他开着车,我们沿着路一直找。

    找着找着,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这几天我们好像都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找。

    前些天找南北,今天找一只猫。

    猫不像人,你喊它它还答应你,你可以拨打一下它的手机。

    猫的目标小,再加上天黑了,真的很难看到。

    找了一路,最终我们一无所获地回去。

    “找到了吗?”南北坐在客厅里明知故问。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然后她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把门关好。”

    丑丑于我而言不止是一只猫,它更像是我的亲人。

    我的精神依靠一个个失去,我明知道丑丑绝不可能是自己走掉的,我盯着南北,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偏偏又无从指责。

    我冲上楼,重重地关上房门。

    等薛度云进来时,我满腔堆积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地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