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二婚之痒 > 第228章 到底该怎么做

第228章 到底该怎么做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个人不停地变换着游泳的姿势,平静的海面因他而起了小小的浪花。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瞪着眼,甚至暂时将伤心难过都抛到了脑后。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海里的人已经朝着岸边游了过来。

    我缓缓站起来,竟有点儿双腿发软,许亚飞忙伸手扶住我,我才勉强站稳。

    见那人径直朝我们走开,我搓了搓因泪水干掉而变得紧崩的脸,背上开始冒汗。

    “怎么了?”

    许亚飞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紧张。

    隔着大概十米远的距离,我越发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会认得我吗?

    一急之下,我一转身将脸埋进了许亚非的怀里。

    许亚非的身体一僵,大概以为我还在伤心,所以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我们回去吧!”

    我仰起头,抓着他的手臂说。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我们立刻上了车。

    车子还没启动,拍窗户的声音就先响了起来,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许亚非那边的窗户上,正覆盖着一只男人的大手掌,透过车玻璃可见手掌的主人肌肉发达的手臂和赤果着的结实身材。

    许亚非应该是看出我的紧张,所以没有马上打开窗户。

    外面的人越敲越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如果我们一直不开窗,反而显得心虚。

    我深吸了一口气,示意许亚非开窗。

    缓缓地,窗玻璃放了下来,外面的男人弯着身体,朝车内看了进来。

    他纹着身的胸膛上还有水珠滑过,头发也还在滴水,他先是看了一眼许亚非,最后视线定在我的脸上。

    我的目光落在他肩头的那个疤上,又平静地滑开。

    我不确定他是否对我有印象,毕竟那天晚上在游轮上我化着浓妆,又戴着面具。

    “想搭个顺风车,方便吗?”他是看着我问的。

    许亚非看向我,意思是看我的意思。

    我暗暗捏紧衣角,勉强笑问,“你要去哪?”

    “云天国际。”

    闻言,许亚非不禁皱起眉头。

    我压抑着狠狠跳动的心脏,故作平静地说,“不好意思,不顺路,而且我们有点儿事,要赶时间。”

    男人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松开了扶在车窗上的那只手。

    “ok,谢谢!”

    许亚非启动车子。

    望着反光镜里,那个大冬天赤着身子的男人身影越来越远,我的心依然跳动得十分强烈。

    “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紧张,你认识他吗?”许亚非问我。

    我摇头,“不认识。”

    我与他不相识,但我知道他是谁。

    他叫董辉,当初我在游轮上中的那一枪就是他开的,我怎么会不记得?

    当天他也中了枪,跳海逃过了追捕。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没命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我也记得那天在云天国际对面的茶餐厅里,他拿着薛度云的照片说,化成灰他都认得。

    他和薛度云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仇恨?

    我仿佛顿时豁然开朗,明白了什么。

    许亚非把我送回家,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我。

    “沈瑜,在我的印象中,度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我看向他,轻扬唇角。

    “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但许亚非离开以后,我回到家中。

    伍小童上班去了,丫丫被送去了托儿所,两个孩子在睡觉,家里很安静。

    我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去,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其实我今天喝了不少酒,真的喝醉了。但此刻我已完全清醒。

    不仅因为吹了一阵海风,更因为那个亡命之徒的出现,仿佛给了我当头一棒,也同时解开了我心中很多的疑惑。

    心神不宁地坐了一个小时,我突然起身,抓起包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我低头换鞋时,又停了下来。脑海里回想起那日在邮轮上的那场盛宴,回想起危机时刻薛度云把我搂进怀里时说的那句话。

    “老婆,你不听话,不是让你呆着不要乱跑吗?”

    我又将手中的鞋子放回了原处,返回客厅,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可我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内心几番挣扎,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我突然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孩子们醒了,因为两个孩子睡一起,所以一个醒,另一个也会跟着醒过来。

    我走进房间里,将他们抱着坐在床上。

    他们已经会自己玩耍了,还会逗彼此开心,小小的物件,奇怪的声音,生动的表情都可以让他们开心大笑。他们是如此无忧无虑啊,稚嫩的脸蛋笑起来真是天真无邪。天塌下来都影响不了他们的心情。

    最终,我哪里也没去,在家里陪了他们一天。

    亲手给他们做粥,晚上亲自帮他们洗澡,哄他们睡觉,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做过这些事情了。自从忙事业,很多东西都被我忽略了,心头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看着他们香甜的睡颜,心仿佛都被融化了。

    他们睡了,可我睡不着,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的某些东西就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担忧,恐慌,无助,挣扎。

    我到底是该做点什么,还是什么都不做?到底怎样才是对的?

    今年我28岁,28年的日日夜夜,我似乎从来都么有这么纠结,挣扎过。

    那时面对薛伯荣是杀父仇人的真相,我也挣扎过,但都不如现在这般。

    我拿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姜丽。

    姜丽在电话里笑着抱怨,“今天晚上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好吗?结果我老公被他那群兄弟抓去打牌,看样子是准备干通宵的意思了。一群不懂事的家伙。”

    “哪些人在打牌?”我问。

    姜丽嘿嘿一笑,“你是想问薛度云吧?我看你还是放不下他呀。”

    我捏着手机,沉默了。

    她说,“在呢,他带来的那女人走了,这会儿全是他们一群男人在一起打牌。”

    挂完电话,我仍是整晚都没能入睡,睁眼到天亮。

    清早,江枫来了,给孩子们买了一些衣服和玩具过来。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们也越来越讨人喜欢,而且他们不太认生,又可能因为江枫给他们带了玩具,所以他们很快跟他打成一片。

    念风在摆弄着一只小汽车,念音抱着一只洋娃娃。江枫把念音抱在腿上,陪她一起玩,玩着玩着,念音突然愣了几秒。

    当妈的我当然预料到会发生什么,正准备过去抱,可是已经晚了,他的裤子被念音坐着的那一块儿变了颜色,并且面积在扩大。

    江枫无奈地笑着说,“小家伙,一来就给我洗裤子,该打屁屁了。”

    保姆连忙过来把念音抱走,去给她洗澡换裤子。

    江枫从沙发上站起来,腿上湿的那一块就贴着他的腿,看起来有点儿尴尬。

    “不好意思啊,你去洗一下吧。”我抱歉地说。

    我让保姆把他带到卧室的卫生间里去。过了一会,我想起来,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裤子,他洗了穿什么出来呢?

    于是我走进房间去,找了一条大一点的浴巾。

    正将浴巾放床上准备离开,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

    他直接穿着内裤就出来了,大概没想到我在房间里,他愣了一下。

    我低着头没看他,指着那条浴巾说,“我这里没有男士裤子,你先暂时用这条浴巾,换下的裤子拿出来,我让保姆帮你洗了吹干。”

    我正准备离开,他却突然走过来拉住我,将我抵在衣柜上。

    我一紧张,下意识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手底的皮肤有些湿润,带着刚刚沐浴过后的温度。

    他缓缓低下头,发尖的水都滴到了我的脸上。

    在一个很近的距离停住,他似是在审视着我。

    “别闹好吗?”

    我盯着从他胸膛滑落的水珠,淡淡地说。

    他低沉着声音,沙哑地说,“沈瑜,跟我走好吗?”

    我抬起头,平静地望着他。

    他也望着我,浓郁的目光中有着几分期待。

    就在这对视的一刹那,他像是突然动了情,一下子捏住我的双肩,视线滑落在我的唇上,喉结狠狠地滚了两下。

    “去哪儿?”

    我忽略掉他突然紊乱的气息,依然平静地问。

    “青港。”他说。

    “好。”

    他愣住,像是完全没想到我会答应。

    “你说什么?”

    我望着他傻傻的样子,淡淡一笑。

    “我说好。”

    他突然间像个孩子一般欣喜若狂,一下子将我搂在了怀里。

    但我能感觉到,这个拥抱无关欲-望,而纯粹是他激-动的表达。

    他马上就订了当天下午的机票,等他的裤子洗好了吹干,我的东西也收拾好了。

    我知道这只是短暂的离开,所以也并没有大包小包收拾很多。

    江枫说他没什么东西,就只有一个人。

    于是我们吃过午饭,就拿着东西,抱着还两个孩子去了机场。

    等江枫去取了票回来,登记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向安检口。

    走了几步,我却一下子呆住,心跳陡然加快。

    前方不远处,那个戴着黑墨镜的男人,是董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