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宫心计:毒凤妖娆 > 第一百三十八章 遭人算计

第一百三十八章 遭人算计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宴会正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噪杂的丝竹鼓声响在耳畔,压迫的许皖年只觉得繁扰不堪。低头捧起酒杯,又喝下两杯酒,黄汤下肚之后,涌起酒意灌入头脑。顿时间,许皖年只觉得酒意微醺。

    自回京以来,宴席酒会接连不断,应酬的许皖年极为的厌烦。

    无奈着今夜是皇帝设宴,推拒不得,只能欣然应往。

    几是半眯起眼眸,许皖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过坐在主席上的易无风。瞧着易无风喝的也有些多了,被玉公公搀扶着转身折往后殿。皇帝一走,殿上的朝臣没了拘谨,越发的豪放起来。

    最是讨厌着这样的氛围,许皖年自顾的起身,从小门处偷偷溜出大殿。

    走出殿外,方觉得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华从九重天阙垂泄下来,罩在眼前重重宫阙上,仿佛在一片延绵不觉的辉煌上渡了一层银色的光。

    沐浴在凉凉的月光里,许皖年走下台阶。秋季入末,仍然依稀听的秋虫唧唧之声,在越走越远的静谥中,显得格外突兀。

    忽尔凉风迎面拂面,将许皖年满心的酒意拂去大半。

    “大人!”

    许皖年回过头去,只见一命妙龄的女子,风姿婀娜的盈盈独立在回廊檐角的风灯之下。不过十余岁的年纪,模样还算周正,正笑嘻嘻的给许皖年行着礼,

    “奴婢见过许大人。”

    仔细看过眼前的小宫女几眼,许皖年只觉得面生。没有多加理会,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礼。

    那宫女却是大胆,靠近过来伸手拉住许皖年的手臂,声音柔弱的启唇,

    “良辰美景虚设,大人千万别辜负了才好。”

    震的许皖年一片愕然,为回过神,只觉得掌心一硬,仿佛被塞入了什么东西。惊蛰间,那宫女已经俏皮的施过一礼,悄然退走。

    待走到四下无人之处出,许皖年举目四顾之后,才敢打开掌心。透着后殿纱窗漏出来的光晕,许皖年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掌心中躺着一片竹签。竹签上用隽秀的小楷,端端正正的刻着,

    “御花园一见,有要事相商。于。”

    在看清出竹签上的那个“于”字之后,许皖年脑海中立即浮现着那日遇见的窈窕身影。莫非,她当真是他姑姑的女儿,这才趁着他入宫赴宴之际,邀他相见。

    想起当日那女子从怀间掏出的玉佩,分明与他的那枚如出一辙。

    不再怀疑有他,许皖年迈开脚步,顺着台阶走下去。疏星淡月,许皖年脚步匆匆,走在光亮如镜的青石地砖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颀长。隐隐映出,诡异的气息。

    许皖年初入宫闱,虽是赴过几次宫宴,也哪里知道东华门具体在哪儿。兜兜转转的,在一狭长的甬道里迷了方向。自知宫里头规矩严明,不敢再继续走去,许皖年索性停在原处。

    等候许久,终于看见一盏孤灯,越来越近。

    居然又是方才那女子,

    “主子久候大人未到,便让奴婢前来迎大人,大人请!”

    “姑娘请!”许皖年淡淡回着。

    跟在宫女身后,两人不发一语。宫女在许皖年的示意下,默默在前方挑灯照路。许皖年与那宫女走过甬道,绕着宫墙又是走了良久。黑暗中无法辩解方向,只是透过清明的月光,看的殿宇幢幢,殿檐凌厉的勾破夜色天光。

    穿过数重角门,几经周折,女子带着许皖年跨入一窄门。莫名觉得不安,许皖年欲开声询问,忽尔被身前的女子轻轻一拉,人已然被拉入殿中。

    步伐一个踉跄,磕在房内的屏风上,荡起巨大的声响。

    “什么人?”犀利威严的询问声由此而起,声音急切而惊斥。

    许皖年站稳身形,回头看去,哪里还有引路女子的身影。

    心底猛然一沉,眼前宫灯大亮,提灯的乃是一宫装扮束的女子,身后跟着另外一位单薄娇躯。外袍已经褪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素白的颜色,几欲与她的肌肤同色。长发如水缎倾垂,泄于腰畔,整个人如冰雪雕琢出的人儿一般。

    “不知娘娘召见微臣来此,可有何事?”回神过来,许皖年已然跪在原地。

    于绯诗蹙起娥眉,愕然一愣,

    “本宫何时传召过大人?”

    “什么?”闻的于绯诗此言,许皖年一阵呆怔。

    还未等的及于绯诗再说话,怀袖惶然的走进来,仓皇的道,

    “娘娘,昭和公主与柳妃娘娘到!”

    “原来如此!”于绯诗恍然大悟。

    于绯诗嘴角噙起一抹冷冷的笑,听着冗杂的脚步声接连不断的涌进,易无鸢携着柳烟儿已经进了殿门。径直走入于绯诗的内寝,明亮的灯火之下,看的于绯诗与许皖年的面容无比的清晰。

    易无鸢在灯光下的面容颤动中有些发青,指着许皖年,难以置信的问着于绯诗,

    “他为何会在这里?”

    倒抽着一口气,许皖年跪在原地,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已经被一同前来的柳烟儿抢先一句,

    “公主这还没看明白么,孤男寡女的,能有什么好事?”

    “你住口!”吼出的声量怒斥着柳烟儿,易无鸢直盯盯的望着于绯诗,

    “我是问你,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明知道我喜欢他,你还这样对我,我那么相信你,那么相信你。你对得起我么?”最后的一句,几乎是从心底撕心裂肺般喊出的声音,无一不再控诉着易无鸢对于绯诗的埋怨。

    “无鸢,你听我说……”抬脚走上前几步,于绯诗冷眼瞥过柳烟儿之后,靠到易无鸢跟前。正要解释,易无鸢猛然抬手,“啪”的一声,反手就在于绯诗素洁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

    看的许皖年心中微微一疼,抬头开口,

    “公主恕罪,都是微臣的错,一切与于妃娘娘无关。”

    “你的错?”听的许皖年帮于绯诗进言,易无鸢更加的恼怒,横过许皖年一眼,怆然道,

    “你的错?你何德何能担得起这样的罪名,觊觎皇帝嫔妃,是什么罪过你知道么?那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怎么担?”

    亦知事态严重,许皖年沉默半晌。而后再开口时,声音冷漠若雪山中凿出来的冰雕一般,寒浸人心,

    “不管公主相信与否,臣跟于妃娘娘都是被人陷害的。”

    “说的倒是轻巧!”看了半天戏的柳烟儿,默不作声的在嘴角勾起一缕浅笑。藏匿欢喜的瞅过于绯诗与许皖年一眼,凉凉的吐纳出言,

    “秽乱宫闱,只是一句陷害便能说的清么,此事自然是得等皇上前来定夺的。”

    已然猜出柳烟儿有后招,于绯诗纹风不动的站于原地,淡然的看着柳烟儿,淡然的开口,

    “看来,柳妃娘娘此举是筹谋已久的呀。娘娘的手段,本宫自叹不如。”

    “你胡说什么?”一下子被于绯诗点破心思,柳烟儿显得有些促狭不安。不过很快,也就眨眼的功夫就镇定下来,含着笑望回于绯诗,

    “于妃姐姐莫得含血喷人,是姐姐行为不检在先,被本宫与公主抓个正着。还有什么好说的?”

    “本宫自是无话可说。”于绯诗坦然答,而后转后看着易无鸢,诚恳道,

    “无鸢,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可以问心无愧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至于许大人为何会出现再次,只怕这得问许大人了。但是今日之前,我与许大人从未相识。”不寄希望于皇帝会相信自己,于绯诗只是希望易无鸢能明白,自己未曾轻负过她。

    “是么,那姐姐怀中与许大人那枚一模一样的玉佩又做何解?”生怕于绯诗的三言两语会坏了自己的大事,柳烟儿再次出言撩拨道。

    余音落下,跟在柳烟儿身后的宫女内侍已经大胆的上前,强行要搜出于绯诗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

    许皖年正想反抗,又是听的柳烟儿道,

    “若是想罪加一等,许大人只管反抗吧。反正许大人是文武全才,小小皇宫定然也困不住大人。不过,大人可要三思呢。”

    一席话砸下来,将许皖年想反抗的心思都压的干净。

    就在宫人们搜出玉佩之际,果然听的殿外一声高喊,

    “皇上驾到!”

    时间算的可真好,于绯诗不禁冷眉轻笑。易无风已经进了殿,内侍所持的灯火越来越近,团团明火簇拥下衬的易无风的身影愈加修长。许是饮酒过量,英俊的面容上浮闪着若隐若现的潮红。

    大步埋入后殿来,柳烟儿已经柔媚的靠上去,手上捧着刚刚从于绯诗与许皖年身上搜出来的玉佩,

    “陛下,你看。真真是丢死人了,于妃姐姐居然做出这些事情!”

    “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光景,又看了眼跪在地上未曾起身的许皖年。易无风的双眸眯成一道冰冷的线,几乎是压抑心底的愤怒,颇有些不敢相信,遂问,

    “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许皖年回答,于绯诗“噗通”一声自行跪身下去,

    “臣妾今日被人所害,求皇上明察!”

    “荒唐!”易无风呼喝一声,云袖一样,将柳烟儿捧上来的玉佩扫到一旁。跌到地上,幸好地上铺着上好的毛毯,两枚玉佩才能黯然无损。

    纵是如此,于绯诗心中也是蓦然的一揪,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跪着上前去,捡起被皇帝扫落的玉佩,放到怀中细细的擦拭着。

    见此情形,柳烟儿不忘落井下石,

    “哟,还说没事,如若真的没事,为何要如此紧张定情信物。”

    “那不是定情信物!”于绯诗仔细收好玉佩,无所畏惧的瞪着柳烟儿,答,

    “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遗物。”

    此话一出,场面局面停滞半刻,许皖年跪着挪出身躯,亦是捡起自己那枚被皇帝挥落的玉佩,

    “回陛下,臣的这枚玉佩乃是家族信物。”

    “你们以为你们这么一说,皇上就会信你们么?”未等的易无风出声,柳烟儿抢先一步开口。

    便听的易无风骤然发作,

    “来人啊,传掖庭令!”

    “皇兄!”蓦然之间,易无鸢亦是跪在易无风跟前,

    “此事兹事体大,皇兄三思呀。”这是宫廷丑事,若传扬出去,必定损皇家颜面。易无鸢不得不提醒着易无风,二来,易无鸢经过刚冷静的思考之后,隐约觉得事有蹊跷。三来,是她着实的不舍得许皖年死。

    哪能不明白易无鸢的意思,易无风忍下怒气,喝道,

    “户部尚书许皖年大胆犯上,殿前失仪,打入天牢听候发落。于妃心胸狭窄,善妒成性,移居冷宫,幽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