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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我总有一天要把你嘴巴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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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我梦到我的青春年少,醒来枕头湿了一大片。谁叫我的青春年少到处写了“顾庭岸”三个字呢。#七夕快乐#

    2013-8-13 23:50 来自 蓝桥几顾的iphone

    **

    沈再是让保镖们按住蓝桥、然后自己疯狂地逃出医院的。

    蓝桥像杀人狂魔一样、在顾庭岸病床边磨了两个小时的刀。

    “你知道那是一把餐刀吧?”顾庭岸翻过一页书,“那边抽屉里有一把水果刀,陶瓷的,不用磨就很锋利了。”

    蓝桥举起锋芒一闪的餐刀、慢慢转头看向他,面目残忍地阴森问道:“顾庭岸,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说实话,我不杀你。”

    当顾总傻么?说了实话怎么可能不杀?不剁成肉酱都是她念及旧情了!

    “呵!结婚登记必须本人亲自去民政局、这种法律常识你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知道呢?!”顾总从书里抬起头来、痛心疾首地看着她,“平时抖机灵一套一套的,一到关键时候反而懵了,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你好像很遗憾我没真嫁给我师兄嘛?!”

    “就事论事,我不喜欢你被别人骗。”

    说起被骗,蓝桥到现在不敢置信:“我当时想,买卖房子都能写个委托书请别人代理,我就问他领结婚证是不是也可以……他居然骗我?!我师兄、居然会骗我?!”

    沈再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智商非常高、读过很多书的男人,他要想骗,十个兆的蓝桥都不够他骗的。

    不过顾庭岸虽然这么想,却决定少说少错,同仇敌忾地与她一道啧啧感慨:沈再学坏了啊、沈再原来不是这样的、没想到沈再是这样的沈再……

    敷衍了几句,顾庭岸拿起书继续读,却突然听到蓝桥语气怀疑地问:“我去青山制药上班的第一天,下初雪那天,你把我拉到隔壁包厢里,说什么我和沈再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你比我还清楚……”

    Duang……顾庭岸脑子里一声巨响。

    她念书的时候明明成绩不怎么样,怎么记性这么好呢?

    “哦,我指的是沈再。当时沈再要娶你,你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他怎么说服你答应的?”顾总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智商比沈再还高、驰骋于尔虞我诈商场的男人,不仅圆谎技能满分,且那神情淡淡犹如悬崖高洁莲花,“我只是知道他的那部分而已。”

    当时……沈再说他家族保守,父母不可能接受他的性取向,与蓝桥有过一段婚姻,以后也就没有那么大压力了。

    父母们啊,多多少少都将孩子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希望这样、希望那样。她师兄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照样逃不开父母期待的压力。

    雪亮的餐刀垂了下来,被蓝桥夹在手指间把玩,她意兴阑珊地叹气,惆怅地说:“其实我本来以为他喜欢的是你。”

    “你好像很遗憾你师兄没成你情敌?”顾庭岸伸手打她的爪子,把餐刀拿出来放到一旁。

    那倒不是,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这颗白菜,与其被猪拱了,不如让我师兄掰弯你。”

    说完见他脸色开始面无表情,蓝桥也开始扯开话题:“对了,那个喝农药的老太太,能不能从睿博慈善资金里申请一笔钱给她?”

    顾庭岸面无表情看着她,他一向擅长这个可怕神色,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你,蓝桥自动就会腿软。

    就和周北一听顾庭岸三个字都打哆嗦的原理一样。

    “哎呀……”蓝桥滚在床边开始耍赖,扁着嗓子哀嚎:“我工资就那么一点,每个月都不够还卡的,奖金花红都要等案子结束才会发,我最近穷得连口红都买不起了!老板你就行行好吧……”

    她一时热血跑去扛人家吴老太医药费的担子,可ICU简直是吃钱的地方啊,吴老太病情又一直危重,蓝桥在人家侄子面前云淡风轻地装阔说大话,其实都快进当铺卖包包卖手表了。

    真的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的草包性格啊……顾庭岸把她逼得搓着双手倒在他手边哀嚎、才戳戳她脑袋开口说:“你怎么永远都是什么都不管不问、先冲上去再说?”

    蓝桥脸朝下闷在他被子上,发出类似小狗呜咽的可怜声音。

    从小到大都没变过的草包性格,也从小到大都令某人无条件心软。

    “好歹也在青山制药当了几个月的公关部老大,这家医院跟青山的合作关系你不知道吗?你以为她为什么能欠那么多钱还住在ICU里?”顾庭岸撸她脑袋跟撸狗头一样的动作,“笨蛋!”

    所以……是青山制药承诺过最后会买单?!蓝桥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我给她交了那么多钱,你怎么不早说啊?!你就看着我一天一天穷成狗啊?顾庭岸!”

    咳……顾总清了清嗓子,支撑着坐起来,痛得皱眉低呼,“啊……我要去下洗手间。”

    蓝桥就不扶他,“你尿床吧你!”

    “去完洗手间回来,可能会给某人发点零花钱。”

    “哎呀!慢点慢点……你刚拔了引流袋,不能太频繁下床活动的。”蓝桥将他扶起来,让他把大部分体重压在她的身上,认真又关切的问:“要不要我抱你去啊?我抱得动你哦!公主抱好不好?”

    “我肋骨断了你还记得吗?”

    “哦哦哦!那你慢慢走、不要着急!”蓝桥深情款款的温柔不已,“待会儿……我帮你扶着,嘿嘿嘿!”

    顾庭岸皱眉,嫌弃地看着她一脸不怀好意地猥琐笑容,冷冷说:“我总有一天要把你嘴巴缝起来!”

    蓝桥朝他吐舌头做鬼脸,“你缝呀你缝呀……唔!”

    说缝就缝,顾庭岸低头准确地吻住她唇,辗转反侧地缝……

    “缝上没有?”他语气与呼吸都炙热,吮着她唇、含糊不清地问,“小色鬼!”

    “唔……”蓝桥被吻得浑身发热,朦朦胧胧地睁眼看近在咫尺的他,越看越欢喜,“还差一点点呢,再缝一下!”

    她踮起脚、急切地仰着脸迎上去。

    小色鬼……顾庭岸一边笑一边一下下啄着她唇,肋骨的伤牵扯着有点疼,肋骨护着的那颗怦怦跳动的心、遍开鲜花。

    **

    值此良夜,有人金风玉露一相逢,也有人那边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July对贺舒的病态焦虑感到很厌恶,但心中再如何讨厌,面上还是得耐心哄着她:“贺舒,你和蓝桥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还没看透她吗?她那些阴险伎俩,你应该体会得最多最深刻啊!”

    “不是蓝桥的问题……”贺舒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快步走着,眉头紧皱,神情里有种暴躁欲狂的愤怒焦虑,“你为什么要发那封私信给那个人?你差点害死庭岸!”

    “都怪你!”贺舒突然停下脚步,朝July大喊大叫:“都是你自作主张!你怎么不去死!”

    人蠢就得善良,或者就坏到极致,否则像贺舒这种又蠢又歹毒还胆子小,就只配被人当棋子了。July心中冷笑着,神情却很伤感,声音都弱了一度:“我哪知道顾总会提前从美国飞回来、出现在普纳公关?我也很后悔啊,你和他那么相爱,我也不想伤害到你的爱人……贺舒,本来整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你被蓝桥欺负成那样我才看不过去帮你忙的,现在弄巧成拙,真对不起……”

    “你也不要这样说……”贺舒立刻又感到愧疚了,走近到July面前,咬着唇手足无措的说:“本来差一点点就成功了的,谁会想到庭岸突然回来……他是去普纳公关打击蓝桥的,他都是为了我……”

    “算了!就到此为止吧!”贺舒一副斩钉截铁的态度,“暂时放过蓝桥那个贱人,等庭岸的身体好一点,他还是会原谅我的!”

    July不敢置信:“你疯了?你现在被剧组踢出去,那么辛苦拍的全都删了!你事业全毁了你知道吗?你的巡回演唱会、你的睿博口服液代言、你的《一代军师》全都没了!蓝桥把你害成这样、你现在说你要放过她?!”

    “我没办法……”贺舒咬着唇,很痛苦,但她依然坚持,“庭岸伤得这么重,我绝对不能再让他操心了。July,必须停止!我再怎么恨蓝桥、我最在乎的始终是小岸哥哥。”

    贺舒话里的真心和真情令July刺心,她目光沉沉地望着低着头的贺舒,咬牙半晌才调整好表情,柔和地轻声哄她:“那这样吧,我们的计划统统搁置,把你的杀手锏拿出来!”

    July双手扶着贺舒的肩膀,声音像是带着魔力一样:“贺舒,把那封信交给记者爆料,彻底毁了蓝桥全家!”

    蓝桥,害死了萧尹的蓝桥,夺走了贺舒除了顾庭岸之外最喜欢的男人的蓝桥,抢走了顾庭岸心中最重要位置的蓝桥!

    贺舒愣愣地看着July美丽的双眸,心中的犹豫像地壳剧烈运动一样激烈。

    是啊,把那封信拿出来,蓝桥一定会崩溃的!

    可是……

    “不行。”贺舒眼神重回清澈,坚定地摇摇头,“绝对不可以。”

    “如果你担心顾庭岸跟你翻脸,你可以把信给……”

    “别说了!”贺舒推了July一把,大声地说:“根本就没有那封信!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我一定会杀了你!”

    **

    从贺舒家里出来,门刚在身后关上,July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柔和光泽、阴沉得像饱含雷电和大雨的黑色云团。

    “喂?老公……”回到车上,July打电话给卓越,忧心忡忡又恰到好处地撒了一通娇。

    “……可是我没有见过那封信,是有一次我把贺舒灌醉了、听她说过那么只言片语……嗯,你放心,我总有办法搞定她的。你那边怎么样啊?”

    说起与李彦生的收购战,卓越在电话里直骂娘!

    卓越脾气很差,生气了骂人、高兴时也骂人,July沉默听着,表情里却流露着无法压抑的鄙夷。

    “老公,别生气了,既然是拼实力雄厚的时候,那你肯定会赢过李彦生的啊!”她闲闲地磨着指甲,却有本事将语气表现得十分同仇敌忾。

    卓越被她几句话哄得又信心满满地像头雄狮,对她说了几句下流荤话,他哈哈笑着、骂着娘挂了电话。

    July将手机丢在副驾驶位置上,抽了张湿巾纸慢慢地擦拭刚刚听他电话的那只耳朵。

    老家伙,越来越恶心了,也不知道顾庭岸对他做了什么,最近床事之后他问了她两回了:你觉得顾庭岸那个人怎么样?

    顾庭岸……July想起他朗朗明月一般清俊优雅的模样、心像火烧一般,两颊都飞了微微的红了——顾庭岸、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