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再见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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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宇文熙嘲讽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你有没有想过程以煊现在过的是什么苦不堪言的日子？”他凑近在，语气中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明明一点都不喜欢，却不得不和她在一起！何晨朗，你还真是他的好表弟啊！”
“不……不是这样的……”何晨朗浑身颤抖着，脸色愈发苍白，就连那薄薄的嘴唇也如秋天里蝴蝶翅膀那般轻轻颤动着。
愧疚化作带刺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不堪回首的记忆蚕食着他的内心……
“敢做却不敢承认？”宇文熙挡住想要被他关上的门，依旧不依不挠道：“你的一个决定，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从那晚后他有联系过你吗？你说程以煊现在是有多恨你？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痛苦，若是换作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何晨朗，他对你不好吗？可最后他得到的却是你的恩将仇报，我还真替他感到可怜。”
他的话仿佛一条条鞭子一般抽打在他身上。
“不要再说了！”他两只手抓着头发，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犯下的过错应该如果洗脱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宇文熙扔下照片，刚往身后一退，门便被楚墨小朋友霸气地关上。
“哼！怪叔叔你快点走开！休想再欺负爸比！”
楚墨稚嫩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他抬起头，冷冷睨着那扇门，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怨毒的目光，“何晨朗，为了这个照片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你可飘摇不能让我失望啊……”
何晨朗躲在地上，将脸埋在臂弯里流泪不止。
“爸比……”楚墨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爸比不哭，我给你喝牛奶。”
向来就敏感的他如今在楚墨面前更加觉得不堪，周围好像出现了无数张带着嘲笑的面孔，讥笑与嘲讽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
不知过了多久，何晨朗擦干了眼泪，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站起身来对楚墨说道：“我没事，楚墨可以去房间把我的衣服拿来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衣服，但楚墨还是十分听话地迈着小短腿跑到他房间里。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但楚墨再走出来时，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爸爸……爸爸——”楚墨感到十分害怕，拼命喊着他，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站在门口的他掩面而泣，可楚墨的哭声如敲钟般一遍遍敲打着他的内心。
他一打开门，楚墨便哭着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呜呜呜……爸比是不是又想要丢下我？”
何晨朗吸了吸鼻子，用一只微微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爸爸没有说要丢下你，我想出去买些东西。”
“我也要和爸爸一起去！”楚墨哽咽着，哭红的鼻子和眼眶，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外面太冷了，楚墨就在家里等着，爸爸很快就会回来。”
他的解释虽然令他有所动容，可楚墨耷拉着脑袋，瘪着嘴，小小的眉头皱了皱，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何晨朗赶紧转过身，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爸比，给……”他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递给了他，又向他身处一只小手，“我们拉勾勾，爸比可不能骗楚墨。”
“好……”但他知道，他又要欺骗这个无辜的孩子了。关上门后，不知不觉间他已泪流满面。
懦弱，畏惧，一次次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他要怎么去弥补？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去面对表哥？面对楚墨？面对其他人？
这样的他，根本就不配当楚墨的爸爸！
所以当宇文昊回到家后，只看到了不停哭泣的楚墨而没有看到那个心心相念的人儿。
当楚墨告诉他宇文熙来过这里后他便立刻驱车前往找到了他。
“他在哪儿？”一见到他，宇文昊劈头就问，一张俊脸上的表情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宇文熙自然也是知道他来找他的目的，而且他本来也可以不让他找到自己，他也知道见到他会造骂甚至挨打，可他就是控制不住那一颗想要见他一面的心。
“我不知道哥哥你在说些什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每一次见面他都会装傻，他不由得凄然一笑，但一双桃花眼里依旧含着难以掩饰的爱慕。
“我再问你一遍，他究竟去了哪儿？”他揪住他的衣领，怒气凶凶地瞪着他，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
“哥哥不觉得你是在蛮横无理吗？”他平静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把他藏了起来？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过是去探望他而已。这有什么不妥吗？至于他去了哪儿，我怎么会知道？”
“你在这里装傻充愣我就会放过你吗？”他将他抵在墙上，凶狠的目光似是恨不得将他撕碎！
然而宇文熙依旧是凄然一笑，“既然哥哥不愿相信我，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别再叫我哥哥！你不配！”他将他一甩。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颗柔软的心脏仿佛在那一刻震裂了，浑身上下都很疼，包括那一刻爱着他的心，“不管哥哥你怎么样对我，我依旧会叫你哥哥，可何晨朗究竟去哪了我真不知道，就算是你把我给杀了，我也不知道。”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软肋吗？我只是不屑于使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依旧狠狠瞪着他，眼中的怒火未曾消减半分。
“软肋？”他苦笑，抬头望着他，目光中带着无奈与凄凉，“我这辈子唯一的软肋就是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后，他先是惊得瞪大了眼睛，但随后又是凄然一笑，“那又如何呢？我现在早已经是一身污名了，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我曾经认识的宇文熙不是这副模样！”他转过身，不愿多看他一眼。
“哥哥——”他朝着他大声喊道：“你说我变了，其实我一点也没变，从始至终，我真正想要的也就只有一个你！”
“如果你还念旧情，就请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宇文熙伸出的一只手最后缓缓落在地上，倒在地上失声痛哭的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可要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去接受这一切？
许是落叶归根的思想的驱使下，何晨朗决定回到那个小山村里，现在他什么也不求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妈妈那边，他会不会原谅自己？
可当他站在院子门口的那一刻，他望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怎……怎么会？”他双目含泪地看着他，那种锥心之痛又再次折磨着他。
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他转身就跑，可最后还是敌不过他的大长腿。
“小朗，为什么见到我就要跑？”程以煊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像是个孩子一般，“是因为不愿意见我吗？”
泪腺在一瞬间就崩坏了，深深的自责与内疚让他更加觉得自己不堪，“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情绪突然失控的他，他却是疑惑不解，“小朗！小朗！你先冷静下来！你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不！都是我的错！”他挣扎着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流下来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那天晚上我不该让你喝那杯酒……”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才恍然大悟，“我的傻小朗，其实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喝醉。”
何晨朗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难道忘了表哥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酒量那么差？其实我也知道你给我喝的那杯酒里有问题……”
看着他满脸疑惑的样子，没等他发问，他就先说了出来：“不瞒你说，那晚从你将那个女人带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看穿了。”
可何晨朗仍然满心疑惑，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甚至都怀疑这是表哥为了安慰自己才编造出来的谎言。
“我的傻表弟，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信的话你现在就跟我回家。”
他听了他的话，真的回到了家里。
何晨朗发现他的房间依旧和以前一样，没有见到那个美女的身影，没有喜庆的婚房，更没有两人结婚的照片……
“可是今天宇文熙拿了一张照片给我，上面是你和她结婚的画面……”
“你是愿意相信他？还是相信我？你知道的，他一直想要害你。”
“我……”就在这一刻，何晨朗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像是被洗清了冤屈，心头上一直压着的那座山也消失不见。
那天晚上，虽然程以煊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酒，但他却是在装醉，等那个美女进入他房间后他便将她轰了出去，并且将门给反锁上。
虽然药效发作时很难受，但作为一名军人的他毅力本就比一般人要强，而且这种事情……也就是撸一发就能解决的。
能够和表哥像从前那般相处他自然是很高兴，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表哥，如果你真的因为我而不得不娶那个女的，你会不会恨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宇文熙嘲讽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你有没有想过程以煊现在过的是什么苦不堪言的日子？”他凑近在，语气中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明明一点都不喜欢，却不得不和她在一起！何晨朗，你还真是他的好表弟啊！”
“不……不是这样的……”何晨朗浑身颤抖着，脸色愈发苍白，就连那薄薄的嘴唇也如秋天里蝴蝶翅膀那般轻轻颤动着。
愧疚化作带刺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不堪回首的记忆蚕食着他的内心……
“敢做却不敢承认？”宇文熙挡住想要被他关上的门，依旧不依不挠道：“你的一个决定，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从那晚后他有联系过你吗？你说程以煊现在是有多恨你？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痛苦，若是换作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何晨朗，他对你不好吗？可最后他得到的却是你的恩将仇报，我还真替他感到可怜。”
他的话仿佛一条条鞭子一般抽打在他身上。
“不要再说了！”他两只手抓着头发，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犯下的过错应该如果洗脱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宇文熙扔下照片，刚往身后一退，门便被楚墨小朋友霸气地关上。
“哼！怪叔叔你快点走开！休想再欺负爸比！”
楚墨稚嫩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他抬起头，冷冷睨着那扇门，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怨毒的目光，“何晨朗，为了这个照片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你可飘摇不能让我失望啊……”
何晨朗躲在地上，将脸埋在臂弯里流泪不止。
“爸比……”楚墨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爸比不哭，我给你喝牛奶。”
向来就敏感的他如今在楚墨面前更加觉得不堪，周围好像出现了无数张带着嘲笑的面孔，讥笑与嘲讽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
不知过了多久，何晨朗擦干了眼泪，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站起身来对楚墨说道：“我没事，楚墨可以去房间把我的衣服拿来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衣服，但楚墨还是十分听话地迈着小短腿跑到他房间里。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但楚墨再走出来时，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爸爸……爸爸——”楚墨感到十分害怕，拼命喊着他，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站在门口的他掩面而泣，可楚墨的哭声如敲钟般一遍遍敲打着他的内心。
他一打开门，楚墨便哭着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呜呜呜……爸比是不是又想要丢下我？”
何晨朗吸了吸鼻子，用一只微微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爸爸没有说要丢下你，我想出去买些东西。”
“我也要和爸爸一起去！”楚墨哽咽着，哭红的鼻子和眼眶，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外面太冷了，楚墨就在家里等着，爸爸很快就会回来。”
他的解释虽然令他有所动容，可楚墨耷拉着脑袋，瘪着嘴，小小的眉头皱了皱，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何晨朗赶紧转过身，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爸比，给……”他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递给了他，又向他身处一只小手，“我们拉勾勾，爸比可不能骗楚墨。”
“好……”但他知道，他又要欺骗这个无辜的孩子了。关上门后，不知不觉间他已泪流满面。
懦弱，畏惧，一次次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他要怎么去弥补？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去面对表哥？面对楚墨？面对其他人？
这样的他，根本就不配当楚墨的爸爸！
所以当宇文昊回到家后，只看到了不停哭泣的楚墨而没有看到那个心心相念的人儿。
当楚墨告诉他宇文熙来过这里后他便立刻驱车前往找到了他。
“他在哪儿？”一见到他，宇文昊劈头就问，一张俊脸上的表情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宇文熙自然也是知道他来找他的目的，而且他本来也可以不让他找到自己，他也知道见到他会造骂甚至挨打，可他就是控制不住那一颗想要见他一面的心。
“我不知道哥哥你在说些什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每一次见面他都会装傻，他不由得凄然一笑，但一双桃花眼里依旧含着难以掩饰的爱慕。
“我再问你一遍，他究竟去了哪儿？”他揪住他的衣领，怒气凶凶地瞪着他，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
“哥哥不觉得你是在蛮横无理吗？”他平静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把他藏了起来？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过是去探望他而已。这有什么不妥吗？至于他去了哪儿，我怎么会知道？”
“你在这里装傻充愣我就会放过你吗？”他将他抵在墙上，凶狠的目光似是恨不得将他撕碎！
然而宇文熙依旧是凄然一笑，“既然哥哥不愿相信我，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别再叫我哥哥！你不配！”他将他一甩。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颗柔软的心脏仿佛在那一刻震裂了，浑身上下都很疼，包括那一刻爱着他的心，“不管哥哥你怎么样对我，我依旧会叫你哥哥，可何晨朗究竟去哪了我真不知道，就算是你把我给杀了，我也不知道。”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软肋吗？我只是不屑于使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依旧狠狠瞪着他，眼中的怒火未曾消减半分。
“软肋？”他苦笑，抬头望着他，目光中带着无奈与凄凉，“我这辈子唯一的软肋就是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后，他先是惊得瞪大了眼睛，但随后又是凄然一笑，“那又如何呢？我现在早已经是一身污名了，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我曾经认识的宇文熙不是这副模样！”他转过身，不愿多看他一眼。
“哥哥——”他朝着他大声喊道：“你说我变了，其实我一点也没变，从始至终，我真正想要的也就只有一个你！”
“如果你还念旧情，就请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宇文熙伸出的一只手最后缓缓落在地上，倒在地上失声痛哭的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可要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去接受这一切？
许是落叶归根的思想的驱使下，何晨朗决定回到那个小山村里，现在他什么也不求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妈妈那边，他会不会原谅自己？
可当他站在院子门口的那一刻，他望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怎……怎么会？”他双目含泪地看着他，那种锥心之痛又再次折磨着他。
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他转身就跑，可最后还是敌不过他的大长腿。
“小朗，为什么见到我就要跑？”程以煊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像是个孩子一般，“是因为不愿意见我吗？”
泪腺在一瞬间就崩坏了，深深的自责与内疚让他更加觉得自己不堪，“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情绪突然失控的他，他却是疑惑不解，“小朗！小朗！你先冷静下来！你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不！都是我的错！”他挣扎着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流下来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那天晚上我不该让你喝那杯酒……”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才恍然大悟，“我的傻小朗，其实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喝醉。”
何晨朗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难道忘了表哥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酒量那么差？其实我也知道你给我喝的那杯酒里有问题……”
看着他满脸疑惑的样子，没等他发问，他就先说了出来：“不瞒你说，那晚从你将那个女人带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看穿了。”
可何晨朗仍然满心疑惑，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甚至都怀疑这是表哥为了安慰自己才编造出来的谎言。
“我的傻表弟，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信的话你现在就跟我回家。”
他听了他的话，真的回到了家里。
何晨朗发现他的房间依旧和以前一样，没有见到那个美女的身影，没有喜庆的婚房，更没有两人结婚的照片……
“可是今天宇文熙拿了一张照片给我，上面是你和她结婚的画面……”
“你是愿意相信他？还是相信我？你知道的，他一直想要害你。”
“我……”就在这一刻，何晨朗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像是被洗清了冤屈，心头上一直压着的那座山也消失不见。
那天晚上，虽然程以煊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酒，但他却是在装醉，等那个美女进入他房间后他便将她轰了出去，并且将门给反锁上。
虽然药效发作时很难受，但作为一名军人的他毅力本就比一般人要强，而且这种事情……也就是撸一发就能解决的。
能够和表哥像从前那般相处他自然是很高兴，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表哥，如果你真的因为我而不得不娶那个女的，你会不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