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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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叶泽介绍了那么一大堆，夏晨轩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行了，我知道它贵，你不用介绍下去了。”
叶泽闻言笑了笑，“那你清楚它是怎么到家里来的吗？”
夏晨轩白了叶泽一眼没有说话，“买来的呗，你不是就想告诉我这琴是他送给我妈的吗？我知道他对我妈挺好的。”
看着夏晨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叶泽无奈地笑了笑，他没有在意夏晨轩的态度，而是接着道：“这钢琴是我爸十几年前在一个展会上拍下来的，之后就一直放在这儿。”
“十几年前？”夏晨轩有些诧异，不过随即他又显得有些失望，“那看来是我想错了，这琴原来早被买回来了。”
叶泽笑着望着夏晨轩，接着同他解释道：“你没有想错，只是在时间上有些偏差而已。这琴就是爸买给妈的，只不过是在十几年前买的。他买了之后一直放在这里盖着，有时候会过来看看，这么些年这架琴一直静静地待在这里，直到半年前才等到了它的主人。”
“十几年前就放在这儿？还是给我妈的？”夏晨轩有点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也有些怀疑。
叶泽用一种很肯定眼神看着夏晨轩，“是呀，这就是十几年前买来的，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件事就是想让你知道，爸心里一直有妈，不是因为我亲生母亲的去世他才回过头去想去再得到妈的原谅。”
叶泽现在对于夏妈妈已经能很不见外地改掉称呼了，他现在喊人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别扭或者不自然的地方，相反，他每次提起自己的亲生母亲，语气反而听着有些生硬。
夏晨轩听了叶泽的话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点不能理解这算怎么回事。“那这琴一直放在这儿合适吗？”
“为什么这么问？”叶泽回到，“你是怕我介意还是怎么？”
“你亲生母亲不在意吗？”夏晨轩很是不解，这架钢琴一直放在家里的话，叶泽的母亲看到之后又该怎么跟她解释，正常情况下即使感情基础不好，也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丈夫买送给别的女人的东西放在家里，尤其是像这架钢琴这么大，还专门找间屋子把它静静地放着，再加上它的价格不菲来历又是那么的珍贵，这种种的一切都太过于夸张让人难以置信，夏晨轩想不通竟然会有人同意。
叶泽听了夏晨轩的话后，嘴角略微带了些苦涩的笑意，“我母亲可能不知道这家里还有这么一个房间放着钢琴。”说完后他怕夏晨轩还没明白，于是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解释道：“这不是因为我们家房间多，我母亲顾及不了，这是因为我母亲就没回来过这个家几次。她每次就算回来也是像一个客人一样，坐一坐或者办完她自己想办的事就走了，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有功夫去看一看哪个房间多了什么。”
夏晨轩听完后更加难以置信了，他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夏晨轩听了叶泽的话后除了吃惊还有些抱歉，他觉得这些话从叶泽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很心疼，不过他刚想说声抱歉，叶泽就像是猜到了他会说什么一样，开口打断了他刚要说出口的话。
“你千万可别跟我说什么抱歉，我们家之前的情况太复杂了，我真的不在意这些。这琴一直就放在这里，我小时候过来弹过几次，爸跟我说是送给他最爱的那个女人的，我也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小时候我还不怎么能理解这件事，甚至还埋怨过咱爸，但是后来我差不多也能理解了。咱爸这辈子过得可真憋屈，他为了一些东西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很糟糕，以至于连自己的感情都没能把握住。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你都做的比他好，最起码在感情的事上你不愿意妥协，为了跟他在一起你能不顾一切。”
方燃本来听故事听得已经顾不上插话，眼看都要变成个小透明了，这下突然被叶泽提到后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觉得夏晨轩家里发生的事简直比电视剧里写的那些还要波澜起伏。
叶泽接着说到：“晨轩，不止是这架钢琴，还有另一个房间的一些画和工艺品，那都是你母亲喜欢的，爸有机会遇到就一定会买回来收着，他真的时时刻刻一直惦记着你们母子，他心里一直以来喜欢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妈。”
“那他会二十多年对我们不管不顾？”夏晨轩质问了一句，他没觉得那个人做的这些有多令人感动，他只觉得这很虚伪，不过是些表面功夫，为了安慰他自己所谓的良心罢了。
叶泽闻言摇了摇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奈。他叹了口气解释道：“不是他不想去找你们，是他没有找到。我跟你说过了，这其中有误会，这个误会就是导致你一直以来对他误解这么深的直接原因。虽然他确实愧对于你们，但是他真的没有那么无情。”
“那你跟我解释解释是什么误会？”夏晨轩趁机问到。这件事他还是希望能从叶泽嘴里知道答案，虽然他跟自己母亲之间没有什么嫌隙，但是他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去问长辈这种事。
“晨轩，不说这个了好不好，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而且我还是希望你能自己去问，这样你得到的答案才能更客观，我告诉你的也不过是我自己理解之后得出的结论。”
夏晨轩听了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琴键，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晨轩，别再继续跟爸赌气了，我知道，他不怎么好，有时候说话办事都容易欠妥，也容易把人让人误会，之前那几次见面也没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但是他是真的很挂念你这个儿子。”
看到叶泽又开始当说客了，夏晨轩不耐烦地保持了沉默，但是叶泽却并没有停下，叹了口气后接着道：“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个家有种特别的感觉，它被爸营造的很奇怪，虽然实际上只有我们两个一直生活在这里，但是给人感觉却像是有三个人生活过的痕迹，我和爸，还有一个神秘的女主人，这里从来都有和妈有关的东西。”
“好啊，那你们三个人继续在这儿生活吧。”夏晨轩赌气地说了句话，他现在又开始有点要钻牛角尖的意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说你怎么……怎么就那么倔呢？”叶泽差点被夏晨轩的话气死，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夏晨轩这种态度。“夏晨轩，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很伤人。行，你听不进去可以，该走的人不是你，是我，我才在这个家最多余，我走了你们就是个完整的三口之家了！我走了你就是这个家唯一的孩子，你就不多余了！你不是一直觉得爸找你回来是因为对我失望了想找你回来继承公司吗？你一直觉得你是我的替代品，那我现在就一走了之让你看看是不是！”
叶泽的话同样也刺激到了夏晨轩，他那些话何尝不是让夏晨轩很伤心。虽然夏晨轩之间是说过这种气话，也往这方面想过，但是他从来不觉得叶泽多余，也没有过任何想让叶泽从这个家消失的想法。
夏晨轩红着眼怒视着叶泽，他眼里红红的，像是因为生气而红了眼，也像是因为伤心得要哭了。
看到这情况，一旁的方燃可不敢再闲着，都吵成这样了，他哪还敢再继续当他的小透明。
“叶泽哥别生气，晨轩他就这么个脾气，昨天晚上我们赶路在飞机上没休息好，他今天火气有点大。”方燃说着就挡在了叶泽和夏晨轩之间，他这次这声“哥”叫的可是一点都不犹豫也没觉得别扭，毕竟现在不是纠结这种小问题的时候。
方燃说完后夏晨轩和叶泽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挪地方的意思，都那样气呼呼地仍旧站在原地。这下方燃有点难办了，过去他是没少在他老爸老妈拌嘴的时候劝他们，但是哪次也没有这么激烈。而且这种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觉得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有了之前劝架的经验，直觉告诉方燃应该先劝叶泽，因为他感觉这时候劝夏晨轩的话，依照夏晨轩的脾气很可能会把愤怒转移到他身上。这就像是每次在家里发生争吵时，他只要在争吵的间隙一主动劝他老妈，他老妈就会立刻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对着他就开始一顿数落，方燃不知道用这种方式救过他老爸几回了。
方燃开口劝了叶泽两句后，叶泽就略带些愤怒地叹了口气离开了。当方燃再一次把头转回去的时候，他发现夏晨轩的眼角缓缓地流了一滴泪，应该是刚才急了眼所以才留下来的。
方燃有些心疼地看着夏晨轩，轻轻伸手帮他把刚滑下来的泪给抹掉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夏晨轩竟然没有急眼也没有拍开他的手，而是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擦泪。
听叶泽介绍了那么一大堆，夏晨轩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行了，我知道它贵，你不用介绍下去了。”
叶泽闻言笑了笑，“那你清楚它是怎么到家里来的吗？”
夏晨轩白了叶泽一眼没有说话，“买来的呗，你不是就想告诉我这琴是他送给我妈的吗？我知道他对我妈挺好的。”
看着夏晨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叶泽无奈地笑了笑，他没有在意夏晨轩的态度，而是接着道：“这钢琴是我爸十几年前在一个展会上拍下来的，之后就一直放在这儿。”
“十几年前？”夏晨轩有些诧异，不过随即他又显得有些失望，“那看来是我想错了，这琴原来早被买回来了。”
叶泽笑着望着夏晨轩，接着同他解释道：“你没有想错，只是在时间上有些偏差而已。这琴就是爸买给妈的，只不过是在十几年前买的。他买了之后一直放在这里盖着，有时候会过来看看，这么些年这架琴一直静静地待在这里，直到半年前才等到了它的主人。”
“十几年前就放在这儿？还是给我妈的？”夏晨轩有点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也有些怀疑。
叶泽用一种很肯定眼神看着夏晨轩，“是呀，这就是十几年前买来的，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件事就是想让你知道，爸心里一直有妈，不是因为我亲生母亲的去世他才回过头去想去再得到妈的原谅。”
叶泽现在对于夏妈妈已经能很不见外地改掉称呼了，他现在喊人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别扭或者不自然的地方，相反，他每次提起自己的亲生母亲，语气反而听着有些生硬。
夏晨轩听了叶泽的话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有点不能理解这算怎么回事。“那这琴一直放在这儿合适吗？”
“为什么这么问？”叶泽回到，“你是怕我介意还是怎么？”
“你亲生母亲不在意吗？”夏晨轩很是不解，这架钢琴一直放在家里的话，叶泽的母亲看到之后又该怎么跟她解释，正常情况下即使感情基础不好，也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丈夫买送给别的女人的东西放在家里，尤其是像这架钢琴这么大，还专门找间屋子把它静静地放着，再加上它的价格不菲来历又是那么的珍贵，这种种的一切都太过于夸张让人难以置信，夏晨轩想不通竟然会有人同意。
叶泽听了夏晨轩的话后，嘴角略微带了些苦涩的笑意，“我母亲可能不知道这家里还有这么一个房间放着钢琴。”说完后他怕夏晨轩还没明白，于是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解释道：“这不是因为我们家房间多，我母亲顾及不了，这是因为我母亲就没回来过这个家几次。她每次就算回来也是像一个客人一样，坐一坐或者办完她自己想办的事就走了，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有功夫去看一看哪个房间多了什么。”
夏晨轩听完后更加难以置信了，他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夏晨轩听了叶泽的话后除了吃惊还有些抱歉，他觉得这些话从叶泽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很心疼，不过他刚想说声抱歉，叶泽就像是猜到了他会说什么一样，开口打断了他刚要说出口的话。
“你千万可别跟我说什么抱歉，我们家之前的情况太复杂了，我真的不在意这些。这琴一直就放在这里，我小时候过来弹过几次，爸跟我说是送给他最爱的那个女人的，我也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小时候我还不怎么能理解这件事，甚至还埋怨过咱爸，但是后来我差不多也能理解了。咱爸这辈子过得可真憋屈，他为了一些东西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很糟糕，以至于连自己的感情都没能把握住。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你都做的比他好，最起码在感情的事上你不愿意妥协，为了跟他在一起你能不顾一切。”
方燃本来听故事听得已经顾不上插话，眼看都要变成个小透明了，这下突然被叶泽提到后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觉得夏晨轩家里发生的事简直比电视剧里写的那些还要波澜起伏。
叶泽接着说到：“晨轩，不止是这架钢琴，还有另一个房间的一些画和工艺品，那都是你母亲喜欢的，爸有机会遇到就一定会买回来收着，他真的时时刻刻一直惦记着你们母子，他心里一直以来喜欢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妈。”
“那他会二十多年对我们不管不顾？”夏晨轩质问了一句，他没觉得那个人做的这些有多令人感动，他只觉得这很虚伪，不过是些表面功夫，为了安慰他自己所谓的良心罢了。
叶泽闻言摇了摇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奈。他叹了口气解释道：“不是他不想去找你们，是他没有找到。我跟你说过了，这其中有误会，这个误会就是导致你一直以来对他误解这么深的直接原因。虽然他确实愧对于你们，但是他真的没有那么无情。”
“那你跟我解释解释是什么误会？”夏晨轩趁机问到。这件事他还是希望能从叶泽嘴里知道答案，虽然他跟自己母亲之间没有什么嫌隙，但是他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去问长辈这种事。
“晨轩，不说这个了好不好，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而且我还是希望你能自己去问，这样你得到的答案才能更客观，我告诉你的也不过是我自己理解之后得出的结论。”
夏晨轩听了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琴键，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晨轩，别再继续跟爸赌气了，我知道，他不怎么好，有时候说话办事都容易欠妥，也容易把人让人误会，之前那几次见面也没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但是他是真的很挂念你这个儿子。”
看到叶泽又开始当说客了，夏晨轩不耐烦地保持了沉默，但是叶泽却并没有停下，叹了口气后接着道：“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个家有种特别的感觉，它被爸营造的很奇怪，虽然实际上只有我们两个一直生活在这里，但是给人感觉却像是有三个人生活过的痕迹，我和爸，还有一个神秘的女主人，这里从来都有和妈有关的东西。”
“好啊，那你们三个人继续在这儿生活吧。”夏晨轩赌气地说了句话，他现在又开始有点要钻牛角尖的意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说你怎么……怎么就那么倔呢？”叶泽差点被夏晨轩的话气死，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夏晨轩这种态度。“夏晨轩，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很伤人。行，你听不进去可以，该走的人不是你，是我，我才在这个家最多余，我走了你们就是个完整的三口之家了！我走了你就是这个家唯一的孩子，你就不多余了！你不是一直觉得爸找你回来是因为对我失望了想找你回来继承公司吗？你一直觉得你是我的替代品，那我现在就一走了之让你看看是不是！”
叶泽的话同样也刺激到了夏晨轩，他那些话何尝不是让夏晨轩很伤心。虽然夏晨轩之间是说过这种气话，也往这方面想过，但是他从来不觉得叶泽多余，也没有过任何想让叶泽从这个家消失的想法。
夏晨轩红着眼怒视着叶泽，他眼里红红的，像是因为生气而红了眼，也像是因为伤心得要哭了。
看到这情况，一旁的方燃可不敢再闲着，都吵成这样了，他哪还敢再继续当他的小透明。
“叶泽哥别生气，晨轩他就这么个脾气，昨天晚上我们赶路在飞机上没休息好，他今天火气有点大。”方燃说着就挡在了叶泽和夏晨轩之间，他这次这声“哥”叫的可是一点都不犹豫也没觉得别扭，毕竟现在不是纠结这种小问题的时候。
方燃说完后夏晨轩和叶泽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挪地方的意思，都那样气呼呼地仍旧站在原地。这下方燃有点难办了，过去他是没少在他老爸老妈拌嘴的时候劝他们，但是哪次也没有这么激烈。而且这种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觉得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有了之前劝架的经验，直觉告诉方燃应该先劝叶泽，因为他感觉这时候劝夏晨轩的话，依照夏晨轩的脾气很可能会把愤怒转移到他身上。这就像是每次在家里发生争吵时，他只要在争吵的间隙一主动劝他老妈，他老妈就会立刻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对着他就开始一顿数落，方燃不知道用这种方式救过他老爸几回了。
方燃开口劝了叶泽两句后，叶泽就略带些愤怒地叹了口气离开了。当方燃再一次把头转回去的时候，他发现夏晨轩的眼角缓缓地流了一滴泪，应该是刚才急了眼所以才留下来的。
方燃有些心疼地看着夏晨轩，轻轻伸手帮他把刚滑下来的泪给抹掉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夏晨轩竟然没有急眼也没有拍开他的手，而是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擦泪。